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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山路比想象的还要难走,多花了半个多小时瞎转,成隍终于能在车里眺望到不远处的莫利费昂了。

古老的城墙包裹住历史悠久的小城,外面已经被车围得水泄不通,钟楼竖在城镇中心,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紫金色的光彩,为城市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调。

“莫利费昂不算真农村,也是个城市,就是规模小了点,加上是从原本的建筑上改造的,基础设施也不算好,玩手机不太方便,你得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我知道,爸,这些我还是知道的,”成隍目不转睛地盯着车窗外,“接下来我就要在这生活了啊。”

父亲不语,又开出一段距离,加入了城外的堵车大军。

父亲翻翻口袋,好像没找到什么东西,转头对母亲说:“之前的居住证明放在你包里了吗,一会还得去事务厅开证明。”

母亲打开怀里的袋子找了找,“好像放在后座的包里了,儿子,你找找有没有。”

成隍从包里掏出一个老旧的文件夹,正要拿给老妈,突然在车前窗外看到了一个颠覆自己认知的生物,正朝自家车走过来。

那家伙长着一张年轻男孩的脸,头上戴着金叶子织成的头环,上半身披着白纱,左臂上也带着一个金环,下半身却是像马一样的四足,看着是如大理石一般的材质。

“人,人马??”

人马径直穿过父母所在的前排,走到成隍面前敲了敲车窗,父亲降下车窗。

“老爸,你对我不上大学心有怨言,要把我送给怪物打工吗?”成隍顿时感觉到自己被抛弃了,急得眼泪要飚出来。

想不到人马张开嘴也是标准的人话。

“这位小兄弟似乎不是莫利费昂本地人啊,方便说明一下自己的身份吗?”

“我,我我……”成隍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阿伯特,那边又来了两辆,你快去瞅一眼,这边交给我。”不远处的大叔穿过车流冲名叫阿伯特的人马喊道。

“哦,好嘞,我这就去,”阿伯特随即又看向成隍,再次把成隍吓了一跳,“抱歉,大叔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你稍微等一下。”然后迅速往车流后方跑去。

大叔挺着大肚子“唉呦、唉呦”地挪到车前,脑袋上的汗清晰可见,人马在车与车的空隙间畅行无阻,啤酒肚大叔却走得磕磕绊绊,或许重点不是腿脚,而是肚子。

“欢迎,欢迎回莫利费昂,呦,这不是小成吗,你们一家回来了啊。”大叔热情地跟成隍父亲打招呼。

“好久不见,利舍叔,看门的工作居然还是你在做啊。”

“害,我不做谁做啊,城里一共也不剩多少人了。”

父亲似乎看到故人也很高兴,“还忙得动是好事啊,这是我儿子,成隍,是在井滨出生的。”

“啊见过见过,等会去事务厅报备就行,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啊。”

“利舍叔叔好。”成隍平复好心情,礼貌地打了招呼,“之前回来过一次,我好像也见过您。”

“你好你好,懂事的孩子。行了,你们去找个停车场停车吧,然后去事务厅看看住在谁家,里面的停车场满了的话就停在城外,有人给看着。”

“好,你们辛苦了。”

一家人跟着车流慢悠悠地挪,人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利舍大叔身边,两人交谈着什么,大叔点点头。

父亲从后视镜又扫了一眼。

“没想到新一任守卫者已经诞生了。”他对母亲说。

母亲也看了一眼,“是啊,而且看着年纪不大,应该就是这两年的事吧。”

“那还是隔了蛮久的。”

母亲点点头。

成隍偷偷拍了几张人马的照片,又录了一段像,没想到再次回到莫利费昂上来就是这么大惊喜。

“老爸老妈,那是个什么东西,你们怎么一脸习以为常?上次回来我也没见到过他啊。”

母亲安慰他说:“那是莫利费昂的守卫者,保护大家安全的,你不用害怕,”她伸手握住成隍的手,“莫利费昂……有许多跟外面不一样的地方,你先试试看,如果不习惯的话,就搬回来跟我们一块住。”

天快黑了,父亲才将车驶进城门,成隍面前打开的是一副新旧交织的景象。街上的房子还是以前的款式,几乎不超过四层,脚下的柏油路却是新浇的;路灯既有电式的,还有烧油的;远处的古堡里,除了事务厅使用的房间用了白炽灯,其他房间还是黄色的吊灯。时间好像在莫利费昂变慢了,成隍熟悉的生活,只是轻轻地融入莫利费昂,又没有喧宾夺主。

一时间涌进来太多人,大部分都是曾打过照面的老居民,尽管九月份的天气还有些炎热,所有人还是这样随意地站在街上叙旧,一边能听到爽朗的大笑,另一边又是挥洒喜极而泣的泪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真是好热闹的一座城啊。”成隍被它深深吸引了,尽管学校也有过不少大家都参与的活动,他的内心却提醒自己二者之间有本质的区别,在街上喧嚣的景象里,他感受不到人与人之间的隔阂,这是十八年的人生里,他几乎未曾有过的感受。

父亲笑笑,“平时可没有这么多人,等到回来探乡的人走了就冷清了。”

“那也比井滨热闹不是吗?”

父亲没立刻回答,只是“呵”了一声,转过布满皱纹的面庞,深情地看了看车外。

“是啊,家总比外面热闹。”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他们终于开到了事务厅脚下,父亲眼疾手快,成功抢到了楼下附近的一个停车位,成隍和母亲给他鼓起掌来。

走进院前的大铁门,走上“古老但保养很好所以不会发出吱嘎吱嘎响声的”木质楼梯,二楼和街上一样吵吵嚷嚷,事务厅的人忙得前胸贴后背,回来的人也不急,就在走廊里边喝茶水,边和可能认识的人讲讲以前的故事,以及在外许多年自己家的风光无限。成隍一家交了材料,也找了个空处落脚,管工作人员要了点茶水边喝边等。

成隍本以为回来的大多是中年人,没想到年轻人也不少,甚至还有带几个月大的婴儿回来的,他一张张脸扫过,可能是被气氛感染的缘故,不管看到的是多大的人,他都觉得对方是他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你们家是搬到哪里来着?”

“臣星,我们迁到那里去了,运气不错,政府给安置的是在市中心的房子,你看,这是我女儿,女儿,快叫叔叔。”

“叔叔好。”六七岁的小女孩怯生生地问好。

成隍看着眼前的两家聊天,出乎他意料,虽然完全没了解过臣星那座城市,他却能听懂对方的话,可能是因为口音跟父母有点像。不过尽管新奇,但一天舟车劳顿,他有点累了。

“老妈,咱们还要等多久啊?”

“大概还得一个点吧,人太多了,别着急。”母亲显然精神很好,正和父亲同其他人乐呵呵说着话。

“呃啊……”又一股疲惫爬了上来,曾经无数次等地铁等公交的经历全部历历在目起来,怎么就没人来找他聊天?

“成春藤一家在哪里?拿一下你们家的食宿安排。”看起来像是书记的人从里屋走出来吆喝。

“我的救星!”成隍得救了。

“啊?这还没到半个小时呢啊。”成隍老爸显然没预料到,只能在兴头上停下。

“两个大人住在事务厅旁边的宾馆,房间已经开好了,这是房卡,”书记把装着房卡的信封递给父亲,“小孩的话,住在拜委员家,一会跟他走。”

“不能跟我们一块住吗?”母亲有些担心。

“抱歉女士,这是为了安全,大部分返乡居民都安顿在宾馆里,只有还不能独立的外地出生的孩子能跟家属一块住,请您放心,委员们都是很友善靠谱的人,不必担忧孩子的安全。”

“应该没什么问题,成隍都这么大了,可以让我们放心吧?”

“放心,老爸,一点问题没有。”成隍比了个OK的手势。

“行,那我们都快过去休息吧,在车上坐了一天了,剩下的旧明天再接着叙,请问委员什么时候到?”

“您稍等,马上就到。”

不到两分钟,一位有点发福,脸上胡须没刮干净,面色憔悴的中年男人也打开门从身后的会议厅里走了出来。

“抱歉,久等了,如你们所见,这几天实在有些忙,总之,很高兴能见到各位居民再度造访莫利费昂,嗯,请问哪位是要留宿我们家的?”

成隍举起手,“您好。”

“哦你好你好,今年多大?”

“十八。”

“十八啊,那跟我儿子一样大,希望你们能聊得来。时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成隍点点头,回头冲父母摆摆手,“我先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到了发短信。”

“好。”

成隍跟着拜先生下了楼走到外面,街上的人还是一点不少,他左右望着想看看委员都开的什么牌子的车,结果他们在一辆神似快递员送货的电三轮前停了下来,成隍一愣。

“怎么样,这车不错吧,我托外地的朋友帮我弄的,在城里开着可方便了,还带个能送货的大箱子,上车吧,带你兜兜风。”

“好,好啊。”成隍以前打工做过快递员,经常开着类似的三轮在城里飙车。

“老朋友,没想到还能在这见到你……”

车子吱嘎着启动了,载着两个人缓缓前进,夏末的晚风吹在身上很舒服,陈旧的建筑在晚上看起来竟也有几分韵味,成隍放松下来,不到八点已经有困意了。

“你觉得莫利费昂怎么样?”拜委员忽然问道。

成隍一下子清醒了,仔细想了想回答说:“我觉得很不错啊,比我以前住的地方强。”

委员笑笑,“是吗,那祝你接下来在这里的时间能一直舒舒服服地度过。”

三轮车拐弯驶上另一条道,路上委员跟经过的几个人打了招呼,又穿过几条街,在树林前的一座房子停下。

“到了,我们家的位置稍微有点偏,在城区最东,后面就是林子了,不过还是很清净的,很少有野生动物过来,你放心住。”

成隍跟着进了院子,发现一堆土突兀地堆在院子中间,不过委员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就进屋了。

“我带客人回来了。”他朝屋里喊道,随后二楼楼梯响起下楼的声音,一位年轻的男孩站在台阶上看着两人。

“你好。”男孩冲成隍打招呼。

“你好。”男孩前面的头发不算长,后面却留着一条小辫子垂在右肩,成隍莫名感到有些眼熟。

“客房收拾出来了吗?”拜委员问。

“我试过了,不过介于你之前的‘室内花园’尝试,我只能把你填在地板下的土全都挖出来,现在整座房子还没塌已是奇迹,剩下的仍旧一片狼藉。”

“咳咳,”拜委员显然因被公开处刑有些不好意思,“那该怎么办,总不能让客人住沙发吧。”

“没关系,我住沙发也可以。”

“那怎么行,这不符合莫利费昂的待客之道,让我想想……”

男孩看着站在门口思考的老爸和一旁手足无措的年轻人,叹了一口气。

“要不跟我挤挤吧,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他看了一眼那个男生,骨架不算小,身体挺壮实,比自己稍高一些,长得有点木讷又有些英俊,“你可以不?”

“啊,我觉得……”成隍不确定上来就和屋子的主人睡一张床礼不礼貌。

“我觉得可以,两个小伙子睡一张床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就先这么定了,你带着客人熟悉一下,我还得回事务厅忙其他事。”

“行,那走吧,门口有拖鞋,我的卧室在二楼。”

成隍换了拖鞋,把自己的鞋小心摆好走进屋里,拜先生看一切安顿好了转身欲走,正要开门,又像是想起什么忽然转过身。

“哦对了,我还没向你介绍呢,这是我儿子拜伽,跟你一样十八岁,你叫什么来着?我好像还没问。”

“我叫成隍,成功的成,城隍的隍。”

“啊?”拜伽没听明白。

成隍尴尬地挠挠头,“一会我写给你吧。”

两人上楼,拜先生把一楼的灯关掉出去了,屋里一下子一片漆黑。

“小心。”拜伽扭头提醒成隍,来到二楼打开卧室的门,所幸台灯还开着。

“屋子不算大,床更不大,希望你不会不习惯,我可以试试拿凳子什么的再拼一块。”

“谢谢,不用麻烦,这样就好,我不挑床的。”

“是吗,那也好。隔壁原本是给你住的客房,但因为我爸以前的一些,嗯,奇思妙想,现在没法住人,你还有行李没拿过来吗,可以先放到那屋。”

“没有,我就只有这一个包的东西,外加手里的吉他。”

“这么少。”

“没什么带的。”

拜伽没再接着问,“简单收拾一下吧,看你睡哪一边,我再拿个枕头过来,两床被子是放不下了。”

“谢了。”拜伽说完就出去了,成隍走到靠窗的一边,将吉他贴墙放好,把衣服摞到床头柜上,抽空给父母回了个短信,拜伽在这时拿了个新枕头回来。

“把背包放下吧,别紧张,随便一点就好,枕头给你。”

成隍接过枕头放好,自己的新枕头看起来是酒店用的,比拜伽的大一圈。他把包放到地上,手里一下没了东西,顿时感到有些尴尬,于是下意识玩起手。

拜伽可能看出了他的手足无措,“你是从哪里过来的啊?”

“井滨。”

“井滨,大城市啊,怎么忽然跑来莫利费昂了?”

“父母是这里的人,我在那边混不下去了,想看看能不能回老家定居,找点活干。”

“混不下去?”

“嗯……没什么朋友,高考分也不高,不想待了。”

“怎么不考虑去其他城市打工?”

“我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待在城里,去外地又要花家里的钱,想节俭点,正好父母是莫利费昂人,我也没试过这里的生活,就回来试试了。”

“这样啊。”

房间内又陷入了沉默,拜伽注意到自己好像把气氛弄得更尴尬了。

“不过你也比我强啊,我连高中的文凭都没有,更别提参加什么高考了。”

“啊?这是为什么?”

“莫利费昂没有高中啦,”拜伽摆摆手也在床上坐下,双腿盘着朝向成隍,“学校只教一点基础知识,剩下的我们都是自己学,如果想上大学就去外地参加同等级考试。”

“这……教育资源会不会太匮乏了点,莫利费昂也不是偏远山区啊。”

“大概是觉得不需要吧,你也知道,莫利费昂跟外面有挺多不同的,是国家的自治区,城里人不怎么出去,外面的也很少进来,就只有事务厅一级的政府机构,二十年前的大迁民后,城里连一万人都不到,这么一点人,也没必要开什么高中呀大学的对吧。”

“原来是这样。”

“所以说,你在这里已经很厉害了哦。”

“是吗,”成隍被夸了有些不好意思,“我还从没想过读完高中也能被表扬,谢啦。”

拜伽松了口气,两个人似乎终于能好好说话了,等他回过神,发现成隍也把身子转了过来面对他,盘腿坐在床上,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

“其实我刚才就想说了,咱们两个以前见过吧。”

“啊?”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六年前我跟父母回来了一次,自己一个人跑到遗迹里转悠,结果在里面迷了路,还睡着了,后来是你把我带出去的,当时那个男生也有一条小辫子,跟你在一个位置。”

一些久远的记忆开始零零碎碎地出现在拜伽的脑海里,他救过不少在遗迹里面找不到出口的人,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好像没几个。

“当时是晚上,天很好能看见星星,我记得那个人靠在墙角,手里还攥着柳树的枝条?”

“对对对,你比我记得清楚,不过,我当时手里有拿东西吗?”

“错不了,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舅舅忽然叫我去遗迹里转一圈,说是好像有人在里面出不来了,然后我找到了你,手里拿着好长一根柳树枝,不过后来你把它扔在原地没带出来。”

成隍挠挠头,“好吧,那大概是我忘了。”

拜伽用手支着床,身体向后仰,好像如释重负。

“什么呀,原来我们早就认识啊,那刚才还客客气气干什么。”

“嘿嘿,真巧啊,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那个时候忘谢谢你了,现在给你补上,谢谢你把我带出来,你真的很厉害,那么复杂的地方都记得清清楚楚。”

拜伽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哎呀小事小事,你还搞这么正式,我就是经常去所以都记住了而已。”

“那也很了不起啊,如果不是你,我就要变成走失儿童了。”

“咳咳,不说这个了,你刚才不是说要把名字写给我看吗,现在来写吧。”

“哦对对对,我差点忘了,我看看写在哪里……”

拜伽把桌上摊开的笔记本和旁边的钢笔递给他,成隍把自己的名字尽可能工整地写下来。

“成,隍,原来是这个隍啊,在楼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在讲什么冷笑话。”

“怪我老爸,发音一模一样我每次自我介绍都很麻烦。”

拜伽接过纸笔,也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

“拜伽,我的名字这么写。”

成隍仔细辨认本子上奔放的字迹,最后点点头。

“拜伽,败家,败家子?”

“喂。”

“额啊啊啊,抱歉,你说咱们父母起名怎么总喜欢加点谐音梗进去呢,哈哈,真是个好名字啊。”

拜伽好像没怎么在意,把东西放回原处,他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

“九点半了,咱们准备准备睡觉?”

“好啊,我也有点累了。”

“我带你去洗手间。”

拜伽给成隍找了新的牙刷和毛巾,两个人洗漱完毕,换了睡衣回到卧室。成隍躺在床上,枕头用着很舒服,拜伽走到窗边站住,朝古堡的方向侧了侧耳朵。

“怎么了?”成隍问。

“没什么,那边现在还挺热闹的,估计要很晚才消停下来。”拜伽拉上窗帘,回到自己那边,抬起被子给两人盖上。

“我把空调打开,被子盖着薄吗?”

“不薄,蛮舒服的。”

“好,”拜伽关掉台灯,“晚安。”

“晚安。”

房间变得一片漆黑,回乡的人还在远处发出嘈杂的声音,仔细听还能听到,莫利费昂确实不是一个很大的地方。成隍没有立刻睡着,他睁着眼,胳膊枕在脑后,想到的是今天看到的各种画面,重新热闹起来的小镇,亲切的居民,神秘的人马,还有机缘巧合下重逢的,嗯,朋友?他不知道现在他和拜伽算不算朋友。

“以后我就要生活在这里了啊。”他现在才有了一点搬家的实感。

在床上翻个身,他侧躺着观察睡在旁边的拜伽,拜伽正背对着他睡觉,黑暗里仍能看到他的白衬衫随着呼吸起伏。拜伽的床只有单人床的大小,两个人睡得很紧,即便不动弹也会碰到对方的身体,但拜伽很大方地将大部分空间都留给了他,自己在床沿蜷成一团。

和拜伽简单聊了聊天,成隍感觉到他和自己小时候的印象里没有多大区别,还是尽可能地在别人面前保持礼貌,看到事情没有朝自己预计的方向发展会压力山大,不过,成隍能看到保持礼貌的举止下,他主动收敛住的小脾气,这点又让他显得很有趣。

“嘿嘿,接下来的日子让我们很好相处吧。”

未来,他可能会在莫利费昂经历许多许多的事情,认识许多许多人,担起命中注定的责任,收获弥足珍贵的友情、亲情,甚至是,爱情?市中心的噪音不知什么时候渐渐停下了,畅想着以后的生活,成隍不知不觉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只老鼠叼着铜钱在他的身前爬来爬去,想激起他的注意,忽然又感觉有一条蛇盘在自己怀里,身上忽冷忽热。成隍被这个梦弄醒了,被子已经被踢到身下了,好像还是深夜,他正要伸手去够,结果发现不知是什么时候,拜伽把自己抱在怀里,睡得正香。

他睡觉只穿了一条内裤,顿时感到身体燥热,小心翼翼地将被子给两人盖好,生怕吵醒拜伽,整个人立马清醒了。他从没和别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有点不知所措。他偏了偏头看着拜伽,似乎睡得很熟,后面的长发散开披在身上,立体的五官看起来又有了些柔美的感觉。他考虑将他的手松开,但心中又有几丝犹豫,不知怎的,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被依靠,以及互相陪伴的感觉,而他好像很享受它。

保持了一个半侧半仰的姿势几分钟,他最后侧过身,把对方也抱进怀里,他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剧烈的心跳,害怕会把拜伽吵醒,所幸他依然在熟睡。虽然开了空调但他仍然觉得热得不行,但渐渐的,困意再次席卷上来,成隍又一次进入梦乡。

不知又过了多久,成隍感到拜伽的手正在自己身上移动,带着一分彷徨,还带着几分挑逗,从后背移到肚子上,接着往上。他一动不动,想看看拜伽究竟要做什么,是不是醒了正犯迷糊,他的手最终停到自己的脖子上,然后不断抓紧、用力,一股窒息感涌了上来,成隍刚意识到不对,拜伽突然一个翻身骑到自己身上,将自己压在身下,脖子上的手继续加大力度。

“这,这不对吧?”成隍还没跟上事情的进展,拜伽忽然把脸凑近,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凶狠与恶毒。

然后他说出了令成隍一头雾水的话。

“告诉我,你为何突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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