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终究是得逞了,当时令正沉浸在他编织的温柔陷阱与诱人幻想中时,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她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便不容分说地带着她共赴那云雾缭绕的巫山之巅。
没敢给她过长的思考时间,毕竟,这类良家女子道德感太强,她又太有自己的想法和原则,脑子一清醒,接下来的事儿就很难办。
毕竟这事儿向来就讲究个两厢情愿才爽,若用强硬的手段,便失去了其中韵味,感觉就大打折扣了。
只是,李聿终究是不了解时令此次受伤的程度,这远远超越了失恋的范畴,而是她这十几年来人生唯一的精神支柱轰然倒塌,她给自己编织的人生信条,美好生活目标和憧憬,在即将到达终点时,最后却如同那辆车一样,黄粱一梦,连渣都不剩。
尽管她再早熟,毕竟也才二十出头,怎么能受得了这种打击,怎么能轻易的笑笑就能走出来,换成一般的孩子早就要死要活了,但她每天依旧强撑着维持着正常的生活节奏。
所以,对于这样一个仿佛重症垂危、灵魂漂泊的人来说,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早就悄然启动,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迷信般的自救**,驱使着她去寻找着能够让自己稍微缓解痛苦的途径。
在绝望的深渊中,哪怕只有一丝微弱的光芒,一丝渺茫的可能,都会成为她紧紧抓住的救命稻草。
此刻的时令,内心早已被孤独、空虚和痛苦所吞噬,面对李聿的诱哄,她根本无力,也无法拒绝,她太需要一粒能够暂时缓解内心疼痛的镇痛药了,哪怕只是药效短暂,她也愿意高价购买这一时的安宁与解脱。
今晚她未沾半滴酒精,与那晚酒后的迷糊截然不同,时令的头脑出奇地清醒。
然而,这份异常的清醒非但没有成为理智的防线,反而让她更加沉溺于此刻的放,纵之中。
双手微搭在干湿隔离的透明玻璃隔板上,上半身随着身后人的挤压而紧紧贴住冰冷的玻璃,每一次的用力都让她与玻璃之间产生微妙的摩,擦。
在这狭小而私密的空间里,她的全身神经已然紧,绷到了极点,所有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在这场激烈的运动中,对周遭的一切感知都变得异常敏锐,哪怕是一点点细微的触感,都会被感官无限放大。
当那冰冷的玻璃轻轻刺激着肌肤时,一股难以名状的心悸瞬间涌上心头,那是一种既刺激又略带恐惧的愉悦感,让她的心脏暴跳如雷,呼吸也如刮过的寒风,更加急促起来。
旁边的镜子把俩人暴露无遗,时令看着自己此时面若桃花,呼吸像跑了五千米后上气不接下气,眼神涣散,闷哼声也直涌喉咙,整个人也不由自主的往后寻找着什么。
原来自己被低等的快乐裹挟时是这么的晃,荡,原来两个没有一丝感情基础的人,在这短暂的疯狂里,真能找到如此强烈的快乐与满足。
此时的大脑已经完全放空,只剩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拍打而来,席卷全身,那些难过与心碎早已远走高飞。
李聿过去从未发现过自己在这事儿上会有什么特殊嗜好,但是和时令在一起的这两次,心中总是会涌起一种暴虐的破坏欲,想咬她,想虐她,想弄碎她,想让她像客厅里的那只小狗一样呜呜直叫,想看到她痛苦却又享受的表情。
但今夜,他选择了克制,不想一开始就太过激烈,以免吓到这个看似坚强实则敏感的小姑娘,来日方长,所以他只是收住力道轻轻的在白嫩的身体上啃,咬着,身下的人全身再一次布满淤青和齿痕。
他们彻底疯了,完全沉浸在了这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原始力量之中,他们的心跳、呼吸、乃至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如此和谐,紧紧相拥,久久余韵才消。
时令发现李聿真的没骗她,真的好舒服,好快乐,心中的虚无因为身体的满足好像褪去了一点,好想永远沉浸在里面,不想醒来。
一切结束后,时令整个人软成了一摊泥,没有力气再站稳,李聿只能紧紧揽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又拉过她双手搂住自己的脖子,打开花洒开始一起冲洗。
他也好久没这么疯过,没这么爽,过了,此时也很疲惫,但还是仔细的帮时令洗干净,擦干后,将自己和她一起塞进了被窝中。
昨晚太累,时令调好的闹钟响起时,都未把俩人吵醒,直到那坚持不懈的小闹钟响到第三遍,李聿才气冲冲地翻了个身,伸手过去,摸索到闹钟后眯缝着眼看了下时间,才六点半。
烦躁的叹了口气,伸手关掉后便随手一扔,闹钟在床上轻弹了几下,最终停在了床的另一头,李聿重新搂紧了怀里的人,再次沉入梦乡。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宣告着新的一天的开始,在寒冷的冬天,南阳的风显得格外凛冽,窗外的寒风正呼呼作响,仿佛要穿透墙壁,侵入这温暖的避风港,然而在这房间里,却温暖如春,与外界的严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聿和时令两人相拥而眠,睡得极为香甜,完全不受外界干扰。
等李聿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阳光也从未关好的窗帘缝隙中顽强地钻了进来,他转头看向怀里的时令,依然沉浸在梦乡之中,轻轻用手晃了晃她,慵懒的喊道:“时令,起床。”
喊了好几声后,时令才缓缓地伸了个懒腰,睡眼朦胧地睁开了眼睛,当眼帘完全睁开时,李聿的那张脸便映入了她的眼帘,此时大脑还没有完全清醒,愣了一下,随即,昨晚两人的疯狂在脑海中异常清晰地回放起来。
她瞬间清醒过来,心里还在消化时,李聿见她迟迟不动,便问道:“不去上班吗?”
对哦,上班,上午她和研发部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时令瞬间从床上爬了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却发现自己□□,见地上扔着浴袍,捡起迅速穿上,然后径直走向浴室洗漱。
李聿没什么能穿的,只能赤着身子走到昨晚坐在沙发上的位置,从衣服堵里面找出了手机,给林未发了个定位,让他送身衣服来。
时令刷完牙正在洗脸,突然感觉腰上一双大手缠了上来,她抬起头,从镜子里与李聿四目相对,时令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说道:“你穿点衣服行吗?”
李聿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埋在她的脖子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你的我又穿不下。”
时令实在是看不下去,随手扯了一根浴巾丢给他,李聿看着身上那条紫色的浴巾,忍不住哑然失笑,这画面显得有些滑稽。
时令懒得再理他,洗漱完毕后迅速去衣帽间换了衣服准备去公司,一看时间都快迟到了,于是匆匆忙忙地出了门,而李聿则继续留在屋子里等待林未的到来。
去公司的一路上,时令有点心不在焉,昨晚怎么就失心疯的听了李聿那个贱人的鬼话,但是效果确实出奇的好,随即用手拍了拍脑袋,随后开始强迫自己去想工作。
紧赶慢赶,幸好没有迟到,由于刚醒来时还处于急匆匆的状态,身上的疼痛都被她暂时忽略了,此时,她才感觉到腰酸腿软,下面虽然没有上次那么疼痛难忍,但也还是很不舒服,忍着不适上了电梯。
时令庆幸自己是个专注的人,进入工作状态后,也就没有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李聿听着关门声传来,嘀咕道:“招呼不打一声就走,”在他眼里,时令那是落荒而逃,他自己这个身经百战的想起昨天晚上都觉得有点过了,更何况时令,扬起嘴角撇了撇。
他又去浴室洗了个澡,看着眼前的玻璃,又想起了昨晚镜子里的时令,下面瞬间紧绷,受不了,弄了半天出不来,最后,又跑去时令的衣帽间里面拿了个东西出来才解决。
一切收拾妥当后,刚走到客厅,小狗就呜呜地跑到他脚边打转,伸腿踢了它一脚,小狗却毫不在意地从地上三两下翻起来又围着他转。
养了好几天,也知道小狗是饿了,这个时令,连狗都不喂就跑了,都还给她了,自己还得帮她喂狗,认命地转身在狗窝旁边的置物架上找到了牛奶,用开水烫了烫后倒进小狗的碗里。
这时,门铃响了,李聿拉开大门,林未正准备进来,他拦住了林未,接过了袋子便关了门,径直去到衣帽间换衣服。
换好衣服出来,他见小狗已经自己吃饱了,正在那里玩玩具。便转身准备去公司,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想了想还是拎起小狗一起出门了,不过,刚到门外他就把小狗扔给了林未。
李聿也很忙,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处理,直到中午时分他才稍微空了下来,拿起手机想给时令打电话,一拨过去还是处于被拉黑的状态,可能是昨晚吃的太饱了,李聿也没因为这个有太大的火气。
让林未重新找了个手机来拨过去,这次电话接通了,“是我,不准挂,”他先声夺人。
昨晚的那个温柔天使已经消失掉了,此时又回到了那个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李聿
时令在电话那头沉默不语。
“午饭吃了没?”他问道。
“吃了,”时令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淡。
“晚上一起吃晚饭?”他试图邀请她。
“晚上要加班,”时令拒绝了,其实她今晚要去仲秋家吃饭。
“那明天晚上?”
“明天晚上再说吧,”时令的语气依然冷淡。
“你倔脾气又犯了是吧?”他此时已经很不悦。
随即又道:“你昨天晚上怎么说的,说要今天来家找我,你现在又要反悔?”
时令听着她的质问,真的很想问他一句,大哥,脑子还好吧,你tm都吃干抹净了,还提自己说去找他那档子事儿呢。
真让她无语,直接挂断电话,混球,去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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