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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它不语,只是一味地沉默

殷无梦摇摇手腕上的铃铛,又将头上的毛球取下,在徐涟面前晃了晃。

不过徐涟意志力很强,不稍片刻他就恢复清醒。

刚刚殷无梦给他嗅的毛球里面装了迷香,徐涟也不知是什么品种,只知道可以迷惑人心。

“看招!”

青年眉锋紧缩,蓦地长剑出鞘。

剑风肆意,撩起青年的如墨鬓发。纱衣女子却不当回事。

朱色纱裙顿时旋转,在空中盘旋,仿若一朵绮丽的花。

就像她一样。

噬人心魄。

殷无梦巧妙地躲开了。

女子站稳后,侧眼瞧着徐涟,朱唇上扬,媚眼如丝,颠倒众生。

徐涟神情更严肃了。

对于这样的容貌,若是俗子必然心智不定,甚至起歹念,但他却是不为所动。

殷无梦只是防守,没有出手攻击。徐涟不同,只想抓她,连着出招。

“哥哥急着抓我作甚,这么喜欢我吗?”女子还是在挑逗他。

青年不听,依旧出手攻击。

毫不怜香惜玉。

“你助纣为虐,残害百姓,就是不对!”青年出剑迅疾而又凌冽,剑意汹涌。

树林狂风肆起,刮得树叶“沙沙”作响。

“你只听他们几个姑娘小子的话,就轻信了?”

殷无梦并不知道徐涟就是金童子,而徐涟自中毒后就是鲜少活跃在江湖上,就算出现也是以孩童面貌。至于青年徐涟,许多人都以为他闭关了,况且他本就是个低调的人。

徐涟还是不听,只是出剑更快了。

殷无梦发现他是动真格的,也不再挑逗他。

刚将毒素清完的徐涟还是有点虚弱,内力没完全恢复,按理说他打血手观音,这样一个小重天的人应该可以。

但却失败了。

还落了下风。

“收手吧,你不是我的对手。”徐涟被打得吐血。

他想要站起来,却使不上力。

青年的墨黑的瞳孔里闪着怒火,但没办法,着实失算了。

“你开始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徐涟不信自己的武功,受毒素影响这么大。

殷无梦只一边抚弄着金发,一边眯着凤眸仔细端详着青年。

“没什么,就是刚才的迷香,有削弱内力的功效。”

徐涟恨恨的,半卧在地,抚着胸口。

“咳咳咳”

吐出的血有些黑。

“外加一点毒。”女子那双狐狸眼弯成月牙,绞黠又得意。

看着徐涟落败,看着俊美的青年脸色苍白,嘴角流着血,她心中很是愉悦。

不是因为她赢了,至于到底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徐涟又瞪了她一眼。

“你长得颇合我眼缘,又碰巧我今日心情好,所以不杀人。你走吧。”

女子踩着红锦绸缎的软鞋,只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

青年头脑昏沉,在闭眼前只见着在风中飘旋的纱裙,女子身上淡淡的幽香也不知不觉的飘进徐涟的鼻中。

真奇怪,她明明化着浓妆却没有胭脂俗粉味,反而是淡淡的清香。

客楼。

床榻上的少女面色苍白,平日鲜红的嘴唇此时毫无颜色,那对远山眉失了往日的娇俏,反添几分病态。

徐凝的刘海也长长了,刚好到下颚,此刻分别贴在侧脸。

“怎么样?刚才大夫怎么说?”听到消息后的瞿义找过来。

徐凝颇入赵明裳的眼,昏倒后,赵明裳后脚也跟了过来。

“开了几副药,暂时止住血。”

堂溪胥抱胸靠在门沿,忽然抬头:“你和徐涟就在这边,我明日带她回药王谷。”

“徐涟也受伤了,还伤得不轻。”瞿义晚上回来碰上扶徐涟回来的侠士,顺道将人带回来。

青年蝉翼般的睫毛微抖了抖,片刻:“那就让药王谷谷主自己过来。”

孙保义一听二人出事连夜出发,知道徐涟中毒,本想让毒王薛不浊一起过来,但那老头人不知道哪去了,就带了他俩共同的嫡传弟子瞿襄前来。

“你可以走了。”堂溪胥沉声道。

“啊?”瞿义还在疑惑。

“瞿公子,你在演武台上用的那几招,我觉得十分有意思,想讨教一下。”赵明裳已然将瞿义往门外推。

“可以可以,没问题啊。”瞿义一听这话,刚才的疑惑全无,甚至喜出望外,笑得很不值钱。

从药王谷到万器山庄,即使快马加鞭也要半日,而信今天下午才送出,人最早也要明天中午才到。

是夜,烛火摇曳。

刚刚入腊月,岭北一带已经寒冷起来,客楼的窗棂上,早就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床榻上的少女,秀眉时不时紧锁,薄汗绵绵,鬓发湿漉,面色苍白宛若寒霜。

堂溪胥想将她的手放进锦被,这才发觉她素手冰冷。

他探头想要试试少女额头的温度,又顿住了。

他想起前些日子,徐凝才给瞿义送了一束鲜花。

青年皱了下眉,少女精致而病态的面孔映入他幽深的瞳孔。

幽思一下,他还是探过去了。

双额相贴,肌肤相亲。

少女的眼睫如两把小扇,细细密密。

是暖热的。

还好,正常。

堂溪胥垂眸看见徐凝平静的睡颜,久久回不过神。

平日里叽叽喳喳像鸟儿、活泼如骄阳的小姑娘,此刻却静得如了无涟漪的水面。

青年小心翼翼地擦着徐凝的额头汗,没过一会儿又有,水凉得快,来来回回换了两三盆。

次日,暖光熹微。

光过于耀眼,睡梦中的徐凝艰难地睁开眼。

玄衣青年正手撑着太阳穴,侧头小睡。

徐凝想着他这样睡也不舒服,就叫他醒来。

“堂溪胥。堂溪胥。”

墨睫轻颤,睁眼间,青年睡意朦胧。

“凝丫头你怎么伤成这样了?”孙药师敲了门见无人开,推门而入。

“外面风大,快快躺下。”孙保义心急得不行。

“老头,你怎么来了?莫非是太,咳,咳,太想我,所以专程,咳,专程来找我了?”

“少说些话,多喝点水。”堂溪胥淡声打破,听不出情绪。

徐凝盯了他一眼,顺便送他一个白眼,然后顺手接过堂溪胥倒来的水。

孙药师探了下徐凝的脉:“脉象有些虚弱,内出血有些严重。”

孙保义看了一眼瞿襄,示意她过来瞧瞧。

瞿襄把了脉,面无表情,只退在一旁。

这把徐凝看懵了。不过她实在没有力气询问。

随后老头又写了副方子,吩咐药童:“按着这个抓五副,用砂锅小火慢熬半个时辰。”

“这是夜交藤,你多睡会儿,得养养精气神。”孙老头在莲花形三足铜香炉里点了香。

堂溪胥正想拿过去他去抓,孙药师就制止了:“小子,你随我出来。”

“你应当看出来了,凝丫头怕是被人下毒了。”老者满脸担忧。

“嗯,她昨夜手过分冰凉就不对。”

“这种毒有些奇特,它来自西域。毒王师父曾与我提过一嘴,叫什么忘了,只记得它毒性慢,存在感不强,内力深厚的人自可将它逼出,内力一般的人就只能靠其他办法。”瞿襄指出。

“外人不可以将它逼出来吗?”

“不可,容易毒侵五脏六腑,而且你也容易走火入魔甚至经脉寸断。”孙老头连忙道。

“她只有半年时间,半年内要么服解药,要么提升内力自行将它逼出,并且半年内不可大幅度使用内功,否则必将暴血而亡。”瞿襄神色极为严肃。

堂溪胥听后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像都是他的错。

他不该鼓励她去夺剑,她想要,就应该他去夺,然后送给她。

可惜一切都晚了。

瞿襄见青年沉默,只道:“我回去也会尽量研制解药,不过临走前要带点徐姑娘的血回去,才好研究。”

门后的少女听后在心里默默道:“光羽,我相信你不会让我死的,任务还差了很多,毕竟重开的机会只有三次。要噶也不能现在噶,你说是不?”

系统明明已经弹出来了,但它不语,只是一味地沉默。

……

“对不起。”

这个很少向他人低头认错的青年,此刻半蹲在少女的床前向她轻声道歉。

徐凝白天睡得多,晚上就没什么瞌睡。

她不是个会装睡的人,索性直接醒来。

“什么对不起。那把剑是我自己想要,我自己受的伤不怪任何人,怪只怪我自己粗心,竟没留意有人给我下毒。”徐凝这会儿精神好多了,脸渐渐有血色。

徐凝见青年有些疑惑,淡笑着:“你们避开我谈话,我就知道有什么事不对。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

少女丝毫没有因中毒而悲哀,平淡、宁静,仿佛是一件很寻常的事。

“从明日起,我教你内力。”

堂溪胥吹灭烛火,再次点上安神香,半坐在屏风后闭眼休息。

“啊?这也太快了吧?”

“早点休息,明日要早起。”

一炷香后。

“阿胥,阿胥?你睡着了吗?”徐凝白天睡得太多,晚上确实睡不着。

没声。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一千只羊。

徐凝清醒地睁开眼。

还是睡不着。

少女琥珀似的眼珠子一转,她起身点亮了旁边的烛台。

脚刚一下地,嘶——嘶,确实凉,毕竟都腊月了。

徐凝将烛台放一边,视线昏暗,找了一圈才看见自己的鞋被齐放在左边。

她懒得穿鞋袜,直接穿鞋。鞋筒软榻,又比较长,不大好穿。

看来得找时间做双拖鞋,这晚上起夜穿着确实不方便。

她整理好又去拿烛台。

无里有炭火,窗户没关多严实。“呼——呼”烛火微暗,风轻轻卷起屏风前的薄纱。

少女转身间一张俊脸映入眼帘,半张脸被烛火照着,眸子晦明晦暗,瞳孔里闪着烛光。

“呵”,一个踉跄,徐凝紧握住烛台跌坐回床榻上。

隔日更[捂脸偷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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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它不语,只是一味地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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