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半球,A国。
夕阳消失在地平线上,夜晚的帷幕悄然降临,淹没白日的喧嚣。
夜风徐徐,花儿在轻风的微拂下,拢起花瓣,朦朦胧胧的酣睡着。
星光如碎银,洒在天鹅绒般的夜幕上,与皎洁的月光交相辉映,让人不禁陶醉在这宁静的夜色中。
追逐声如雷霆般响起,瞬间打破周围的宁静。
“江停,你嫁不嫁给我——”
严峫一手钳住江停的肩膀,将他勾入怀中。
“嫁嫁嫁!”江停摁住严峫不安分的手,“你都问我几百遍了!”
“那你说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因为你就是你啊!”
“你看,你连个奉承话都编不出来!”严峫委屈道。
“我——”江停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严峫的唇堵住了。
“江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严峫坏笑着拖长了声音,“休怪我严刑逼——啊!江停!你谋杀亲夫啊!”
严峫难以置信的瞅瞅留有红红牙印的胳膊,又瞅瞅早就一溜烟钻进被窝的“嫌疑人”。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床,成功捕获企图再次逃离的“嫌犯。
“江停——你给你老公好好解释解释!”
闪电划破天际,映照出惊飞的鸟儿。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懒洋洋的透过窗户,映照在严峫“下海五万起”的脸颊上,江停悄悄起身拢好窗帘,又蹑手蹑脚的移步书桌。
晨风带着些许的凛冽轻轻拂过树梢,将稀疏的树叶吹得簌簌作响。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严峫下意识的扭头望向身旁。
空荡荡的被窝宛如冰水一般,瞬间将严峫的每一个细胞都浇醒。
一个鲤鱼打挺跃下床,在看到沙发靠背上露出的乌黑发顶的刹那——好似濒临冻死的人找到火源,濒临淹死的人浮出水面。
冷静下来的严峫顿时“惧”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从身后一把薅住了江队那两只白生生、无辜的耳朵尖:
“你——竟——狠——心——丢——下——老——公——独——守——空——床!!!”
江停全身一震,险些把纸笔扔了,连忙用手捂住。
然而严峫眼明手快,站在沙发背后伸手就按住了他:“别动!给我看看!你干嘛呢?结婚前夕,偷偷摸摸地在给谁写情书?”
江停啼笑皆非:“还没做完呢!快放手!严峫,时间还早,你要不要补点觉——”
“不补!快给我看看,这是什么?”
两人扭打片刻,好似幼儿园小朋友抢玩具,一个坚持想要一个扭捏不给,侍应生路过都报以“友好”的微笑。
终于江停撑不住了,满面通红地把纸笔往严峫怀里一塞:“看看看看看,你真是个……”
严峫兴致勃勃,抢来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
那是两张被涂成红色、叠起来的纸,纸面赫然三个大字——结婚证。
这两份简陋至极的“结婚证”,内页却画得十分精细,连纸页抬头的花纹都纹丝不差。两个惟妙惟肖的小人头顶头靠在一起,眼睛鼻子嘴都神似正主。
左边“严峫”有两道粗粗的剑眉,严肃地瞪着大眼;右边“江停”嘴角带着笑,火柴棍手臂还比着两根手指,做了个V字型。持证人,登记日期,身份证号一应俱全,结婚证号则是江停不知哪来的灵感现场编的。
严峫怔在了原地。
“他们不给我们办,我就自己画了一个……”江停拿热气腾腾的马克杯遮住了半边脸,只露出一双弯弯的眼睛,笑道:“画技不错吧,都是以前办案子画嫌疑人速写练的,是不是很神似?”
严峫沉默半晌,压制上扬的嘴角,假装严肃道:“想清楚了?你还有三个小时,可以后悔。”
“不后悔。”
严峫再也掩饰不住嘴角翘起的弧度,但还是努力板着脸:“江停,你爱我吗?”
“爱。”
“真的吗?”
“比家里的黄金还真。”
“什么时候开始的?”
江停眼底带着笑意,歪头打量自己的爱人,“大概——从你满脸是血,挑衅的往车里看的时候。”
“没有爱过别人吗?”严峫的声音略带了点哽咽。
“没有。”江停轻抚严峫的后背,“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严峫把脸埋在江停的肩窝,眼泪顺着他的肩膀流下,浸湿了他的睡衣。
“江停,我希望……”
“希望什么?”江停望着自己的爱人,心里已对他的回答十拿九稳。
“我希望——”严峫注视着江停落入繁星般的眼眸,“江停永远爱我。”
江停略微一怔,既而脸颊发红,双眼明亮,凝视着咫尺之际那双俊美熟悉的眼睛,顿了顿又认真道:“严峫,我永远爱你。”
天光已然大亮,天际那一缕深蓝彻底淡去,呈现出清晨阳光照耀下特有的通透色彩,伴随着初升的朝霞,无边绚烂……
严峫:“江停,我永远爱你。”
江停:“严峫,我永远爱你。”
严峫(委屈巴巴):“江停,你没有说‘也’。”
江停(轻笑):“严峫,我爱你是因为我本来就爱你,不是建立在你爱我的基础上。”
严·语文阅读理解不及格·峫(更加委屈):“你居然不在乎我爱不爱你——”
江停(扶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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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婚礼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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