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这两天的温度急剧下降,看天气,过两天要飘雪花了,时令见路上有人推着小车卖烤红薯,便把车停在路边准备去买点。
一推开车门,一股刺骨的冷空气瞬间袭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鼻子也被冻得微微泛红,走到摊前选了两根很烫的红薯,老板还特别细心送了个勺,街上人来人往特别热闹,让她一时竟有些不想回到冷冷清清的车上吃。
前面有个小广场,时令便过去找了个地方坐下,打开袋子,拿出一根红薯把它掰成两段,金黄色的红薯肉还冒着热气,时令用老板送的勺子小口小口的挖着吃。
虽然天气冷,但出来玩的人不少,玩滑板的,跳广场舞的,骑自行车的。
寒风轻轻吹着,时令感受着阵阵冷意袭来,不禁裹紧了身上的外套,这才发现一转眼都快到深冬了。
天天在办公室里忙碌,自己对四季的感知好像变得不那么明显了,此刻的寒冷才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冬天的到来。
人是不是在冷的时候头脑会变得特别清醒呢?时令就觉得混沌了一天的脑子,此刻特别清醒,吃完红薯后又坐了一会儿,感受一下别人的热闹。
当手指头冻得有点僵的时候,时令回到了车上,开始往家驶去。
用指纹解锁打开大门,时令发现屋子里面灯全亮着,暖气也被打开了,心瞬间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从玄关处的缝隙看向客厅,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闭目养神,但那从容的姿态却让她感到一阵不悦。
时令把车钥匙和包随意地放在了玄关柜子上面,换好鞋子,又把外套脱掉挂好,随后一脸不悦地走到客厅,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你无法无天了是吧,别人的家你想进就进。”
而且一点礼貌都没有,在别人家坐姿还那么嚣张,双腿肆意地搭在茶几上,外套随意地扔在沙发一边,身上只穿着一件质地柔软的灰色羊绒衫和西装裤,显得格外悠闲自得。
这时,小狗听到时令的声音,也从男人那边呜呜地跑了过来,在她脚边来回蹭着,尾巴摇得像拨浪鼓。
时令把它抱了起来,轻声嘀咕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啊?”小狗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兴奋地舔了舔她的手。
几天不见,它好像又长大了许多,毛发也更加柔顺了,时令把它往之前给它准备的小窝抱去,想让它好好休息,但小狗可能睡多了,现在显得格外兴奋,时令把它摁在窝里,它又马上爬起来,如此反复几次,它还以为时令是在跟它玩呢。
看着小狗活泼的样子,时令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她索性就拿着之前给狗狗买的玩具坐在角落逗它玩,当沙发上的男人不存在一般。
狗狗太小,没一会儿就玩累了,嘴里叼着玩具,摇摇晃晃地跑到自己的小窝里,蜷缩成一团,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时令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悄然指向了十点,而沙发上的男人却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动也不动,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他侧边,站定后说道:“马上十点了。”
男人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笑吟吟的上下打量着她,随即收回放在茶几上的长腿,动作敏捷地伸手一把将时令拉倒在沙发上,自己也顺势翻身压了上去,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一字一字道:“不……走,”一副你奈我何的嚣张模样。
时令使劲儿推了推他,平常虽然健身,劲儿也挺大的,但是对于一个快一米九的大高个,浑身腱子肉的李聿来说,她那劲儿跟个小猫一样,纹丝不动。
“你要压死我吗,起来,”时令语气极冷。
“你不是厉害吗,你自己起来呀,”李聿挑衅的看着她,看着身下的人又是倔强直愣愣看着自己,吧唧,亲上一口,又立马抬起头挑衅的和她对视着,很有闲情逸致的逗弄着时令。
时令依旧面无表情,对峙良久之后,向他问道:“你为什么要把我灌醉,然后又带去你家强女干我,那本就是我定的车,不让你不是理所当然吗,我有人身自由,我不愿意和你坐在一起不行吗?那天晚上那样羞辱我还不够,非要这样报复我?”语气毫无波澜,仿佛就很平常的聊天。
李聿轻声嗤笑,眼神中满是轻蔑,“帽子扣得太重了吧,一场普通的男欢女爱而已,过程中也没见你有任何一丝迟疑和拒绝,反倒很沉沦,很享受,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管这叫强女干?”
想了想,又嚣张地补充道:“还有,这不叫报复,这叫实力。”
说完又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时令的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要不是那天晚上是你的第一次,你这理解能力,我都怀疑你的博士学位是一路睡上来的。”
李聿按照自己的理解将那晚的事情进行新的定义,语毕,又拉起时令的手轻抚上自己的脸,带着她仔细地描绘着自己五官的每一处细节,“不要总把自己当成一个受害者,你以为随便一个女人都能上我的床?你应该感到荣幸。”
时令的手指跟着男人的动作,从他脸上细细划过,他跟许昼是截然不同的类型,额头饱满,眼角往斜下勾勒,鼻梁高挺,但鼻骨、鼻翼又很窄,整张脸骨骼线条走势干净且温和,肤质细腻,且皮肉紧绷,极其平衡的三庭让他贵气十足,正面一眼看去很是周正。
人中明显,嘴角内勾,薄唇飞扬,看上去坚定又孤傲,这些细节一起组成了他这张清贵且有破碎感的脸。
时令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好看,只要一眼,便能让人心里便能瞬间荡起涟漪,只是,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明明应该是像云中月、山间雪一样的高不可攀、有风度的贵公子呀,怎么就成了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野兽呢?
她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我有权有势还有貌,能上你,那是你祖坟着了,你赚大发了,不要不识相。
要依他那样的逻辑,自己一个小孤女,一无所有,现在连活着的目标都没有了,每天跟个行尸走肉一样,那自己这种人上了他是不是也是实力。
时令抬手揪住他的衣领,猛的往下一拽,动作中带着一股破釜沉舟,在李聿还未及反应,甚至没弄清楚她意图的瞬间,时令就轻轻贴在他好看的薄唇上,非常温柔地吮、吸,随后,小心翼翼地探入他的口腔,吻技青涩,但李聿好像还蛮喜欢,心里好像都被她弄的痒痒的,放手任由她探索,缓缓闭上眼睛,很美妙。
时令的目光从紧闭双眼的李聿脸上掠过,脑海中不期然地浮现出许昼的身影,她恍然意识到,原来在没有任何情感建立的情况下,做亲密的事情居然是这样的感觉,只要对方外貌出众,口气清新,也不会有什么恶心感,甚至还能带来一丝愉悦,难怪他们可以随便找个好看的女人做。
感觉到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时令停下动作,轻轻推了推李聿,柔声道:“好了,起来吧。”
然而,李聿却还是纹丝不动,目光锁定在时令因亲吻而微微湿润、亮晶晶的唇上,眼中闪烁着**,他今天来这里可不是亲一下就能打发走的,想起这么多天被无视,心中邪火又起,没什么软肋的人有的时候挺难拿捏的。
时令见状,再次尝试用柔和的声音劝解:“你看,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准备,也没办法继续下去了,你先回去吧,我明天下班就去你家找你,好不好?”声音柔得几乎能挤出水来。
李聿轻哼一声,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盒东西,举到时令面前晃了晃,眼中满是戏谑,“我有,不用担心。”
时令原本柔和的表情,瞬间拉下来,李聿用盒子轻轻拍打她的脸,似笑非笑地说,“小姑娘,你把我当那只狗耍呢?你要是能去我家,我今天晚上还会出现在这里?”
她刚才的温柔撒娇的态度让他很受用,只是找的借口很拙劣,他李聿什么样式的人没见过,想耍他的人,估计在娘胎里还没出生。
说完又特别温柔地诱哄道:“忘掉痛苦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个人转移注意力,让新的感受覆盖掉那些过往的伤痕,你回想一下,那天晚上你醉了和我做的时候有让你再想起心里的痛苦和孤独吗?没有,对不对?只有无尽的快乐与满足,像潮水一般将你包围,让你忘却了所有的烦恼,是不是?”
此刻的李聿,褪去了那高高在上、嚣张跋扈的外壳,此刻温柔的就像个天使一样,时令望着他,一时之间好像真被他的言语所蛊惑,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了那夜的片段。
因为喝醉了,大多数记忆已经模糊,但那种做完之后的疲惫和只想埋头睡觉的冲动却异常清晰,那一刻,她确实忘记了痛苦和内心的孤独,心上的窟窿也因为身体的疲惫而慢慢被填补了起来。
李聿继续诱惑着她:“你其实是很需要我的,我能给你带来新的体验,能给你带来你从未享受过的快乐,脾气也没你想的那么不好,只要你不当众给我难堪,我们会相处得很愉快,”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一字一句都在时令的心上荡漾着。
“所以,我们为什么不继续相处下去呢?你有时候就是太过较真,想得太多,人生苦短,何必自寻烦恼,人都是善变的,谁能保证一辈子忠诚和专一,忠诚和专一这种东西,只是针对于下位者的,等你公司做起来后,所受到的诱惑绝不会比我们少,那时,你敢说自己能保持住专一和忠诚吗?只要相处的日子是快乐的,不就好了吗?何必每天像个苦行僧一样难为自己。”
化身天使的李聿,他的声音好听极了,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疼惜,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脆弱与无助,好似他真的只是只想拯救这个在风雨中飘摇、失意无助的好姑娘。
看着时令逐渐迷茫的眼神,李聿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奏效了,他乘胜追击:“这么美好的世界,就应该及时行乐,你哪天想要结束这段关系了,我们就喊停,令令,好不好,”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诱惑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两人接下来的快乐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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