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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混沌

讲完自己这复杂混乱的身世,姚七福凑近亲了亲虚珥,“虚珥,我眼下该怎么办呢?该去往何处呢?”

此话刚落,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少女的话,“抓紧时间,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而后又是一片触人心惊的战火纷飞,百姓遭罪,民不聊生。

姚七福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这个到底是何意?难道这是往后京城所要经历的事情吗?

仰头看向月亮,姚七福以为她又不会阖上眼,因为心里有太多的烦心事在堵着她。

可出奇地,她睡着了,而且睡得很安稳,连梦都没有做。

一道挺拔的身影从暗处踱步出来,看到姚七福就这么撑着窗台而眠。

她刚才说的话,周迢都听见了。

原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竟活得如此艰难。

他好像明白在来龙云的路上遇难的那一次,她为何宁愿一个人强撑着,也不愿意攀附他一下下。

原来不是不靠他,而是不愿意靠任何一个人。

她这一路走上,经历了太多太多人的背叛与伤害。

所以她要变强,只靠自己。

周迢缓慢地抬起手,试探地划过她的左脸,很轻柔,像一片羽毛,姚七福有些痒,动了动,周迢赶忙缩回去。

庆幸她没有醒,周迢蹲下身,靠近她,就这么凝视着,好想将她的每一处都烙在脑海中。

好想抱抱她,可是他没有身份,她也不会愿意。

“阿福,盼你能够一世安遂。”

低喃的耳边,是他对她的祝福。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在离拐角处站定,识相地没有站出来打扰他。

轻微地叹出一口长气,周迢想自私一点,他伸手摸了摸姚七福最在意的右脸。

手心感受到的硌人有多深,他的心就有多痛。

周迢身上也有很多伤痕,他也曾在军营里看到过许多血肉迷糊的伤口。

他早已经麻木,无论面对怎样令人作呕的伤,心里都是一片平静。

可当手碰上她脸的那一刻,他的泪水划过脸颊。

留下这样的伤疤,她肯定遭了很多很多的罪。

“阿福,辛苦了。”

瞧见阿福连睡着眉头轻皱,想伸手将她的眉头捋平。

然,手刚伸到半空,拐角处传开一阵轻咳,示意催促。

到底还是没有抚平她的眉宇,站起身,再多看一眼,而后平复好情绪,起身离开。

阿福,我会努力保卫住这个王朝,保护百姓的。

趴在窗台上,双眼紧闭的姚七福,睫毛轻颤。

翌日,姚七福惺忪会儿双眼,直起身子。

昨晚就这么趴着睡了一宿,手都麻了,脖子也有酸。

哪哪儿都不舒服,除了脑子,没了前几日的胀痛,很是放空。

站起来,扭了扭脖子活动活动,蓦然,余光瞥见窗边立有一抹倩影。

姚七福并不怎么想与她对话,没想到,公羊熹寞居然向她走了过来。

没有进门,就停在昨夜周迢的位置,“我们要回京城了。”

姚七福背对着她,没有转身,却顿住了脚步。

公羊熹寞:“思来想去,我还是想来跟你说声抱歉。”

迟来的歉意有何用?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抚平她内心因她而留下的伤疤吗?

怎么?你说句“对不起”。

我回一句“没关系”。

这样就可以翻篇了吗?姚七福是心宽,但对于伤害她的人,她还做不到像圣母一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好心好意地对待。

公羊熹寞知道姚七福是不会原谅她的,但眼下心里还是很难过。

她也知道她没有理由难过,若是她和姚七福的身份对换,被昔日朋友背叛,甚至到了要性命的程度,她绝对会直接杀了。

可姚七福却放过了她,什么都没有说。

她从周迢处得知了吴玥的死讯,也知道后面吴玥还想要姚七福的命。

“阿福,我……”

话卡在喉咙处,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祈求原谅吗?她不配。说她没想到吴玥还会回去找姚七福,这明显是假话。

“你我二人,从此宛如陌路人,是最好的选择。”

说完,姚七福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

公羊熹寞站在窗口看向屋内,良久,苦笑着离开。

姚七福最狠心的,也就是说当陌生人了。

如此良善之人,碰到的人却都或多或少地伤害过她,真实不幸啊。

姚七福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在这个地方乱转,手里捧着虚珥。

“七福。”

有人唤她,姚七福抬起身,看见柏闵肖正向他走来。

发现柏闵肖手中的包袱,“你是要走了吗?”

“对。”柏闵肖说,“我打算回京城了。正要去找你,没想到就遇见了。”

姚七福点点头,听见柏闵肖问,“七福,你,会回去吗?”

回去吗?当然要回去。

和京城相比,龙云更不适合她待着。

而且那个战火纷飞的梦,总让她感到十分不安。

“回的,你等我,我去收拾一下。”

柏闵肖在姚七福的房间外面等着,姚七福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就几身衣服而已。

最重要的东西,她一直牢牢地挂在身上,绝对不会让人拿走。

“好了,走吧。”

两人一路往外走,也没有人拦,待跨出大门时,姚七福举头看向牌匾,才知道她是住在公羊府。

回想在龙云的这些日,其实并没有多做停留,但总感觉这里有很多的牵绊。

兴许是因为这里的人,身世,以及那个墓穴吧。

“我们需要去拜别一下海老板吗?”

海观帆,在两人初来乍到的时候多番照顾,姚七福还是记得的。

“不用了,”柏闵肖说,“他受到了惊吓,已经举家搬离这里了。”

“惊吓?”姚七福没反应过来,“什么惊吓?”

柏闵肖看她一眼,而后说道:“姚炳坤被抓住了。”

姚七福心一紧,没有说话,但一双眼睛写满了“为何”二字。

“他协助恶人,让龙云百姓处于危险之地,按本朝律例规定,已经由官府扣押了。”

是啊,姚炳坤作为龙云的一县之长,却让恶**害了这里的百姓,无论是哪个时代,都不会有下场的。

“为官者,便是为百姓谋福利,而不是从百姓身上,谋取利益。”

姚七福淡淡地说道,望向窗外,景色不断变化,街道上的人依旧很少,在路过一个小摊时,她认出来,这是麦由的。

柏闵肖注意到她神色的变化,直接说道,“麦由,自尽在一处墓穴的穴口了。”

墓穴?哦,想起来了,怀生与姚炳坤要带她去的地方原来是墓穴,吴玥居然连着两次要让她死在那里。

她没有问人到了何处,反而是问了那个墓穴。

“穴口被封住了,说来奇怪,那穴口的石头硬得很,怎么搬都搬不动。”

姚七福听到这话,心里松了口气。

“搬不动好,里面的人才不会被外界的俗人打扰,能够长久安息。”

柏闵肖颔首,二人没再说话。

马车已经驶离过了龙云的地界,姚七福借助风吹起的车帘,看到石碑上的三个字,放在荷包里的手收紧了半分,而后松开。

坏人得到了处置,一切都要回归正轨了,只是这个美丽的小镇恐怕人会愈来愈少吧。

不过这个也不管她的事了,她往后的人生里不会再来这个。

兴许在年老躺在摇椅上,回忆年轻的时候,会偶尔想起,世上有个地方,有个善良的女孩儿,笑起来有一双醉人心窝子的梨涡。

大家都说她傻,但其实她很聪明,是个很勇敢的女孩儿。

这次回来京城很顺利,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

姚七福其实并不想回到泥馆,只因心里得到张伯是幻象中的傩面具男。

说他是导致前世姚七福和虚珥悲剧的罪魁祸首,也不为过。

可,她暂时还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加上,泥馆有她的一些东西,她还是选择回去了一趟。

将虚珥轻柔地捧出来,本来是打算将她放进匣子里,让她安稳永久沉睡。

可是转念一想,虚珥最喜欢热闹了,她还是想挂在身上吧。

这样,心里边也会觉得,虚珥只是睡着了,说不定啊,还是会像从前一样,冷不丁地苏醒,嘴巴甜甜地唤她“阿福,阿福”。

夜早已深,京城的夜晚其实挺热闹的,丝毫不亚于现代的夜生活。

但不知道是不是姚七福的错觉,她总觉得京城好像有哪里变了,可又说不出来。

舟车劳顿半个月,姚七福也确实累了,简单洗漱了一番后,便捧着虚珥放在了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而后自己钻进去,开始睡觉。

这一次,姚七福又睡不安稳。

少女再次警告她,“快点开始,不然真的要来不及了。”

和之前一样,场景又是一片战火纷飞。

姚七福被扰得根本睡不着,索性起床,拿起虚珥,走向窗台,举头望月。

她来到这个世界后,便格外频繁地抬头赏月。

倒不是因为喜欢,自不可能是因为什么思乡。

她只是没有什么别的事做,无聊而已。

没有别的事做?对了,她已经回到京城了,这是泥馆,她可以捏泥塑啊。

刚好,本来是打算将泥塑盲盒与柏闵肖的茶叶结合起来的,柏闵肖也同意了,但因为去找许怀生的事耽搁下来。

明日去找找他,看看这件事还有没有可能。

睡不着,姚七福到后院的槐树底下挑上来一筐的泥。

说起来,这个之前张伯储存泥的地方,还是周迢发现的。

再看看后院,仍旧保留着梁伯在时的痕迹。

仿佛他们只是出去办事,独留她一个人在家了一样。

被这个的自己想法惊到,姚七福摇了摇头,嘴角勾起讥笑。

她还是捏泥塑吧,否则自己的脑袋瓜子又不知道会想到什么愚蠢不切实际的东西了。

昏暗的房间陡然一换,变成了金碧辉煌的宫殿。

姚七福打量四周,这个宫殿很大很光亮并且极度奢华,殿顶铺满了琉璃瓦,地面铺满了金砖,擦的无比干净,地面上立着的鎏金烛台能够清晰地倒映在地面上。

但奇怪的是,她没有倒影,身后也没有影子。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而后是爽朗的笑声。

姚七福没有抬头,因为她从地面上就能看得清清楚楚,是一位身着龙袍的男子走在前头,后面跟着的是……

姚七福猛然抬头,看向龙袍男子身后着官服的男子。

此人的眼里挂着似笑非笑的眼神,可不就是周迢的经典表情。

周迢似乎察觉到了视线,朝姚七福的方位看去,却没看到人,垂首,地面也没有人影。

难道是他最近太累了吗?

嗯,等忙完这桩子事,他就可以登上宝座,好好歇息了。

然转念一想,坐上了那个人人艳羡的宝座,只会愈来愈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吧。

嘴角划过一丝嘲讽,没关系,他可以将所有的时间,所有的精力都奉献给他说铸造的王朝。

前提是,这个宝座是属于他的。

“父王,您唤儿臣来,有何指示?”

父王?等等,眼下在位的难道不是周迢的兄弟吗?怎么他称呼这个身着龙袍的男子为“父王”?

姚七福有些乱了,可不等没有时间给她思索。

姚七福看着面前方才还好好的身着龙袍的男子,此时居然在口吐鲜血,眼睛瞪得无比地大,双腿绷直。

周迢显然也没有反应过来,待太子等人进来,颤抖着手探了下鼻息,而后演技大发地悲伤。

这只是做给外人看的,最重要的是,立刻派人将周迢拿下。

“你们凭什么抓我?”

“就凭你敢陷害父王!”

“有何证据父王是我害死的?”

“这个宫殿除了你和父王,还有第二人吗?来人,将罪人速速给孤拿下。”

啊,还真有第三个人知道就是她姚七福。

不过,他们看不见。

姚七福看着这个指着周迢鼻子骂的人,很是眼熟。

想起来了,他不就是之前梦中抛弃王朝子民的那个皇帝吗?

所以,这个梦是想告诉她什么?

场景一变,姚七福看见周迢遍体鳞伤地倒在阴暗的角落里,她跑出去,蹲下来,想将他的碎发别过脑后,却触碰不到。

牢门被人推开,姚七福惊讶进来的居然是一名女子。

她不是公羊熹寞,但明显与周迢很熟悉。

姚七福打量了她一下,皮肤白皙,手指纤长,应该是个大家闺秀。

只是这里不是宫里的大牢吗?怎么可能会有……

姚七福脑海划过刚开始带周迢去买衣服时,公羊熹寞说过的一句话,“十七王爷,与当今贵妃有染。”

所以,这个女子是现在新皇的贵妃?

女子看到周迢的狼藉,眼泪流了满脸,毫不嫌弃地抱起他,“阿迢,你逃吧,逃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了。”

怀里的周迢因牵扯到了伤口,被痛醒,他没有太听清女子说的话,但他认出了她的气味,知道是谁,“你不该来看我的。”

女子抽泣,“不要说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就放心走吧。”

周迢摇头,“我不走。”

“你不要这么倔,人只有一条命,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活着还有一线生机。”

周迢兴许是被这后两句话打动,点了点头,女子费力地撑起他,将他送去了宫。

看着远去的马车,女子抹去了眼泪,转头看向皇宫,“阿迢,你一定要活下去,这个宝座我会替你守着。”

姚七福好奇女子的身份,跟着女子的步伐,没入黑暗中。

去探寻一段她未曾接触过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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