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范书瑜和白茉莉就要对视,李锦绣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的神情,冲一旁的齐发明使了个眼神。
齐发明心领神会,即刻走上前去,笑说:“书瑜啊,外面还有很多老同学,大家都想见见你这个大美女呢!赶紧出去亮个相啊。”
范书瑜红唇轻抿,思及海识之中昔日热烈爱过的那个人,闷声点了点头,随后替李锦绣整理了一会儿婚纱裙摆,“那我先出去了,锦绣。等会我还有事,恐怕得先走。”
“书瑜你自便就是,跟我还客气什么,你能为我设计婚纱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了。”李锦绣笑说。
范书瑜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两人密友多年,李锦绣自然窥见了她美眸之中若隐若现的那股哀伤,心底暗叹一声。
等她走后,于橙橙过来翻着首饰盒。
“姐,有没有什么能给我用的,你这么漂亮,身为你亲妹妹的我总不能太灰头土脸的吧。”
李锦绣随手翻了个乳白绸缎做的蝴蝶结发夹,别到她半扎的乌发上。
于橙橙对着镜子转了一圈,美滋滋地又挑了个同样的粉色发夹给白茉莉。
“橙橙,我不用的……”
白茉莉推托道。
“别动,好看。”
于橙橙眼疾手快就给她别上了,看着白茉莉粉嫩的双颊,真像一只可口的水蜜桃。
她凑过去飞快吧唧一口。
“茉莉,你可真好看。”
白茉莉看了她一眼,笑说:“你干什么呀橙橙,竟然非礼我。”
“还不是因为你的美勾引我犯罪。”
于橙橙笑着揽着她下了洋楼。
等她们走后,齐发明看着发呆的美丽新娘,笑说:“锦绣,你就放心吧,都过去了四年了,他俩已经是过去式了。书瑜在外面也不可能没有遇到一个倾心的男人吧?”
李锦绣想到刚才范书瑜跟她说后悔时的模样,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难受。
她本来也以为书瑜放下了跟陆循的那一段,不过是一段没有正式开始就无疾而终的感情罢了,怎么可能惦记那么多年呢?
直到刚才,她意识到自己低估了书瑜的深情,也愈发庆幸在父亲撮合时,自己没和陆循走到一起。
她深知范书瑜的毅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所以她为了不让范书瑜难堪,刚才并没有戳破陆循已婚的事实。
但这会儿,她又有点开始担心白茉莉了。
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女人争得过范书瑜呢?
模样家世才华,她样样都是最好的,简直是上天的宠儿。毕竟,连自己这样自负美貌的人站在她面前都要自惭形愧。
“好了,别想别人的事情了,今天是我们的人生黄金时刻!”
齐发明宽慰着李锦绣,又凑过去亲了亲她脸。
李锦绣这才点了点头,握住他的手,“发明,幸好我选择的是你。”
“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齐发明傲娇地看着她,“等着吧锦绣,你会被我宠成一个坏女人的!”
李锦绣被他逗笑,两人深情地对视了一眼后情不自禁地吻在了一起。
……
此时,陆循和胡北生正坐于席间,等着订婚仪式的开始,胡北生一直能感觉到后背灼热的视线,他知道那正是来源于杨彩霞的。
正当听见有脚步靠近,鼻尖还嗅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香水味,胡北生烦躁地开口。
“不是都跟你说明白了吗?你还过来干什么,烦不烦啊!”
范书瑜的脚步一顿,精致的脸上划过几丝尴尬,而这时胡北生转头过来也瞥见了她,眼底闪过止不住的惊艳。
“书瑜,怎么是你,你回来了!”
“呸呸呸,刚才的话,不是对你说的!”
“没事的。”
范书瑜流露出几分尴尬的神情。
她不自觉将耳边散落的卷发别到而后,绝美侧脸一览无余,随后,她貌似随意地坐到了陆循的身边的位置。
此时,陆循也看向了她,微微顿住,心底流过一股稍纵即逝的愁绪。他抿了抿唇,淡淡转过深眸,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范书瑜眼神一直落在他的身上,见他撇过眸子,内心又是一阵哀痛,许久之后她还是弯了弯唇。
“陆循,好久不见。”
陆循握住水杯的手有些僵硬,过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冲她点了点头。
“好久不见。”
范书瑜看着他英俊的侧脸,不自觉又升起了几分向往和痴迷。
来之前,她就已知道现在他已经做了团长,当初她离开时,他连营长都还不是,短短四年,他竟变的这样出类拔萃。
不过,他一直都是这样耀眼的人,她的眼光一向不错,看上的男人尽管是从穷乡僻壤的山村土堆出来,照样是只金凤凰。
依他现在的成就,想必她的父亲母亲再不会反对了吧。
想到这,她樱唇笑意漾开。
“这几年过的好吗?陆循。”
陆循点了点头,依旧是那幅惜字如金的样子。
“挺好的。”
他还是这幅老样子,范书瑜无端笑了一下,“怎么,你不问问我吗?”
“是啊是啊,书瑜,你到底过的怎么样?洋人的书看得懂吗?”
等不及陆循开口,胡北生着急地发问。
“当初你怎么突然就走了,陆循可着急了,连报告都没打,连夜就跑去了省城的火车站,不仅没找到你人,回来还被处罚打了军棍……”
“够了!”
陆循打断了他,莫名阴鸷的眼神让胡北生寒颤,他只好住嘴。
范书瑜的眼眶有几分湿润,“对不起陆循,我不知道。”
“没什么,我当初是受范军长所托关照你,所以必须格外关注你的安全。”
耳边传来他淡淡的解释声,范书瑜拼命止住泪意,她怕再待下去她会失态,况且这并不是一个能跟他好好叙旧的场地,没过多久她就起身告别。
“爸爸的司机要过来接我了,我还有事得先走了,陆循,改天再见。”
陆循随意嗯了一声,胡北生发挥难得的绅士风度送她出门。
刚走出门的那刹那,范书瑜豆大的泪花瞬间就落了下来,一整小脸梨花带雨,真是楚楚可怜,愈发惹人怜爱。
她是军长千金,从前也过来部队待了几年,走到哪里都是大小姐,胡北生哪能看到她哭的这么伤心,马上就将兜里的纸巾递了过去。
范书瑜借着纸巾默默擦干眼泪,藏住悲悸的情绪。
“谢谢你北生,我先走了,改天见。”
自从范军长调任后,胡北生本来以为此生跟范书瑜都不会再见面了,也自然以为她跟陆循不会有可能了,今天看到她这样子就知道她还没放下,他根本没敢提白茉莉的事,只是笑着说,“改天见啊书瑜。”
范书瑜点点头,坐上家里的汽车,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视线之中。
……
白茉莉跟于橙橙落坐在一起,等到仪式结束后,她正准备过去找陆循一起回家,却遇见了边靖一家人。
“妈,这个就是茉莉。”
边靖向韩素芬介绍。
韩素芬终于见到了那日的救命恩人,这会儿看到她乖巧单纯的模样,真是越看越喜欢,恨不得是自己亲闺女。
“茉莉,你还记得我吗?那日你救了我,我正愁找不到机会感谢你呢!”
白茉莉亮眸弯弯。
“当然记得您,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韩委员你太客气了!”
“叫我韩阿姨就好。”
韩素芬和蔼地看着她,瞥向一旁的温文尔雅的边姜。
“这位是我丈夫,你叫他边叔叔就可以了。我们都是没什么架子的人,你把我们当作家里长辈相处就好。”
她既然这么说了,白茉莉就不再客气,同边姜也寒暄了几句。
一旁的于橙橙总算理清的来龙去脉,拉了拉一旁含情脉脉注视着白茉莉的边靖,低声说:“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茉莉已经结婚了,难道你还想破坏他们吗?”
想到那个冷漠的男人,边靖眼神不善,事到如今,他不想再装下去了。
“又有什么不可以?”
于橙橙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显然是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一面。
“边靖你疯了?”
“我没有。”
边靖眼神流过一丝狠厉,“你不觉得他对茉莉过于冷漠了吗?既然他对她不好,那让我来对她好。”
“取而代之,我一定能做到比他更好!”
于橙橙真没想到他还有当人第三者的潜质,顿时刮目相看地多看了他几眼。
“不过,恕我提醒你,茉莉爱着的人是他。”
听到这,边靖再回答,嘴上挂着抹苦涩的笑容,直到白茉莉离去。
韩素芬看着他紧紧凝视着白茉莉的背影,跟边姜换了个眼神。
边姜心领神会,拍了拍边靖的肩。
“儿子,喜欢就要主动。现在年轻人讲究自由恋爱,我跟你妈支持你。”
边靖满腹心思地点了点头,他一定会让白茉莉回头看到他的好的。
总有一天,会的。
……
白茉莉找了一圈没见陆循,直接先回家了,到了大院,正好收到了邮差员送来她哥白林松的回信。
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
——别管闲事。
白茉莉被气的不轻,转头就找来了纸笔再次回信。
正一气呵成把信写好,陆循也推门进来了,对上眼神,两人都是一愣。
白茉莉有些不满地看着他。
“怎么才回来啊。”
陆循嗯了一声,默默将军大衣脱了,挂在撑钩上,回头见她在灯下认认真真的封信盖戳,两排细密的羽睫乖乖巧巧地铺下,顿时心中传来一股疑惑。
“给谁的信?”
他动身过来,带来一股酒气,白茉莉即刻嗅到了,嫌弃地捂着鼻子。
“你喝酒了?”
拢共就喝了一两不到,她怎么就闻到了,陆循看了她一眼,见她还在仔仔细细地找邮票压根就不想搭理他的样子,瞬间就坐到了她身边的沙发上。
“到底是给谁写的信?”
他言语急迫,白茉莉却是不紧不慢地说:“还不就是给我哥的,不然还能有谁?”
陆循这才似松了口气,暗想自己草木皆兵大惊小怪,她喜欢了自己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变心?
他低笑了一声,作怪似的搂住她的腰,就她的樱唇堵了过去,长舌驱入,带来一阵酥麻的快感,白茉莉听着耳边丝丝的口水声,鼻尖酒气萦绕,整张脸都红了。
这几天事忙,两人已经有几天没有过了,陆循顺水推舟一把将她抱到了床上,很快又一鼓作气地将人推了下去。
“还没洗澡呢……”
白茉莉不敢看他炙热的眼神,低着头,闷闷地这么说。
陆循推开她放在胸前的手,一个个消她的纽扣,最后是背后的里衣扣子,用手握了握那对绵柔,这才说:“急什么,等会儿一起。”
白茉莉瞧他这般急色的样子,大概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她只好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乖顺地由着他的动作。
等到结束时,已经十点了,白茉莉疲惫地侧了侧身子,看到地上一堆计生用品的包装,忍不住用一根手指头推了推他的光着的胸膛。
“喂,我听说纵欲过度不好,你就不能忍忍吗?”
陆循闻言,难得说了句荤话。
“忍不了,一见你就想艹。”
白茉莉脸红的似煮熟了的螃蟹,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陆循,你不要脸。”
陆循随意点了点头,照单全收,伸手过来揉着她的那两团柔软。
白茉莉不知道他为何会这般爱不释手,不过她倒也习惯了,他的手有一层厚厚的茧,力道很轻柔,其实这样还挺舒服的。
她低头也瞥了眼,那两团显眼了许多,便无意间说了句。
“好像大了点……”
但没多久,她就听见身旁的人发出了一声喟叹。
“只是大了点吗?”
“似乎已经是之前的两三倍了。”
陆循撩了撩眼皮,“你的代数一如既往的……”
“差劲。”
听着他刻薄的话,白茉莉没忍住用枕头打他。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后,陆循又朝她吻了过去,他总有一百种方法对付她。
等她身子软下来后,他又不知从抽屉哪个角落摸出来一个计生用品,利落地将她提起。
“再来一次。”
被情/欲的浪潮一阵阵的扑打,白茉莉来不及挣扎又被迫卷入了一股更大的浪花,等他再次偃旗息鼓后,一个小时又过去了。
白茉莉浑身像被车轮子碾过一样,简直是疼到了骨子里,哑着声瞪了他一眼。
陆循好笑似的抱她去洗漱间,眼看水就要溢出来了,赶紧用干毛巾将她擦了一下捞上床,用被子将她盖住。
等他洗漱出来时,白茉莉已经睡着了,只是不知什么时候翻了个身,一团春色从腋下滚了出来。
陆循眸色一暗,不自觉又揉了揉,随后将之藏进棉被之中,紧接着一把搂住熟睡的人,很快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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