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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祠堂惊变

寒意,是蚀骨的冰冷。

意识仿佛被冻结在万载玄冰之中,褚星微只觉得自己的魂魄都在这种深入骨髓的阴冷中战栗。耳边是模糊的嘈杂,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水幕,有哭泣,有叱骂,还有一个娇柔婉转、却透着刻骨恶毒的女声,异常清晰地穿透进来:

“祖母!您就成全了姐姐吧!张天师都批了,她八字带煞,命格不祥,这才冲撞了家宅,引得恶鬼不安!唯有让她亲自去乱葬岗祭拜,平息鬼怨,我们褚家满门才能安宁啊!”

褚家?八字带煞?乱葬岗?

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如同被暴力撕开的画卷,带着强烈的情绪和画面,凶猛地撞入她的脑海。

褚星微,当朝礼部尚书褚明远的嫡长女。生母沈氏,出身江南书香门第,在生产时血崩而亡。父亲褚明远续娶了继室柳氏,柳氏带入一女,改名褚云柔,只比原身小半岁。原身自小失恃,性格懦弱敏感,在这深宅大院中,被继母与庶妹联手欺压了整整十五年,地位甚至连得脸的仆妇都不如。

而此刻,她正因为三日前一场“意外”跌落府中莲花池,高烧昏迷不退,被断定为“邪祟缠身”。她那好庶妹褚云柔,正声泪俱下地撺掇着褚家的老夫人、她名义上的亲祖母,要将她这个“不祥之人”,绑去城西那处据说夜间鬼火粼粼的乱葬岗“祭鬼”,以平息所谓的“鬼怨”!

用活人祭鬼?真是愚昧又歹毒!

“呃……”后颈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仿佛骨头错了位,将褚星微残存的混沌彻底驱散。她猛地睁开双眼!

视线先是模糊,随即清晰。她发现自己正被两个身材粗壮、面色凶悍的婆子死死扭着胳膊,强按着跪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膝盖撞击金砖的痛感清晰无比。

环顾四周,烛火摇曳,香烟缭绕,正前方是一排排黑沉沉的牌位——这里是褚家祠堂!

上首主位,端坐着一位身着绛紫色福寿纹样襦裙的老妇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一支碧玉簪,面容保养得宜,却眉宇紧锁,眼神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冰冷与嫌恶。这便是褚老夫人,原身的亲祖母。

老夫人身旁,站着一名身着月白裙衫的少女,约莫十四五岁,眉眼精致,楚楚可怜,此刻正拿着绣帕轻轻拭泪,一副为了家族不得不忍痛割爱的悲戚模样。正是庶妹褚云柔。

而褚云柔身后,还跪着一个穿着绿色比甲的小丫鬟,名唤春桃,此刻正浑身剧烈地颤抖,眼神涣散,牙关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既如此……”褚老夫人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扫过地上被按着的褚星微,没有丝毫温度,“为了褚家满门,星微,你就……”

“等等。”

一个清晰、冷静,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老夫人未尽的话语。

这声音不高,却像一道惊雷,劈散了祠堂内压抑沉重的氛围。

所有人都是一愣,难以置信地循声望去。

只见原本萎靡在地、似乎只剩一口气的褚星微,不知何时已经挺直了脊背。她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怯懦、惶恐和病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心惊的平静。那双原本总是低垂着的眸子,此刻亮得惊人,如同浸在寒潭里的星子,锐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

押着她的两个婆子被她骤然爆发的气势所慑,手下不自觉地松了力道。

褚云柔擦拭眼泪的动作一顿,帕子下的眼底闪过一丝惊疑不定。这贱人……怎么好像变了个人?回光返照?

老夫人眉头皱得更紧,不悦地看着她:“星微,你还有何话说?”语气中的不耐几乎溢于言表。

褚星微没有立刻回答。她先是轻轻活动了一下被捏得发痛的手腕,骨骼发出细微的脆响。然后,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

就在她彻底清醒的那一刻,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自发苏醒——通幽之眼!

此刻,在她眼中,祠堂的景象略微有些不同。空气中漂浮着些许灰白色的、寻常人无法察觉的阴气,尤其是在那些年代久远的牌位周围,萦绕着淡淡的、属于时光沉淀的气息。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那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春桃!

在春桃单薄的肩头上,赫然趴伏着一个模糊的、半透明的小小魂体!

那魂体身形瘦小,像个十来岁的孩子,衣衫褴褛,面容模糊不清,眼神空洞麻木,周身缠绕着湿润的水汽和一股微弱却不甘的怨气。它被一股无形的、带着些许腥甜晦涩气息的力量牵引着,像提线木偶般,时不时做出张牙舞爪的姿态,配合着春桃身体的剧烈颤抖。

缚灵?不,更像是一个夭折不久、魂魄未散的水鬼残魂,被人用某种拙劣的邪术强行拘役、操控,在此地演一出“恶鬼附身”的戏码!

真是……班门弄斧。

褚星微心下冷笑。她,二十一世纪玄门公认的捉鬼天师,什么怨灵恶鬼、凶煞邪祟没见过?这种不入流的操控小鬼的把戏,也敢在她面前卖弄?

“祖母,”褚星微开口,声音依旧平稳,目光却如冷电般射向褚云柔,“谁说有脏东西?”

褚云柔心中莫名一慌,仿佛被什么危险的野兽盯上,强自镇定道:“姐姐,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春桃的样子大家都看见了!你就是八字带煞,引来了不干净的东西,这才冲撞了家宅!你若乖乖去乱葬岗平息了鬼怨,妹妹我……我日后定当时常去给你上香祈福!”她说着,又拿起帕子按了按眼角,一副为了家族不得不大义灭亲的悲痛模样。

“看见?”褚星微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看见一个丫鬟在演戏?还是看见某些人,在那里自导自演一出蹩脚的戏码?”

“你……姐姐你怎能如此血口喷人!”褚云柔气得脸色涨红,眼底却闪过一丝慌乱。

“星微!休得胡言!”老夫人厉声喝道,重重一拍身旁的茶几,震得茶盏叮当作响,“云柔也是为了家族着想!张天师批算的八字在此,铁证如山,岂容你抵赖!”她示意身旁的心腹嬷嬷将一张批了字的红纸展开示众。

那红纸上写着几行生辰八字和批语,无非是“命带阴煞,刑克六亲”之类的说辞。

褚星微只瞥了一眼。在通幽之眼下,那纸张上隐隐缠绕着一丝与褚云柔身上气息同源的、极其微弱的晦暗能量。果然是偷换了八字,做了手脚。

“祖母,”褚星微不再看那所谓的铁证,目光重新落回春桃肩头那个瑟瑟发抖、眼神空洞的小鬼身上,语气带着一种专业的、近乎审视的冷静,“区区一个连形都凝不实、灵智懵懂、被人用拙劣手法强行催动的‘伥鬼’,也配称之为冲撞家宅的‘恶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话音未落,空着的右手看似随意地探入因昏迷而未换下的、略显宽大的寝衣袖袋中。意念一动,一柄长约七寸、色泽暗红、包浆温润如玉的迷你桃木剑,便悄无声息地滑入她的掌心。这曾是她随身的法器之一,没想到竟跟着她的魂魄一同来到了此界。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注视下,褚星微手腕一抖,那柄小巧的桃木剑在她指尖灵活地一转,仿佛有了生命。她并指如剑,虚空朝着春桃肩头那小鬼所在的位置轻轻一点!

动作迅疾如电,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

一道微不可见、却至阳至刚的淡金色气息,自她指尖激射而出,精准无比地命中那模糊的小小鬼影!

“吱——!”

一声尖锐、凄厉、仿佛能刺破人耳膜的鬼啸,陡然在祠堂内炸响!这声音并非物理意义上的声响,更像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灵魂层面的波动。祠堂内所有烛火猛地剧烈摇曳,光线明灭不定,温度仿佛瞬间降低了好几度!

“啊!”

离得最近的春桃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双眼一翻,直接软倒在地,彻底昏死过去。而她肩头那个模糊的小鬼,如同被投入烈阳的冰雪,发出一阵“滋滋”的轻响,冒起缕缕黑烟,扭曲着、挣扎着,最终彻底消散于无形,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怨气,也被祠堂内原本存在的、微弱的正气缓缓净化。

满堂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他们没看清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褚星微好像对着空气比划了一下,然后那个一直“中邪”、颤抖不休的春桃就突然倒地不动了,而祠堂内的气氛却陡然变得无比诡异,让人脊背发凉。

褚云柔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她精心布置的手段,她花了不少私房钱才请人弄来的小鬼……就这么没了?被这个贱人随手一下就……没了?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老夫人也是瞳孔微缩,握着佛珠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她活了大半辈子,经历的风浪不少,却也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情景。刚才那一瞬间的阴冷和心悸,绝非错觉。

“妖、妖女!你用了什么妖法!”褚云柔声音尖利,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指着褚星微,色厉内荏地喊道。

“妖法?”褚星微慢条斯理地将那柄迷你桃木剑收回袖中,实则意念一动,将其收回体内温养。她目光如冰,冷冷地看向褚云柔,“妹妹不如解释一下,为何这‘恶鬼’身上,会缠着一丝与你房中那盆精心养护的‘引魂草’同源的血煞之气?又是谁,买通了看守祠堂后角门的刘婆子,偷偷将我的真实生辰八字,换成了这个与你命格相克、极易招邪引煞的假八字,企图移祸江东,借刀杀人?”

她每说一句,褚云柔的脸色就白上一分,身体也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引魂草是她秘密栽培,用来滋养和控制那小鬼的,极为隐秘。偷换八字更是通过刘婆子进行,自认天衣无缝……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你胡说!祖母,她血口喷人!她这是污蔑!是妖言惑众!”褚云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老夫人的腿,哭得梨花带雨,“祖母,您要相信柔儿啊!柔儿一切都是为了褚家着想……”

然而,褚星微的话却像是一记记重锤,狠狠敲在了老夫人的心上。她想起之前确实有下人议论,说二小姐对一盆其貌不扬的野草宝贝得很,不许任何人碰。也想起批算八字前,确实是褚云柔主动揽过去张罗的,当时还觉得她懂事……再看褚云柔此刻惊慌失措、语无伦次的模样,与褚星微那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姿态形成鲜明对比,老夫人心中已然信了七八分。

老夫人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死死盯着跪在脚边、哭得浑身颤抖的褚云柔,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柔儿,你姐姐说的,可是真的?”

“不……祖母,不是我……是……是……”褚云柔心慌意乱,在老夫人凌厉的目光逼视下,心理防线几近崩溃,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局面瞬间逆转!

祠堂内的其他姨娘、仆妇们面面相觑,看向褚云柔的眼神都变了,带着惊疑、审视,甚至是一丝幸灾乐祸。

褚星微冷眼看着这场闹剧,轻轻一挣,便从已经完全愣住、忘了用力的婆子手中挣脱开来。她优雅地站起身,拂了拂衣裙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动作从容不迫,与这祠堂内慌乱、震惊的氛围格格不入。

宅斗?栽赃?祭鬼?

她掂了掂袖中那无形的桃木剑,感受着体内因为刚刚驱散小鬼、了结一段因果而略微活跃起来的一丝微薄灵力。虽然远不及前世,但确是一个好的开始。

比起这些后宅妇人无聊又恶毒的把戏,还是捉鬼、超度、积累功德(顺便赚点钱)更符合她的专业和胃口。

她的目光仿佛已经穿透了这压抑的祠堂,看到了外面更广阔的天地,以及……无数等待被她“超度”的功德(和潜在的报酬)。

褚家嫡女的宅斗剧本?谁爱演谁演去吧。

她褚星微,只接捉鬼天师的单。

“祖母,”褚星微不再看地上瘫软的褚云柔,转向面色铁青的老夫人,语气平静无波,“既然真相已明,星微身体不适,便先回去歇息了。”

说完,她不待老夫人回应,径直转身,步履沉稳地朝着祠堂外走去。阳光从敞开的门扉照射进来,在她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挺直的影子。

只留下祠堂内一片死寂,以及老夫人看着地上昏死的春桃和失魂落魄的褚云柔,那越来越冷、酝酿着风暴的眼神。

走出祠堂,感受着春日略带暖意的阳光洒在身上,驱散了那一身从祠堂和原主记忆里带来的阴寒。

褚星微微微眯起眼,深吸了一口不再掺杂香火和阴谋气息的空气。

第一步,总算迈出去了。

接下来,该好好规划一下,如何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重操旧业,将捉鬼这份很有前途的事业,发扬光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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