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依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黑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人。发生了什么,她怎么睡着了,她就记得自己喝了杯酒。许依问系统,“系统大哥,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睡着了。”
系统:“小老妹,你不行啊,你才喝一口酒你就醉了哈。”
许依:“系统大哥,你不行啊,我怎么会一杯就倒,想我当初千杯不醉。”
系统:“小老妹,你现在是许依,她可不能千杯不醉。”
许依明白了,是她的设置被改了,还好这许依的酒品好,醉了就睡觉,应当没干什么坏事。
许依下了床,向外头走去,推开门就看见在屋外站着的赵构旻,大晚上不在屋里呆着,在外头吹冷风,许依有些怀疑她刚刚不是醉了就睡,而是对他做了什么不轨之事。这般想来,许依心里颤了颤。
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王爷,你怎么在屋外站着,我没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因为刚睡醒的缘故,许依的发髻有些微乱,眸中还带着些雾气。梅树上的一滴水,结成了冰,压落了一片梅花,正巧飘到了许依的头,赵构旻抬了抬手,想要将她头上的梅花片摘下。
“完了完了,我一定是对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这都要抬手劈我脑袋了”,许依心里想着,抱头蹲下,“我错了,我不该酒后乱性。”
赵构旻看着许依这副憨憨模样,又气又好笑,敲了一下她脑袋道:“你想什么了?”将从她头上摘下的梅花瓣展给她看,“你头上的。”
许依摸了摸刚刚被赵构旻敲了的地方,站了起来,笑了笑道:“没想什么,什么都没想。”
这也不能怪她,多年的老色批了,如此美色在她面前,她哪里知道她醉后控制的了自己吗。
赵构旻看了他一眼,向屋内走去道:“进屋里吧。”
许依瞧着他衣襟上化冰了的水,不知道他在屋外站了多久,更加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时许依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睡久了有些饿了。这一声“咕嘟”在这安静的屋里听起来格外清晰。许依有些尴尬地红了红脸。
赵构旻什么也没说,只是出门传了膳。
许依看着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觉得自己平日里做菜给他吃,才是真正地亏待了他。弱弱地问道:“你平日里都吃这些啊?”
赵构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又接着道:“不是很好吃。”
听赵构旻说“不好吃”,许依终于又找回了自信,他可是夸过她的糕点好吃的,笑着对赵构旻道:“以后我多做些糕点给你吃。”
“以后”,赵构旻听着眸中染上了温意,颔首。
此时许依早就忘记自己扮演的角色是院子里的婢女,心安理得地跟赵构旻坐在了一张桌子上。夹了一口鳜鱼,“这不好吃?”许依开始怀疑自己的味觉,又夹了一口,“不好吃?这么好吃,赵构竟然说不好吃”。
颇为同情地看了赵构一眼,这小可怜虫都分不清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了。
赵构旻没有注意到许依的眼神,反倒瞥见了许依手臂旁的一壶酒,皱了皱了,将酒移到了自己身旁。
二人吃饱后,仆人撤了桌子,外头的月色透过窗子照射在了赵构的身上,他坐在窗前压着嗓子低咳了两声。
许依想来他是刚刚在门外站久了,冻着了,自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要不是她喝醉酒,睡在他屋里,他也不必在门外站着。自己这是干了鸠占鹊巢的事,于是从榻上拿了一个毛毯,走到赵构旻身旁,将窗子微微合上,又把毛毯盖在了他的腿上,“王爷,天气冷,你可得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
赵构旻看了眼腿上的毛毯,抬头问许依道:“你叫什么?”
“他突然问她叫什么,不会是自己醉酒的时候,一不小心说漏嘴了,让他怀疑她的身份了?”许依想着,试探地问道:“我醉酒的时候没有告诉你吗?”
“难道她梦里梦见他了吗,所以才叫了他的名字,说了疼他的话”果然吹了那么久的风,也没有把她的醉话忘掉,她只是微微一提,他心里的那股情愫就又冒了出来。
许依见赵构旻没有回他的话,又问了道:“没有说吗?”
或许是她说了,他却没有听到,赵构旻摇了摇头,“没有。”
许依松了一口气,赵构旻说没有那必然是没有的,这人一看就不像是会说谎的,唇角上扬,眸中闪闪的,“我叫眠眠,许眠眠,睡觉的那个眠。”许依说得心安理得,她本来就叫“眠眠”,只不过这是个小名。
许依解释的通俗易懂,赵构旻自然是明白了是哪个眠,仍旧问道:“怎么写。”
许依本想着自己说的已经够明白了,都没有引用诗文了,但是奈何他还是没明白。于是拉起赵构旻的手,拿着指尖在他的掌心上,勾画了起来。
指尖传来的触觉让人觉得有些发痒,那种感觉一直从手掌心蔓延到了心里。
“就是这个眠,知道了吗?”许依松开赵构的手,笑着道。
那两个浅浅的梨涡,像是浸了酒,让人看的有些醉了。
赵构旻拉住许依要收回去的手,在上头写了一个“构”字,道:“这是我的名字”。
一声传唤打破了屋中微微暧昧的气氛,“王爷,皇上传召您进宫议事。”
赵构旻看了一眼许依,眸中似有些依依不舍,“我要进宫去了。”
许依回了神,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早去早回。”说完这句话,许依绝的有些不对劲,他们二人的对话怎么这么像夫妻,许依晃了晃脑袋,将里面乱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
许依前脚刚进院门,外头就下起了细雪。看着外头的雪花,许依嘟囔道:“下了雪,他坐着轮椅应该更不方便了吧。”
夜里许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眼脑子里就冒出赵构旻的模样,一股傲气却因为腿的残缺化成了拒人千里的冷。
睡不着觉,许依索性就睁开了眼,起了床,拿起梳妆台上的信看了起来,有两封信,一封是许乘写得,都是些父亲对女儿关心的话。
还有一封是许大伯写的,想来他是有什么烦心事了,往日在相府的时候,许大伯要是有什么愁心的事情总会跟许依说,许依也就担着贴心小棉袄的角色。许依打开信封,许大伯的字写的比许乘的狂野多了,看起来有些费眼睛。信的前半部分,也是些关心的话,后半部分就写了他最近烦心的事情。
大概的内容就是,现在匈奴屡屡侵犯边境,大有南下的趋势,正值用人之季,可朝廷却无人可用。可惜了赵构旻一身本事,本应该在战场上冲锋杀敌,却因为腿伤只能在轮椅上虚度年华。
许依看着信,看得越发的慢了,不知道是许大伯后面的字越写越丑,还是怎么了,她觉得眼里有些涩涩的。
许依放下信,“他应骑着战马在战场上大杀四方,而不是被局限在他轮椅上,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她本来只是为了抱大腿才跟赵构旻走到亲近,现在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开始设身处地得为他着想起来了。
许依问道:“系统大哥,你看小可怜那么惨,你有办法医治他的腿吗?"
系统:“小老妹,你怎么回事,入戏了你,办法也不是没有,就是那药材有些难找。”
许依将系统说的药材记录了下来,其他的倒是不难找,就是“云山竹”这一种药材不好找。
许依听着这味药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又不记得在哪里听过了,便就不再多想,当下写了信给许家,让他们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份药材,又让人去王府上问一问,这一顿安排下去,许依才觉得心安了写。
雪连下了三天,赵构旻因为上次吹了风,就病倒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像赵构旻这种从前不生病,这一生病就不得了了。
赵构旻也不怕苦,一口气就将一碗药灌了下去,许依从荷包里掏出一颗蜜饯塞进了他的嘴里,弯着眉眼道:“甜吗?”
赵构旻从小吃药就是一口闷,也从来没有人在他喝完药后给他塞蜜饯去苦,那甜意消去了嘴里的苦涩,甜到了心里,“甜。”
许依见他说“甜”,又给他塞了一颗蜜饯。
赵构旻看了看窗外,问道:“外面的雪下得大吗?”
许依将手帕递给他,“可大了,下了好几天,雪厚得都可以堆雪人了,你小时候堆过雪人吗?”
从小生活在人心叵测的地方,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着别人,一不小心就没了命,怎么可能会有时间堆雪人了。赵构旻摇了摇头,“没有。”
许依站了起来,道:“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残疾大佬马上就可以站起来了,冲冲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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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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