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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战火红尘

烽火连天,战鼓震地,铁马奔腾,旌旗蔽日。

许国将军宋墨霜,所领侧翼军,已被那威震四海的宁国铁骑拦腰截断,重重围困,与中军失去联络。

她身披银甲,稳坐于骏马之上,背负一张雕工精致的宝弓,寒光隐现,一见便知非凡品也。

那坐骑乃千里挑一的神驹,通体墨色,皮毛光滑如缎,与主人心意相通,神态自若,不惧战场喧嚣。

众将士见宋将军如山岳般镇定,威严自生,原本心中的惊惧慌乱,倒也消散了几分,纷纷紧握手中兵器,准备迎敌。

此时,敌方一员先锋策马出阵,手持狼牙棒,满脸冷笑。

“南蛮宋墨霜!”那敌将虽语气中带着讥诮,却也掩不住其中暗藏的敬意,用生硬的汉话大声喊道,“汝之威名,倒也名扬长城内外。既是英雄,当识时务,如今南蛮小国气数已尽,何不顺应浩浩天命,归降我大宁?免得生灵涂炭,徒增伤亡!”

朔风凛冽,黄沙漫漫。宋墨霜一袭银甲,尘土满覆,却仍不减半分英气。

“投降?要我向你……将军……投降?”她故意一顿,黛眉微蹙,似在苦苦思索那将领名号,随即摇头道:“恕我直言,非英雄豪杰之名,本将军素来记性不济,委实……想不起来了。”

言罢,她轻轻掸了掸肩头灰尘,姿态优雅,神情却带着三分戏谑,七分轻蔑。

许军将士闻言,立时哄然大笑,声震四野,直冲云霄。

更有甚者,高声起哄道:“宋将军说得妙!想来这位……这位蛮夷将军,也并非什么名震天下的英雄豪杰,否则咱们怎的从未听闻过?”

“你!”敌将面色一沉,心中虽怒,却强压怒火,冷笑道:“某乃大宁国镇西将军,拓跋安是也!宋墨霜,莫要逞口舌之利,战场上见真章!”

却说那敌军阵中已是哗然一片。有些士卒平日里受够了拓跋安的骄横跋扈,此刻见他如此模样,忍不住掩口窃笑,低声议论道:“这许国宋将军果然厉害,只一句话便让他如此气急败坏。”

那敌将拓跋安,本就生得五大三粗,此刻面色阴沉,更显狰狞。

他气得胡须乱颤,手中的狼牙棒更是被他挥舞得虎虎生风,怒喝道:“哼!牙尖嘴利的雌儿!今日且瞧,尔等女流之辈,如何逃脱我拓跋铁骑的天罗地网!”

宋墨霜却不答话,傲立于千里驹之上,直视敌阵,神色自若。

拓跋安见她不语,只道是无视自己,心中怒火更炽,又道:“宋将军美貌如花,何不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若归顺我大宁国,哥哥我定然好生款待,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任你挑选,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他说到“款待”一词时,还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宋墨霜,眼中满是贪婪之色。

此时南北两国剑拔弩张,战云密布。虽说两国皆鼓励女子出仕,然则领军主将多为男子,鲜有女子统领一军。

两军阵前,主将互以言辞相激,挫对方锐气,乃是兵家常事。

拓跋安这番话,看似轻佻,实则暗藏杀机,意在激怒宋墨霜,令其方寸大乱,露出破绽。

宋墨霜面色不改,反倒微微一笑,心中暗忖:这厮果然不出所料,又以女子身份为攻讦之由,倒也无甚新意。看来这拓跋安,也不过是个徒有蛮力的莽夫罢了。

当下她立于阵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觑得敌军东北方骑兵与步军衔接之处,隐隐有一线空隙,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她身旁有一亲兵,年纪不过十七八,生得虎头虎脑,却是一副火爆性子,平日里最听不得有人对自家主将出言不逊。

此刻,他见那敌将拓跋安满脸轻薄,口出狂言,早已按捺不住心中怒火,大喝一声:“呔!拓跋蛮夷,口出狂言,言语粗俗,着实不知羞耻!我家将军英勇无双,岂是你这等莽夫能比?我宋季虎一寂寂无名之辈,都可将你拿下!若非懦夫,有种的便出阵来,与爷爷斗上三百合,休要缩头缩脑,做那缩头乌龟!”

说罢,策马欲而出,手指拓跋安,怒目圆睁,直欲生吞了他一般。

宋墨霜心中已有计较,她微微抬手,命左右将其拦住,温言劝道:“季虎,莫要鲁莽,稍安勿躁。此等蛮夷,岂值得你亲自出手?且退下,看我如何与他周旋。”

那亲卫宋季虎虽心中忿忿,然军令如山,只得愤愤收了缰绳,退回阵中。

然他不忘狠狠瞪了拓跋安一眼,心中暗道:“今日且饶你一命,待来日必将你生擒,好叫我家小姐出气!”

宋墨霜望向敌阵,面色一正,望向敌阵,掷地有声地道:“拓跋安,汝既自称英雄,何须以言辞相激?汝所言,不过空口白话,所谓优抚,实为离间我军之计。汝可知,我大许国宣威明将军,即刻便率五万精兵到来,尔等今日妄语,不过秋后蚂蚱之鸣。若需一战,我与将士们,自当奉陪。”

此言一出,敌阵中气氛陡然沉重。原本喧闹的士卒们,此刻都鸦雀无声,面面相觑,心中惊疑不定。

那拓跋安本是一脸邪笑,此刻却忽地将脸色一沉,转瞬将那笑意敛了去。他与一众亲兵暗递眼色,众亲兵见状,皆面露忧色,显然深知那许国明将军的威名,心中早已怯了三分。

孰不知,宋墨霜不过于思虑计策之时,随口答他,信口胡诌罢了。

兵不厌诈,此乃兵家常道。她此刻虚张声势,正是要扰乱敌军心智,教他们疑神疑鬼,自乱阵脚,方能觅得突围之机。

宋墨霜觑见敌军反应,心中暗自笑道:“这拓跋安,虽勇猛如虎,却终究少了些玲珑心思,竟被我三言两语唬住了。”

实则,便是此刻,许国皇帝手中,纵有那撒豆成兵之术,生生变出五万精兵来,明家亦断计不会在北线动刀兵的。

这海口夸出,宋墨霜自己都险些忍俊不禁,然她却偏生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只盼这拓跋安莫要细究才好。

宋墨霜简简单单一语,竟令敌方士气低落,原本喧嚣的敌军阵营,此刻鸦雀无声,只听得战马偶尔喷出几声响鼻。

拓跋安满脸怒气,须发皆张,咆哮如雷,汉话生硬:“宋墨霜,尔这婆娘,休要虚张声势,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前日折了尉迟凯那厮,今日又无援兵,尔等已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逃。若识时务,速速下马投降,免得多送几条性命。若负隅顽抗,只恐你手下士卒的血,都要染红你的双手!”

宋墨霜见敌方色厉内荏,心中暗笑:“这厮外强中干,不过虚张声势罢了。”

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嘴角勾起浅笑,朗声道:“拓跋安,尔等庸才,休要逞口舌之利!我且让你见识我‘分光化影箭’的神妙!”

说罢,她抽出那乌金雕弓,搭箭拉弦,一气呵成,宛如虹霓展翅,动作行云流水,说不尽地飒爽英姿。

拓跋安竟认得此弓,登时面色大变,瞳孔骤缩,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弓!”他指着那弓,颤声道,“传言此弓被尔等南蛮得去了,不想竟是真的!”

他尚未报出弓名,耳畔猛地听得一声弦响,直如雷霆乍惊,裂石穿云。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一矢已然破空而至,正中拓跋安头盔红缨。

拓跋安不防此箭来得如此迅疾,唬得魂飞魄散,冷汗顿时涔涔而下,凉意透顶。他一时间,心中又暗自庆幸,暗道:“好险!若非我躲闪得快,此刻已然命丧当场。”

此时,许军阵中,军士见状,顿时士气大振,欢呼之声如山崩海啸,响彻云霄。

“将军神射,天下无双!”众军士齐声呐喊,“有将军在此,定能大败敌军!”

再看那宋墨霜,面色冷峻,寒霜覆面,黛眉间隐隐含着一股肃杀之气。

她修长手指轻拈雕翎箭羽,犹如闺阁之中拨弦弄琴,调一曲凄清寒夜之音。

此情此景,端的是静谧中暗藏杀机。

她星目凝神,忽又搭箭扣弦,目如鹰隼,直视敌阵中枢纛旗。

敌军阵中,那中枢纛旗迎风招展,绣着斗大的“拓跋”二字,耀武扬威,好不嚣张。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寒光一闪,如白虹贯日,那箭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如白虹贯日,气势逼人。

只听“嗖”的一声,箭矢凌厉破空而去,疾如闪电,势若奔雷。

那箭力道之大,竟将旗杆从中生生折断。

那中枢纛旗上的“拓跋”二字,顿时失了依凭,如断线风筝般,打着旋儿,颓然坠地,仿佛败将卸甲,狼狈不堪,任由北风卷起尘土,肆意欺凌。

许军中有一校尉,姓张名云,生得眉清目秀,倒称得上面如冠玉。见此情景,不禁喜上眉梢,拍马向前,拱手便拜,道:“将军神箭,果然名不虚传!末将佩服得五体投地!”

许**中,一时欢声雷动:“妙哉!宋将军神武!”众军士欢欣鼓舞,士气大振。

再看那敌军,一个个呆若木鸡,面面相觑,如泥塑木雕般愣在当场。折了中军纛旗,又复见此般箭术,这闻名天下的拓跋铁骑一时间心胆俱寒,士气低落。

却说那拓跋安,坐于马上,身披玄铁重甲,本是雄姿英发,气吞万里如虎之势,此刻却面色大变,倒抽一口冷气,唇齿间微微哆嗦道:“怪哉!怪哉!这婆娘端的是何方神圣?竟能于百步之外,一箭射我中军大纛!莫不是南蛮中有天神相助,遣此妖女乱我军心?”

身旁千户长,早已是面色如土,冷汗涔涔,浸透了甲缝,心中暗道:“宋墨霜这一箭,岂止是射倒一面旗子,简直是射落了三军士气,射穿了咱们的胆魄!”

他战战兢兢,说话也磕磕绊绊:“将……将军,依小的之见,不如暂避锋芒,退避三舍,这婆娘邪门得紧,莫要中了她的妖术,乱了军心!”

宋墨霜端坐于马上,身姿英挺,凤目微眯,眼见敌军阵中士卒东奔西跑,惶恐不安,心中暗自笑道:“这些个莽夫,不过是折了一面旗子,便乱作一团,真是可笑!”

然她心思缜密,转念一想,虽一箭射中敌军先锋大旗,但今日战事方始,敌众我寡,粮草亦不充裕,着实不敢有丝毫懈怠,须得步步为营,谨慎行事才是。

再说那拓跋军中,有一校尉,乃是主帅亲遣,领数名亲信,巡视战情,实则暗中监视拓跋安,防他拥兵自重。

那宁国校尉眼见得拓跋氏旗号,在宋墨霜一箭之下应声而倒,心中暗喜,只暗道:“天助我也!”

然他面上却如平湖秋水,波澜不惊,只悄声对其身旁亲兵道:“尔等瞧见否?这拓跋安平日里何等威风,昨日还在主帅帐前夸下海口,说要踏平许军,生擒宋家女将。哪晓得今日未动一兵一卒,先折了中军大纛!如此这般狼狈模样,真真是可笑之极!”

众亲兵闻听此言,皆面露哂笑,虽不敢高声喧哗,却也掩唇窃窃私语:“校尉爷所言甚是,拓跋安今日怕是颜面扫地,贻笑大方了!不知大帅知晓此事,心中作何感想,嘿嘿!”

宁国校尉鼻中冷哼一声,道:“颜面扫地尚是小事,若是因此误了战机,失了这好不容易破了长城得来的功业,那才是要了他们的性命!咱们且瞧着,这拓跋家,今日怕是要栽个大跟头,落得个灰头土脸!”

内中有一亲兵,胆子略壮,凑至那校尉耳边,悄声道:“爷,您说这宋墨霜,生得如此花容月貌,箭术又这般出神入化,也不知将来哪家儿郎有这等福分,能娶她回去做媳妇?”

宁国校尉闻言,斜睨了他一眼,笑骂道:“你这猴崽子,脑子里都装的些什么腌臜东西!两军对垒,刀剑无眼,岂容你这般胡思乱想!仔细脑袋搬家!”

那亲兵被骂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语,只得乖乖地退后,继续巡视战场。

却见拓跋阵中,一片寂然,唯见那折断的半截旗杆,兀自矗孤零零立在风中,好似无声哭诉着拓跋氏的羞耻与惊惧。

拓跋安五内如焚,怒火中烧,环顾左右,只见众百户长呆若木鸡,不由得怒从心起,厉声喝骂道:“尔等这群酒囊饭袋,呆立在此作甚?莫非是要等那敌将亲自来取尔等首级不成?速速给我围住那婆娘,万万不可让她再有放箭之机!倘若再让她逞凶,我等还有何脸面去见王爷?”

众百户长闻言,如梦初醒,慌忙呼喝部下,整顿军容。一时间,拓跋军中呼喝连连,人马奔走,虽是仓促之间,却也渐渐有了章法。

但见那拓跋军毕竟人马众多,黑压压一片,犹如乌云压城,气势倒也逼人。

宋墨霜这边厢,有一员老校尉,身经百战,沙场经验丰富。眼见敌军势大,又见对方整顿军容,心中不由得焦急起来,忙上前几步,躬身施礼,低声对宋墨霜道:“将军,敌众我寡,形势危急,末将愿为先锋,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护得将军周全!”

宋墨霜淡然一笑,道:“老校尉不必担忧。敌军虽众,然领军者不过是拓跋家塞给李忠的草包而已。今日,正是我等建功立业,扬名立万之时!”

她眯眼向敌阵望去,心中暗忖道:“我虽破了敌军之旗,然奸贼狡诈,断不会轻易退走。”

果然不出所料,不多时,只见那乱作一团的敌军之中,数员小旗官跳将出来,扯着嗓子叫嚷指挥,连踢带踹,驱赶士卒,一时之间,竟将混乱的军阵渐渐平定了下来。

此时,只见那素来为她所倚重的女将梅校尉,眉头紧锁,策马而至,近前沉声禀道:“将军,斥候方才回报,我中军……已被敌军团团围困,其势如铁桶,三倍于我军之众。”

宋墨霜微扬黛眉,语带讥讽:“区区三比一之众?这些贼寇倒是抬举了我军,莫不是吝惜兵力,为我军省些力气,真真煞费苦心啊!”

梅校尉忧心如焚,急切低声道:“墨霜,此非戏言轻敌之时,眼下我军实如瓮中之鳖,危如累卵。”

正说话间,敌军骑兵已整军完毕,只待一声令下,便要铁壁合围。

“呵,倒也有趣。”宋墨霜沉吟片刻,嘴角勾起冷笑,“清晨之战,如同日常晨练一般,正令人热血沸腾,何惧之有?”

随即,她转向身旁的张云。只见他俊俏的面庞覆满尘土,目光中虽有恐惧,却仍坚守不退。

张云忙上前,搓手笑道:“将军料敌如神,必有破敌良策!”

他不过一如既往地奉承宋墨霜罢了。

如今两军势力悬殊,能突围已是万幸,遑论胜敌。

“正是,”宋墨霜轻笑一声,“速速唤来校尉们商议。”

她熟识地形,战前已详加揣摩。不远处有一狭长峡谷,若能行动迅捷,配合无间,或可成脱困之径。

张云与众校尉急忙近前,凝神听令。

宋墨霜朗声说道:“诸位兄弟,眼下敌势猖獗,我有一计,虽是险中求生,却可绝处逢生。但需诸位齐心协力,方能成就此功。”

众校尉交换眼神,见宋墨霜胸有成竹,心中稍定,暗暗下了决心,誓要共赴此险。

“分为三队。”她沉声道,“第一队先行撤离,入林布阵设伏;第二队随我,自东面强攻宁国薄弱之侧翼,搅乱敌阵;第三队以连弩弓箭掩护,山脚下再行会合。”

此计虽险,然是眼下唯一生机。宋墨霜细细分配军力,选最强壮敏捷者编入伏军,经验丰富者随她攻击侧翼。

只是那连弩队,因着连日来损兵折将,士气低落,宋墨霜看在眼里,心下明了。

她微微一笑,语气轻松道:“今日之战,我等便为北地夷秋,献上一场永载史册的壮烈之战。”

众校尉见她胸有成竹,各个心中振奋,领了军令,各自整肃队伍,排兵布将。

唯有心腹梅校尉立于原地,未曾挪动半步。

“将军,”她迟疑启齿,平日里温润的眉宇间,此刻染上了些许忧虑,徐徐言道,“我与你相交多年,从未见你如此布阵。此策,实乃大胆非常之举,颇有些……险中求胜的意味,稍有差池不慎……”

宋墨霜嘴角微扬,眉间似有笑意:“梅校尉,此言莫不是多年来,你对我的最高赞誉?”

梅校尉面色微红,轻声道:“将军莫要取笑末将,只是若事有万一……”

“若真如此,你我二人,不过午时之前,同赴黄泉,与先祖共话古今罢了。”宋墨霜接过她的话头,语气平静,宛若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

她轻拍梅校尉肩头,语气温婉:“你我相识于微末之时,沙场之上,生死与共。我素来敬重你的胆识与谋略。若非深信你的能力,我也不会做出如此孤注一掷的部署。”

梅校尉长叹一声,长叹一声,沉声道:“将军且放宽心,末将梅某不才,蒙将军厚恩,敢不效死力?纵使肝脑涂地,亦要保得将军无虞,护我大好河山不失!”

“梅校尉”,宋墨霜唤住她,真挚之情溢于言表,“今日之事,无论胜败如何,墨霜能与君同赴沙场,共历生死,实乃此生之大幸也。”

梅校尉闻言,心中激荡,不禁想起二人往昔并肩作战的种种情状,心中感慨万千,低声回道:“墨霜所言,梅某感同身受。沙场无情,生死难料,今日你我同赴生死,定要叫那敌军闻风丧胆,方不负你我相知一场!”说罢,一夹马腹,绝尘而去。

待得梅校尉远去,宋墨霜独骑于野,放眼望去,但见疆场一片苍凉。

昔日两国之边陲,肥田沃土,百姓亦曾安居乐业,一派祥和景象。

今朝宁军入了长城,昔日的繁华已成焦土荒烟,断壁残垣,满目萧瑟。

兴亡两字,百姓苦辛,历历在目。

她只觉四周万籁俱寂,历史之长河若凝固矣,唯闻风声呼啸,卷起尘沙漫天。

战场上,宋墨霜素来英姿勃发,杀伐果断,此刻却卸去了些许凌厉之气。

她眉间忧虑,轻叹一声。

烽烟四起,主将已失,军务重任落于肩头,万民生死系于一线之间。

然,帷幕已启,战鼓已响,如今唯有坚持二字。

宋墨霜衣袂飘飘,立于风沙之中。

誓将守护这天下苍生,直至最后一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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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战火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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