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爬错假未婚夫的床后 > 第1章 爬床失败

第1章 爬床失败

七月里杨柳弯,入夜萤火微亮,白日的暑气渐削,入夜的热闹这才刚起。

船舫上挂起一排排灯笼,一个灯笼上写着一个人名,扬州城的美人名。

扬州刺史为迎京城来的贵客,特备一艘行船,船上接连奏了十日乐,期间换了二十波扬州城里的美人,肥瘦轻盈之美早已经享尽。

今日正是第十一日。

“想好了?开弓可没有回头箭。”

倚栏而立的是扬州赵刺史之子赵三郎,赵三郎奉父亲旨意在船上主事,却逮着邻家青梅鬼鬼祟祟穿着舞女的衣裳混上船,捏紧不知从哪里寻来的药瓶。

宴凝儿一双杏眼极不服气,“他袁九郎来扬州十一日,我日日送拜帖要见他,回回被他婉拒,今夜我非见上他不可!”

“你这哪是见上他……”

赵三郎看宴凝儿此去架势,点珠红唇,披肩的薄纱半露不露,配上这张本就算美人骨的脸,若是定力差的男子自然是瞧见走不动道的。更何况她还带着**香,这摆明是要睡了袁九郎的打算。

宴家的三女素来是个荤素不忌的,这也是他们能互称知己的原因,自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赵三郎不阻她,给宴凝儿指了方向。

“上舱第三间,无论成功与否勿要暴露我的名讳。”

“自然。”

赵三郎话音刚落,身后管事麻利的散去楼上侍从,确保绝无无关之人知晓。

“我去了京城后,大业定不忘你。”

“你又密谋何等大业?”

宴凝儿一脸事后再议的神情,视死如归的握紧裙摆迈步上楼。

赵三郎看着宴凝儿身影直摇头,偏偏京城袁九郎是整艘船定力最强,最不近女色的一个。

赵三郎已然想到她被丢出门时的丢脸场景。

宴凝儿轻推开房门,屋内空无一人,袁九郎外出还未曾归。

屋内摆放着形式各异的古琴,大都是有所损伤未来得及修复的。世人皆传京城袁九郎爱琴不爱美人,这次南下游玩正是为了搜罗天下古琴。

不仅如此,袁九郎终日以琴为伴,虽自幼定下婚约,但此间十年婚约推了又推,让宴凝儿年芳十八仍旧是待嫁之身,已成扬州城的笑话一场。

宴凝儿想起来幼时只匆匆见过一面的小孩,那时他就爱琴,粉雕玉嫩的小孩,一双不算伸展的十指,却能将古琴曲弹得颇有意境。

香炉里换上从青楼里高价购来的**香,宴凝儿认真嗅了两口,除了香味浓郁不见有什么**上头。

难道这香对男人才有用?

宴凝儿睁眼时被屋里熏香熏得泪眼婆娑,一个时辰了也没见袁九郎身影,依靠着靠湖的窗撑着脑袋等得昏昏欲睡。

挂灯的美人灯被京城来的纨绔子弟接连取下,那些纨绔子换了新口味,左拥右抱好不美哉。

“九郎又得了新琴?”

“从一个老琴师那购得的。”

灯笼架上取了第十七个灯笼时,宴凝儿总算是听见屋外交谈声。

袁九郎抱着琴还未进门就闻见了熏香,故驻足门口未曾入内。

侍从:“九郎是**香!大概是船内哪个不清白的舞女想要攀附九郎,我这就去告知赵喆,让他将手底下人带走。”

京城来客到底是见多识广,五十金一两的**香也轻松识得。

宴凝儿一盏茶水浇灭了熏香炉,见人不进来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摊牌,将房门开了一条门缝,从门缝里探出来脑袋看着袁九郎。

袁九郎正背对着她,身长如玉。他穿着一身淡青色的锦衣,一根玉簪束发,手里抱着琴正俯瞰着船舱内的喧嚣,仿佛这些与他一道自京城而来的纨绔子都只是陌生人。

听闻“吱呀”开门的声音,袁九郎回过身来,正对上宴凝儿的脸。

在熏香的屋子里待久了,眼前假扮舞女的女子小脸粉红,只侧身露出来一个头,像只小猫似的正眼神幽怨的盯着他,如同在说他是一个负心汉,他们有一笔滥情账要算。

“无需叫赵喆,我有话要与你谈。你若不从,我烧了你这屋子,让你费心收集来的前朝古琴全化作一团尘埃!”

宴凝儿手里捧着烛台,烛台烧得她的脸更红了,小脸毅然决然。

再挠人的猫,爪子再锋利也不过是猫。

未等袁九郎发话,侍从便要来抢宴凝儿手里的火,宴凝儿闪身躲开,侍从扑空的空隙,宴凝儿的火已经抵到了床旁。

烛台摔掉在地上,烧到了宴凝儿的披帛,被另一个习武的侍从快速踩灭。

一场全是破绽的威胁。

宴凝儿被踩到披帛而滑倒在床沿,掌心磕到床上的雕花,杏眼含泪我见犹怜,但偏偏她含着泪也要瞪着袁九郎。

小猫又亮爪了。

袁九郎皱眉,不知哪里来的烈性子女子,看着那张脸搜寻记忆是否认得她。

不认得。

十年不见,当初性子柔弱的小孩如今已然长成了挺拔的男子,比她高了一个半的头,若真打起来宴凝儿没有胜算,更何况他身边还跟着好几名侍从。

袁九郎犹疑后终没想起来她,只道:“姑娘寻我有事?”

幼时的子母扣飞鱼玉佩的一半还系在他腰间,但男子腰间系着的东西太多,各色的荷包便有七七八八,玉佩也变得不甚起眼。

宴凝儿抚平身上的褶皱,披帛有了烧焦的印迹,索性将其丢在地上。

宴凝儿正了正神色道:“让他们出去。”

袁九郎放下手里的琴,挥手让侍从在门外等候,对他而言宴凝儿无甚威胁。

门吱呀合上,关门时的动作惊动了烛台,扇得灯芯摇曳,袁九郎挑了灯芯让烛台烧得更亮了。

“姑娘有事?”

身高悬殊,宴凝儿站在床前的踏板上都不能与袁九郎对视。与传闻中谦谦君子有别,袁九郎不曾施舍目光给她,始终侧身对着她,半点没有文人谦卑。

两人隔着一臂距离,宴凝儿心中盘算,若将他扑倒在床上……只要速度够快,有几分胜算。

宴凝儿箭步上前,目标明确——

袁九郎同样迅速的将右手放置腰上,身后的短匕首已经出鞘,屋外等候的侍从亦然。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宴凝儿手里没有兵器,也没有抽出簪子刺杀袁九郎,她的目的单纯的是在床上扑倒袁九郎……

袁九郎看着欺身压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挥手让门外的侍从暂候,片刻间腰间的佩玉被她扯下,她握紧飞鱼玉佩,“我想要你带我去京城。”

袁九郎瞥见玉佩,神色淡定,只是微侧目避开少女胸前的春色,在确定她双手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后,没了抵抗她的动作。

“奔走为私,我不能做此等有失礼节之事。”

宴凝儿不放弃,“你娶我便不是私奔了。”

“我为何要娶你?”

“不娶我,那你纳我。”

只要能去京城,退一步也不是不可。

“不行。”

袁九郎余光瞥见少女容貌,饶是见过不少绝色,也仍旧觉得她容貌出色,绝不是恨嫁之辈。

只是年岁非豆蔻,如今还待字闺中,大概有事耽误了婚事。

袁九郎在得知她并没有刺杀之意,单纯是妄求后再没耐心,将人生生的捧着双臂抱了起来,丢在了床榻上。

袁九郎正完衣襟才开门,一道将香炉与茶盏一道丢了出去,炉灰沾水后结成了块,被倒在走廊上又重新散开。

宴凝儿手里的玉佩被袁九郎抽回,重新系在了腰上,用力握紧也抢不赢他。

明明是个文弱读书人怎的力气这么大?

“袁宿你这个忘恩负义……”

话未曾说完,宴凝儿的嘴就已被捂住。

“冒犯,九郎。”

听见这边动静,赵喆来的极快。

赵喆将宴凝儿牵了出去,披风盖在她的脸上,遮去她一半的面容以免被旁人认出来。

赵喆寻借口解释:“这是我远房表妹,不知轻重冒犯了九郎,还请九郎宽恕,莫要误了游玩的兴致。”

袁九郎不再多施舍给宴凝儿眼神,只道:“船上可还有多余的房间?”

“早已经给九郎备好了。”

赵喆圆滑,让管事的陪同袁九郎前去换房。

宴凝儿气鼓鼓的坐在赵喆屋内,赵喆倒上一杯茶,只差递到她嘴边哄她喝下,“祖宗,你对袁九郎已经到了爱之深恨之切的地步了?”

“还是气愤他逾期未来娶你,咽不下这口气?”

“我要离开扬州城。”

说起起因,宴凝儿叹了口气,也不知为何事情发展到了这田地。

她本是世家大户之女,父亲是年少成名的扬州长史,祖父是扬州本地文人之首,外祖更是六部尚书之首,位同副相……

按理来说她该是富贵闲散的一生,嫁给她自幼定亲的京城袁九郎,当个不怎么起眼的三房次子媳妇,无才之妻不挑重担不甚起眼……

一切变故发生在一月前,一个贫穷的农家妇人在她出街时寻到她,说她是抱错的农家女。

想她穿越十八载,躺平享乐十八载,突然发现自己才是鸠占鹊巢的农家女?

冷不丁日后还得冒出来个真千金?

“目前瞧来即便是耗死我二人,袁家也断不会让袁九郎退亲,更别说让我另嫁了……”

“退不了亲便早点成亲,袁九郎不肯娶也得娶。”

赵三郎啧啧两声,惋惜宴凝儿是女儿身,纳不得妾宠不得美姬。

“以袁九郎这脾性,想必你嫁给他也断不会好过,更别说袁家是京城最重礼节的世家,到时候在你新妇时磋磨你,我定会远走京城给你多烧一炷香。”

“谁说嫁与一人便不能与之和离了?袁九郎爱琴如痴,我与他分房而立最合理不过……”

“五十步与百步,他我婚嫁委屈不了谁。”

宴凝儿已经将一切盘算好了,只是她不知晓为何这么些年,袁九郎就是不肯娶自己,难道早已知晓自己拿的是假千金剧本了?

**香药效缓,宴凝儿觉得自己浑身燥热了起来,她扯掉赵三披在自己肩上的外裳,弃茶饮酒猛灌了一壶,真女人绝不轻易认输!

赵三早已与宴凝儿有了十足的默契,“袁九郎换的房在上舱第十间,此房没有侧卧之塌,他侍从已经被我安顿在楼下。”

“我在他晚膳与平素用的熏香中都加入了无色无味的催情香,这物平素给其他物种用,自比你在青楼里购得的稀释后的**香好用百倍。”

赵三郎与宴凝儿碰杯,两人的笑意放大,宴凝儿:“知我者莫若赵三郎也。”

赵三郎不动神色的对饮完酒,看着小青梅笑得眉眼弯弯的小脸,道:“扬州城已无好琴,袁九郎也该早些回京,娶妻倒是一个好理由。”

女主:拿下拿下

发小:赶走赶走

男主:有刺杀!不是刺杀?

[垂耳兔头][垂耳兔头][垂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爬床失败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如何阻止男主发疯[歌剧魅影]

春水摇摇晃

狩心游戏

婚后第二年

骄阳似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