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华国杰出企业家榜前十,非遗首饰传承人的任非柔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此刻她也不得不对自己一直相信的东西产生怀疑。
因为上一秒她还在总裁办公室看行政部部长收缴的证物——一本前台刘小姐写的小说。
部长以在工作岗位写小说是严重的渎职行为,要求辞退前台。
辞退一个前台,这种小事本来不该放到日理万机的任非柔的桌上,但刘小姐声称部长对她追求不成就打击报复,那本小说是她下班时间写的,带到公司是部长的要求。
行政部长态度高傲“什么我的要求?刘秋怡,你写的破小说连发表都发表不了,我一个部门领导多闲才有空看你那堆垃圾。”
“那是我还没发表,我还在完善我的作品。”
“呵,写的好怎么不敢发表。我看阿,你工作能力低下,连个做花瓶摆件的前台都做不好,写的小说更是一坨垃圾,早点嫁个好男人,相夫教子生个十胎八胎才算是对社会做了贡献,才对得起你二十二年来吃过的米。”
行政部长当惯了领导,嘲讽挖苦人的话张嘴就来,任非柔没想到他当着自己的面也敢说出这些话来。
任非柔轻轻咳嗽了一声,瞪了行政部长一眼。
行政部长立刻察言观色到领导的不满“抱歉,任总,我失态了。”
刘小姐刚刚毕业,脸皮子薄,哪能受得了行政部长这么挖苦,委屈的眼泪就要往下掉,还硬憋着不让哽咽声溢出喉咙“我正经文学系本科毕业,你算什么?你懂文学吗?就说我写的不好。”
行政部长还想张口反驳,任非柔及时开口制止“不管有没有性骚扰和岗位渎职,你在我面前出言不逊是被我看见的,现在给刘小姐道歉,再罚你一个月工资,写一份检讨交给我。”
“任总,我……”行政部长还想狡辩一下。
任非脸色不悦的看着他。
行政部长不甘心地向刘小姐低头认错。再抬头便想再为自己狡辩几句。
可任非柔已经不再理他,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
等行政部长关上门,前台的眼泪更憋不住了“任总,我虽然很喜欢文学,但我真没在岗位上写,我有写好来客登记,同事吩咐的各种打印整理资料的小活也有用心干的,我都有工作记录。”
“恩,别哭了。”任非柔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刘小姐“前台都有监控的,等我查看完监控,如果张部长存在性骚扰行为,我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快到饭点了,你先去吃饭吧,过几天我给你们结果。”
听了任非柔的话,刘小姐终于止住了哭声回了一句“谢谢任总。”就轻轻带上门离开。
任非柔看完手上几个报表和两份合同,打开监控调到了刘小姐说的时间,果然看见行政部长手脚不安分摸了刘小姐的屁股被感到冒犯的刘小姐扇了一巴掌。
任非柔拿出手机拍照留存证据,看了看表离平常回家的时间还有半小时,于是任非柔拿出刘小姐的小说准备看看。
她捏了一下酸涩的肩膀,刚刚翻了一页小说,便被吸进了书里。
等她恢复意识,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躺在何处。
她谨慎伸手向眼前探去,摸到一块向前突出的木板,她使劲推了推,木头纹丝不动。
任非柔第一反应是,她这是被书吸到哪里了?如果她回不去,谁替被性骚扰又面临开除的刘小姐做主呢。
为了自己,也为了可怜的刘小姐,任非柔努力向四周摸索去,积极寻找出路。
不一会她就在她的左侧摸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她又更仔细的摸索,是个人形。
任非柔试着推了推那人,那人依旧躺着纹丝不动。
任非柔又摸索着试探了那人的呼吸,虽然微弱但确实还活着。
任非柔狠掐那人人中,才终于把人搞醒。
是个少年,刚从昏睡中醒来,看见一片漆黑吓得尖叫起来。
现在处境未明,不该大声喧哗,任非柔捂住了少年的嘴,低声警告他“安静些,我们现在的处境尖叫只会死的更快。”
少年又挣扎了些时候,直到力气耗尽才终于愿意停下来。
他吓得吸着鼻子问任非柔该怎么做。
任非柔见他不再动,收起捂着少年的手,指挥道“我们先把盖子打开,逃出去再说。”
少年点头答应,听着任非柔的口号一起使力,终于是掀开了盖子。
任非柔想着这孩子虽然性子软弱,但身体倒还强健,力气不小。
出去后任非柔冷静的打量四周才知道,原来他们刚刚是在口漆黑棺材里,如今出来了四周都挂着白飘带,燃着长明灯,脚下还有个铜盆 ,里面是燃尽的纸钱,一副灵堂的打扮。
任非柔借着漆面的大黑棺材,隐约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小了,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还不等任非柔再观察其他细节。
少年又哭了起来“这是我家祠堂,那个如此胆大包天的,敢把少爷我关进棺材里,我要去找小娘和爹爹,让他们打断坏人的腿。 ”
“且慢”任非柔敏锐的察觉到不对“你还记得你昏迷前发生了什么吗?”
少年抽着气回想“我早晨睡醒,小娘像往常一样端了早饭给我,我就乖乖吃了。然后爹爹说要带我去城郊的庄子玩几天。”
任非柔见少年皱着眉头不再往下说,预感到真相就在前方,于是追问道“然后呢?”
少年摇了摇头“我上了马车就睡着了,剩下的就不记得了。”
任非柔听罢沉思,还是将猜测说给了少年“害你的不是你爹爹就是你小娘,也可能两者都有。”
少年一听可不乐意,捏着自己脸颊上的肉给任非柔看“我爹和我小娘最疼我了,你看有几个孩子能像我这么白白胖胖的。”
少年确实白胖,甚至胖的有些过分了。
蠢而不自知,被人卖了还在数钱。
对于这种不到桥头不死心的人,任非柔一般是选择尊重他人命运,但此刻他们绑在一根绳上,不找出真凶很难逃出去。
任非柔正欲开口,身后却传来脚步声。她反应很快,拉着那小胖子往棺材后躲,还不忘把棺材盖子盖好。
当然这次也没忘记捂住这爱哭小少爷的嘴。
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进来一对看起来四十上下年纪的夫妻。
美妇脸色憔悴,愁眉不展,紧紧牵着身后男人的手。
胖少年见来人,挣扎更凶,看来这俩便是这少年的亲爹和小娘了。
是敌是友还分不清,此刻暴露太过危险,但这傻少年一身虚胖胡乱踢踹,此刻只有十四五岁身体的任非柔还真不敢保证还能控制这少年多久。
眼见人就要脱出任非柔掌控,任非柔当机立断拔下头上新娘头冠上的一枚簪子抵在那少年脖颈上。
少年感受到脖子处的威胁,果然老实多了,不再挣扎。
任非柔凝神听着美妇人与这府里老爷的谈话。
美妇人率先开口“老爷,我刚刚真的听见这祠堂里有人在哭。你说是不是你那痴蠢的儿子回来找我索命了。”
“老爷,我害怕。”
原来二人刚刚正同寝着,美妇人突然做了噩梦,二人才来此处一探究竟。
那老爷宠溺的将妇人揽进怀里安抚“药是我给你的,人是我让你杀的,要来找也是来找我。”
“况且,这孩子被你我养的五谷不分,只字不识,估计做鬼也是个蠢鬼,找不找的到寻仇的路还不知道呢。”
听了男人的安抚,美妇人已没了刚刚醒来时的惊恐,但还是往男人怀里钻“老爷,万一他能找到呢,我还是害怕。”
“没事的,若真有鬼他那难产大出血死了的母亲怎么会不来找我呢?”男人捋了捋胡子“可见这世上没有鬼,只是骗人向上向善的伎俩罢了。”
妇人听罢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小姐难产去世也是老爷你做的吗?”
“她仗着家族兴盛,瞧不起我这入赘男丁,还阻止我纳你为妾,我叫她悄无声息的死在产床上,已是给了她个好结局。”
男人目光阴沉似又想起刚刚入赘李府的日子“她死有余辜。”
男人表面上和小姐那么恩爱,都能痛下杀手,这妇人脸上露出些害怕来,对男人的亲昵动作下意识有些躲闪。
但男人更霸道的将人紧紧禁锢进怀里“别怕,我们大事还没成呢,我不会动你的。明日蜚儿出殡还得你我合力演一出好戏。”
妇人问道“还有什么戏没唱?”
“还有你家小姐那碍事的爹还在,明日演上一出老爷子听闻蜚儿去世,伤心欲绝当场咽气的戏码,这李府就全是你我的了。”男人想到未来的日子,笑得欢快,丝毫不在意现在还在亲儿子棺材前站着。
“老爷子早瘫痪在床多年,对我们没有什么威胁,也要处置吗?”李老爷当年发善心将这妇人从李府门捡回来抚养,对妇人有救命之恩,妇人有些下不了手。
“你若不忍心,我也不强求,想跟我享富贵的人多的是。”男人眯着眼威胁道“只不过别人坐了你的位置,你就得挪屁股去牢里去了,我可听说背主的奴才可是会被直接用棍棒活活敲死。”
妇人被吓得啊的尖叫一身,扯着男人衣袖求饶“老爷,我愿意做的,再说我怀了您的骨肉,您别抛弃我。”
男人见恐吓有用,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包来递给妇人“这药你眼熟的很,就是之前你毒死蜚儿的药剂,明日提前三个时辰下在老爷子的汤碗里,到时候等葬礼开始,便叫那老爷子死在你我现在站的这块砖上,要是顺利蜚儿和老爷子一起埋了,还省下我一大笔银子。”
妇人握着纸包,手都在发抖,僵硬着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男人暂时对这妇人还有兴趣,握住妇人颤抖的手“好了,夜色还深,我们回屋歇着吧。”
吱呀一声,二人又推了雕花木门出去。
任非柔见人走远不再有动静,才放下手中的簪子。
低头看刚刚故事里占了不少篇幅的蜚儿,已是眼睛通红,一口白牙狠狠的咬着下嘴唇。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我母亲原来不是不要我,而是被他们这对奸夫□□害死的,亏我还把春姨当亲生母亲孝顺。我真是……我真是瞎了眼了。”
看来是,听懂了,也不是完全是傻的。
“我现在就去告诉宗亲,把这对奸夫□□浸猪笼。”李蜚急的要往外冲,刚要迈开腿又被任非柔抓住。
“你爷爷还在他们手上呢,别轻举妄动。”
李蜚气的脸色通红“那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们拿走李家全部财产,然后吃香的喝辣的?”
任非柔示意他附耳过来,她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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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书就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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