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莫名其妙!
江月白念在她给自己洗脚的份上,不给她一般见识。
“雨绵绵是吧,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不是相公家就没了?”
雨绵绵一想到女人的处境,一滴眼泪就掉落在了水盆里,可又想到江月白不喜欢看女人哭,连忙低下头去。
“若是被人发现相公是女子,那相公的所有的家产就会被瓜分,除了嫁人或被发卖,以后再无立身之地。”
“啊?!”
江月白不敢置信,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古代的吃绝户。
“你说真的?不是演戏,不是任务,也不是什么综艺节目?”
雨绵绵也有私心,自己清白已经给了江月白,她或许可以选择嫁人,可自己只能被发卖。
为奴为婢也就罢了,只怕再次被卖入青楼,那简直生不如死。
若是江月白身份没有暴露,那自己平日除了做些家务,再伺候一下人也没什么,虽然生活过的清苦,可好歹重新有了家的感觉。
雨绵绵不禁又想到了以前的江月白,会耐心的教自己读书识字,还会对自己露出温和的笑。
“虽然我不知道相公说的都是什么,可我真的没有骗你,这个世道就是如此。”
江月白久久不能回神,突然又想到之前在门口她说的那句这个样子出门不妥,还有衣柜中那条长长的白布。
卧槽?!难道是什么裹胸布!
难道这就是给她安排的人设!若是不遵守就会接受惩罚!
“你还在演戏对不对?”
“演戏?”
雨绵绵若有所思的摇头,“相公说的我听不懂。”
“行行行,我是你相公行了吧!”
江月白不管是什么剧本,目前只能先按照这个人设走,若不然有些节目组真的不当人,说不定真的会收走这个家。
雨绵绵心这才安定下来,又取来粗布帮江月白仔细的擦干净双脚。
“相公,你先躺床上暖暖身子,一会儿我去做饭。”
江月白嫌弃的看了一眼那床破被子,这么薄盖了等于没盖,也不知道是什么节目组真的抠门。
“行行行,你忙去吧。”
雨绵绵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这才端起木盆急匆匆的出了房间。
江月白见人出去,瞬间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哪怕已经蜷缩成了一团,也抵不过心中的寒冷。
什么节目组,什么人设,当她决心对那个流氓下死手的时候,心里就已经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可她宁愿自欺欺人一直认定这是什么综艺,也不愿相信她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在这个世上再没有比贫穷更可怕的事了!
雨绵绵打了热水回房,仔细擦拭着身体的每一处,脖子和脸颊上的疼痛,她都可以不在乎,一心只想着不能让江月白厌弃了她。
直到别的地方传来一阵疼痛,雨绵绵才回过神。
昨天晚上江月白一点儿不温柔,甚至都不能用粗鲁来形容。
啪嗒啪嗒的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掉下来,若是以后都是如此,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忍受的了。
“村长!不好了,江秀才杀人了!”
村长闻声一惊,不敢相信一个柔柔弱弱的书生会杀人。
“她杀谁了?!”
“是…是我们村里的那个癞皮狗。”
村长的脚步瞬间缓了下来,心中思忖,这个泼皮无赖,若不是又干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不会惹的一个书生痛下杀手。
“据实说,若敢有一丝隐瞒我定不饶你!”
几个妇人正想添油加醋一番,这下也只能实事求是的说。
“是…是那癞皮狗要对江秀才的娘子图谋不轨,正好被江秀才撞见,这才…”
突然有人冷哼一声,“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觊觎别人家娘子,要我说江月白杀的好,如若不然,下一个被糟蹋的还不知是谁家婆娘!”
村长瞪了一眼自家儿子,还是这么的爱出头,可他说的话也没错。
那个泼皮无赖平时就总是行偷鸡摸狗之事,村里人无不有怨言,可也拿他没有办法。
不过是小偷小摸,此人又极难缠,大家也都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不想引麻烦上身。
如今竟然犯下如此恶行,那就是打死他也活该,别说今日报到他这里,就是去了县衙也说的过去。
而且一个泼皮无赖,一个是年少有为的秀才,官府会如何判案,那是一清二楚,也正好帮他们村解决了这个麻烦。
“既然是他咎由自取,那就随便挖个坑埋了吧。”
“村长,就只是埋了?”
村长又是眼睛一瞪,“不埋难道抬到你家去?”
几个妇人立马噤声,还不是仗着那个癞皮狗家里没人,要不然哪敢这么判,指不定人家里还要怎么闹。
“那谁去埋?”
村长看了一眼自家儿子,既然那么爱出头,那就让他牵头。
“你去叫几个年轻小伙子,随便往哪个荒地一埋了事。”
众人一听立马做鸟兽散,谁都不想这种事落在自家头上,活生生被人打死,那死后怨气也不会小。
村长气的跺脚,又一指自己这个缺心眼的儿子。
“你看看,也就你傻,别人怎么不积极,还不快追上去问问尸体在哪儿!”
江虎不敢给自己爹犟嘴,只拿了铁锹出了门。
村长想了想,也跟着出了门。
江月白怎么暖还是冻的发抖,就这房顶漏风的破屋子,指不定还没有外面的温度高,都什么年代了,连片瓦都买不起。
而且又冷又饿的实在让人忍不了,想了想只能穿了鞋下床。
雨绵绵早上进了山,布置好的陷阱里一无所获,回来的时候又发生了这种事,直到此刻还心有余悸。
噼里啪啦的火焰生惊醒了发呆中的人,雨绵绵看着已经煮沸的水有些无措,大冬天的别说庄家,就是地里野草也全枯了,除了挖了一点儿婆婆丁再没其他。
“喂,水开了!”
雨绵绵被惊吓了一跳,一回头发现是江月白站在身后。
“相公,我这就给你做饭。”
江月白好奇的在旁边看着,“准备做什么饭?”
雨绵绵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家里没有存粮,今天又没打到野味,好像什么饭也做不了。
“相…相公,就只有这个了。”
江月白看着眼前那很像野草的东西,“这是什么?是人吃的吗!”
雨绵绵心里更加内疚,若不是花二十两银子买了她回来,家里又多了一张嘴,江月白的日子过得也不会这么艰难。
“可…可以吃,就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不好你还给我吃!”
江月白忽然看到一口缸,伸手一指,“那是装什么?里面没吃的吗?”
雨绵绵一时间把头垂的更低,“相公,家里面缸早空了…”
江月白不是很信,直接走过去打开,“我去,这么干净,老鼠来了都要哭!”
雨绵绵差异的抬头一看,又赶忙低下头,“相公,你说话…”
真是虱子多了不怕咬,江月白还有心情开玩笑,“我说话怎么了?是不是很幽默?”
雨绵绵仔细思考了一下幽默的意思,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江月白重新把面缸盖上,真是眼不见心不烦,“我倒是希望这个时候能来只老鼠,这样还能加加餐。”
雨绵绵没敢接话,家里现在什么吃的都没有,就是连老鼠都不来。
“相公,吃完饭我就去找活计做,以后不会再让相公饿肚子。”
也是这几天江月白感染了风寒,她一直在家照看着,也没来得及出去做活,自然也没吃的拿回来。
江月白翻看着手中的野菜没有出声,半晌才一扭头出了灶房。
雨绵绵顿觉身上压力一松,赶紧把婆婆丁拿过来下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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