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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贺琦风餐露宿,十天后终于在抵达余杭。贺琦下车后马不停蹄进入城内。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果真名不虚传,街上闲游的人个个珠光宝气,绫罗绸缎。相比之下,贺琦这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实在是显眼。

贺琦一同摸索后在街边找了个水缸,对着水面好好收拾下自己。脸上的水还没风干,贺琦就动身出发了。

贺琦头次出远门来余杭,人生地不熟的。问路碰了一鼻子灰,磕磕绊绊才找对了地方。

贺琦提前从包袱里把父亲的官帽拿出,父亲被抓走时官帽掉在了地上。贺琦刚要踏上台阶,门口的侍从拦下了她,厉声喝斥道:

“站住,你是来干嘛的?这里岂是你一介平民能来的地方。”

贺琦还以为是官帽在她手里不显眼,他们没看到,又指了指它,恳求地开口道:

“两位大哥,我父亲是储徐良大人手下的盐官,这是我父亲的官帽,我有急事求见,还请……“

贺琦话还没说出口便被那两个侍卫打断:

“求见大人?你家父怎么不亲自来啊?”

“我……”贺琦有些难为情。

侍卫赶紧摆了个手势:“打住打住,你们这些想要攀关系,走弯路的家伙能不能消停点,这帽子在城里的手工坊就能买到,拿个破帽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官啊!我家大人秉公执法,不收贿赂。冒充官员可是重罪,我们哥俩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女生的份上,早就把你送到衙门了。回去吧回去吧,少弄些歪门邪道。“

说完贺琦脑中灵光乍现,从包袱里掏出几张折叠好,有些泛黄的宣纸。打开一看,纸上印的是盐官的令牌。

这下不知所措的变成他们了,官帽许多人都见过,可这官府的令牌不是想看到就能看到的,这令牌看起来有鼻子有眼的,他们也不确定这到底是真是假,要是真的,万一耽误了什么事,他们肯定第一个拿来被开涮。两人面面相觑,等着对方先拿定主意。

贺琦知道奏效了,小时候为了在同龄人面前逞能,贺琦经常在半夜点着油灯偷溜进书房,把办公的令牌糊上墨印盖在纸上,拿出去跟朋友炫耀,一时兴起多印了几张。

为这事她还挨了一顿骂,为了不亏本贺琦就一直留着它们,她也不会想到它们会在这里派上用场。

斟酌过三,他们两个还是决定上报,一番传来传去,贺琦总算进入府内,储徐良在中厅接待她。

贺琦仿佛看见救星,激动得难以自理,这段日子可谓生不如死,贺琦多日来夜不能寐,身子虚得很,刚想上前一步就腿软扑在地上,随后颤颤巍巍开口道:

“草民叩见大人,望大人饶恕小女无礼之举。“

储徐良不确定面前的这位女子究竟是他哪位下属的孩子,清嗓冷声道:

“好了,你先起来。“

“你家父是何人?找本官有何事。“

贺琦突然坚定,字正腔圆又带有一些急迫道:

“家父贺毅真,金陵盐提举。家父蒙冤下狱,求大人替我父亲讨回公道。“

储徐良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闪现出一丝慌乱,随即道:

“衙门依法行事,岂会冤枉你父亲。本官纵横官场多年,见过多少人丑陋百态,又岂会相信你一面之词呢?”

贺琦努力保持着理智,声泪俱下道:“大人您在官场沉浮几十余载,我父亲是最早跟着您的那一批,还请您看在这十余载的交情上,出手救家父一条贱命。此案只要认真审理就一定可以证明我父亲是无辜的,您……您一句话的事。”

贺琦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急功心切,默默低下了头。

储徐良舒了口气,眉头一皱,看起来有些无奈。

“这事本官帮不了你,你回去吧!还能见你父亲最后一面。”

贺琦祈求道:“实在不行您去跟我父亲说几句话也可以啊!就看在十余载的交情上,去骂我家父几句也好啊!”储徐良不出手她父亲便彻底没了指望。

贺琦知道自己这么做完全就是给自己在找一个心理安慰,安慰自己尽力了,起码让父亲能够看到自己为了挽救他所付出的努力。或许半路会有奇迹发生呢?

老管事在一旁插不进话,这事看起来严重,看起来又好像不那么严重。他也不好贸然开口赶人家走。储徐良犹豫许久,还是松了口。

“备好马车,去金陵。”

贺琦连忙跪地道谢,老管事见状上前扶起贺琦,随即安排接下来的事宜。

省试的内场考试为期一个月,这段日子刚好是秋老虎最后猖狂的日子,闷热过后很快就会迎来降温。

宋砚这几天消瘦了不少,他一个精力旺盛的毛头小子在狭窄的号房里正襟危坐答题,伸个腰舒展身体都费劲。

再搭配着不久经历的冰火两重天,不少人因为感染风寒直接在号房里晕了过去,直到考试结束被仆役拖走。

武举内场考试主要考察武经七书,还要涉及儒家经典及众多历史典故。

许多在外场考试上叱诧风云的反倒在这里如同拳头打在棉花上,有苦说不出,只得把怒火发泄在桌板上,拍案声此起彼伏,偶尔夹杂着毛笔折断的啪挞声。

不知道生闷火折断多少根笔后,宋砚伸手进考篮发现里面只剩一根毛笔,只得通过按压手指骨节解压。

等考试结束的时候,许多人的腿因为久坐没了知觉,基本上都是扶着墙走出来的,感觉考了一场试半条命都丢了。

宋砚走出考场,只感觉自己劫后余生,至于能不能上榜……反正他写满了,写满心里就有底气,至于其他的随便吧!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他一下,宋砚身子一惊,转身便看到死党苏逸忧郁的表情。

宋砚眯着眼,双手抱胸道:“喂,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苏逸激动语塞,嘴唇翕动好几下才吞吞吐吐道:“我看你失魂落魄地走出来,我还以为你名落孙山,一时想不开要……”

宋砚赶紧比了个手势:“打住打住,你可念我点好吧!”宋砚看苏逸突然出现在这里,有些好奇,问道:

“你怎么来了,不是快要会试了吗?你还有闲情出来?”

苏逸搂住宋砚的脖子,在他耳边嬉闹道:“我得给你接风洗尘啊!这可是你的人生大事。”宋砚心里有些暗爽。

苏逸和宋砚两人自小便在同一个私塾中相识,不同于宋砚是个坐不住的,苏逸自小就是读书人眼里的模范,严于律己,博学多才,古板但不迂腐,这也是宋砚最喜欢苏逸的地方。

苏逸自小熟读律法,最喜欢玩青天大老爷开堂庭审之类的角色扮演。小时候经常是宋砚这个楞头小子扮演罪犯被五花大绑,苏逸给他判罪处斩,事后再自掏腰包一人一串糖葫芦。

最让苏逸在十里八乡出名的一件事是有一次过年的时候,门生们带着自家腌好的腊肉前来给先生贺年,腊肉堆在桌子上。

一节课后休息,有人发现桌上的腊肉少了一截,事后发现是老鼠在偷吃腊肉,原本大家计划就这么算了。苏逸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一把夺过老鼠把它关在木盒里,主动像先生请命,要求按照律法给这只老鼠判罪。

先生本就对苏逸有着很高的期待,看他兴致正浓就顺水推舟。苏逸熬了一个通宵,翻遍了大庆历法,立案,询问邻居证人。发海捕文书,写了厚厚的一沓纸。第二天脸上顶个黑眼圈“开堂庭审”,整个过程可谓滴水不漏,众人不禁投去崇拜,赞美的目光。可就当要给老鼠判刑的时候,苏逸打开木盒却发现老鼠早就憋死了。

苏逸早早就在茶肆订好包间,准备和宋砚一起喝茶听戏。宋砚喝不惯酒水,对茶这类也没有太深的研究,他很喜欢味道比较重的饮品,点了杯茶楼基本没什么人点的花茶,苏逸则点了杯特产碧螺春。伴随着隆隆鼓声,现场的气氛达到**,一曲唱罢一曲又起。

困意阵阵袭来,宋砚有些熬不住,再好听的戏曲和浓茶也止不住他的哈欠声。哈欠声一浪高过一浪,实在是真煞风景,苏逸也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变化,两人最后自觉离开。

华丽的灯火让人流连忘返,金陵的夜生活依旧在向人们招手,可惜身体本能做出要休息的反应。衙门的人不合时宜出现在这里,扣住了宋砚要他押回了衙门。

苏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衙役推倒在一边。宋砚有些懵,他没有反抗,老老实实跟了他们回去。宋砚转头让苏逸回去给他爹娘带话,叫他们别担心,自己晚几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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