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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被灌输的“正义”才是最大的邪恶

祁钰打算靠近些说得更清楚直白一点,她不喜欢拐弯抹角,不料荀景拉住了她,对男人道:“总要有个首领吧,否则各执己见一盘散沙何以成大事”

祁钰一脸懵,她抬头看了看荀景,毫无变化的冰块脸,一脸得严肃,寸步不让。

再看男人,他已经转过身了,看祁钰的目光尤其得复杂:“什么叫独立?什么又叫自由?独立于谁?又自由于谁?独立之后呢?自由之后呢?”

男人似乎没有听到荀景所言,只定定地凝视着祁钰的方向,仿佛一定要弄明白理清楚刨根究底追根溯源一件事又或许是几件事,他问得太深,以至于祁钰放下了刚刚升起的警惕心。

她对这两个词的理解也是来源于幻影给她布置的任务:“有思想有意识的生灵皆有自食其力的能力,有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不想说什么不想做什么就能拒绝的随心所欲,当然是得在一定规则约束下存在的,但这个规则必须得是针对所有有意识有思想的生灵的,而且一视同仁,否则群起而攻之由所有生灵重新赞同认可一批能真正守护这个规则的生灵,所有生灵皆有这个权利”

“也即独立于皇,仙,神,魔,妖,鬼的物理压制,自由于每一个拥有人的形态人的灵魂和人的思想的个体”

话毕是一阵子良久的沉默,在漆黑的地狱显得尤其诡异,突然,破涕而笑声划破这片幽暗的地狱,随之而来的是议论纷纷的嘈杂声伴随着河里时不时传出的凄惨的鬼哭狼嚎声。

男人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貌似这样的回答他已经听了无数遍,又好像这样离经叛道胆大妄为势要把这六界翻个底朝天的想法他已经见识过无数次了,虽说失败了。

他们不愿意处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糊涂待宰的位置,但也更不愿行取而代之鸠占鹊巢上位后照旧分个高低贵贱的强盗之流,他们是要颠覆这个秩序,带给所有被欺压的底层平等的光明。

这是个美丽的愿望,在某些情况下又会是极端的魔念。

“阁下正是我们要等的人,宓萱”

祁钰撇撇嘴,只觉这名字也太难听了点吧:“你还是叫我祁钰吧,对了,你们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几个鬼面面相觑,男人只朝荀景的方向瞥了一眼,很快移开目光。

“救你们出去当然是有条件的,否则我也不必大费周折带我娘子来这儿”

祁钰还没听清荀景说完就只见男人和一众鬼魂整齐地排在一起列阵,这个阵很熟悉的样子,未及想起,一众鬼魂盘腿席地而坐,状似很娴熟的样子双手结印,先前缠在他们身上幽蓝色的流光逐渐隐没入他们的魂魄里,而他们的身影也在随着蓝光隐没不断一点一点淡化消失。

猛然间祁钰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想立刻阻止中断这群鬼的以魂结契,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使出一星半点的法术,她仍非修士,只是凭着先天之气调动魂魄,如今所剩无几的魂力也消失殆了,三百年前乱世数十年她已从一个拥有鸿蒙神神格的神变成了一个数次死而复生的怪物,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她现在算作什么,非人非仙非神非鬼非魔非妖。

怔愣间,一众刚被救上来的鬼魂须臾而去,烟消云散,变成一支仅由祁钰支配的傀儡鬼军,倒也并非完全傀儡,他们仍保留着自己的思想和思维,只是在行动上暂由祁钰控制。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也无关紧要了,荀景的行踪莫测她已习以为常了,既然他以修鬼,又助她修鬼,她又有何资格去揣度还未作恶的所谓“魔鬼”,但她没有忘记他在上一个位面里本就是魔神,“阴险狡诈”的魔神。

“娘子在想什么呢?还是感动于为夫的体贴周到百求百依?”

荀景站在祁钰面前的时候她已经瞬间变了微表情,扬起笑脸笑眯眯对他拱手语气诙谐地道:“多谢…师父?”

这么一层师徒关系可要好好膈应他一番,好叫这个骗婚逼婚强婚的流氓无赖好歹收敛一点,她可不喜欢什么强取豪夺的戏码,堂堂魔神的转世居然是演员,一定是入戏太深了,只是不知道齐斟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不管如何在感情上她绝不做任人宰割的一方,可:“你你你又……”

眼前又陷入一片黑暗,不用想,这家伙跟抽风了一样又将她一股脑塞进胸膛,粗鲁地用他那大红袍子遮得严丝合缝。

“我我我怎么?小钰儿这句师父叫得为师心神荡漾可怎么才好,不如回去给为师降一降心率可好?”

为师?!还小钰儿,他可真不害臊,祁钰气得牙痒痒,往深了想这家伙不就是:“变态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不晓得吗,无耻下流”

“龌龊卑鄙,小钰儿尽情地骂,为师宽宏大量从不计较”毕竟骂的次数也不少,想想这句师父多久没听到了,近在昨日香帐又好似远在宇宙洪荒,他的小钰儿仿佛一会儿脆弱楚楚凄怜,一会儿又调皮一身反骨,恐怕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一声“师父”就叫他忘却了杀夫弑师之仇,抛夫弃子之恨,而事实上他可真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反而以牙还牙,睚眦必报。

回到房间,祁钰起了坏心思,既然他那么不害臊,不如欲拒还迎,见招拆招,顺势而为,将计就计,揭开他一一具具真面目。

如今有了召唤鬼魂的能力,不至于荀景真得没了底线,祁钰心里这么想,哪料事与愿违,差点真得玩脱了……

翌日清晨,斜阳透过窗扉落在一片狼藉的床榻上,只身披一层轻衫的女子沉着黑眼圈倒头欲睡,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驱散得毫无睡意,她转头看了看身后,空空如也,想必那没有分寸的竖子见不得光,不过她还是第一次全程看到一个卿世佳人失态自渎的视觉盛宴,调戏绝世美男会不会不太好,祁钰心里莫名得负罪感油然而生,不好,她可不要被传染成变态,以后师父这两个字还是少说为妙,这两个字就好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似的局势一下子就差点一发不可收拾了,显然有些奇怪,祁钰心里存疑。

晨起微冷,祁钰多添了件中衣,门外的低矮的影子不用猜祁钰都知道是谁,小屁孩什么的最麻烦了。

“什么事?”祁钰打开房门,一脸得刚被吵醒后的烦躁,缓了缓心神后定睛一看,小孩满眼期许,与昨日对她满是怨恨的他判若两人。

祁钰语气柔和了些:“做什么?想让我给你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不,不是,你能教我武功吗?”男孩满眼的憧憬。

“武功?”

一阵模糊的呜咽声让祁钰这才发觉男孩身后院子里还站着一身青衫的明洛,他的打扮在她百般要求下才变得稍微正常了些,至少像个男人,而不是阴柔的小家子气,可想而知,在谢允宜的“调教”下,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汉也会变成唯唯诺诺的“小女人”

祁钰这时间不短的沉默叫小孩皱了皱眉毛,好像真怕祁钰不教他似的,男孩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那是个红色小木盒子,男孩双手捧着它递到祁钰面前时祁钰这才回神。

“我只有这个东西了,你要是不答应,我…”男孩好像还有点不服气,想强买强卖的样子着实逗乐了祁钰,心想能和她这个杀父仇人相安无事地相处天底下也着实罕见,这偌大的府宅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如今也只剩下不到二十个了,不是她杀了就是逃亡他处了,不牵扯到京里主要还有一个原因,她不想死去更多无辜的人,虽说他们也并不算无辜。

“好”

男孩顿时一脸得雀跃不能自已,祁钰此刻才发觉哪里不对劲,一个冷眼甩去明洛那里,他一个哑巴如何能告诉男孩她会武功的。

明洛见此赶忙就要下跪,祁钰一脸得恼火,什么玩笑都开不了了,这家伙,不过几年而已,动不动又要下跪,看来这个地方无时无刻的洗脑太过恐怖,祁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明洛跟前脚尖挑起他将落未落的膝盖,满脸不悦地斥责:“都说了不要跪,鄃山太令我失望了”

主公

明洛哑着呜咽的嗓子做出这两个字的唇形,摇着头道。

祁钰背过身去,长叹一口气,昔日同袍旧谊,明洛的身上隐约能看到些明榛的影子,心中难免寂寥,只叹造化弄人,时运不公,命途多舛,她的愿望或许不止永生了。

“鄃山,听着好熟悉,那儿好像是妖魔鬼怪待的地方,那里住着和我们一样的人,但生活得很困苦,被妖魔鬼怪囚禁着,皇上好几次都想打过去救那里的人,只是都没有成功”

男孩忽然从房檐下的阶梯上跳下,一本正经地背着双手侃侃而谈,好像在说一件非常高尚的事情,语末还万分憧憬地看了眼祁钰:“你要是能从鄃山邪魔手里将那里的老百姓解救出来我才相信你是正义的,否则…”

“否则什么?否则我杀你父亲就只是为我一己之私?看你父不顺眼?”

男孩已经十二岁了,几度杀她未果,如今又虚心求教,不能说他没有不怀好意。

男孩瞬间红了眼,事实上他见过那些被像牲畜一样被拴着的瘦骨嶙峋的人,他偷偷跟在衙役的后面,那里还有他的父亲,对他一向不闻不问的父亲,他的父亲只在乎他大哥,整天盼着他大哥能够出人头地,通过科举进京做官儿,可天不遂人愿,他的大哥在两次乡试落榜后消极怠日,就连父亲的断头日他都没去,这种狼心狗肺不忠不孝的人让幼小的他也不知道如何去指责他,他也不能去指责大他一轮的大哥。

他亲眼看见黑黢黢骨瘦如柴的那群…不能算作人了,像动物一样,像一条条野狗一样被踹进深坑徒劳挣扎,那个画面许久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一向敬重的父亲像面对蚂蚁一样对深坑里的呼救声求饶声不屑一顾,他不明白为什么,不明白为什么读过圣贤书的父亲会是那样。

之后就是这个人,堂上指证他父亲的人,证词无一句是假的,但他更加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说他父亲死于匪患,再之后就是亲眼看见父亲落头之时那幽怨的眼神,而现在,这个人要挑明了说,说她杀他父为一己之私,说她杀他父就仅仅只是看他父不顺眼,但他还得要向她学武艺,卧薪尝胆以待来日杀她报仇雪恨。

男孩眼里愈来愈浓的仇恨祁钰不是瞎子,她当然看到了,但她根本不想多说,杀父隔阂是她无论怎么解释都化解不了的,解释的越多反而越像和稀泥越显得虚情假意兔死狐悲。

至少男孩还是向往正义的,虽然这所谓的“正义”是人为灌输的,一个人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尚且是可以被改造的,或者说是可以人为制造的,更遑论一个少数服从多数人云亦云的群体,而且这个少数但凡表现出来一丝一毫便会被架上绞刑架用火烧用刀子凌迟用绳索勒脖子用鞭子抽打得血肉横飞以儆效尤,时间久了群体会渐渐忘却了多数尊重少数的“仁义礼智信”,因为他们每个人都会觉得少数的这些毫无价值不值一驳,至少对他们的生存而言。

鄃山当真邪魔吗???真与假已无所谓了,只需要你相信它是真的这才是对的,或者至少你得表现出来,有人怀疑吗?有人质疑吗?要知道,这可会是被架上绞刑架的存在。

祁钰走到男孩跟前,她从腰上取下匕首,拔出刀刃,雪亮的刀光映着斜阳在男孩眼前晃了一下,男孩眯了眯眼。

“给,拿着,闭眼,我给你冷静独立思考一柱香的时间,你到底想不想杀我?”

祁钰妥协了,毕竟是她夺走了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的父亲的生命。

那把匕首很漂亮,是男孩从未见过的精致,青玉柄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莹润剔透,男孩不知不觉被吸引住了,他接过短刀,锃亮的刀身倒映着他的一双眼睛,他看到了他红肿的双眼,眼泪呼之欲出的自己,昨晚他又哭了,他梦到了他的父亲。

男孩并没有闭眼,祁钰也并不强求,艺高人胆大,她也不怕男孩或许会对她突然袭击。

刀刃看起来很锋利,男孩止不住好奇心,手指顺着刀刃划了一下,果不其然,只轻轻那一下食指就多了一道血口,男孩却是没有怕,他朝祁钰的心脏位置看去,这时不远处的明洛慌了神,祁钰伸臂阻挡住了明洛。

男孩目光又回到手上那只漂亮的匕首上面。

“你可以把它卖给我吗?”

明洛顿时一惊,他惊诧地想看祁钰的反应。

“不行,你不杀就还给我”祁钰朝男孩伸手,男孩竟是退了一步。

“意思是我如果要杀你你就同意了?”男孩露出天真无邪调皮的笑容,转身就是跑,跑远了一段距离后回头又看了看还站在原地一脸阴沉的祁钰后跑得就更快了,一转眼就跑出了这座庭院没了身影。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他希望看到广阔的天地,只是太欠揍”

男孩的清晰的思维和逻辑没有叫他变成一个傀儡,但男孩还是个半傀儡状态,因为他时时刻刻耳濡目染到的虚假,以及被熏陶到的不能以下犯上的无形压制,他差点以为这些才是真理。

也许接受到了浩如烟海的文字反而会使一个人自傲自负变成一个照本宣科的愚蠢傀儡,轮扁斫轮,书之古人糟粕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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