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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苍鹰飞掠,俯瞰大地,蜿蜒贯穿中原南北,长不见尽头的江河之上,波水悠悠,静态安然,唯中南一段流域河上船只几许,人影错落。

向南飞掠,烽烟四起,杀声赫赫,血雾弥漫,尖叫四起,奔腾不息。

鹰眸冷酷拔高飞过,穿越长空收翅低飞,云海散去,细如黑线的城墙圈地蔓延,黑线之内地貌广阔,人稠聚落,往来忙碌,绿树麦田,蝉鸣蛙叫声声不绝,

地黄草绿,无烟无血,翅翼微滞,鹰眸眨动,城池座座,座座如此,振翅南飞,清风扑掠,快活至极。

鹰声长鸣,见下方一座高耸城池,黑旗猎猎,色如鹰羽,盘旋圈许,倏然下落,收翅于黑旗杆处。

鹰头转动,不时有风吹拂,黑旗招展,威风猎猎,风声帛声交汇如同天地奏乐,旗下黑鹰闭眸倾听,旗角忽而佛过鹰顶,如羽毛轻抚,催鹰入睡,静默不动,旗鹰皆黑,映在天光下浑如一色,竟悄无人知。

直至数道脚步蹄声纷沓疾来,声如波涛,鹰眸倏睁,城下黑雾奔腾弥漫,许久烟尘消散,重归平静,鹰眸欲闭,又有人声传来,声如溪流,清清朗朗,不急不缓,不扰鹰觉,安然闭目。

“戚公前方征战,我等定要守好后方,耕田犁种不能停歇,军营勤练挑兵拔将,战事未止,药包粮兵储备便不能停。江河周地烽烟战乱,定有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或会流入安州境内,化民为兵于安州虽已是常事,只是外地之民秉性不知,身份底细定要仔细核查,宁可错杀,也绝不能收包含祸心趁乱潜入之敌。陇农几地刚定尚未基稳,不日我便欲前去一巡,安州诸事,便要仰赖边将军,杨大人二位全权费心了。”

戚公率兵争战已是常事,她不在,城池诸事运转便全由方善安代管,边杨二人与之配合得心应手,早已习以为常,自责无旁贷分别应下。

安州以北千里皆是安州之境,最外收复之城盘渡距梵城约有一千三百里,其中竖线相隔城池三座,横向每隔三百里便有城池一座,大军开拔不如数兵快速奔袭,再有粮车相随,最快恐也要十日才可抵达敌城,

然戚公行军不同寻常,且随行不少都是与她出城战过的精兵强将,大军虽未到,但奇袭定会先到,镇北军来势凶猛,湘南军败势极快,耽搁一时,战局便会不利一时,

方善安在脑中快速细掠戚公大定行军路线,又心思瞬转,自那日戚公透露收复之意后,江吉军便再没了动静,此时突然以主上之身下达命令,如何要其听命,完成戚公吩咐,又不能延误战机坏了戚公大事,分寸法子便得拿捏得当。

转头看到正望着城外大军远行背影,被特意留下的孟青,忽地眉目舒展,神情却郑重:“有一事还需得孟队长亲自出马去办。”

孟青闻声回头,拱手垂眸:“戚公将安州交托先生手中,先生有令,属下自当责无旁贷!”

边也已回了城中大营,安州城线已修筑过石峰峡谷,正向北继续延伸,境门虽关,但工事却不能停。而虽有戚公坐镇前方,但有备无患,不论是需兵增援,还是需人前去接管,兵将都需时刻做好准备。

方善安看了眼就在几步远外的杨光晨,心知他没走是有话要说,便将对江吉军的安排对孟青直言道出:“戚公有令,命江吉军于大军出动两日后出兵两万,前往湘南军与镇北军作战之地,汇合我军将镇北军打回江河以北。”

谈及此事时孟青正在堂外,遂此刻再听并不觉吃惊,他对戚公忠心耿耿愿肝脑涂地,哪怕是知其要对一还未收复的军队下令也未有何异议,便是有一日她指天画地说天方地圆他也坚信不疑绝对拥趸。

是以此刻,他神情平静,抬眼问道:“需要属下如何做。”

戚公钦点的一百亲兵,个个身手高强,忠心不二,其中尤其以林钊孟青两个因最为出众入了戚公之眼,举凡有事必会用到二人,而此二人之忠心,可说死忠都不为过。

方善安心中点头,知他不似林钊圆滑,便直接说道:“以戚公作战之速,一日攻下一城全不在话下。江吉军固步自封龟缩其内,我等要做的,便是逼他一把。江吉不似安州早有准备,大军开拔兵马粮草准备非片刻可得,戚公命其两日出发,今日便要将此令传至江吉,予其一日一夜准备。孟队长即刻便携戚公口令先行前往江吉,我已备下一物请孟队长一并带去送予江吉主帅庞星虎,过后会另有一队人马携带火炮跟上。此去你只记得一点,以强示人。”

说罢他眼神锋利郑重看他,“单枪匹马入江吉,宣口令,完成任务,全身而退,孟队长,可行否?”

孟青神情未变,却眼眸锐亮,年轻俊朗的脸上缓缓扬起一抹锋利笑意:“但为戚公,生而不死,死而复生!”

那道锋芒毕露的身影快速离开后,方善安轻轻舒了口气,又立刻对身后亲兵耳语一阵,才提步走向一边,温雅一笑:“劳杨大人久等了。”

杨光晨这才转过身来摇头一笑,揖礼浅施,抬起头神色郑重道:“事关戚公与安州日后,老师托我转请先生,前去一见。”

方善安眼眸微眯,安州城内有前三品大员归隐定居他早已悉知,私心里其实他是希望那位流大人能入到戚公麾下的,他们这些人虽然有文有武,可说到底都是半路出家,形同野军,

现在一切未定还看不出什么,可一旦等天下安定,或是戚公将江河南地收入麾下,手下文官武将定然大大增多,人多事多,各有思量,到那时,官场风气定然错综复杂,现下来不及出现的弊端必然层出。

到了现在,且不提戚公有无逐鹿天下之意,他却已将此事提前思量,安州能有现在之盛,且一切顺顺利利,全是因有戚公强主坐镇,可人少势弱还罢,待人多势大之时,若只有强主而无强官强将,必是独木难支难以长久,

所以,若能有一个精通一国之治之人辅佐教导,一切困难便都可以迎刃而解。只是一直以来安州一直处在防守或进攻快速扩展之中,是以此事他便一直未能寻机着手。

但以戚公之能,他能想到之理她不会不知,可她却从未提及,不是她自大以为无他也可,以戚公之心胸,恐是根本还未有要拿天下之意,故才会没将这一重员放在心上。

不过这位流先生的态度也颇耐人寻味,听边也说过当时戚公是听他提过其人,也有要请其操持安州之意,只是当时戚公身份还未公开,那人想见,戚公却无意亲见,此事便也就此放下,

但不久后却将其弟子杨光晨推荐为官,由此可见,这位隐在市井的流先生对戚公,并非全然拒绝之态,更确切来说,应是持观望之态,以那时安州之况,他想要见戚公,其实是想要看一看戚公值不值得他出山罢。

诸多想法在脑中飞快掠过,在见到蓄着美髯,虽已年上,但仍可见风姿气度儒雅不凡的长者时,却未露出分毫。

方善安本就极其聪明,事至如今所经所见,早已令他眼界大开,心思更密,甚而在一个眼神之间便肯定了先前猜想。

与先前一朝大员眼神对视而不卑不亢,从容镇定,不禁教人赞一句,后生可畏矣。

二人对视不过一眼,却都获取甚多,流房温忽然点头笑道:“久闻戚公麾下有一智囊谋士,才智出众,姿貌上佳,深得信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他一开口且笑含善意,方善安自无需再做深沉,便做晚辈之姿再作一揖,温和笑道:“戚公之文治武功世不出其二,在下些许才智不过是锦上添花,不敢担先生赞誉。倒是先生德高望重,博闻强识,桃李遍布,胸怀宽广,才叫人仰慕敬赞。”

流房温淡淡一笑,方善安从容依旧,但他心有计量,且诸务繁多,虽是被邀前来,但于官场权谋却是晚辈,一番试探寒暄后,便眼眸沉静,主动开口:“先生隐居在此无意凡尘,不知今日约我所为何事?”

二人所约之地是在流府,流房温作为主人自当待客有礼,但他如今虽是白身,但资历身份犹在,仅是城主谋士,还不够让他亲自添茶。当然,若此刻居座之人乃为贵客自是另当别论,只不过,若果真那位愿拨沉相见,以她的脾性,怕也不会亲来流府。

心内哂然,面色不改,招来下人与客上茶后,他抚着美髯,精芒睿智的眼眸看着他,缓缓开口:“半年前我曾与边也将军见过一面,当日我曾有几问不明,可惜边将军未能解惑。而今虽迷雾稍散,但仍不能清晰了目,故今时今日,我便再问一问方先生,”

“可愿解惑,可能解惑。”

智者之间从来道无废语,而如流房温这等官场浮沉急流勇退保得美名安稳于世之人,其精明通透常人难比,安州动静并不避城中,也避不开城中,今日大军动静满城皆知,以他的头脑不会不知此时他诸事加身,分身乏术,那么此时之言,便绝不仅仅只是为解疑惑而特意托了杨光晨约他一见。

方善安虽知边也曾向戚公进言请他上任之事,但却并不知他此刻口中几问,而迷雾稍散,却不能清晰了目,倒是别有深意,

“先生面前不敢居先生一称,在下姓方名善安,字知悟。先生有问但讲无妨,我既前来,自是诚心而至。”

问答皆点到而止,虽无明确答复,但未尽之语二人心中自明。

流房温看向他的眼中多了丝欣赏,一个乡野小子,看中机遇,抓住机遇,一跃成为一人之下,说话行事不慌不忙稳稳当当,不卑不亢圆滑不失锋锐,聪明知礼,八面玲珑,如此应对如此心性,便是入朝为官也必能如鱼得水脱颖而出,确是名副其实。

他心中点头,再开口时不由便带了教学时引问之态,“我曾问边将军,前知州生否,朝廷可知否,乱军如何退走,安州明日为何,安州城主又为何人,此五问,你可能答?”

半年之前黄义军险些攻破安州,而戚公刚刚上位,他这五问于此时看来无关紧要,但在那时却是极为敏感,怪不得边也答不出来。

方善安缓垂眼帘,一手挽袖执杯轻嗅,略饮入口便落杯收手,勾唇笑道:“清香扑鼻,温醇回甘,香留满腹,好茶。”

随后,他抬起头,眼眸清亮,锋锐毕现,“其一,前知州于半年前黄义军攻城时惊闻噩耗,于床笫间不慎重伤,后急怒攻心,已不治身亡。其二,烽烟乱世,战事四起,朝廷政令早在两年前便已中断,安州偏远小城,更早是朝廷遗弃之地,城池安否,百姓活否都无人在意,新主上位,自无法,无需,上达天听。”

“其三,先生应知,黄义军当日已攻破城门,即将闯入,幸在边将军及时赶到稳住大局,然当时乱军除逼临城下两万之众,还另有一万潜伏后方,安州守军可用之兵已不足五千,一方没有退路势在必得,一方仓促防守孤立无援,胜败已是定数,不过早晚。千钧一发之际,乃是戚公一人一马,凭一人之力以一敌万杀入重围取乱军首领首级,斩乱军一众当家头目,震慑乱军自行缴械,跪地投降,如此,方解了安州破城之难。其五,先生已然知晓,安州之主,便是如今,戚公!”

流房温不觉间已神色郑重,答案与他所想出入不大,只有一点,他想到那时乱军不敌四散逃窜,必是有人从中出手,但却万万没想到,那位一名女子,竟有以一敌万,一人震慑万人,解了安州危难之勇。

孤身闯入千军万马之人是有,但那确实凤毛麟角,数年难出其一极其罕有,且正面深入敌营死率大于生率,如那位那般毫发无伤全身而退,根本就是绝无仅有。需知便是闻名古今天下的英勇悍将,也不曾听说何人能有如此本领,若此话不假,有此胆气身手,本就已天下无敌,再配其在短短几月将安州起死回生之能,试问天下,谁人能与之争锋?

而她既有万人中取敌首级而全身而退毫发无伤之能,却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选在安州即将沦陷之时,

他眸光骤利,忽有威压迸出,“那其四呢?”

两朝元老,与天子对奏,号令群臣的高官气势乍然放出,方善安瞳孔骤缩,头皮发麻,瞬息间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但他更知此时此刻,他所代表的是戚公的颜面,莫说他已是白身平民,便是此刻王侯将相对坐施威,他也绝不会露怯半分。

温润清隽的脸上笑意未变,从容如初,只是眼眸深邃,莫测难探:“看来先生今日约我,意在其四,先生官场沉浮,挥斥方遒,眼界心智自然非是我等凡夫俗子可比,那先生以为,安州明日,该是如何?”

流房温面无笑意,眼中略有浑浊,却是满满压迫,他目不转睛与笑意从容的年轻男子无声对视,半晌忽地哈哈一笑,眼中犀利转瞬变作温和,却是意味深长:“此问该是,戚公想要如何,你想要如何?”

方善安忽地眸光锐利,心中急跳,他仔细斟酌他的神色,不期然回想他方才问他时,那似是师生间温和问答之态,忽然间灵光闪现,他眼帘微眯,暗有争锋不让之势陡然消撤,气息温和,神情微变,温润又谦逊,却是稳稳坐着,只是抬手作揖,半垂眸说道:“还请先生赐教。”

遇强则强,审时度势,孺子可教也。

“两个月内,数批粮车入城,半月中数车铁矿络绎不绝,日日不断。而一月之内,空中曾有四次蓝烟升腾,安州便随即派出数队兵士出城,且全无回返。我无意打探戚公行踪,然戚公行事光明磊落,携满身杀伐而归也并未掩人耳目。思及月前湘南军曾率军攻打安州,而当下最大战事,当属镇北军与湘南军之战。”

“楚湘此人刚愎自用最是惜命,值此大战他必然会加派数倍兵卫护卫自己性命,前线兵将动之不得,后方城兵却可以抽调。战事不利,兵力不足,人心惶惶,此时攻去便如探囊取物事半功倍。故若我所料不错,安州已将湘南王境内距离最近四座城池收入囊中,而戚公此次挥兵巨众,则,意在取湘南王全境,而占之。”

方善安但笑不语,一滴冷汗却自后颈迅速滑落,冰凉,黏腻。

安州封镜,他们获悉天下消息是因有暗探传信,可城中百姓却无法得知,但就是这般可算得上遮目挡耳的情况下,主位老者仅凭城中几番动静便看出端倪,并由此推展断出真要,伫立朝堂挥手断言便可左右一国之政的大员,所站所见所思,于天下局势之敏锐,实在可怕。

他虽神色未变,但也正因此印证了流房温口中所断,他淡淡颔首,继续说道:“戚公不计人言,方先生身为主上谋士,可知名声于天下人眼中重有几何?要取湘南王地,凭何取之,师出何名,此之后呢?”

一连四问落下,方善安脸上从容之色彻底不见,他甚至失态的愕然抬眼,脑中一刹空白,后背发紧抽痛,如被人持鞭挥打,不知多久,嗡鸣散去,喉中滚动,冷汗终于自鬓角滑落。

一叶障目,坐井观天,沾沾自喜,自以为是!

迅速壮大的安州,屡战屡胜的战绩让他膨胀自得,戚公强大的资本在于她己身强大所以不惧人言,不在意名声如何!

可安州,以及他的今日,却全是仰赖戚公之强大。他之所以能立足安州,能稳坐戚公一人之下,便是因他自荐为谋士,且算得上称职。然一谋士之职,便应是思主上之思,想主上所想,及主上未想,不能想之所想!

凡率军出征必要师出有名,或御敌贼寇,或平乱定疆。纵然如今乱世礼乐崩坏,生死攸关之时,名声德行都可以弃如敝履,可人脉未断,生机仍在,天下早有平定之日!

若籍籍无名也还罢了,可若扬名于世,其一言一行当今过往,必将为世人深挖究讨。以戚公之能,取湘南王地必定胜券在握,然湘南王乃皇室正统,他便是拥兵占地,有王位在身也有话可圆,可安州乃属大濛之地,即便先前他率兵攻打在先,安州作为臣属,却不可因此反击!

去取占湘南王地,便是师出无名,携私报复便是包含祸心,更是对皇室不敬,等同谋反!

便如那镇北候,拥兵十万,大军势猛如虎,却只因湘南王一道公文传遍天下,便将乱臣贼子人人诛之之名背负在身。他若胜了,那贼子之名便就坐实了,他若败了,率军攻打湘南王之事同样已成事实,骂名仍会如附骨之蛆背负一生,

他想要坐大,有此名声连累,但凡学过礼教儒法自持正统之士便绝不会前去投靠。除非他可以强大到统一天下,以强权压的天下人不敢非议,否则便注定了他将止步天下之路!

而当今几大势力,甘陵军,安王军,黔州王等,哪一个不是王侯之尊,有此身份,便如同有了免死金牌,就算他们吞并周边壮大势力,也都算师出有名,而那几位又有哪一个明面上对大濛皇室下过杀手?

安州才不过刚刚起步,戚公城主之尊更是未经朝廷认可,届时便是他们取了湘南王地为己有,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终逃不过一个反贼,受世人指责唾骂之污名!

戚公尊贵心怀大爱,庇护数万流民百姓于太平,理应受天下人敬重爱戴,那污名怎敢沾染戚公分毫?!

而取湘南地之后,戚公之名必然会传遍天下,入当世豪雄之列,到那时,便是戚公只为安州百姓建一乱世太平之地,其余势力想要逐鹿天下,必然不会将江河南地放过,以戚公尊威,定不会愿俯首称臣屈居他人之下,势必会对前来犯者迎头痛击,为绝后患,必然会先下手为强!

一旦入世,便已上了战场,只有胜败之分,断然没有偏居一隅之理。

不论有意还是形势所趋,既然注定要逐鹿天下,那么戚公威名,就更不能断送在此!

实在抱歉大家,最近一段时间实在精力不济,更新会不稳定,让大家阅读体验不佳,再次抱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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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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