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噗通”
穆羽瞬间被冰凉的湖水包围。
“救命---啊!救命---”
连呛了好几口水,想喊救命却喊不出声!
“快看快看!有人落水啦!”
岸上眼尖的人看到,大声喊了起来。
“快救人!”
两岸和桥上围了很多好心人和看热闹的人。
“扑通”
一个模糊的身影游过来,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那少年拖起穆羽,向岸边渐渐靠拢。岸上早有人找来长竹竿伸向水面,少年顺手抓住竹竿,众人合力将二人拉上岸来。
那少年又用力在穆羽后背猛拍了几下,
“咳—咳—咳—”
“醒了!醒了!”
围观众人皆高兴的道。
“这不是金绣娘吗?”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穆羽,惊诧道。
“果真是她!” 另外一个人也附和道。
那少年见穆羽醒转便起身离开了。
那少年便是锦风,见穆羽一个人在桥上发呆,自己就在房顶上打了个盹,谁知就这一眨眼的功夫穆羽竟被人推下水!幸亏人没事,锦风稍稍放宽了心,否则的话还真是无颜面对师父!
且说陶喆博得头彩之后并未看到穆羽,顾不得旁人的祝贺,便挤出人群来寻穆羽。寻到湖边,远远听见喊声“有人落水!” 便跟过来瞧瞧,不想眼前落水之人正是穆羽。
“穆娘子!穆娘子!你怎么样?” 陶喆见状忙上前问道。
“咳咳,咳咳咳,我没事!!!”
穆羽声音颤抖,嘴唇发紫,浑身哆嗦。
陶喆忙将自己的长衫脱下来披在穆羽身上,又雇了一辆马车送穆羽回绣庄。
“好端端的怎会落水?” 陶喆问道。
“有人推了我。”
“什么?有人故意推你落水?是何人如此歹毒?” 陶喆吃惊道,“可看清那人样貌?”
“没看清!” 穆羽摇了摇头。
陶喆叹息道:“没想到,这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会有此等歹人!”
须臾马车停在绣庄门前。
苏媚儿见到穆羽浑身湿漉漉的,便忙上前问道:“发生了何事?”
“阿嚏!阿嚏!阿嚏!”
穆羽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刚才不小心落水了!”
“秋菊!快去给羽妹妹找件干净衣服换上!”
“是!娘子!”
秋菊应声跑去找来干净衣服,为穆羽换上。苏媚儿扶她卧床休息,给她盖好被子,片刻之后便昏昏沉沉睡去。
且说锦风救下穆羽之后,飞上屋檐,登高远眺,搜索那头戴斗笠推穆羽落水的歹人,追了两条街,便看到那人拐进一个胡同。
锦风从墙上腾空直下,那人听到风声,急转身为时晚矣。
“少侠,饶命!少侠,饶命!” 那人匍匐在地拼命讨饶。
锦风二话不说,把他押回将军府!
这日,虞江南与羽林军大统领司徒剑安一同到京郊大营巡防,回来时已是掌灯时分。
到府前落马,仆从接过马缰绳,牵去后院马厩。
管家刘三枪门前侍立恭候:“郎君!”
虞江南点了点头,而后大步流星的进到院中。宋铎便也出来相迎,欲言又止道:“郎君!”
“何事?” 虞江南见宋铎有些支支吾吾,便知必有事情发生。
“穆娘子出事了!”
“什么?”
“穆娘子被人推下水,不过郎君放心,已被锦风救起,穆娘子无碍。”宋铎解释道。
“可查出是何人所为?”虞江南质问道。
“已被锦风擒获,现如今正关在柴房,还未来得及审问。” 宋铎引虞江南来到柴房。
“你是何人?为何要害穆娘子?”
虞江南凶神恶煞般逼问道,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那人抬起头见来人是虞江南,吓得魂都丢了,连连磕头求饶:“定远将军,饶命!不是小的要害穆娘子!是武二娘子,她以我家老娘性命相胁!小的不敢不从!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我如何信你?”
“我有凭证!我有凭证!”那人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递给虞江南道:“这是武二娘子给的定金,并许诺事成之后再付一百两银子。小的实在不知穆娘子是将军的人,否则的话就是借小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派人看好他!”虞江南下令道。
“是!”宋铎应道,随即进来两个家丁将那人围住。
赵四干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这次不承想栽了个大跟头!自是追悔莫及!心中只愿那穆娘子安然无事,或许还能活命,否则的话,其命休矣!
虞江南出了柴房,问道:“可查清此人来历?”
宋铎紧随道:“查清了,此人是西市的屠户赵四,好赌成性,家底败光了,就私下里接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属下打听到,他确实有个老娘,前日不见了踪影。”
“这武二娘子果然不知悔改,你去安排,派人盯紧她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是,郎君!属下这就去办!”
“锦风,你且去随身保护穆娘子,诸事小心!”
“是!师父,徒儿遵命!” 锦风道,“那赵四怎么办?”
“让他长点记性!” 虞江南道。
“是,师父!” 锦风领命而去。
赵四干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不承想这次栽了个大跟头!自是追悔莫及,心中只愿那穆娘子安然无事,或许还能活命,否则的话,其命休矣!
锦风推开柴房门,拽起他来到后院,赵四吓得魂飞魄散 ,一迭声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
“啊!” 赵屠户捂着胳膊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如若再有下次,要了你的狗命!还不快滚!” 锦风厉声道。
那赵屠户忍痛爬起,飞也似的逃走了。
虞江南不放心,又亲去苏氏绣庄探望,只见穆羽双眼紧闭满头大汗,不停呓语:“江楠,别走!江楠!别走!”
虞江南以手轻试穆羽额头,如火炭般滚烫,忙遣锦风请了王良医过来为穆羽诊治。
王良医叹了口气道:“唉!这丫头,命运多舛啊!”
“可是她身体有碍?”虞江南忙问道。
“无妨,丫头只是受了寒,待老夫给她开些祛寒散热的汤药,服下即可。”
“如此,有劳王良医!”虞江南拜谢道。
“还望虞将军好好照顾丫头,这丫头实属不易啊!”王良医道。
“王良医且放心,虞某定会尽心竭力!听闻当初是王良医救了她,可否将当日情景细细说与在下。”虞江南道。
“当日,我与徒儿去上山采药......”王良医将当日搭救穆羽的经过细细说与虞江南听。
“王良医可知穆娘子来自哪里?家住何处?”虞江南听完后问道。
“丫头从未提及她的过往,老夫也不便多问!”王良医摇摇头道,“但看得出丫头心里很苦,怕是有难言之隐啊。”
“多谢王良医实言相告!”
“无妨,小事一桩。”王良医说完便告辞道:“虞将军如无它事,老夫就先行告辞了!”
“锦风,好生送王良医回府!”虞江南命令道。
“是,师父!”锦风应道。
虞江南直到服侍穆羽喝完汤药,高热退下去之后才离开。
因陛下亲封“金绣娘”的称号,并赐了一所宅院,穆羽又在东市东南角另租赁了一间铺面,将 “皇家绣坊” 的牌匾挂上,总算是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这些时日多亏姐姐照拂,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今后姐姐但有所求,穆羽定义不容辞!” 穆羽辞别道。
“羽妹妹不必客气!” 苏媚儿道。
“姐姐保重!”
“万事小心!” 苏媚儿俨然有些不舍。
那宅院就在平康坊,与将军府隔了两条街。这宅院原本是高宗时期吏部尚书褚遂良的宅邸,因于武周代时被贬为爱州刺史,后卒于任上,此后宅院便荒废了。
开元元年唐明皇命人重新将宅院修缮,从院外引来一处活水,在园内造了一个喷泉,设了观景亭。园中景致更是怡人,亭台楼阁,翠竹红瓦,一年四季应时花卉果木,一应俱全。
整座院落两停,前面一停中间两间是前厅,左右两间偏殿,一间书房。后面一停都是卧室,共有大小六间,左右两排连廊,厨房,柴房,库房,杂役房间共计八间。
高力士亲自派人将宅院收拾出来,“金绣娘,这布置可还中意?” 高力士领着穆羽边参观边问道。
“大总管事事办得妥帖!穆羽谢过大总管!” 穆羽叉手拜道。
“金绣娘,客气了!这是陛下的旨意,老奴怎敢轻慢?” 高力士道,“你们都过来!”
几个丫鬟仆从近前来,“见过金绣娘!” 众仆从齐声拜道。
“这几个丫鬟仆从,皆是从皇后娘娘处调拨过来,办事牢靠!皇后娘娘说了让你且先留着使吧!”
“谢皇后娘娘恩典!”
“事情既已办妥,老奴也该回去复命了!” 高力士辞别道。
“有劳大总管!” 穆羽边送高力士,边悄悄从怀中取出前日皇后娘娘赏的那只翡翠手镯,递到高力士面前道:“大总管,这些时日劳神费力,穆羽无以为报!这翡翠手镯是皇后娘娘前日赏的,如今转赠大总管,聊表谢意!还望大总管莫要嫌弃!”
“金绣娘,说哪里话?皇后娘娘赏的自然皆是好东西!那老奴就恭敬不如从命,先替金绣娘收着!” 高力士接过翡翠手镯道。
那高力士什么稀罕物不曾见过,怎会看得上一只翡翠手镯?不过是给穆羽留了几分颜面。
那几个丫鬟里有一个叫翠玉的,因穆羽在宫内受伤时侍奉过,用着顺手,所以赵丽妃就派了来伺候。
“奴婢翠玉,拜见金绣娘!” 翠玉拜道。
“翠玉,不必拘礼,在这儿,就当自己家里一样。”
“是,金绣娘!”
过了几日,穆羽看翠玉做事稳妥,又知进退,便将府里一应事宜交由翠玉打点。那翠玉见穆羽如此信任自己,自是尽心竭力,把穆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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