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选择西装革履,那我随你婚纱落地。
付初身高177,一套黑色的西装彻底把她从青涩的少年感里拉了出来。
宋叶定的这款伴郎西服是收腰款的,明昌这边的男人很少有一米八以上的,所以她才定了180。
刚好合身,里面是件白衬衫,黑色领带上有几颗亮钻,高仿的,不值钱。
腰以上出彩的是脸,因为上了妆,剑叶飞眉,下颌线更流畅,头发往后一梳,三七分驾驭起来也完全没拉胯,反而收敛了女性的柔美,释放了更多的阳刚之气。
腰往下夺目的便是这双腿了,黑色的西裤更显腿长,还露出了脚腕,而皮鞋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
“我的天!这是哪家的小公子?”
“哦不!是卫辞的付总呢!”
宋叶自导自演,感觉都能整一出舞台剧,卫辞受不了地制止她:“你够了啊!难道我不漂亮吗?”
“再说,我要是穿西装也比她好看。”
今天的新郎一脸幽怨地打断她们攀比:“看看我啊!我才是主角,真男人啊。”
于是很成功地把大家都逗笑了,这话说着还真是扎心。
“好好好!真男人,你最帅!”宋叶特别戏精地挽着他的手,撒了一个娇,顺便虐了把众人。
付初笑着牵起卫辞的手,今天,可以光明正大地秀恩爱。
伴娘的礼服是高领的,一身纯白,款式有点像婚纱,只不过更像短款,锁骨这一圈是透明网纱,用来点缀的高仿亮钻和西服领带上的特别像,应该本来就是情侣款。
农家婚宴不像是在教堂,没有那么多西式流程,不过也有独特的习俗,新人要站在门口迎客。
四人站在门口,男士端着一盘香烟,女士端着一盘糖果瓜子,非常养眼,尤其是卫辞和付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喧宾夺主呢。
“卫辞啊,我突然间有点后悔请你们这两位大佛了。”
趁着没人注意他们,宋叶冲着卫辞假装抱怨道。
“怪我们颜值太高,抢你们风头?”
“哼!不过看在进去的人把我们都夸了一遍的份上,我决定忽略这点小后悔。”
这话说得,其他三人顿时无语,还真是很现实地看脸时代啊。
下午六点多,卫辞她们终于能吃饭了,还好新人迎客只用站两三个小时,否则这脚准得废。
不过还是觉得太恐怖了,卫辞想着以后她结婚一定要到礼堂里去。
当然,不是说老家这边的习俗不好,而是单纯觉得这也太呛人。
迎客站个几个小时,吃饭的时候要向着每一位客人敬酒,按这种喝法,红事都得变成白事。
在她们这边,红事就是喜事,白事就是丧事,若是二者遇上了呢?
如果是不同的两家,那也没事,相互谦让,各办各的,或者说红让白,毕竟死者为大。
但如果是同一家遇上了事,那就白事先行,红事一般得延后一年,寓意对亡亲的尊重,以及让其得以安宁。
到了晚上,卫辞和付初坐在凳子上看他们跳山舞。
付初是第一次见这种舞蹈,应该是明昌这边独有的。所有人手挽着手,围成了一个大圈,步调、身形上几乎都一致,圈里也有几个吹乐器的,男女两队一边跳舞一边山歌对唱。
虽然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猜得出大多是祝福的话,或者是男女之间缠绵的情谊。
非得是男女之间才行吗?付初第一次有了这种思考。
“卫辞,你说如果我去跳舞的话应该站在哪边?”
这是什么意思呢?卫辞看着付初的脸,想从她的表情里寻找些蛛丝马迹,但还是失败了。
所以她只是拉起对方的手,说:“跟我来。”
这是一处竹楼,从上面望下去还挺高,附近都是稀稀疏疏的竹子,月光能照到地面,风一吹,就能听到沙沙作响。
“跟我跳舞吧!”
“不要纠结你在哪里,只要是跳给我看就好。”
卫辞的声音好像从风里传过来,手掌心的温度特别高,付初感觉到热,再这么牵着她会融化掉吧。
两人的交际舞跳得并不是那么标准,或者说更像是刚学走路的小孩在转圈圈,脚步凌乱,只到付初再也忍不住,使劲地把人往怀里拽。
刚好,付初微微低头,卫辞踮起脚尖,两人亲密的影子被月光拉得细长。
腻歪了一久,付初突然问:“卫辞,你喜欢白婚纱还是红嫁袍?”
“白婚纱吧,纯洁无瑕。”
她们坐在竹椅上,手摸上去还是冰凉的,卫辞尝试了一下马上又缩了回来,付初连忙握住作乱的手,还轻轻捏了捏以示惩罚。
卫辞哼笑了一声,开口反问:“你呢?”
“我之前没想过这个。”
“在遇见你之后,我莫名觉得红嫁袍才配得上我们之间的爱情。”
轰轰烈烈,热情似火,付初想,原本应该是这样的爱情,但就因为性别,她们其实都向现实低了头。
所以,她喜欢的是爱情原本的样子,这应该就是最大的期待。
“嗯,那我们结婚的时候就这么穿,我穿白婚纱,你穿红嫁袍,来一场创世纪的婚礼。”
卫辞勾起小指,付初知道她的意思马上也勾了上去:“好,就这么说定了啊,我们都是彼此最美的新娘。”
拉钩上吊,想和你从校服到婚纱,月光和风作证。
因为婚宴的事,卫辞不得不请了两天的假。
正月二十一的新人过亲戚,又闹腾了一天,卫辞这个表姐夫是雄关市的,说起来和崇林还挺近。
所以,她和付初第二天就直接从雄关走崇林。
请这两天的假卫辞也没亏着,宋叶的化妆师跟她递了橄榄枝,想拍一组另类风情的宣传照。
一人一千的报酬,这个化妆团队还是可以的,工作室刚好在崇林,最主要是可以搭顺丰车,综合下来卫辞答应了。
化妆师很期待卫辞的男装,工作室准备了三个颜色,委托方是一家新开的私人西装定制工作室,刚好没找到模特,看过卫辞和付初本人后就敲定了下来。
红色热情,黑色禁欲,白色纯洁,卫辞把这三个元素拿捏得很死,付初意外地配合,回应热情,破坏禁欲,臣服于纯洁。
这是什么神仙啊?尤其是禁欲破坏这一组,性感得叫人脸红心跳,委、受双方都很满意。
卫辞还答应了帮他们在K博上做宣传,其实,这也是他们选中卫辞的第二原因。
他们有他们的谋算,卫辞也有自己的想法,她本来就想接商业广告,这算是一个契机吧,还能给粉丝一点福利,吸粉什么的就看缘分。
卫辞只有一万多的粉丝,她一直让这个账号长着草,估计还爬墙了一部分,这可怪不得她,毕竟她真的特别忙。
登录后,她马上把宣传照发了,还艾特了两边的工作室,然后就匆匆下线。
等这个月结束,她就打算辞职换工作,还没想好做什么,这就让人非常头疼。
付初也是请了假的,买的是第二天的票,刚好遇上卫辞上早班,两人一同起床,也来不及有什么怨言就开始各忙各的。
和胡姐说了之后,卫辞又告诉了赵清雅,两人都在劝人留下来,但她还是婉拒了。
薛文珊也要走,卫辞收假回来两人聚了一次,吃的是几十块的烧烤。
那天晚上她点了好几瓶啤酒,卫辞没喝,所以人就迷迷糊糊地醉了,又絮絮叨叨地讲了好多。
说她那个小主播男朋友,冷着她,两人都在崇林,那么近,后面就不怎么找她了,然后这几天连消息都不回。
卫辞听着她讲,没发表什么看法。
她不是当事人,只能劝人少喝点,但薛文珊没听,在哽咽起来的时候她就把人拉走。
回到出租屋,薛文珊在哭,卫辞想还好她机智,目前看来非常有先见之明,要不然丢人可丢大发了,对方醒过来的时候估计还会羞得自刎谢罪。
这不,生活不易,美女哭泣。
钥匙是卫辞从对方包里掏出来的,她又找了柜子,拿出蜂蜜给对方冲了一杯。
薛文珊喝了就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清醒了没有,她告诉卫辞,她累了,她不想爱了。
人还真是奇怪,明明放不下,却还是能闭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爱情呢,那么轻易放下就好了。
可是,她对展尧那点好感为什么说淡就淡了呢?卫辞有点想不通。
师父他过得还好吗?
除夕的时候,卫辞和对方讲了几句,都是好话,报喜不报忧,华人的优秀之处。
卫辞刚想到这,又听见薛文珊叫她:“老卫,你知道吗?就在昨天晚上,他又没回我消息,我刷快手才发现他在直播。”
“自从我俩在一起后,我就没看过他直播了,第一次点进去,竟然发现他在和弹幕上的姑娘聊天。”
主播嘛,和弹幕聊天不是很正常吗?卫辞一边和付初发消息一边想,估计是薛文珊想多了。
想不多对方又说:“然后我又给他发了消息,他还是没回。”
这时候,薛文珊又开始哭了,还越来越大声:“他和别人聊得那么开心,却连回我一条信息的时间都没有吗?”
这房间都没什么隔音效果,所以姑娘你女神形象真得快没有了啊。
“你,你别哭啊!要实在难受,你就打电话骂他一顿好了。”
卫辞觉得自己在出馊主意,刚想说点什么挽救一下,只见薛文珊颤颤巍巍地讲:“我,我舍不得。”
金豆豆还挂在眼睫毛上呢,你怎么就舍不得了呢?我滴个神啊。
卫辞已经麻了,她看着对方面无表情道:“手机给我,帮你打给他。”
“刚刚,我是瞎说的,吵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那,你自己决定,要和他聊聊吗?”
见对方沉默而后点头,电话拨通了,卫辞又把手机还给薛文珊,只见对方直接走进了卫生间。
卫辞松了一口气,总算活过来了,那她就可以走了。
于是给人发了条微信,她就出门了。
躺在床上和付初聊天的时候,莫名其妙讨论起失恋买醉这个事情。
付初表示,怎么滴,你还敢甩了我不成?
哪有什么敢不敢的,只是看狠不狠得下心,卫辞心里想着,却没和对方讲这话,只一个劲儿地扯东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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