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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 83 章

堂中萎靡之气一扫而空,众将领战意汹汹恨不得即刻出兵,三言两语便将众人跌入谷底的战心拉回,甚至拔至高空,熊熊燃烧,楚怀信御下之能实在高绝,

但他心中却并不如方才鼓舞士气那般,对好似仅凭神器便坐收渔翁之利的安州鄙薄轻视,正相反,他对这个从前丝毫不显,而今横空出世的安州极为忌惮,甚至心中有股前所未有的心惊之患!

且不提神器,安州距离南北大战之地数千里远,他竟能在天下人眼皮底下悄无声息赶至战场,并把握时机趁虚亦举全歼,更乘胜追击过江震慑,

军力,胆识,谋略,缺一不可,如此人物,岂是小可,

更何况,他还有那神器在手。

似是心有所感,在众将气氛高涨时,为军中出谋划策,使黔州迅速安稳扩张至今,屡战屡胜的军师吴方奇冷静开口:“王爷,诸位将军,安州既敢趁两军交战时行渔翁之事,并大获全胜,便非自大之辈,而南地与黔州隔着江河江北,于王爷,大计而言,都非首要之敌,”

“且安州现今还有那强大的神器在手,而我们除此之外,对安州的兵力多少,神器多少,谁人为主,麾下如何等等情况,一概不知。既非当务之急,实无必要先以其为重心,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当先探出虚实,谋而后定。”

“当然,神器之威,足以左右战局,进而左右天下大势,即便眼下我军暂不与其相对,日后也定有一战,遂,这神器势必不能坐视握于他人之手。”

“若能为我军所得自是最好,若不能,如此有改天换地之能的神器,便非我世类,自要永绝于世。”

能到堂上议事之人,皆非庸者,随他的话落,方才那番头脑昏热的冲动全然冷却,

行军打仗最忌轻敌冲动,而此兵家大忌,竟一并犯下,想到此,众人不由头皮发紧,后心发凉,唰地下齐齐跪地请罪:“末将等冲动轻敌,险致祸事,请王爷降罪!”

楚怀信与吴方奇对视一眼点点头,抬手道:“南北战事荒谬莫测,再加神器出世委实惊人,诸位将军一时大意情有可原,但行军打仗最忌轻敌冲动,切记不可再犯,起来吧。”

众将心中凛然,拱手再拜:“末将等定引以为戒,谢王爷!”

得上首示意,吴方奇继续说道:“镇北军大败天下皆知,此时其军元气大伤自顾不暇,当属趁虚而毙的绝好之机,然,虎视眈眈者必非我等一家,安州军拥神器在手,更已打过江河却放其一马,唯有兵力不足以共占南北可解,且其刚刚占据南地,后方不稳,无暇顾及江北,有江河为阻,此军可暂放一旁。“

“能与我军一争江北者,唯淮北安王,东南羌族,此二军与江北亦如我军千余里之距,挥兵三四日可达,但前者兵力作战皆非我军对手,而其兵力不足,便占下也吃不下,但安王欲扩疆域之心早有,而今镇北军大伤,以安王行事,应旨在扩张,而非吞并。”

“后者骑兵骁勇,擅马上作战,战马精良,兵力与我军虽堪算相当,但速度则要胜于我军,而外族野蛮残暴,茹毛饮血野心勃勃,必不会只耽于瓜分寥寥,江北十八城,各城相距二三百里,快马一日可达,若羌族在侧,则日夜难寝,当为大患。”

“遂,当下之况,要么,便迅速整兵赶在两军赶至之前迅速夺城筑起防线,但三军之距相差不远,而残虎尚有反扑之力,便需防范攻城未下时,两军自侧偷袭。要么,便坐山观虎斗,待到两军各有消耗之时,大军压上,一并吞下,进而一鼓作气攻夺江北全境。”

“还有一法,若江北三面应战,仅剩余军势必自顾不暇,便趁此,尽快将之蚕食,利在化作我军之地,扩大疆土,势力扩张。弊便在若西进,必会拉长我军战线,防线变弱。且若如此,我们便算踏入战局,当做好随时作战的准备,”

将江北态势细细分析,吴方奇最后表态:“禀王爷,属下以为,后者当为优选,唯一的变数便是安州神器,有蛮族做先行军,即可消耗几方兵力,而我军保留实力,又可再作观望定夺。”

“即趁蛮族出兵后方薄弱,趁虚,。”

吴方奇奉行谋而后定,稳扎稳打,楚怀信用人不疑,亦主从一心,故黔州军一直以来从无冒进失手,此次,亦如此。

他霍然起身,目露锋芒,当即下令:“众将听令!”

“末将听令!”

“挑兵选将,整备粮草,随时待命!”

“末将等遵令!!!”

“命斥候营即刻潜入南地,探虚实,谋神器!”

“是!!!”

*

西北,赤陌城

甘陵军虽与江北甚远,但收到消息的速度却不慢,只是江北之地距离西北太远,甘陵军不可能抛下经营多年的大本营,跋涉近万里去攻占那区区数万之地,

与争夺江北十八城相比,南地被横空出世的安州占据,以及那声如天雷,威力浩大无穷的神器更叫人在意。

按理如此非凡于世之物,必要怀疑其中真假,但那般大的动静,不可能有假,即便探子可能看错,但安州从湘南军与镇北军手中夺得南地却为真,

轻敌乃兵家大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军中大营哗然过后帐中极静,严恪看了眼堂中神色凝重的诸将,略沉吟,望向上首背身看着地图的男子,起身拜道:“安州神器出世,霸占南地,其势已成,天下大势亦必会由此大变,纵然主公顾念百姓将士,不愿燃起烽烟,但各方豪雄却不会甘于止步,”

“上京天子更只顾搜刮民脂民膏奢靡享受,逼百姓致死,天子不仁,视天下苍生为刍狗,致饿殍遍野,民不聊生,如此昏庸无道之君,当为天下人共弃,择圣明之主取而代之!”

“为百姓计,为天下计,恳请主公顺应天意,甘陵三十万大军愿追随主公,匡扶大厦,再造太平盛世!”

帐中诸将立时齐声附和:“末将等愿誓死追随,恳请主公顺应天意,匡扶大厦,再造太平盛世!!”

帐中忽静,严恪抬眼看向前方,主公虽才二十有四,但少年英才,智勇双全,自小长在军中,熟知军务,更在老主公在世时以十余岁之龄便在军中参事,

而早在弱冠之前,军中大小诸事,便已做了实际决断者,也正因此,当年老主公被朝廷冤杀,甘陵军有主公坐镇才未被朝廷鹰犬趁乱搅散,虽才执掌甘陵军不足三年,但威望却已令全军臣服,

早在那皇座上昏聩蠢毒的天子,捏造证据坑害老主公时,主公便下令全军不再以侯位作称,此消息,也意味着甘陵军自此再不受朝廷管涉,

这三年间,甘陵军上下都在为了今时而备,褚氏与甘陵军忠君,但忠的是如圣明之君,那昏君朝廷气数已尽,天下大势即将明了,也该到主公平定之时了!

褚坤霖转过身,锐亮长眸落在昂头请命,战役汹汹的诸人身上,握着刀柄的修长手指蓦然收紧,手腕翻转,唰地声,长刀出鞘,银光乍现,破空声响,帐中挂着的大濛旗帜应声断裂,

“众将听令!”

“末将听令!!!”

“即日起收复流土,平叛乱,安百姓,讨伐昏君,重定山河!”

“是!!!”

即日,褚旗高举,伐昏君,安百姓,定山河之声,传遍天下!

同日,数支甘陵军以赤陌大营为中心,迅速朝周边压去,利刃百般锻造,终得出鞘,势如破竹,但攻必克,或主动投效,短短一日,甘陵军辖下之地骤增。

*

淮北,乾州城

安王府邸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镇北军正值战败,必定军心大乱,正是乘胜追击,还请王爷速速决断,派兵夺城!”

“王爷安州黑甲军,天雷神器出世,必将搅乱天下大局,我军屯兵已久,兵强马壮,正该在此风起云涌之际速速扩张,镇北军乃叛军,您师出有名,名正言顺,机不可失,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安州神器也需速速探出虚实.....”

堂中商议大事时,被请为座上宾的各家家主不经意般互相眼色,又若无其事恭耳倾听,至上首安王下令出兵亦无人置词,却待各自回府后,迅速有数人,信鸽等多种传信之道离开乾州,去往各地。

各家举动几乎不分先后传到王府。

*

东南,巫溪城,

羌族王帐

“首领,镇北军正值势弱,阿坎达请命率我族勇士攻打江北!”

“中原有句话叫趁你病,要你命,今日,便要他镇北军的命!”

“安州神器若真那般威力强大,我们必定要抢将过来!”

“阿坎达听令,立刻点两万骑兵,先攻平襄,再取嘉绫!”

-

与此同时,江北东,南,北,数众晚一步得到消息的多股势力,初惊闻哗然大起后,不多时,皆有暗探朝南地潜入,并迅速整兵,剑指江北。

南北战事刚平,下一场大战已将再起。

*

国都上京,乃天下中枢,本该是消息汇聚之地,却城门紧闭,自闭耳目,龟缩在内,尚留朝中的大多尽奸臣,便有心之士,却报国无门。

金碧辉煌的天子寝宫内,笙歌燕舞,酒肉飘香,时有男女暧昧的调笑声传出,被罚跪殿外的臣子低首躬身,仿若木偶,

直到月上中天,殿内乐声渐停,天子醉意朦胧中忽然开口:“孙大伴,叛军攻来了吗?”

孙千万居高睥睨着醉如烂泥袒胸露怀的天子,声却恭敬道:“陛下威慑天下,那叛军不过是陛下脚边蹦跶的蚂蚱,不敢来的,上京兵马二十万跺跺脚便能将其碾死,陛下安心便是。”

“...唔...好,神术先生要的定国柱华章,写好了吗,快快写好拿给朕看,朕要亲自为...神术先生,...唱华章!”

“陛下您想是忘了,董贺二位大人一直愚斥神术先生为妖人,他们文人清高,不愿书写华章,此刻就在殿外跪着呢。”

“他们不写就换人写,朕是天子,谁敢不听朕的话,误神术先生术成平乱,朕...,诛他九族!”

孙千万立时附应:“陛下所言极是,抗旨不遵那是死罪,之前那些不听陛下话的庸臣陛下不都将之杀了吗,陛下累倦,不若便回内殿歇息,此事就交给奴才来办吧。”

“...好好...,若他们不知悔改,那便,诛,诛九族...”

“是。”

董定安,贺文铭二人听着殿内忽然俱静,随后一道堪称慢条斯理的脚步声停在身前,尖细嘶哑的嗓音从上降下,“陛下叫咱家来问问二位大人,可知错了,那华章,可能写?”

方才殿内对话二人已听入耳中,此刻竟再不觉半点愤怒。

所谓定国柱,乃是要在皇城建一座高九百九十九米,底同宽九百九十九米的通天石柱,且不提世上从未有造如此高的建筑先例,便是工匠有技,此时天下大乱,江山倾颓,更当安民平叛,还天下太平,

可天子不仅视若罔闻,更亲奸恶忠,听信谗言,抽调国库,搜刮民脂民膏,执意劳民伤财建这所谓可平天下大乱的定国柱,更不惜征调百姓服役!

需知而今天下各方群起拥兵数万,上京虽号称拥二十万兵勤王护驾,但真正的兵早在当初平叛时要么死于战场,要么被兵败问斩,要么临阵转投,如今这二十万可都是近年来从百姓家中强征来的丁壮!

如此装模作样之兵,怎能勤得了王,救得了驾?

上京数十万里,除逃往各地的,家家户户所剩无非老弱妇孺,已然艰难无以为生,却竟还要下令继续征役三十万,此举与烈火烹油时再火上浇油,逼民造反有何区别?!

而那所谓神术先生元真,更乃一不知自何而来故弄玄虚欺世盗名之辈!天下有乱不靠大军镇压定国,却要靠一根石柱来定!

天子当真昏聩到疯了不成!

各路叛军打到上京不过早晚,这定国柱根本不可能有造成之日,只可恨这汲取一国众民之血肉,从头到尾都只是实充了眼前这奸宦一党腰包!

值此国朝动荡之际,不思举力助国,却变本加厉以抽国之气运贪索钱财,行自掘坟墓之举,

国君昏聩,奸宦当政,妖人误国,国如何不亡?!!!

董贺二人跪请在此,实是不甘国倾于此,然此时,已知天子无可救药,满腔热血彻底冷透,遂头也不抬道,“上有命,臣不敢不从。”

“既如此,二位大人这便回去写吧,陛下明日便要看到,可千万莫要迟了,差了。”

一路缄默出得宫后,分别前,董定安看着贺文铭,眸色深深:“事到如今,贺兄可还执迷不悟?天下乱,则百姓苦,传承失。而天有好生之德,必会留一线生机,如暗夜曦光,落日重升,挽大厦之倾颓。而你我,便是这扶起大厦,为之重铸高楼,使其重灿之基石!”

“是做鸿毛脚下土,或做泰山筑基石,时不等人,今夜,全在贺兄一念之间!”

皇宫,天子寝宫前

孙千万目光冰冷盯着二人背影,冷冷一笑,若非看这二人尚有名望,怎会留他命到现在!

阴冷的眼瞥向身侧,似是意有所指道:“再清高的人还不是贪生怕死,这人啊,骨头硬了就得敲打敲打才听话,邓统领,你说对吗?”

邓功章却似察觉不到,目光警惕巡视周遭,口中道:“卑职只知尽职尽责护卫宫廷无恙,其他事,自有陛下与孙大伴决断。”

他态度并不恭敬,但孙千万却甚是满意,只有硬骨头才会做舍命护住的傻瓜,只要他护好天子,就是护住了他。

挽佛尘的手拍拍他的肩,眯眼笑道:“邓统领尽忠职守,陛下与我,会牢记你的功劳的。邓统领护卫皇宫不辞辛苦,今日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皇宫之内,外宫,禁军卫所,

邓功章快步回屋豁地抬头,沉稳的眼中精光爆闪,他本是护卫钦差调兵平叛,却两千人去,只一人回,本该获罪处死,却不仅未被降罪,反因拼死回京复命而受嘉奖,回京一月余多,更一跃而成宫廷禁军统领,深得天子信重,

掌宫中兵权,重塑信念,得以有为平乱世,救生民于水火,抱负得以有施展之机,这一切,都是因眼前人筹谋而得,更是因万里之外的那人而得!

邓功章正直坚定,既已立誓效忠,终身便以为报,知自己智不如人,从不自作主张,此刻,他也如每次事时谦虚请教:“战乱将起,我肩负护卫天子之责,不知何能出力。”

白承勾唇一笑,“将军忠心为主,但尽人事,余下便等待主上决断即是。”

“那二人?”

“无忧。”

*

当夜,几道黑影敲响贺府后门,三短一长后门开,夜色朦胧,府中无光,却有几辆车影林立,贺文铭正立在最前,来人黑衣蒙面气势凌厉,董定安自后而出,二人对视数息,忽齐齐拱手,黑衣人随即各隐于车上悄然出府。

一行人路上无话,行至东城门,马车忽停,车上二人心中骤紧,车外窸窣声响,未久,城门开,马车放行。

直行出数百米,贺文铭方长出口气,看向同样心有余悸的好友,笑容意味深长:“原来董兄亦在做赌?”

二人相交多年,且已出城,董定安再不瞒他,朗声笑道:“留亦是死,莫如险中求存,方有后可图。而我赌赢了。”

贺文铭则哭笑了下,摇头道:“想来董兄家中早已离京了吧,”

想到什么忽然凝神问他:“那这多出来的几辆车中,你放了何物?”

董定安含笑反问:“你放了何物?”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书!”

“藏书!”

随后忽而齐笑出声,却竟又不约而同再问:

“你留了什么?”

“你留了什么?”

“骂华章!”

“斥华章!”

无愧二人多年好友,所思所想不谋而合,只觉胸中积郁随此一扫而空,周身大轻,

贺文铭再问:“董兄总该告诉我,此欲往何处?”

董定安非故作玄虚,实此时还不到时候:“贺兄放心,你我知交多年,志同道合,你将身家性命托付于我,我必不相负。”

“此去必是你我皆心之所向之处。”

-

次日早朝,董贺二人未上朝,天子急于华章命人去催,方惊闻两府已人去楼空,只各留信一封书于天子,并不知为何被广为宣扬,两位朝中大员以华章之名言辞犀利斥骂元真妖言惑众误国害民,更暗讽天子昏庸无道,致天下遭殃,不足与之谋,已然辞官离京云云,

莫说天子如何勃然大怒,京中百姓已因家人被强征劳役怨声载道,现下连忠君爱国的大臣都因国之将颓,空有报国之心却不得施展愤而辞官,那座上天子昏聩残暴,屡征劳役不顾百姓死活,这天子朝廷已没救了,

再不跑,还有活路吗?!

再不反,还有活路吗?!

即日,上京百姓大批出逃,周边数路起义一呼百应,迅速集兵万众,

近危在前,高座庙堂的天子奸权,哪还顾得上去追捕罪魁祸首,忙派兵镇压,然掌权者横征暴敛贪生怕死,服从于其者也皆是一丘之貉,

将虽有贼,总有忠士,而为兵者半数更乃被强征的百姓,对自己的家人友邻只会放水相助,甚而聚众反叛,

至此,上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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