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两人已经拆了十几招,鸣人看了一会儿,发现了不对:“李他怎么光用体术啊?”
“因为他只会体术。”凯说。
“欸?还有这种人?”
“是的,”凯微笑起来,“李他就是不会忍术也不会幻术。身为忍者,他就只剩体术了。不过正因为如此,他会赢!”
鸣人眨眨眼,表示不解。温斐玉解释说:“因为只有这一样,所以反而能练到极致。不管什么东西练到极致了,都不会有对手的。”
鸣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凯也赞许地点点头:“就是如此。”他又朝李喊去,“李,把那个解下来吧。”
之前李几下跳跃,正好跳到了雕塑上头。得到了老师的命令,李坐下来,开始拆腿上的负重。
卡卡西无奈地问凯:“你怎么弄这么无聊的修行?”
凯只是得意地笑笑:你就看好吧!
一手各拎一个负重,李重新站了起来:“好,这下可以轻松活动了。”
勘九郎不屑地说:“就这点负重能减多少……”话未说完,就听“轰”的一声,整个场地都因为负重的落地而摇了起来。
李的负重震惊了所有人,连鸣人都吓得抖了一下。
幸亏当初凯老师没让我戴这个……这也太可怕了。鸣人心有余悸地想。
接下来,众人除了我爱罗四下张望的惊异表情,什么也没看到——他们根本无法捕捉到李的身影,只能通过沙盾的位置勉强判断。而最后,我爱罗的头猛地点了一下——李的下劈腿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我爱罗生平第一次,被人切切实实地打中了。
不等我爱罗有所反应,李继续攻击。这回更是一拳塞在了我爱罗脸上,将他击退了好几步。
“糟了……”勘九郎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
“那当然了。”鸣人很开心,“那个熊猫眼要输了嘛。”
“我没说他。”勘九郎没好气地说,“我说的是另一个。”我爱罗体内的怪物,很可能要被唤醒了,另一个怕是要保不住命了。
我爱罗缓缓地抬起头来,脸上有什么在一片片剥落,露出了他兴奋到扭曲的笑。
勘九郎没想到沙之铠甲居然也启动了,我爱罗已经被逼到这份上了吗?可是他被逼的越厉害,那个怪物苏醒的可能性就越大,到时候这整个场地的人、包括自己都得……勘九郎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不敢再往下想了。
“你这么害怕干什么?”鸣人不解地看着勘九郎,“难道那个熊猫眼输了回去会揍你们泄愤?”
“你懂什么!”勘九郎的声音因为恐惧而被压得尖细高亢,吓了鸣人一跳。
“莫名其妙……”鸣人哼了一声,往温斐玉这边又挪了挪,用气声和她咬耳朵,“小樱,你知道这个我爱罗的事吗?”
“我当然知道,他身上有秘密。”温斐玉也用气声在鸣人耳边说悄悄话。
“那能告诉我吗?”
“可以的,这个秘密也瞒不住几天了。他和你一样是人柱力,所以勘九郎哪怕是哥哥,也很怕他。”
“哥哥?他们居然是兄弟?”
“是喔,而且手鞠是他们的姐姐。”
鸣人怔住,看向我爱罗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连他的残忍都觉得情有可原起来。
居然和我是同类吗……虽然看着很冷血,但说不定是被家里人逼出来的呢?看勘九郎这个态度就知道他们一家子相处得肯定不好!
他转过头去狠狠瞪了勘九郎一眼,瞪得勘九郎愈发暴躁。
李此时已经用出了表莲华,将地面砸了一个大坑。尘烟散尽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我爱罗表面裂成无数片的身体,大家都以为沙之铠甲已破,结果尘埃落定了,就连勘九郎都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
鸣人也有些紧张,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让谁赢。
但我爱罗的身体突然沙化,坍塌了下去。受到撞击的,只是沙分\身而已。
接下来的场景和原来正好反了过来,我爱罗驱使着沙子不停地追着李,把他一次次地掀翻在地。李气力耗尽,根本就避不开,只能任由他攻击。
勘九郎抿唇看着:我爱罗这是在耍着那个西瓜头玩啊。
鸣人也看懂了一点,渐渐沉静下来。这个人柱力……他好像跟自己并不是同类啊,对着对手毫无尊重可言。
李躲过又一次攻击,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卡卡西一愣,对着自己的老友几乎是怒斥出声:“你教了他八门遁甲?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凯脸色冷了下来:“我当然知道。但那又怎么了?你们这些天才,不要总是自以为是地断言普通人应该学什么。”
卡卡西脸色也冷了下来:“我不想和你争辩这些。总之你最好尽快让他停下来,不然后悔的会是你自己。”
凯一言不发,显示是不打算听从卡卡西的建议。
鸣人知道八门遁甲是什么,凯给他介绍过,只是并没有教给他一个幼童而已。所以他知道这是燃烧生命的秘技,开到八门会死。他看看卡卡西,又看看凯,再看看场下的李,心里也焦灼起来。
“第三生门,开!”李朝我爱罗飞速冲了过去。
“第四伤门,开!”我爱罗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连沙之铠甲都已经护不住他了。
“第五杜门,开!”卡卡西开着写轮眼,神情严肃——肌肉已经断裂了。
但李仿若感觉不到疼痛,更迅捷大力地踢向我爱罗。里莲华,就是由一连串高速攻击构成的招式,防不住,摸不着,只有挨打的份。最后一击,我爱罗被他一拳从半空砸到地上。而李也掉在地上,只能微微动弹。
观众都以为这回是真的结束了,可是没有。烟雾散去,我爱罗躺在一片沙中——他的葫芦在最后一刻碎开来,在地上铺出一个防护垫。因而我爱罗虽然受到很大撞击,却并不致命。
温斐玉微微叹气,加硫罗将她的儿子真的保护得很好。李的攻击换任何一名对手来可能都会奏效,只可惜……
我爱罗这回真的发怒了。他懒得和李再玩下去,微微抬起手臂,手渐渐握成拳。随着他的动作,沙子直扑李而来,裹住了他的左手和左腿。只是这次不再是甩出去这么简单的事,在我爱罗的手彻底握紧的那一瞬,沙子也捏爆了李的手和腿。
李惨叫一声,直接疼得晕了过去。可我爱罗并不罢休,更多的沙子扑向李。
“去死吧。”我爱罗的脸彻底扭曲。
凯无法再旁观,匆忙跳下去替李挡住了沙子。
我爱罗坐了起来,感到头疼欲裂:“你为什么要救他?”这不符合他的一贯认知,没有用的家伙不该直接杀了吗?
“因为他是我所珍惜疼爱的部下。”凯的声音掷地有声,给了我爱罗的心脏重重一锤。
“我不打了。”我爱罗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冷漠。凯出现的一瞬间,就意味着李已经输了。他也无法理解凯的话,于是站了起来,开始往回走。反正躁动已经平息,不用再打了。
月光疾风宣布:“胜者,我……”话未说完,他惊异地瞪大了眼。凯见状连忙回头,愣住了——他的身后,李颤巍巍地又站了起来。
“李!”凯奔了过去。李的手脚都断了,肌肉也断裂了,怎么还能战斗?只是冲到跟前看清楚后,饶是凯这样的铁汉也再忍不住,,一把搂过李,泪流满面。
“李,你连失去意识了都要……你已经是一个伟大的忍者了,所以不需要再……李!”
我爱罗困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不能理解,只好转头继续走,正与奔下来的鸣人擦肩而过。相遇的一瞬间,鸣人偏头愤怒地看了我爱罗一眼——李怎么就输给了这种残忍的家伙!
而我爱罗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侧过头,目光追着鸣人的身影,想看看他会干什么。
鸣人捏紧了拳头,沉默地看着医疗班为李检查。其中一人摘下口罩,神情严肃地告知凯:“全身粉碎性骨折和肌肉断裂,恐怕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但这些都还好。最严重的是他的左手和左腿受到的攻击。虽然我不想说这句话,但是……他的身体已经没办法再做忍者了。”鞠了一躬,医疗班把李抬下去准备作进一步治疗。
凯全身都开始颤抖:“我应该听卡卡西的,我应该及时制止你的……”
“骗人的……怎么会……”鸣人不可置信,“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那粗眉毛他怎么办啊!他说过要凭吊车尾的努力胜过天才,他说过要成为一个伟大的忍者,他还没实现自己的理想啊……”
“不要再说了。”卡卡西搂过鸣人,轻轻捂住他的嘴,止住了他哽咽的话语。“可是卡卡西老师,李他……他还说要和佐助和宁次决胜负的……”鸣人抽抽噎噎地说着。揉着鸣人的脑袋,卡卡西叹息着:“李他拼上性命想要换这一场胜利,已经是对此履行了诺言了。”
我、爱、罗!尾兽的力量就是让你这么使用的吗?鸣人猛然转过头去,愤怒过头的眼睛中沉淀着仿若来自地狱的幽火。
你等着!我一定要把这笔账讨回来!
我爱罗静静地和鸣人对视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趣。这种眼神他看得太多了,弱者的愤怒,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再关注鸣人,转身回到看台。
卡卡西拍拍鸣人的肩膀,也示意他回去。
目送着李远去,温斐玉心情沉重无比,即使早就知道结果,有着充分的心理准备,她还是没法云淡风轻地接受。想到后来纲手会治好他,温斐玉这才微微好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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