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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宋砚无数个日夜幻想着自己未来有一日可以春风得意,一举夺魁,没想到最先找上他的是官府的人。他被押解至堂前。

一个砚台被摔到宋砚面前,直接碎成两半,里面赫然藏着一页小抄。望着地上的碎块,宋砚两耳轰鸣。作弊可是砍头,祸害全家的重罪,他既没这个心,更没这个胆。

堂官呵斥道:“这砚台是不是你的,如实招来。“

“不是我的!“宋砚惊恐地回道。

“给本官打。”

胳膊粗的木棍直直轰在宋砚的后背上,宋砚闷声吃痛,身子压得极低,青筋爬满脸庞,咳嗽了好几下。

堂官:“还敢说谎,这砚台就是从你的考篮里搜出来的。”说完堂官就把考篮扔在宋砚面前,里面的东西零零散散洒出来。宋砚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的时候把考篮丢在号房里了,走的时候两手空空。

宋砚连忙解释道:“大人,草民走时疏忽将考篮遗留在号房里,定是有人陷害我。”

堂官:“一派胡言,有人在考试前就举报你舞弊,我们等着就是为了来个人赃并获。把证人带上来。”

这个所谓的证人正是宋砚那天去打秋风碰到的意外来客。小清流站在宋砚身旁,眼睛邪转,阴恻恻地审视着趴在地上的宋砚。

回想起那一日的经过,宋砚隐约察觉到不对,看着面前碎成两半的砚台,宋砚一下子明白了,自证清白道:

“大人是这小人陷害我。”

小清流:“胡说,青天白日下怎么冤枉他人清白。大人,我可是亲眼看到他把小抄藏进砚台里,证据确凿啊!“

宋砚:“胡说,这种垃圾品质的砚台我压根就看不上。“

实力不够,装备来凑。宋砚的考篮里有很多品质好的砚台,这块碎掉的砚台确实和其他的砚台品质相差甚大,在烛火下通过光泽就能看出明显不同。

虽不能证明清白,但堂官也有些被动摇,他审视般看向小清流。

还没等他开口,小清流连忙解释道:“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大人别被骗了,他家是从商的,商人看重利益,这么贵的砚台他肯定舍不得,所以找了个便宜的。”

宋砚被气笑了,他有足够的钱财何必小家子气,跟着嘲讽道:

“我看是你只能买得起这样的砚台来陷害我吧!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害我!”

小清流被戳到肺管子,脸上丑态百出,气急败坏地瞪着宋砚。堂官拍案而起。

“肃静。”

眼看陷入僵持,堂官干脆一了百了,直接把他们两个一起关进牢里,等查个水落石出再做下一步打算。

小清流跪地匍匐到堂官桌前,求饶道:“大人啊!我是揭发的,怎么能把我关进去呢?“

堂官:“这事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清楚,本官秉公执法,绝对不会冤枉你,尽管放心。”

小清流突然凑近道:“大人,小官在知县大人手下做事,这要是被关进去了,大人怕是会着急……“

话还没说完就被堂官不屑打断“你放心,你没那么重要,你还不算官呢。“

看小清流吃瘪的表情,宋砚没忍住扑哧一笑。两人刚转身要被扣押下去的时候,之前的那个考官却不请自来,指认宋砚舞弊,曾亲自到他家来访,希望自己可以在科考中提供便利。

宋砚的脸色陡然一沉,定海神针的到来让小清流有了底气,再次神气起来,苦苦维持的平衡化为乌有。

宋砚实打实交了脏钱。这是抹不掉的事实,正如他一直认为的:这是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此刻他连辩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清流趁热打铁附和道:“你看你看,我没说错吧!大人啊!我是冤枉的。”

看证据确凿,堂官也是人狠话不多,木棍狠狠打在宋砚身上,直至昏厥。

“把他拖下去,来日问罪。”

意识迷离间,宋砚隐约看到小清流得逞的笑,怒从心起,竟挣脱了牵制,疯了般奔向小清流那里,一拳直直轰在他的脸上。小清流脑门着地,发出刺耳怪叫声,捂着脸在地上阴暗爬行,流着满嘴血,门牙都被打掉了。

小清流:“我的牙,哎呦。”

小清流刚挪开手,宋砚的拳头就要再次迎面而来,一阵清脆的撞击声回响,宋砚突然感觉脸上一阵湿热,伸手一摸竟是温热的鲜血,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要炸开,踉跄两步轰然倒地不起。仆役一棒挥在宋砚的后脑勺上,看他倒地昏迷不醒才上前把他拖走。

头痛钻心蚀骨,宋砚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身处牢中。他面前一片昏暗,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口的护栏在地面上产生一片斑驳的雪花。宋砚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头痛让他难以分出精力起身行走,他本能地想要追寻光亮,用手扒拉着地面爬行。

此刻他如释重负,宋砚努力翻身,胸膛剧烈起伏,眼皮已经被血痂盖住,用尽全力才挣脱。环视四周,这里空无一人,他忍不住发出呜咽声。

“我想回家,我好痛,娘。”

隔壁突然传来声响,是石墙被敲击的声音。

“喂,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一个年过半百的挨了刑,在这呆了一个月都没像你哭得这么惨的!坚强点。”

宋砚没想到隔壁有人,隔壁的声音听起来虽沙哑,但铿锵有力,真是老当益壮。宋砚害羞地解释道:

“我……我想喝水。”

话刚说完,一碗水就被递到牢房边上。

“你看能不能拿到。”

宋砚努力挪到门边,伸手够到瓷碗,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宋砚:“谢谢。”

“孩子,你因何进来?”

宋砚回想起发生的一切便恨不得将那群恶人碎尸万段,语气也跟着带了攻击力。

“哼,奸人所害,沦落至此。”宋砚撒气锤了几下地面,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有些失礼,语气顿时软了下来。

宋砚:“大爷又是如何?”

“我?哎,勤勤恳恳的,稀里糊涂下了狱,也没多久日子可活了。”

贺毅真已经入狱有一个月左右了,这期间没有一个人来看他,外面的情况他浑然不知。一想到自己死后妻女孤苦无依,贺毅真这个坚强了大半辈子的人连受刑都没让他屈服,此刻却眼泪纵横。

听着隔壁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宋砚有些疑惑,前脚这个老大爷还劝他坚强,后脚自己哭上了。难道自己说错话了?宋砚以前也没安慰过别人,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试探着安慰道:

“大爷我嘴笨,不会说话,若是晚辈说错了话,还请你别见怪。”

贺毅真话锋一转,问道:“成婚否?可有心上人?”

“啊?”宋砚先是有那么一刻震惊,随后答道:“没有,大爷问这个作甚?”

“家有一女,我死后恐孤苦无依,一时心急便……”

“这……这样啊!”宋砚松了口气,不禁也开始考虑自己如今的处境。

武考舞弊可是重罪,自己不知道要落个什么下场。一想到自己可能要英年早逝,宋砚也不禁有些悲观,先不说前途未知,家中还有爹娘,自己也尚未成亲,人生大事一件也没办成。

想着小人在外风光,宋砚咬牙切齿,恨自己无能为力,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撒气开玩笑道:

“若是我能被洗刷冤屈,将来踏出牢门,大爷能否将爱女嫁于我?”

贺毅真听后笑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呢?怎么能随便把女儿托付给你?“

宋砚听后语气急迫道:“我很好的,家里从商有钱,不喝酒,不乱情,至今还是处子之身,要是我能娶上人,一定把她放在手心里捧着。只是我可能出不去了。“

贺毅真:“可你们两个不认识,相处起来又怎会幸福呢?”

宋砚:“慢慢培养嘛,若是实在不合,和离后我也会托举她一辈子,毕竟人家跟了我,她也没犯什么错。”

贺毅真听完有了兴趣,此子或许是个值得依托的。贺毅真还想再跟宋砚多聊聊,了解他的价值观和品行如何。

只是对面许久没有回话,贺毅真担心对面出事,正想叫人的时候,对面传来平稳的喘息声,宋砚疲倦得睡着了。

没多久,牢狱的大门轰然打开,狱卒大步流星走着,直至贺毅真门前。

“谁会来?”贺毅真疑惑道。熟悉的声音穿来,贺毅真探头看向一边。

“爹,你还好吗?”

贺琦冲到门前,向里面伸出手。父女二人眼含热泪,紧握彼此的手。当贺琦看到父亲满身可怖的伤痕,泪水奔涌模糊视线,窒息感险些让她失声。

“爹!怎么伤成这样。”

贺毅真:“丫头,爹没事,你咋来了?你娘还好吗?”

贺琦:“都好。”

贺琦偷偷转头看向背后,悄声对她爹说道:

“爹,我把储徐良大人找来了,您快求求他,让他救救你。”

贺毅真看向贺琦背后,看储徐良真的委屈下身来这里,连忙行礼道:

“卑职叩见大人。”

储徐良让贺毅真起身,告诉他不必在乎这繁琐的礼节规矩。

贺毅真起身道:“小女给大人添麻烦,还望大人不要计较。“

储徐良:“救父心切,能理解。“

看着贺毅真身上斑驳杂乱的鞭伤,储徐良不禁有些后怕,也对贺家所遭受的一切感到同情。只是这不是他能摆平的,若是入局,只怕自己也会落个如此下场。

贺毅真眼神明亮,祈求地看向储徐良,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人!我……还有希望吗?“

储徐良有些难为情,贺琦还在后面眼巴巴望着他,他实在是不想让这个可怜的孩子再一次心碎,可还是无奈摇了摇头。

贺琦佝偻着转身掩面哭泣,这怕是父女二人最后一次见面了。

贺毅真郑重地点头应答,恳求道:“我以后若不在了,还请大人多多托举我的家人。她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眷啊!”

储徐良于心不忍便答应了贺毅真的请求。狱卒提醒探亲时间已到,贺毅真打定主意再次问道:

“大人可允许我再提出一个不情之请?”

储徐良:“只要是我能力之内的必然竭尽全力。”

贺毅真指向旁边的监牢,恳求道:

“那个孩子蒙冤下狱,还请大人为他正名,请务必让他知道是我救了他!”

储徐良看向隔壁,一个满头血痂的俊秀青年倚墙酣睡,两道剑眉微微蹙起,月色衬得他的肤色惨白。

储徐良问道:“你认识这小子?”

贺毅真:“算是吧!跟他聊过几句挺投缘。他人长得怎么样?”

储徐良:“很英俊,你为何要救他?”

贺毅真:“就当是为我妻女多找个靠山,或许他多少能帮衬上。”

贺琦看向宋砚,觉得这人眼熟。说完,贺毅真把贺琦叫来说了些什么。贺琦惊愕地看向父亲,贺毅真眼里说不清,道不明,最后化为无奈。

短暂相逢后是永久的离别,这实在煎熬。探视时间到后,在狱卒的提醒下,两人被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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