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说话后我牛比哄哄的爹在我神经兮兮的妈锲而不舍的尖叫轰炸下,终于勉强同意开始给我授课。
糜稽都把那一厚摞密密麻麻拼音课本倒背如流了,我终于踏进了看上去勉强正常一点的房间。
不说别的,光是那几扇窗户就让我忍不住喜极而泣。虽然阳光晒得我头晕目眩直恶心,但是,我依旧非常坚定的坐在了窗户旁边。
三年了!
整整三年没见太阳了!
我无比渴望灿烂的阳光能稍微洗礼一下我阴郁成疾的内心,让我也能变得快乐健康,不那么神经质一点。
而且……
而且授课的是个帅老头,虽然白发苍苍,但他很帅,文质彬彬的,还梳背头,带个骚/包的单片眼镜,一看就是能让老奶奶们欣喜若狂心花怒放那种。
然后这老帅哥在我yy我老了要找几个黄昏恋的浪漫故事时,迎面直接往我脑袋上扔了一个雷,炸的我是那叫一个红光满面,yu仙yu死。
我没想到啊。
我真万万没想到啊。
我一家子不是看起来有病,是貌似真的有病。
我再也不用努力给我时不时带着淡淡血腥味回家的爹哥找理由了。
因为俺们是杀手?
还是世界远近闻名独一家祖宗八辈都是杀手的杀手?
卧槽啊!
我真的是个卧槽啊!
“那个……老……老师……其实揍敌客杀手世家只是流传下来一个名号对不对呢~?”
“不是这样的呢,带薪拉翔小姐,揍敌客可是blablablabbbbbbb……bbbbb……bbbb……”
抱歉。
我已经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了。
所以这死老头子嘴巴里到底在说啥我是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草—泥—马
我除了这仨字还能说什么。
“带,其实……其实我已经开始接受训练了哦,呜呜呜呜……但是我表现的好差哦,大哥很失望的样子呜呜呜……”
我用从傻白甜糜稽那里偷来的有毒棒棒糖跟他打探消息时,傻白甜糜稽很干脆的一边张开嘴巴嚼嚼一边小嗓门哭诉嗷嗷。
我就一边拿纸给他擦鼻涕一边听他越扯越远,然后在听到我亲爱的哥一上来就给他用了电椅把他屎都给电出来时。
我彻底麻了。
“是真的大哥吗?”
“是不是你看错了啊?”
“这难道不是仇人假扮才会出现的奇葩事吗?”
“不!就算假扮也只有变态才会做这种事吧?!”
“呜?”
傻白甜糜稽一脸茫然的看着我狰狞了脸发疯,吓得眼泪鼻涕都缩了回去。
“不是呢,带,真的是我哦。”
“——!”
我亲爱的哥就跟个鬼一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我背后,还把一只手轻轻放在了我的脑瓜上。
傻白甜糜稽的鼻子瞬间又出现了个鼻涕泡,但嘴巴没敢发出声来,头一转钻进了小毛毯,只留一个pp在外边哆哆嗦嗦。
“啊,被吓到了吗?没事没事。哥哥来了哦。没事没事。”
我哥的脸,在雪白的灯光下漂亮如同厕所里的花子,不用看他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就已经吓我一身白毛汗。
“……”
我没办法跟他讲话。
讲什么!!
他可是踏马的都把糜稽屎给电出来啊!!
见我阴沉着脸沉默。
我哥就非常亲热地跟我讲话,
“带,不用担心哦,再过几天,妈妈也会安排你接受训练了呢。”
“……”
“啊,都开心的哭了啊,不哭不哭,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哦。要抱抱吗?你很喜欢这个的对吧?”
“……”
救—命—!
我在我哥怀里害怕的泪流满面,都把鼻涕糊了他一身,我哥还一直扒着我的脸不放,反而面无表情的歪头瞅着我眼睛一眨不眨,然后用死人一般的语调慢吞吞的说了一句,
“带,你哭起来眼球看起来更漂亮了啊。”
“……”
为什么他要用眼球这个词?
为什么?
是嫌弃我受到的惊吓还不够大吗?
“哥。”
“嗯?”
“你杀杀杀杀……”
“啊,是问我杀过人了吗?”
“……”
“是哟,我已经出过任务了呢,完成的也很好,爸爸还夸赞我是天生的杀手了啊,不过,带,你还太小了。还不能跟着一起去哦。”
“……”
“啊,我明白了。原来你是想和我一起出任务啊,好哦,等带再长大一点,我会和爸爸申请当你第一次任务陪护。所以,带,”
我哥一点一点把我的脸擦干净,也不嫌脏的过来亲了亲我的脸蛋,继续用非常平静的声音对我说出了异常恐怖的话,
“要一直,一直活下来哦。”
他虽然面无表情但居然很是真挚,竟让我一时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在恐吓我。
“我我我我我懂了哥我我我我会听话的。”
所以所以所以不要不要不要电我。
“嗯。”
我哥看上去很满意的样子。
然鹅他满意不满意根本没有半点卵用。
学了大半月文化课后。
我神经病妈又开始折腾着想给我加点刺激点课程,我深刻怀疑她是不甘心上次我一脑袋撞进icu让她没找着机会教训我。
我妈不喜欢我时就一直在叫我垃圾,她和我爹这么强大的人结合居然会生出我这种废物简直就是个耻辱,这种时候到最后往往都以我被她划得遍体鳞伤她沉默看我一会又嗷嗷嗷叫我的女儿真踏马漂亮真踏马好看为结束。
但不知道为啥,我渐渐的也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神经质起来,事情还没发展到最后就和她一样激动,还跟疯了一样跳着脚和跟她对骂。
她骂垃圾
我骂草泥马
她骂废物
我骂草泥马
她骂耻辱
我骂草泥大爷
她打我,我就跟个咬不着自己尾巴团团转急了的狗崽子一样,嗷嗷嗷嗷嗷喊的比她还要撕心裂肺,咣咣咣咣咣咣把自己先砸的比她划的还要头破血流。
我停不下来。
我妈最后就哭着强行把我四肢掰断了让我停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带!!妈妈的带!!!你居然敢伤害你唯一有点用处的脸!!!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是故意在惹妈妈生气吗!!!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我感觉我快生病了。
尤其是所谓的训练过后。
我妈一边鼓励,一边抽我鞭子。
我妈一边微笑,一边打开电椅。
我妈一边尖叫,一边把我搞得破破烂烂。
然后我就真的生病了。
昏厥苏醒痛哭流涕自/c
昏厥苏醒痛哭流涕自/c。
“草泥马你怎么不杀了我!”
“biao子jian人jian人—!”
“啊——!!曹!!”
“我错了妈!我错了……我曹—!!”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
“啊——!!!!!!”
“让我去死——!!!!”
“——”
两个月后。
我的坚韧不拔花样百出的骂声终于引来了我爹我爷爷关怀的目光。
他俩围观了几天我的训练居然没觉得我这样骂来骂去有啥不对,反而异常淡定的制止了一直锲而不舍试图证明我还能用的我妈。
“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是天赋最差的那个啊。”
“带,果然不适合当杀手。”
“放弃吧,基裘。”
三句话终于结束了我凄惨被我妈虐生涯。
除了对此更激动更愤怒更沮丧的我妈,所有人看上去都对此接受良好,包括只要有时间就戳在一边面无表情围观我训练的我哥。
“不用担心,身为揍敌客的一员,带也一定会找到自己的位置。”
我爹再次用一句话终结了我妈的发疯。
她终于勉强肯放过我了。
自此高兴时只拿我当她的换装娃娃,一口一个妈妈亲爱的女儿呼唤的格外亲热。讨厌时就疯狂摔打东西打我让我哥把我带的远远的,还啊啊啊啊着尖叫让他最好快把这个白发耻辱回收掉。
我哥依旧像是我出生后一样炙热的疼爱我。
于是他不仅没有把我回收掉,还非常自然的把我从我妈怀里挖了出来,开始慢慢接手了我的训练。
他。
时年九岁半。
训练我跟玩踏马的人偶娃娃一样。
最可怕的是,就像是他不小心把糜稽电出翔,大家都一脸淡然,他不小心把我抽出嘘嘘,大家也异常淡定,就连另一个受害人傻白甜糜稽也茫然的抱抱我,歪头安慰我说不要难过,带也会慢慢习惯的哦。
这岂能是一个绝望概括得了?
三到五岁这两年,每周有两天是我的噩梦时间。
尤其是我用四岁那个点把“体质”点到了初窥门径,发现身体敏/感度翻了个倍之后,那已经不是噩梦,那完全就是灾难。
“不要担心,带,就算是哭泣的每个方式,哥哥也会慢慢教会你哦。”
“……哥……咱有话好说吧……”
“啊,那让我看一下,今天换什么好呢。”
“呜呜呜……求求你了,哥!爹!祖宗!我的祖宗!放过我吧……”
“这个怎么样?每次用它,带都会露出害羞的表情啊,你喜欢这个吗?啊,喜欢啊,那这次就先试试这个吧,计时要开始了哦。”
“……啊——!!草泥马比你个**伊尔迷——!!**泥马啊——!!”
“还是这么爱撒娇啊,不过就算不撒娇带也非常可爱呢。”
“所以,不用担心哦,也不用害羞哦,因为不管带变成什么样子,哥哥都会一直爱你哦。”
“因为我答应妈妈了呀,哥哥,会一直照顾好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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