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W做朋友不仅仅是我俩一起度过了人人喊打的日子,是我觉得这货确实好玩,W觉得我能懂她(鄙人经常赞美她)。但后来到高二分班以后,W转走到别的地方去了,我们暂断了联,高考后才重拾联系。
L是我很特殊的存在。她是陪我度过了整整三年。我俩互相都知道对方的一些小秘密。高二时我深受高一的折磨,还有所谓最好的班的压力——至今我都对此心有余悸,简直跟传销一样。
那时候我的状态很差,天天死人脸。
“你跟进棺材的一样,还是死不瞑目那种的,瘆人,天天不理人,我又气又担心你。”
L这么评价那时的我。
当然我一直为我在的班级骄傲,大家考出了非常好的成绩,全校荣耀,听说招生工作非常顺利,这在其他学校扩招情况下很难得。
但我的状态非常差。我想不开也学不会。天天都是行尸走肉。身边人也都在承受压力,都无处释放,但我是倒一,雪上加霜。
这对于一个十几年没有倒数过的人来说打击太大。我是一步到位——从中上直接倒一。
现在想想也打寒颤,我无法忍受这个头衔,不仅仅是自尊,也是我对自己能力的怀疑,让我排斥一切。
但我也怕我放弃不学,为了逃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索性我从未这样。我可以骄傲地说,我没有遗憾。
幸而L一直陪我,我不理她她锲而不舍,给我送吃的,跟我问好,看我接水就奔出教室找我……
真的,中国好朋友非L莫属。(在线发好人卡)
“我一天天的都要被气死了,身边人还说我是你的舔狗,我真的无语了!”
“诶呀,其实我也有点觉得诶。”W探头探脑。
W真的欠揍,我真的尴尬。
我浑浑噩噩了大半个学期,确实学不会,大家还要赶进度真的为难我的脑子了。
初中时我的老师都一直认为我会学文——历史论述只有我能几乎拿满分,语文啥的必是前几。
再次建议不一定要为了就业广选择多一定学理,到最后选专业的时候我绝望发现社科类的必选历史……
活人微死。
最后我相当于一学期(最难最多内容的时候)没学,用高三死补回来了。
而且我有轻微强迫症,虽然不一定开窍,但任务一定完成,态度绝对端正,不会迟到放弃。中国女人要强的一生——never give up.但很多人会中途摆烂不学,真的很可惜。
虽然很多人都在斥责教育问题,但这无法改变,中国能发展如此之快和所谓的应试教育不无联系。能如此发展也必有它的道理。想让它更合理那就得靠我们年轻一代了。(笑哭)
总之幸好有L,很少有家长和老师能开导体悟,除非他经验丰富,除非他有很高的人文情怀,除非他见过血淋淋的例子……L不能完全理解我,但她知道我痛苦万分,无法释怀,她一直陪伴左右,我也有足够的良心和理解能力,足以慰藉坚持。
“很多时候我觉得我对不起你,我很作。”
但我明白你很关心我,你一直很真诚对待我,这是多么难得,一个人的真心相待,即使方式有时候不对会刺激我但回想起来足以安慰当时绝望的我,让我支撑着走完高中。
最崩溃的一次我割了胳膊。
其实很奇怪,为啥不割腕?
首先我不想死,我作业还没写完,高考还没考完,任务没干完,目标没达到我是不会停止的。
那时候割一是有点好奇,我知道会有疼痛产生快感的一类人,我想试一试能不能缓解我的迷茫麻木和痛苦。
其次割腕哪有那么好割?你的身体为了保护你做出了极大的努力,腕动脉被皮肤肌肉还有其他血管保护,你首先要忍住疼痛拼命划拉,还要忍受视觉冲击,位置还不一定找对。
所以我去用胳膊试了。
结果刀很钝,我划“不开”,最后反复的割。(其实是血不会那么快流出,我肌肉含量比较高……)
反正体验效果很差,我没有缓解,还换来了一身伤痕。
更烦了。
但我也确定我属于疼痛无法舒缓痛苦压力的一类人了,甚至是厌恶自残。而且讨厌伤疤,那时候整个人除了得到这个结论好一点,其余没有任何收获。
很难理解有人认为我是抖S……
“我没想到小花你还有这个癖好,嘻嘻。”
去你的。
这是我做过最过的事了。
“她的那古板严肃气质不允许她干这些,看她一身正气那样。”L后来评价。
反正在L的陪伴和我每一位老师的教学下,我慢慢好转,当然还是主观能动性的问题,正面反馈才能激发学习动力。
我的每一位老师都非常好,真正做到教书育人,不会端架子有耐心,与他们学习治愈了我很多。为我补习快三年的老师是我的心灵导师,他是那种非常难得的人,足够有经验,看过血淋淋的例子,在我最想不开的时候让我放松下来,才有后面的释怀和重头再来的勇气,遇见他们是我一生的幸运。
W是真的抽象,她经历过的事都很好玩,因为都挺让人无语又可怜的。
她转过很多幼儿园,私立的。
我其实很疑惑为什么很多家长都偏向私立,觉得能学更多,孩子吃得更好,像是更高端一点。但其实公立不会比私立差,甚至它更规范更好。现在很多私立园已经合并入公立园,不仅仅是因为生源减少干不下去,很多确实不够规范,而且教育部门人的孩子基本也都在公立园,我一直觉得私立园好是一个误区。
W也挺惨的,呆过两个园,转园是因为被打了。
那次是因为W不习惯上幼儿园,老哭。结果她被老师抡在地上抽打,W只能在地上翻滚。恰好W的妈妈来了,看到W滚来滚去。
“你们在干嘛!!!”
“我们在做广播体操。”
……
老师挺有才的,W也挺惨的。
“这些还是我妈告诉我的,我都不记得了。”
“?”
“我当时才三四岁。”
好吧,我们的记忆力不一样,我这人小时候记忆力极强,鸡毛蒜皮的事都记着。
“你是记仇。”L斜睨着我。
是这样的,我这人确实记仇但不会小心眼。平常不会想起,但只要发生矛盾了,在某种契机下我的记忆之门就会被打开,各种事件细节蜂拥而来,然后就是秋后算账。
当然很多有后期想象,像你修复电影一样,在模糊的框架下根据当时的背景和你的经验结合想象形成“新的”记忆。
后来转到新的幼儿园了,当时规定不准教数学和拼音。结果那天来了个记者,好巧不巧抽到了懵懵懂懂的W。
“小朋友你晚上回家可以直接玩吗?”
W回答:“不是啊,我要先把语文数学作业写完才能玩。”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对此W的解释是这样的。
“小孩子不能撒谎对吧?而且老师没提前说啊。”
是的,W从小就是大聪明,实诚,没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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