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葡萄丕的东瀛历险记 > 第101章 盲目之龙

第101章 盲目之龙

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改变石田三成命运的if线,考据稀烂,虽说是无双大蛇同人,但写到这里已经变成各种缝合怪了……1-30章战国无双,30-60章信长野望,现在是大杂烩时间……原创部分脑洞真的挺难,还能挤出来真的要感谢太太们陪我一起脑。本来没想写长篇……这玩意能成长篇真的感谢大家……

‘自仙台动乱已有数日,幸赖一众家臣与力,家中动乱方才尘埃落定。逆臣政宗今已擒获,仙台城亦已归于掌控……然家中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人心未安。若族内事势未能早日平定,恐内乱复起,其后果不堪设想。

时家族动荡,人心疑惧,在下实难以一己之力独自平息。仙台诸事错综复杂,望备前宰相能早日亲临仙台,主持局势,以安人心。

为止兵息战,平定内争,在下竟不得已对生父出手,深感愧疚。如今惟愿奉上仙台城,以化解这场兵戈之劫,还天下一片太平,恳请殿下及早莅临。’

秀家静默地凝视着手中的信件,他的指节无意识地收紧,纸张在手中微微皱起。他的思绪早已不在将棋的棋局上,抬头却见吉继正静默地注视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下一步行动。

“久等了……”

秀家慌忙落下一子,却发现对面的吉继露出了一丝浅笑。

“心乱了?”

秀家愣了一下,重新审视起棋局,才意识到吉继上回合还尚未落子。这让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补救,不论是悔棋,还是让吉继连下两子,似乎都不太合适。

“先别急着落子,”

吉继眨着那双朦胧的眼睛,仿佛早已看透了他的心境。他轻轻摩挲着棋子,耐心地说道:“当局者迷,这种时候不妨稍稍放慢,静观其变。你看,我这半瞎之人,有时还真能慢慢摸出一些端倪。”

话音刚落,吉继将棋子轻轻落下,落子的位置却如同一把直刺心脏的利剑……秀家这才意识到自己慌乱中落下的棋子竟让吉继寻得了胜机。接下来的局面近乎是一边倒,本就被搅乱了心境的秀家更是无心棋局,很快就只能乖乖认输。

“承让啦……”

得胜后,吉继随手将秀家桌上的酒杯拿走,放在自己身边。秀家见状有些慌,想抓住酒杯却又怕拉扯到吉继的绷带,只能赶忙提醒道:“这样三成可会担心你的身体。”

“我倒是没什么大碍,”吉继把玩着酒杯,放松的神情似是在调侃,“倒是你啊,若是再这样借酒浇愁,佐吉才会更加忧心。”

他注视着秀家消瘦的面庞,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弥九郎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这般模样。”

听到“弥九郎”这个名字,秀家忧郁的目光微微闪动,“是翔太告诉你的……?”

吉继轻轻摇了摇头,弯曲的眉眼中闪过一丝细微的笑。

“实际上……我刚得病那段时间,也是借酒消愁,破罐破摔在家中等死。是佐吉那个傻瓜硬把我拽起来,天天要和我对弈……”

回忆着那段日子,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暖意,“即便我看不清棋盘,他还是不厌其烦地让我摸索局势,不知不觉我竟然学会了盲棋,还能用盲棋赢过他……总算让我渐渐忘了饮酒的事。”

“或许……”吉继顿了顿,露出几分怀念的神色,“他那时只是想让我振作起来,甚至可能是他故意输给我也说不定。”

听到这些往事,秀家也不由得露出几分怅然的笑容——小时候,九郎和自己摔跤时,明明比自己个头高好多,却总是故意跌倒输给自己……

直到那个晚上秀家才发现,九郎认真起来的时候,自己是赢不过他的。

心绪复杂的秀家抬起头,愈发空洞的眼中只剩下未曾褪去的执念,他低声呢喃着,仿佛在对着另一个世界说道:

“九郎……用不了多久,我就能为你报仇了。”

吉继看着秀家悲怆的眼神,几度欲言又止。尽管他已从虎之助与市松的只言片语中得出些许推测,但在一切未能明朗之前,他不敢将这种未确认的希望轻易给予眼前这位心如死灰的友人。

次日,秀家拜别了吉继,带着大军向仙台进发……他说,他和伊达的战争就要结束了。吉继望着秀家愈发消瘦的背影,却没忍心问他……和伊达的战争结束后,难道还会有别的战争吗?

二本松城通往仙台的路上,严冬的凛风夹着纷飞的雪花。呼啸的风声掩去了所有生者的声音……也掩去了马蹄声。

清冷的冬雪覆满天地间,眼前只剩下白茫茫一片,以至于无人能看见潜于雪中的青龙。

一支顺风而行的骑兵队正风雪的掩护下向狭窄的谷口袭来。

那是伊达最后的疯狂……

曾经在折上原,伊达军便是靠着风向的变化击溃了芦名家。今日,东北之龙将再次乘风而起……

很近了……

政宗的眼睛透过风雪,定在了丰臣家的桐纹旗上……一时间,那颗布满血丝的眼中迸射出玉石俱焚的凶光。

“给我杀!”

随着一声枪响,顺风而行的龙骑兵如雪崩般杀向了丰臣军的阵中,风雪成了他们天然的掩护……而他们的铁炮、刀剑则是风雪中收割的利器。

突如其来的敌袭使得丰臣军措手不及。狭窄的谷口让丰臣军无法撤离,陷入混乱的部队就像待宰的羔羊……伊达军宛如鬼魅杀入敌阵,战马的铁蹄踏着被鲜血浸透的雪地在丰臣的军阵中撕开裂口。

本就不适应北方气候的将士们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下迅速溃散,政宗亲自率军冲杀,身先士卒的姿态宛如修罗,刀锋过处血花飞溅,染红了飞雪。

乱军之中,政宗的眼睛死死锁在那面桐纹旗的位置……他知道,那个杀害小十郎、让秀宗变节的枭雄之子就在前往仙台的队伍中……

过不了多久,他就能亲手斩下那个男人的首级!

“丰臣秀家……今日便是你的忌日!”政宗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带领旗本向着丰臣主阵猛冲。在风雪中飘摇的丰臣旗帜看上去近在咫尺,但却不知为何无法触及……

可恶……那个混蛋到底在哪?

杀红了眼的政宗全然忘记了人取桥之战时,自己由于孤军深入,追击敌兵,反遭敌兵包围的往事……

就在此时,风停了,天地间瞬间清晰起来。

皑皑白雪中,政宗总算看见了桐纹旗下的男人——那个昔日喜欢穿金带银的贵公子,如今身着黑红的甲胄,远远望去如同暗夜中燃烧的火焰,连同他头盔上金灿灿的日轮也变得格外诡异。

望着已经快要杀到跟前的政宗,秀家并未慌乱,静静停留在原地,冰冷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嘲讽。

“给我杀了他!”

政宗怒吼道,身边的龙骑兵立即将枪口齐齐对准了秀家。然而正在这时,两侧的山坡上忽然扬起一片黑压压的箭雨,铺天盖地地射向政宗的部队。几名亲信为了护住政宗纷纷中箭……

他抬头一看,石田家与真田家的部队竟从山地形成了两面包抄!

“伊达政宗,你的伎俩早已被刑部大人识破……放弃抵抗吧。”

“呵…………放弃抵抗?然后跪着向那只小猴子请罪?”

望着山间那抹鲜红的赤色,政宗冷笑着,眼睛里闪烁着倔强与疯狂,

“你们以为……我还会像你们一样跪着活吗?!”

他架起了随身携带的铁炮,将枪口瞄准了秀家。

“小十郎……再等等我……我会先让他给你偿命!”

正在他开火的瞬间……风向变了。

山谷中并未传来枪响。

望着扑打在火绳枪上的雪花……政宗意识到,火器哑火的事正好不凑巧地发生了。严寒的冬季并不适合使用火器……他深知这些火器的弱点。

但这次奇袭是他逆转战局,为小十郎报仇唯一的机会。

这场豪赌……他终究还是失败了。

伊达政宗被俘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仙台城……伊达的家臣开城投降后,秀家见到了被软禁的伊达秀宗。

安抚秀宗的情绪后,他问秀宗打算如何处置自己的父亲。当秀宗说出他以为秀家想要听到的答案时,秀家脸上却显露出一种难掩的失望,轻轻摇头后,他转身离开,未再多言。

望着秀家漠然远去的背影,秀宗愣在原地,心里逐渐明白了一个残酷的答案:伊达家不会再有家主了。

离开秀宗后,秀家单独去见了这场叛乱的主使,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男人。昔日风光无限的陆奥守,东国贸易的代理人,如今就像一头被锁住的困兽,瞪着血红的眼睛森森地注视着他。

这种眼神让秀家想起了曾经的自己——那个在失去九郎后,无时无刻不想着将仇人碎尸万段的自己。

“你是不是恨不得杀了我?”政宗龇着牙,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挑衅道:“杀了我,就像你杀死小十郎那样,让我死无全尸!”

秀家审视着政宗被恨意扭曲的嘴脸,俯下身,冷冷地答道:“杀你?看到你现在这幅模样,我还真舍不得杀你。现在……你恐怕是世上唯一一个,能设身处地明白我有多痛的人。”

这句话激怒了被锁住的困兽,他死命挣扎着,恨不得扑到秀家身上撕咬,他越是挣扎,秀家脸上的笑就越发讽刺。

“心爱之人惨死之时,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的滋味如何?”

“你这混蛋!!!”

政宗厉声嘶吼着,血丝布满了他的眼瞳。他像一头疯兽般咬牙切齿地想扑向秀家,但四肢被紧锁,只能徒劳无功地挣扎着。无论如何用力,他始终无法接近这个咫尺之遥的仇人。看着他的无力挣扎,秀家眼中寒意更盛。

待政宗渐渐放弃挣扎,秀家漠然补充道:“他临死前都还在惦记着你……想提醒你无论如何不要做出冲动的事。看来他失策了。”

政宗眼底的怒火燃烧殆尽后,愤怒化作阴毒的讥讽,他自嘲般说道:

“我只后悔当年自己瞎了眼,没全力支持家康,让你们这些丰臣的狗活到了现在!”

“呵……若不是三成当年努力为你斡旋,伊达家早就被义父灭掉了。三成待你不薄,是你野心过大,欲壑难填,才有今天的下场。”

“石田三成?”政宗嗤笑一声,眼底闪过一抹轻蔑,“他可从未将我当成自己人。我对他掏心掏肺,但在他眼里,我伊达政宗不过是一个永远站不到丰臣那头的外人罢了。”

秀家并未理会政宗的诡辩,他冷笑一声,“你会被视为外人,是因为你不能共患难。在我们押上一切的赌局中,你见风使舵、待价而沽,又岂能奢求真正的同盟?”

“已经不重要了。三成不过是丰臣家的一条狗,看本家的心情随时可以被踢到一边去,大阪那场不公的审判就是最好的例子。”

政宗的眼神忽然变得阴狠,他戏谑地说道:“而你心心念念的弥九郎也一样!”

这个名字显然戳中了秀家的痛处,让他的眼神有些闪烁。政宗乘势继续说道:“你知道当年小西行长是怎么死于那场海战的吗?那场战斗需要在其他大名领内的海域作战,因此,他必须得到本家的首肯。对于那场战斗的计划,本家是一清二楚的。由于忌惮小西行长不断扩张的影响力,本家并未批准他动员其他大名展开大规模清剿行动,不仅让他孤军奋战……还将这个计划告之于我,默许我将计划泄露出去。”

这个说辞让秀家的神情有了明显的变化,但他依旧压抑住了心中翻涌的情绪,讽刺地说道:“一个垂死的叛徒……濒死之际还要污蔑秀赖公的名声,信口雌黄?”

政宗见他半信半疑,又抖出了一个重大的秘密……

“你以为我是信口开河?我一个将死之人,根本不需要诬陷谁。要不是此番和英吉利结盟,我早就将丰臣那些丑事抖出去了。关于那场海战,小西行长战前部署的图纸,至今还在我的府中……那时,他已经察觉到一些所谓的南蛮商船实际上是在借着通商朱印行不法之事,并且根据近期事故的位置和海盗船的行动轨迹推导出隐岐岛是海盗补给与走私的窝点。而这些东西为何会在我一个外戚手中,你不觉得奇怪吗?”

秀家攥着双拳,喉间隐隐发紧。望着陷入沉默的秀家,政宗发出一阵扭曲的笑声。

“哼哈哈哈……若不是本家默许,你认为我是怎么做得到这些……早日看清这个事实吧……丰臣这棵大树,早就已经从根部烂透了!”

谁也没想到,这句话很快竟得到了验证……

胜利的捷报从仙台传到大阪的时候,秀家也从伊达政宗的府邸搜出那张带着小西行长字迹的海图……吉继对于这个发现并没有感到太过意外。

由于此事牵扯众多,如何处理一大正在,是否公开本家有人通敌的内幕,要公布多少,仍有待商榷。

然而大阪方面传来了两个消息却让秀家不得不迅速做出决定。

这两个消息一个来自曹太郎的忍者,一个来自本家。

本家要求将本次造反的头目伊达政宗和三浦按针即刻处决,以敬效由。这看起来是无可厚非的事……但却未免过于仓促。按照以往的流程,犯下大罪的叛徒至少应该先押解回大阪,然后择日问斩。

“刑部,那你怎么看?”

将信件内容念给吉继听后,吉继摇了摇头。

“只要把知情者都杀死,就死无对证了。”

“你是说……”

吉继抬起头,平静地注视着秀家的眼睛,“事到如今,你应该也已经想明白了吧。隐岐岛的海战……真的只是伊达政宗和三浦按针策划的结果吗?”

秀家有些踌躇,他紧攥着衣袖,低声说道:“他们的话不可尽信。”

“即便如此……你仍未放弃从那些真假难辨的话中寻找真相。”

“是啊,如果连我也放弃……这世上就只剩下那个虚假的答案。世人只会嘲笑九郎是个不会打仗的商人……没人会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才牺牲的!”

秀家的话音有些颤抖,吉继抬起手想要安慰他,却害怕自己情急之下说出不该说的话。

“另一封信写了什么?”

他索性转移了话题。

当秀家拆开第二封信,脸色大变的人成了吉继。

伊达政宗被擒标志着奥州叛乱平定……尘埃落定后,再无外敌威胁的本家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内部。

堺商的代表,代替千利休成为茶圣的石田曹太郎被本家以一介商人试图借助自己的影响力干涉政事为由,要对这个在战时动用商界资源支持军队补给的豪商进行问罪。

“战事才刚刚结束,就行此兔死狗烹之事么……”

吉继案在桌上的手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他知道,本家如此大费周章,针对的只恐并非人微言轻的曹太郎。

他们真正想要逼问出来的是已经退隐的三成……

曹太郎的忍者还得知,此番内部清算不仅是针对和石田三成颇有渊源的堺众……织田有乐等人还在上书,说真田家在此战中反应迅速,十分蹊跷……

“如果不是佐吉提前通知真田家,到时候要守的就不是小田原城,而是他们织田家的歧阜了!现在大局已定倒想起了这件事……简直其心可诛!!!”

“刑部,你别激动……你的身体状况不宜动怒……”

秀家很少看到吉继生气的模样。吉继向来是个冷静的人……除了涉及到三成的时候。

“他们针对的不是曹太郎和真田家,他们针对的是替他们负重前行的佐吉!必须赶快回大阪……如果再这样下去…………”

吉继扶着桌角便要起身,冷汗已经覆满了他的额头。秀家赶忙扶住了吉继的手臂。

“刑部,如果他们打算像关原之战一样,在战后搞过河拆桥的那一套……那我也会把新帐旧帐都一起算。”

他的声音和往日一样温和……却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狠厉。

这棵大树已经从根基上烂透……

或许,也是时候清算本家的蛀虫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如何阻止男主发疯[歌剧魅影]

狩心游戏

经年烈酒

别那么野

反派渣攻再就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