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的。灰的。红的。
雨一直在下，就像天破了个洞，泼泼洒洒往地上漏水。
窗口大开着，湿冷的风倒灌进来，沾着雨水的窗帘狂乱地掀舞一轮残阳。落日的余晖如血，不带一丝暖意。
蓝的。灰的。红的。
冰凉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稍一用力，五指微曲，她的头被按进了地板。非人的力道让木制地板向下寸寸破裂，白色的头颅嵌入其中，发丝萦绕着深棕色。
他微笑，低头欣赏，浅浅的睫毛轻翘，愉悦中饱含纯粹的恶意。
为什么——
为什么要笑……
血污粘上莹白。蓝色的发丝淹没了她的视线。
灵魂被肆意扭曲改造的痛苦几近使人崩溃，大脑快要被尖锐的刺痛感逼疯。她想要呼喊，却连张口都做不到。
“嘘，别打扰我，不然我可不保证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多有意思，不是吗？”
不。
源源不断的咒力涌入她的大脑，肆意地构造分裂，粗暴至极。咒灵此时兴奋极了，就像一个无聊太久孩子得到了新奇的拼装玩具。
天色渐渐暗去，昏红的日光转瞬即逝，沿着窗棂悄然溜走。
她眼中的最后一点光芒熄灭，半睁的眼逐渐失焦，沉淀下暗红。
灵魂被扭曲转变，人格被分解改造，精神被扰乱摧毁。纷乱的意识在沉沉浮浮，她几乎快要忘了自己是谁。
她……她是……
“葛罗莉亚。”
温柔的母亲身着白大褂，侧过身对她微笑。
“葛罗莉亚。”
沉稳的父亲摸了摸她的头，递给她一块糖果。
“葛罗莉亚——”
暴虐的情绪潜滋暗长，就像一个陌生的怪物在她的身体中苏醒。痉挛的神经狂跳，意识渐渐模糊，很快昏昏沉沉地陷入黑暗。
葛罗莉亚……
不，现在可没有葛罗莉亚。
夜魔按住那只手，将其轻松甩开。
动作间紫红暗芒一闪，精准地破坏那只手的所有薄弱点，咒灵毫不在意地收回分崩离析的手，活动活动，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很快恢复如初。
见状，她嘴角上扬，果断起身，莹白的发丝下一只猩红的眼雀跃着战意，毫不犹豫向眼前的咒灵袭去。
蓝的。灰的。红的。
在紫红的咒力笼罩侵袭下，咒灵本该轻松闪避的身形陡然放缓，一击得中，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便向内坍塌。
时间仿佛被人为调慢。胸膛的内里被暴虐的咒力撕碎敞开。咒灵向后倒飞。黑色的血肉从心口掉落。
到底是先有灵魂还是先有□□呢？
是□□寄宿了灵魂还是灵魂外包裹了□□呢？
浅蓝色发丝下一灰一蓝的一双眼瞳天然带着笑意，因兴奋而微微张大。
如果答案是后者，那么，将灵魂一分为二呢？
结果如何？
啊啊啊，果然很有意思啊～
不过——
“叫你什么好呢——”
交战间，躯体不断破碎、恢复。咒灵仿若真心实意地为新诞生的造物思考着名字，交错着缝合线的脸色满是苦恼。
“夜魔。我是夜魔。”
夜魔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咒灵的思绪。微扬的嘴角，狂乱的咒力，纷飞的长发。她直视游刃有余的咒灵，异色双瞳一只猩红，一只灰蓝。
两双眼瞳迥异的色彩对撞间，外边的动静打断了二人的对峙。
真可惜——
叹息飘然落下。
“那我就先走咯，下次再见～”
真人眨了眨眼，补充道：
“夜魔酱。”
“到底是先有灵魂还是先有□□呢？”
“是□□寄宿了灵魂还是灵魂外包裹了□□呢？”
——摘自《咒术回战》第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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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就我这小猫鱼两三只，居然有人看吗。
ps：对于“□□”这两个字我实在无能为力，一是这是引用，还是遵循原作的好；二是这个词不好改为其他同义词，不然不够准确；三是有明显的对照词的话这其实很好猜，不影响阅读。
改1：噫，又没人看了。
改2：我爱修文皮肤好好，嗷嗷嗷嗷～
有人看了好耶！
改3：小修，字数增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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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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