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W和我的那个舍友Y混熟以后组成了三人团。按照中国高中惯例,我们有各种考试。
很快就迎来了第一次摸底考,成绩下来以后挑前八名当组长,挑剩余七人当组员,实行小组量化考核进行期末评优。我考得不错,当上了组长,当然我本人也不太喜欢被管。
组员中挑了W,我的室友Y和倒霉同桌L,两个成绩靠前的男生甲和乙。
这其中还发生了一件事——班里有49人,这也意味着会多出一人自成一组,而L是真的倒霉,她和另外一个女生被留到了最后——我最后选走了L,剩下的那个女生哭得很伤心,关键她也不是最后一面,自尊什么的都深深受到了伤害,也让我难受了一阵。
那时候我天天跟W拌嘴,听L讲她以前在寄宿制初中的事,日子倒也过得挺好。
我们在中秋节看简陋设备和尴尬表演,我吃到了芝麻花椒味的月饼,干呕着管纪律,顺便让L继续练习原地踏步。
L对此很委屈,觉得我专职独裁,不可理喻,埋怨至今
但很快drama事来了。
起因是我的那个室友Y生了我和W的气,类似于我俩冷落了她。比如洗澡、吃饭什么的……
再到后来,在一个莫名其妙的中午,我的另一个室友开始指责W,说W骂人。我一脸懵逼 :W怎么可能骂人,她性子直但绝不会做出骂人这样素质低的事,再者她们没有任何瓜葛,W更没有理由骂人。
这时室友Y质问我为什么要袒护W,真的把我震惊到了——W骂了班里所有女生(除了一个人)。
午休结束我就抓到了W。
“你干啥了?你骂人了吗?”
“没啊。”
“都说你把全班女生基本上都骂了,你成女生公敌了。”
“!!!”
我俩叽叽喳喳一番,弄清楚了原因——W说话确实直,很多意见不经过大脑思索一嘟噜全出来了。
在一个普普通通又非同寻常的晚自习,她抱怨了学习委员——她的室友,然后莫名其妙就变成W骂了所有人了。
毫无疑问,W没大错,而大家对她演变成了孤立,我当然选择挺她。
然后我成了圣母。
真的想骂人。
再然后我还是狗腿子,告密者,全班公敌。
实惨,骂不出去了,因为一张嘴吵不过几十张嘴。
再后来我们还复过几次盘,觉得是别人太嫉妒了,顺势摸个理由把人拖下水了,当然这些在这里就不多说了。
“md我都无语了,我天天就想着今天骂谁是吧?今天我骂哪个好呢?就你啦!我就这么闲………”
“天天咱那么忙,哪有时间去骂人啊。你真当自己是皇上,天天忙着翻牌子找人侍寝(骂)啊。”
“不过后来我确实又骂了你。”
“?”
“准确地说,我蛐蛐了你。”
“……”
“我说你中央空调,觉得你对谁都好。”
“……TNND”
“其实我觉得对。”L附和,“还有,你说过不要骂脏话。”
我错了,给你糖。
糖这件事是我和L永远的痛。糖让她差点和我绝交。记不得因为啥事儿了,L很生我的气,冷战了好久我觉得一直这么下去不行。
所以我就给了她一颗大白兔奶糖。
我最喜欢金丝猴奶糖,第二爱大白兔奶糖。
然后L彻底破防。
L带着牙箍,吃不了硬的黏的死甜的,而且她牙齿敏感。但我当年带牙箍什么都来,排骨抱着啃,一点都不忌口。
于是我不假思索,理所当然地给了她大白兔奶糖,成功踩坑。
当时她看着我,让我想起了庞贝城最后看到的天空,我即将被灼烧掩埋灭亡,留下我狰狞的遗骸。
那天我真的差点失去L,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被训斥得体无完肤,敢怒不敢言。
果然,女人的眼泪是最好的武器。
让我从不可思议到愤怒到无语到犹豫到害怕到自责到内疚。
抛去这个她斥责我至今的奶糖事件。
某些时候我是真的爹系。明明很生气了,看着她们作完流眼泪又被自尊约束着,半天斥责不出来一个字。
不过对于脏话这件事,我得承认,环境会改变人。
开学初期我就严肃告诉L不要说脏话(eg:我#,md,your big grandfather),经历了一堆sb事不加点语气词真的会乳腺增生。
L不信W会无缘无故蛐蛐她,W觉得L真是深明大义,感动万分,至今都跟我夸。
“L真是个性情中人。”
然后她偷偷摸摸说:“她把我想得太好了,我怎么可能不蛐蛐她?我当时以为她们一伙的,我还生她气了一段时间。”
真·大声密谋
“L真是个性情中人。”
反正我和W经历了大半年过街老鼠的日子,不过老师都喜欢咱,毕竟成绩在那,咱也占理,不理sb。
到了高二分班,我俩都顺利离开了。我去了最好的班,W去了实验班,L则来到了我的隔壁班,高一大致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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