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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安眠

下午时分,些许阳光从窗户缝隙漏到床褥上,映出两个身影的起伏形状。

迷糊中,方乐誉察觉身边有人起身,一缕短暂的凉气从掀开的缝隙扑到背心,随之被褥又好好地盖回了他身上。

一只手贴了贴他的脸上的温度,抬手,将室内的空调温度调高,而后才进了洗手间洗漱。

方乐誉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室内仍旧一片昏暗,书桌前打开的台灯是唯一的光线。

背对着他的人听见翻身的声音,先做完手下的最后一个标记,回首:“醒了?”

方乐誉困顿地窝在被子里。见状,宁松声站起来,重新贴了一下他的额头,不温不热,这才松了一口气,“好点了。”

几天前,方乐誉去练习了游泳,场馆内制热系统故障,冻寒了十来分钟,方乐誉就又着了凉。及时吃了药,但还是没好全。

年还没过完就先撞了彩,周围一圈人都提着方乐誉去寺里他拜了拜。

今天说好是来宁松声家里学习的,结果刚到没多久,方乐誉因为看书看得头痛被宁松声半抱半劝地一起在床上睡了午觉,结果这一睡就睡过去了大半天。

“有胃口吃饭吗?”宁松声问。

方乐誉整个人圈在被窝里,只露出来眼睛,摇了摇头。

宁松声置若罔闻:“给你煮了点粥,喝一小碗再睡。”

方乐誉:“。”

请问我的意见学名是叫仅作参考吗?

但他全程没有踩下床,粥也是宁松声端来的,就差给他喂了,方乐誉也不好对自己男朋友下手,味如嚼蜡地吃了小半碗。

除了中途去洗漱了一下,其余时间压根不下床,难得懒散。

到了晚上十点多,宁松声放下iPad,拧灭台灯,回到了床边,方乐誉看了眼时间,“不是吧,这个时间睡觉,你要进行儿童作息啊?”

“你就当我是吧。”

平躺下来后,方乐誉盯着天花板:“但是我睡不着。”

“听白噪音?”

“免疫了。我干脆去吃个褪黑素吧。”

“……也没必要,睡不着就不睡了。”

“但你要睡吧?你再不多睡点你猝死了怎么办?”

片刻的呼吸声过后,宁松声叹息一声:“你非要睡?累了就能睡了。”

方乐誉还没品出这句话的深意,下一秒宁松声的动作就为他解惑了——他侧头过来,咬住方乐誉的下唇,慢慢**进嘴里。

吻一如既往的深和重,辗转磨着,攻陷城池般逐步将方乐誉整个人都泡软了,一双大掌在背后摩挲,缓慢地从脊椎从上往下地顺,安抚着。

落到腰后,那双手改为轻轻地捏着,富含节奏,一股奇异的感觉从脚底心直直升上双腿。

呼吸声逐渐沉重,方乐誉感觉有点承受不住这个攻势,在间隙里说:“唔……我,我还没好,会传染。”

宁松声的眉眼就在白雾重,光边撩着他垂长的羽睫,那双邃黑的眸近乎像精怪,方乐誉多看几眼,接下来几句话硬是卡在了喉咙里。

忽然,方乐誉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下弓起了腰。

宁松声啄着他的嘴角,下颌,直至耳垂,濡湿的雾染到耳边:“一次够吗?”

生理性的泪水在眼眶里晃,方乐誉抓住了宁松声的手臂,张开嘴,紧接着又猝然咬牙合上。

在电子手表无声的滴答里,被褥蓦地被蹬了一下,一声崩溃的呼吸声压抑在空气里。

好半天,方乐誉缓过来,喘着气,和宁松声对视片刻,咻一下背过了身去。

宁松声失笑,打算起床给他打一卷热毛巾,但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腕。

方乐誉皱眉回首:“你不还没好吗?”

长呼出一口气,宁松声在他额上摸了下,“我没关系,待会就好了。”

拧着眉,方乐誉一副不太赞同的模样,他那表情里还有一些责任感,和义不容辞,“那不行,你躺下来。”

宁松声:“……”

光是看神情就知道方乐誉在想什么。

也是他们一直没有继续过,以至于方乐誉在这个问题上总是有一种天然的自信。

今晚不是好时机,宁松声不打算打破他的幻想,顺从地躺了回去。

这回是方乐誉主动凑上来亲吻。

生疏的节奏。宁松声压着眉眼,流露出一丝很难得见的性感,他似乎想要张嘴咬住什么,但又忍下了。

也许是因为没有完全大好,方乐誉没什么耐性,用着用着感觉手都酸了,有些恼羞成怒,“你到底想怎么样?”

被褥犹如群山错落,柔和地分割开光影,方乐誉抬头时并不能完全地看清宁松声的神色,只听他低声说:“凑近点。”

被摘下的手表放到了床头柜。

突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方乐誉蓦然提高声音:“你——”

那声音细听是咬牙切齿的,但很快又被什么捂住了似的没再听见。

“转过去,”宁松声扣住方乐誉的后颈,轻啄一口,“很快的宝宝。”

当方乐誉背过身后,他短暂把头埋在了枕头里。

手表上的背景滚着AI自制的模拟海浪,在纵深的黑夜里,它显得也很凶狠,浪一阵比一阵汹涌,来势一次比一次更粗暴。

直至一个循环将至,海浪逐渐平息,水波在屏幕里微微荡漾。

十分钟后,宁松声带着一手牙印给方乐誉擦完了汗,自己去洗了个澡。

虽然发展不尽如他意,但好歹方乐誉这次能睡着了。

-

“所以?你这就跑出来了?”

方乐誉面无表情靠在软制靠椅里,“什么叫跑,我正大光明从他家里走出来的。”

“那我怎么回他?不是我说你俩闹矛盾怎么让我当中间商啊!”宋亚卓在话筒里说,“您就不能稍微透露一下您在哪里吗?”

“你就和他说我玩够了自然就会回去。”

“你饶了我吧,鱼儿,鱼啊,鱼神,我真没想英年早逝——”

方乐誉冷酷地挂断电话,让宋亚卓自行去面对狂风暴雨了。

他坐在离宁松声小区不远的一家咖啡店里,醒来后翻到点评忽然想吃甜食了,于是直接来了,没想过要闹冷战。也不知道宁松声怎么误会的。

拿起手机,方乐誉暗自嘀咕,就没及时回复几句就觉得他生气了,宁松声是不是把他的阈值想得太低了?

他抬指,正要给人弹出去一个共享地址。

眼前蓦然落下一道阴影,有一个人在眼前的空座坐稳了。

看清这人的脸后,方乐誉的动作停了。

不易察觉地拧了下眉心,他摁熄了手机,把脸上的所有表情都敛了起来。

“阿姨好。”

禾雅坐在对面,先打量了一圈他的脸,才笑着说:“你好,上次见面没来得及打招呼,近看发现你帅多了。”

“谢谢。”方乐誉十指交叠,“您是来这边坐一坐的吗?它家蛋糕听说很不错。”

“哦,不是,”禾雅坦然道,“我是路过看见你在,我才进来找你的。”

方乐誉不语,店长恰好将打包好的小蛋糕放到桌上,他道了句谢,禾雅寒暄道:“这么多啊,就算拿回家能吃得完吗?”

手指按在纸盒上停了三秒,方乐誉还是说:“和松声一起,这家店我没吃过,多买了几个口味。”

一点痕迹从禾雅脸上划过,她的笑容似乎淡了一点,“松声啊。你跟他还在一块吗?”

蛋糕放久了不好吃,现在方乐誉脑子里想得都是快点回家,无心应付,说:“对。还没向您感谢替我俩出柜这件事,让我家提前知道了这件事,不过他们都没什么反对的,还让松声过来见面吃了饭,谈得很愉快,很支持我们。”

对面的禾雅面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淡了许多。

顷刻,她似笑非笑地说:“哦……其实该不会是长辈要求你们分开,你们私底下却在阳奉阴违吧?”

这里离宁松声家实在太近,说不好宁松声什么时候就能找到这里,听禾雅说半句,方乐誉就得往玻璃门外瞥一眼。

他们的生活很稳定,稳定得方乐誉无意向外界解释任何不实言论。

方乐誉:“我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

话还没说完,禾雅抢先说:“你想问我为什么非要阻止你们?”

却不想方乐誉挑了下眉,“说实话我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我只是想问——我听说你很多年都没再关注过松声了,也没再回过家,为什么突然在半年内这么关心他?”

“方同学,你这个问题才是很奇怪,”禾雅说,“他是我亲生的儿子,尽管之前不太关心,但忽然发现他居然走了歪路,我还不应该出面吗?”

方乐誉有点好笑,“到底是关心,还是想要摆正他作为一个延续性产物的作用?”

禾雅霎时眯起了眼,“他连这个也和你说了?”

“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方乐誉摆正了脸上的表情,“松声几乎没有依附家庭成长,他是自力更生的,在之后也不会再回归。”

“你们二位都是当时的亲历者,很早之前,我就想替松声问一句——如果当年的事重现了,二位也会像当年长辈们要求你们结婚一样要求他吗?”

禾雅凝视着他的眼,没有说话。

方乐誉最后看了一眼表,也不需要她说了,站起身,说:“不回答没关系,我来回答:不需要了。他不会受制于人,他多年来的努力就是为了不再让自己受制于你们。”

“还有,我的父母确实很支持我们,不是假话。”方乐誉随手一翻,拉开一张合照。

那天晚上一块吃完饭后,宋亚卓心血来潮给他爸妈、宁松声和他四个人拍的合照,还有几只手的乱入。

他转过手机,给禾雅看了足足五秒,确保她看清了图片上的每个细节,确保她看清了四个人脸上的笑容,以及方军文搭在宁松声肩上的手。

禾雅彻底不笑了。她面上忽然浮涌出一种不受控的奇异神色,在她脸上几乎算得上是凶狠和被反噎的恶心了。

五秒后,方乐誉收回手机,往门外走去。

走出两步后,又突然返回。

禾雅冷冷撩起眼皮,似是要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却见方乐誉站在她身前,弯腰鞠了一躬。

眉头还没皱紧就散开,禾雅这下是真的愣住了。

“还有一件事,”方乐誉稍微抬起头,神色平静而真诚,“我一直想对您说,非常感谢您当年亲自怀胎十月,让他出生。您辛苦了。”

说完,方乐誉提着那一大袋蛋糕,在寒风里目不斜视地离开了咖啡馆。

薄色的阳光落在树影间隙,冷风长尽,方乐誉的围巾被吹得四处飞舞。

他想起了三年前。

附中新生报道那天,方乐誉站在走廊上,支着下颌,往下眺望着人来人往,看了几百张不重样的面孔。

正当他无聊地收回目光之际,猝然撞见一个白色的身影走进视线。

那是一个穿着短白简T的男生,神色有股天然的冷和平静。他站在阳光底下,侧头望着身后和他说话的老师,一粒沉色的翡翠坠在他的耳后,有种别样的、异域的美感。

等男生再侧首,方乐誉才恍惚意识到,那不是翡翠耳坠,只是阳光折射下在男生耳边落下的一点影子而已。

他当时一直盯着宁松声,直到宁松声走上楼梯,拐进二班,才收回视线,心想,这么漂亮的一张脸,父母得是有多好看?

——后来,方乐誉倒是见到了。他不再对他们有什么好感,也清楚地认知到这两个人是宁松声多年心理问题的源头所在,尽管那是宁松声的生命来源,但说实话……宁松声不欠他们什么了。

等方乐誉推门走出咖啡馆后,禾雅还久久不能回过神。虽然感觉奇怪,但这种行为放在方乐誉身上,却又有种诡异的理所应当。

她略微自嘲地笑了。难怪宁松声这么警惕的性格……居然也会去爱一个人。

那么多人里,怎么偏偏就是他命好?

街上的风实在大,凉意渗进骨头里,出来得急,没戴手套,方乐誉折了两下围巾都不听使唤,立刻放弃,转而拿起手机。

“你完了,”方乐誉语音输出,“十五分钟了还没找到我,你等着送命吧,你……”

话音未落,余光里有个人直接向他走来,即将要突破正常的社交距离。

方乐誉先是凝眉望去,看清人后,倏地又舒展了神色,没怎么反抗地让人张开手抱住了。

宁松声说:“十五分钟确实是我的错,要怎么处罚我?”

“处罚就是……赶紧先回家吃蛋糕,”方乐誉反手推他,“要不待会儿奶油塌了就不好吃了。”

两人的步伐随之往路口对面走去,宁松声瞥了眼方乐誉手上的袋子,“胃口忽然好了这么多?”

“我这人就爱吃点正餐以外的东西。”

“我出门前焖了排骨煲。”

“那正餐倒也不是不能吃。”

捏住方乐誉的下巴晃了晃,宁松声无奈地笑了。

等散步回到家,两人拆开纸盒,各自挖了几勺蛋糕,只是浅尝辄止,毕竟待会还要吃饭。

边吃,方乐誉边看完了宁松声给他发的一长串消息。看来宁松声是真急了,给他拨了好几个电话,方乐誉哄着发了几个表情包情绪才缓和下来。

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看看,好像不太对劲啊。宁松声这紧张的态度……怎么像是方乐誉要跑了似的。

方乐誉解释道:“我当时真没生气,我就是想去买个蛋糕吃。之前我也经常出门啊,你怎么这次就觉得我是生气了?”

宁松声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没什么,就是我多想了。”

“你说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方乐誉致力于让宁松声拥有安全感,凑近,很认真地问,“究竟是哪里让你多想了?”

动作里,方乐誉几乎是贴近他的,宁松声不动声色地环住他的腰,指尖磨了磨,才缓声说:“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对我们关系中的体位思考是怎么样的?”

“?”方乐誉歪头,有些震惊,“这还要问?你之前不是一直恐同吗?我从来没恐过,还看过几部GV,怎么说理论经验还是……”

双颊转眼就被捏住,宁松声有些危险地眯起眼,“GV?”

方乐誉脸被捏着,发音不清:“我冤枉,那是那群大黄丫头给我传的,她们之前跟我约过私稿,让我从影片里找几个姿势画。”

“单主”让看,方乐誉自然就看了,全程下来没有任何冲动,全是对影片里呈现出的卫生问题的深沉思考。但好歹是对男同怎么做这件事搞清楚了。

后来,亲友群得知方乐誉交往了个男朋友后,一天时间,从自个儿的硬盘里各处搜罗,硬是拼拼凑凑,给方乐誉传了589个G。

虽然方乐誉目前也没看多少……但他在这件事上有做一些设想和笔记,自认态度还算比较端正。理论经验肯定比恐同的宁松声要多吧?

那这还舍他其谁?

听他说完,宁松声似乎是有些难以言喻:“我理论经验不多……昨晚让你咬人的是谁?”

方乐誉强装镇定:“那不算,再说了我还在生病,更何况只是手啊,还没到最后一步,说不定你不行呢,还得我来。”

宁松声:“……”

我的祖宗,到底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自信。

“你不信啊?”方乐誉扬起下巴,本意是想作自信的姿态,但被捏着脸,于是只剩下了孩子气的可爱。

“等我病好了就试,你敢不敢?”

不知为何,宁松声的眼底似乎藏着一股很深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在方乐誉感受到危险远离之前,他忽然莞尔,啄了啄方乐誉的嘴角。

“随你安排,宝宝。”

方乐誉满意地离开了。

三秒后,宁松声在厨房听到:

“不对——宁松声你不是以为我因为怀疑体位恼羞成怒然后离家出走了吧!?”

“我至于吗?你神经病啊!!!”

宁松声微妙地挑起眉,不应,只是把之前存在购物车的东西一键下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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