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淋了雨,又饮了酒,柏峥高烧不断。二人便寻了家附近的酒店,暂时歇下。
外面霓虹璀璨,透着一股奢靡的气息。他们歇在第二十层,柏峥撑不住早早睡了。何理理为了方便照顾他,二人共处一室。
阳台的风吹至室内,伴随着几声咳嗽,柏峥又开始喃呢起来。
何理理凑过去听,可是梦语含糊不清。见柏峥吃药后,情形仍不太好。她心里着急,决定亲自去请大名鼎鼎的温医生。
别看费城不是什么太过繁荣的地段,可费城的温医生却享誉全国。
是不可多得的老中医。
她请酒店的人暂照柏峥,自己去寻温医生。虽说名医难求,但高烧可小可大,何理理不敢去赌。
下二十层,在酒店的大厅里,好巧不巧,居然偶遇温医生。
她一时激动,忽视了一旁站着别人。一顿心急地絮絮叨叨后,温医生和善地表示,自己受人嘱托所来。又言道等治好那人,就去看看她说的那位柏先生。
何理理不敢狂妄,只得急忙应下。
温医生旁的那位男人讥诮道:“又是不知哪里的网红,真是心机不小。”
“方先生看人也需和善些。”
可男子仍是不屑一顾,又言道:“以许氏集团的财力,这种女人,多如过江之鲫。我可是见得多了。”
回头见何理理跟着他们,男人眉头深皱。温医生看到后,笑道:“怎么?既是如此猜测,怎得不阻止?”
“罢了,她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先生多日郁结于心,若她能让先生开怀一些,也算幸事。”
见男人如此怀有偏见,温医生对何理理却是很有好感。便又笑道:“我观她眉清目秀,应是个胸有沟壑之人。言谈举止又皆是上乘,可能所说并非为假。”
“只是为一场高烧,就来请您出手,不是大材小用吗?况且她报出的那个名讳,真是可笑。”
“有何不妥?”
“京都柏家的掌家人,亦是叫柏峥。你想,难道会是他吗?”男子满眼轻蔑:“不过是一场心机,自抬身价罢了!”
温医生见男子说不通道理,便没有再言。
何理理在后面追随,却并不知二人的交谈。等到了第二十层,才知几人就在隔壁。
男子见她跟至此处,心中更加笃定。在温医生开好药后,他自作主张地道:“先生,门外有个姿色还不错的女子,可要一见?”
许景然撑着额头,一脸疲惫。向来阴婺的丹凤眼紧闭,一副高鼻梁,唇很薄。不难看出,他祖上有胡人血统。
“你看我现在这样子,还有心风花雪月吗?”
男子神色一凌:“是属下无状了。只不过看先生近来兴致不高,想让先生开怀些。”
许景然只是摆手,男人便退了去。何理理在门外等的焦急,柏峥的病情可等不得。
她便高声唤道:“温医生,可妥帖呢?”
这一声传到许景然的耳朵里,他猛地起身,赤着脚奔向门外。
“许先生,不可赤足啊!”
只见门猛地一开,何理理懵了一下。面前的这个年轻男子,倒是有几分熟悉。正思索间,男人准确地叫出她的名讳。
“何理理?真的是你?!”
“你莫不是许景然?那个小胖子?”
“小胖子”一词刚出口,许景然罕见地有几分羞意。他懦懦道:“还叫我小胖子?我早就不胖了。”
又撩了把头发,酷酷地道:“帅不?”
何理理噗嗤一笑,那是直摆手:“顶着这张熟悉的脸,这番作为,真是太逗了!”
许景然耍酷失败,倒也不遗憾。能再见到何理理,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何理理心里一直记挂着柏峥,便向许景然讨人:“我房中有人高烧不退,我便想请温医生来看看。”
许景然怎么会反驳?便大手一挥,带着温医生来到隔壁。
“要怎么说我们有缘。费城也算不小,可巧,就住隔壁。”他正在兴致高昂的时候,随着瞟了眼床上,顿时一跳三高:“柏峥!!!”
何理理被他唬一跳,条件反射地拧起许景然的耳朵:“你要吓死人啊!”
“你,你怎么会和他共处一室?”
“我们在录一个节目,当然处在一块啊?”
许景然受不住这等打击,便一时有些口不择言道:“好他个柏峥,商场上和我争罢了,情场上你也不放过?”
“什么?情场?许景然你抽什么疯?”
“我……”
还未等许景然说完,何理理满脸讶然:“你也喜欢李蔚然?”
“李蔚然是谁?”
“先生,李小姐是一个明星,如今风头正盛。”
“要你多嘴?”许景然眼里含刀,让方特助后背一凉。许景然可不是好说话的,他霹雳雷行,且手段高明。
断然不是在何理理面前的这般,嬉笑怒骂,一派自然。
是他一时放松了。
趁温医生治疗柏峥的时候,许景然死皮赖面地追问是何节目。听到是场恋综,气得哇哇直叫:“我也要参加!”
“人已经满了。”
“我追加它一个亿!”
何理理眼睛一亮:“大佬,缺腿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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