江月白都气笑了,“我生气?你怎么还有心情安慰我?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了!”
雨绵绵摸摸红肿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江月白嫌弃了,若是以后心里有了芥蒂,那她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
“相公,你别生气,我这就收拾干净。”
江月白看着近乎狂奔的人愈发无语,怎么还听不出好赖话!
算了,她就没有当好人的潜质。
雨绵绵一回到家就直奔灶房,本来还舍不得用的柴火,这时也顾不得心疼,支上锅就开始生火烧水。
江月白喘着气跟进家门,竟然连一个小丫头都撵不上,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鸡了!
算了,还是再找找手机,这个鬼地方她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江月白回到之前的房间,首先把床铺翻了一遍,就连床底下都钻进去找了,可除了碰一身的灰,毛都没有。
房间陈设很简单,一张硬板床,一张破旧的木桌和一把同样破旧的椅子。
一眼都能看过来的东西,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也只剩眼前这个破旧的衣柜。
江月白打开翻了翻,里面除了几件长衫,就只有一件棉衣。
咦?这是什么?
江月白好奇的把一条白布拿在手上,这么窄又这么长,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往身上穿的衣服。
算了,管它是什么,还是继续找手机。
江月白又把白布条塞回原位,突然感觉像是碰到的一个小盒子,欣喜的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几张泛黄的纸。
“房契,田契,还有…这是…卖身契?!”
江月白一头问号,现在竟然还有卖身契这种东西?
“乾元二年…东河村…雨什么什么…二十两纹银…”
江月白好多字不认识,直接跳着看,“江月白?咦,这不是我吗?我什么时候签过…”
江月白话语一顿,昨天晚上她喝醉了,很多事情不记得,或许有人就是趁着这个时候诱骗她签了这什么卖身契。
江月白看着上面两个手印眼神一冷,做事还真周全,竟然还有印章!
“长…泰…县印?长泰县印!”
卧槽!
江月白浑身一冷,就算是诱骗她签了一张卖身契,可顶多也是私印,她到底是犯了多大的事,竟然盖官印!
江月白瞬间把近段时间做的所有事回想了一遍,除了潜规则一些小明星,也没有做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难道这是国家要对她们江家出手了?
江月白又开始忧心忡忡,她江家发家是不干净,若国家真的是想秋后算账,那谁也救不了。
完了!
挥霍享乐的日子要一去不复返了…
她江月白再不是富二代了…
可能以后都要变成一个穷光蛋了…
不,她现在就已经是个穷光蛋了!
江月白脸色灰败的坐在床上,一夜之间给她丢到这种鸟不拉屎的落后村庄里就算了,最关键的还是没收了她的手机,断绝了她和外界的联系!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江月白隐约听到喊叫声,这才一下回了魂,“你之前说你叫什么?”
雨绵绵刚要松气,目光一下又落在了江月白手中的卖身契上,吓得扑通往地上一跪。
“相公,求求你不要卖我,我以后再也不上山了,求求你不要卖我…”
江月白正沉浸在破产的情绪中,这下更是没有好态度,真是还嫌她家的罪名不够多,一直把贩卖人口的大罪往她身上加!
“闭嘴!你别想往我头上口屎盆子!我什么时候说要卖你了!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雨绵绵怯怯的去看江月白的脸色,“相公,你真的不卖我?”
江月白没心情给她扯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快说你叫什么名字!”
雨绵绵不敢犹豫,又把之前的说词重复了一遍。
“我叫雨绵绵,是相公起的,说我们相识在细雨绵绵那天。”
江月白赶紧又拿起卖身契看了起来,上面是有雨什么。
“这两个字怎么读?”
雨绵绵跟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小心翼翼的答道,“这是我爹。”
江月白瞬间失了耐心,“谁问你是不是你爹!我问你这两个字怎么读!”
“沛榮,雨沛榮!”
“不是你啊,这我就放…”
江月白话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既然这是你爹,那这上面的他女儿雨丫丫是谁?”
雨绵绵再顾不得什么卖身契,眼泪又开始一滴一滴往下落。
“相公,你真不认识我了吗?我就是丫丫呀,那天下着雨,你从我爹手中买下的我,你真不记得了?”
江月白一怔,瞬间又惊喜起来,“你说这卖身契是你卖给我,不是我卖给…”
“咳咳,没事了,你进来做什么?”
雨绵绵指了指地上的木盆,“我刚才烧了点儿热水,先帮相公泡泡脚暖暖身子。”
江月白是感觉冷,可也抵不过心里的高兴,这么说来她还是富二代,江家也不会破产,她以后生活照样过的很滋润。
“行了,水放这里,你出去。”
雨绵绵犹豫不决,最后还是伸出手臂开始脱她的靴子。
“相公,我是你买回来了,理应我伺候你。”
江月白不太习惯,她以前再混账也没到让别人跪着给她洗脚的地步。
“我自己来,你该干嘛干嘛去。”
雨绵绵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流个不停,“相公,你别嫌弃我,就让我伺候你吧。”
江月白不想看到女人哭,把卖身契往床上一丢,“算了算了,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雨绵绵小心的脱着鞋袜,又谨慎的用手试了一下水温,这才把江月白的双脚轻轻的放在水盆里。
“相公,水烫吗?”
江月白直直的盯着她,这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女人,就是长得不咋地,难道这就是那几个狐朋狗友给她的惊喜?那眼光也太差劲了。
“她们给你多少钱?竟然能让你这么卑微没有尊严。”
雨绵绵听不懂前面的话,可后半句听的是异常心酸。
“这就是命,我生来就不值钱,若不是相公买下我,此刻我应该生不如死。”
江月白没体会过穷苦人的生活,也想象不到是怎样的家境才会让一个父亲卖掉了自己的女儿。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女的,以后别再叫相公了,她们不在,你就别演了,还有也不许叫我主人,我不喜欢Cosplay。”
雨绵绵在她挺身而出救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决心不会再叫她主人,哪怕不让叫相公。
“你就是我相公,也只能是相公,若不然,相公连这个家都要没了。”
江月白连忙追问,“什么意思?难道这是你的任务?不照做就要把家收回?”
现在暂时出不去,也就这一个遮风落脚的地方,要是真没了这个家,那还不是分分钟冻死。
雨绵绵连脚都顾不得洗,“相公,你莫不是真被烧坏了脑子?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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