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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人死债销

“师兄的腿这是?”祁洛拿出二十枚灵石交到李年手中,“多谢师兄不嫌我见识少,不厌其烦地讲了这么久。”

“哎呀师妹太讲究了。”李年笑着接过灵石,不甚在意地锤着腿说,“我这条腿当年执行任务的时候被踏风踩了一下,吃了丹药就没怎么在意了,毕竟刀修嘛,难免有磕碰,再说踏风也不是什么毒兽。可后来不知为何腿伤一直没有愈合,等找西峰的药修弟子求助时已经来不及了,还白白浪费了我师兄许多丹药。不过颓废了一阵就想开了,修仙本来就是一条逆天之路,走不了这条还有别的路不是,日子总是要过的。”

“是啊,无论如何日子总是要过。”祁洛深表赞同,“不过,师兄的师兄是?”

“我师兄叫秋百斩,现在在锁妖塔,唉,我废了不算可惜,我师兄那种人又好修为又强的天才修行受阻才可惜。”李年悄悄凑近祁洛,“师妹你也是刀修,还在秦祈长老门下,师兄没别的本事,只有一条要提醒你。”

“师兄您说。”祁洛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远离秦钧长老,一定一定。”李年说出这句话后便开始打包画卷不肯言语了。

“多谢师兄提醒。”祁洛接过包好的画卷转身就走。

李年估计到死也不知道,废了他这条腿的,正是他那倒霉师兄。

他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愿意知道呢?

如果据他所言,秋百斩如今镇守在锁妖塔,那确实难办。锁妖塔由公冶皇族所建,塔里关着的都是为祸一方的妖修,为了避免不怀好意者找到锁妖塔的位置,公冶皇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运用阵法将整座塔移动到另一个地方。

“锁妖塔,秋百斩。” 祁洛思忖,“秋百斩……”

“秋百斩!”清修谷的瀑布下,金属与岩石碰撞的刺耳噪声透过水雾响彻山谷,伏魔在岩壁上划出火星,秦钧只着里衣在瀑布之下怒喝。

他又无法抑制地回忆起秋百斩前往锁妖塔的那天。

面色颓然眼神阴毒的男子凑近他,轻声说着,“师伯,你当初想让我因冒犯青丘的人而再被修理一顿,想让我彻底成为一个笑话时,可曾想过我碰到的女子会不敌我吗?”

“我把她杀了,挫骨扬灰,她本应该是青丘的祭司,却成了一个疯女人,师伯好计策啊。”

秋百斩在秦钧身边绕圈,不屑地指着他的佩刀,“师伯腰间别着的伏魔,不烫手吗?”

“不会的!”面对秋百斩的质问,秦钧崩溃大喊,“青丘的祭司怎么可能不敌你!”

“青丘祭司有权分配全青丘的资源,祭司之争本就激烈,我是曾经被苏澜起断过手脚,可这并不代表我一定不敌被算计后的她。”

“看到我身上药效消了的那一刻你应该知道自己作了孽,怎么,几十年了还在骗自己?”

“秦祈知道这件事吗?她知道了怎么看待你?”

“她的亲叔父好师尊,竟然因为对她的肮脏情感去害了另一个无辜的女子。”

“放心,我不会说,可你明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要你和我一样,惶惶不可终日!”

“别说了,别说了。”秦钧捂着脑袋跪在瀑布下,他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秋百斩曾跟他说过的话,哪些是之前梦魇中的场景了。

他要被梦魇逼疯了。

秦岳为了秦钧不再伤人散了他的灵气勒令他在此静修,所有人都以为秦钧是因为嫉妒秋百斩而对他进行打压后产生心魔,所以他们认为消除这个心魔再简单不过。

只有秦钧和秋百斩知道,两人的心魔已经无法消除了。

他想起那个和秋百斩长得很像的孩子,也许他们并不是很像,只是秦钧太恨秋百斩了,当他不受控制地向祁洛挥刀时他就后悔了,一个不到百岁的孩子怎么会发出秋百斩的声音?他的心魔已经控制了他。

“伏魔啊伏魔,”秦钧在水流之下抚摸着陪伴了自己数百载的配刀,“我已罪无可恕,断不能再徒增罪孽。”

他将伏魔的刃口朝向自己,冬日刺骨的水流令秦钧颤抖不止,“便让所有的罪孽随这一刀消除吧。”

染血的伏魔落入水中,溅起了淡红色的水花。

“想死?没那么简单。”采购完成的祁洛静坐在院中捧一本青丘史书翻读,“人死债销?想的真美,他一条命值多少钱?”

“本尊去看了下,伤痕在脖颈。”煞曲舔了舔毛后去抓桌上刚买的小麦苗。

准备回来的路上,煞曲告诉了祁洛她在秦钧梦境中窥伺到的内容,直接肯定了祁洛之前的猜想。

秦钧喜欢秦祈,男女之情的喜欢。

正当祁洛考虑下一步该如何走时,两人在琳琅街的尽头迎面碰上沈孑,得知秦钧正在受罚闭关后,祁洛旁敲侧击地提醒沈孑要注意秦钧的精神状态。

果不其然,秦钧在清修谷出了点事情。

“亏我还为这懦夫担心了一下,伤痕在脖颈那就是没想死,谁家好修士自我了结不捅丹田啊。”祁洛合上书,起身望向夕阳下忙忙碌碌的西峰,一整个西峰都是高阙的山头,宗门几乎所有的疗伤丹药皆出自西峰弟子手。

“还是掌门之子派头大,连丹田都没破就要惊动整个西峰,”祁洛看了看已经不见烫伤疤痕的左手,“高阙长老估计要烦死了。”

无为宗西峰,颗颗极品宫

高阙要烦死了。

“沈孑你可真会挑时候。”她看着单手抓着秦钧凌空而来的沈孑,“今晚是我们西峰的刷炉仪式,你就这么等不及?秦钧是修士又不是凡人,毫无灵力地放个血有什么?出血量不多又及时止住了,你就当这个是他自己的小爱好不行吗?”

高阙一手拎着自己的炼药炉一手抓着炉刷绕过沈孑,“在我指导西峰弟子刷完我们的宝贝炉子前,你要再敢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打扰我,明年你们东峰的丹药提供直接减半。”

“是,沈孑知错。”听到高阙说出鸡毛蒜皮四个字,沈孑这才放下悬着的心,随意将不省人事的秦钧扔在一旁后径直坐下等着高阙。

她知道凡人形式的自裁对修士的伤害并不致命,只是怕秦钧还会吃了些不该吃的东西,所以才让高阙打个眼,没想到不凑巧碰上了刷炉仪式。

西峰的刷炉仪式举办时间并不固定,有时五年办不了一次,有时一个月办三次,全靠天天拿着日历算来算去的高阙一人决定。刷炉仪式前,除非生死大事,否则高阙一律不管,曾经秦钧在刷炉仪式前架着几乎丢了半只胳膊的沈孑走进高阙的“炉炉不炸房”,结果两人一同被暴怒的高阙一手丢出西峰。

后续是高阙主持完刷炉仪式后三下五除二接上了沈孑的胳膊令其完好如初,两师姐弟则因为在刷炉仪式前把血滴在了高阙的仪式场地内被秦岳罚了一年的面壁思过。

回忆至此,沈孑把手上抓着的玄金纹绣储物袋砸在秦钧身上,对他失望地摇摇头。

“到处找不到你还钱,想到你肯定在秦钧那。问了问清修谷的弟子,果然说你拎着浑身是血的秦钧飞往西峰了。”玄玑施施然飘到沈孑身边,路过秦钧的时候踹了他一脚,“少爷这是又怎么了?”

“输给你的,不用还。”沈孑擦了擦身旁示意玄玑坐下,“高阙长老看了眼,没什么大事。”

“你怎么老是往秦钧身边跑?”玄玑把储物袋挂在沈孑腰侧,顺手戳了戳剑修精实的腰腹,“这么好的师姐,早知道当初就不赌气去凌霄宗了,说不定成为你的师妹就不用天天被催还钱了。”

“钱还完了,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没老是往秦钧身边跑,”沈孑拉住了起身要走的玄玑,“我是因为祁洛才来的。”

“祁洛?” 玄玑重新坐下。

“我在琳琅街碰到了祁洛,她托我归还秦钧的储物袋,说里面的灵石数量多到可以把整条琳琅街买下来了,她不能要那么多。”沈孑看向秦钧身上的储物袋,“当时我打开一看,数目确实多到不正常,所以打算去问问秦钧到底在想什么。”

“耍所谓小少爷脾气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位。”玄玑摇摇头。

“说到祁洛,我先前一直在关注她。”沈孑沉思,她环顾四周,侧过头对着玄玑耳边低语,“这孩子的身法,是不是有点中洲味道?”

因为沈孑的靠近而耳根一红的玄玑听到这话顿时严肃起来。

祁洛的身法?

玄玑仔细回顾了祁洛收服存刃和抵挡秦钧攻击的步法,半晌后微微颔首,“是有点像,我在凌霄宗典籍里看过,中洲身法出自公冶皇族,本源上是靠刺激修士强行让其变得敏感后再针对修士各人的特点量身定制的一种身法,因为成功后的效果十分可观,所以曾有一段时间风靡中洲。”

凌霄宗以身法著称,即使在宗内时玄玑主修的是灵力机械,对各路身法的了解也远超于其他宗门弟子。

“这种方式的失败率很高,一旦刺激过度则会让修行者草木皆兵,即使成功提高修士的敏锐性,后续没有身法高手的针对性指点也是白搭。所以公冶皇族很早就不提倡用这种方式练习了。”

玄玑科普完后摇摇头,“祁洛应该只是天生五感敏锐,所以步法里才有点中洲身法的味道,毕竟她睡一觉就能把昨天的惊吓消化掉,今天还开开心心去琳琅街采买,不像修习中洲身法的人。”

“有道理。”沈孑颔首,看来是她想多了。

“不过沈长老去琳琅街干嘛,想买什么?”玄玑好奇地问。

“有弟子从东洲新进了一批高阶灵气运输液,我想着你也许用得到就买了。”沈孑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琉璃瓶递给玄玑。

“这么好?”玄玑接过调笑道,“只有我有?”

“嗯。”沈孑点头,“试图唤醒玄玑长老的良知,不要每次让你还钱的时候都联系不上。”

“切,这不是还了?”玄玑起身离开,“剑修就是小气,天天来催。”

目送气呼呼离开的玄玑,沈孑笑着轻叹一口气。

你如果一直在我身边,我就不用天天借讨债的名义去找你了。

也罢,这样就很好了,沈孑啊沈孑,你要学会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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