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宁静的秋日清晨,金色的阳光宛如细纱般透过那薄薄的窗纱,丝丝缕缕地洒落在房间里,给整个屋子披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晕。
房间里布置简单而温馨,木质的床榻散发着淡淡的自然气息,粗布的床幔微微垂落。靠墙摆放着一个简单朴素的衣柜,柜面上的雕花虽已有些模糊,但仍能看出曾经的精致。窗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朴素的瓷瓶,里面插着几支干花,为房间增添了一抹淡淡的色彩。
苏月颜正沉浸在噩梦中,她的秀眉紧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口中不时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在梦中,她看到一群黑衣人正追杀江浔。江浔拼命地跑,但黑衣人步步紧逼。江浔的脸上满是惊恐与决然,他试图反抗,可寡不敌众。刀光剑影中,江浔被黑衣人砍倒在地,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他的眼睛缓缓闭上。
“江浔!”苏月颜从梦中惊醒,大声呼喊着江浔的名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江浔听到苏月颜的动静,担心地冲进房间。他快步走到床边,一脸关切地看着苏月颜,眼睛里满是担忧。
“姐姐,你怎么了?”江浔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苏月颜看到江浔,仿佛失而复得一般,下意识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江浔微微一怔,随后轻轻抱住苏月颜,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嘴里念叨着:“姐姐不怕,阿浔在。”
过了一会儿,苏月颜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才发现自己正紧紧抱着江浔,脸瞬间红了起来。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从江浔怀里挣脱出来。
“我……我没事了。”苏月颜低着头,声音如同蚊子嗡嗡。
“姐姐香,要亲亲。”江浔挠了挠后脑勺,脸上露出呆萌的表情。他的眼眸清澈如水,犹如璀璨星辰般闪亮,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苏月颜看着江浔那副无辜的模样,心中又是无奈又是好气。她抱起床上的被子,娇嗔道:“我亲你个大头鬼,大清早刷牙了没你就亲。”说着,她拽起床上的枕头狠狠地砸向男子。
枕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苏月颜的羞恼直直朝着江浔飞去。
江浔看着飞来的枕头,微微一怔,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挡,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住了动作,仿佛害怕自己的举动会再次惹恼苏月颜。
枕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江浔的身上,他被砸得微微往后退了一小步。
江浔捡起地上的枕头,轻轻地拍了拍,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也不恼怒。他嘴角上扬,咧嘴笑了起来。
江浔依然笑嘻嘻地看着苏月颜。“姐姐快起来吃饭吧。”他的声音如银铃般清脆悦耳,恰似山间潺潺流淌的清泉。
苏月颜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抱着被子问道:“知道了,我爹起来了没?”
“阿伯已经起来了,一会儿还要开门出诊。让我来叫姐姐吃饭。”江浔乖巧地回答道。
苏月颜的爹爹在镇上开了一家医馆,苏月颜每日的工作就是在药馆里帮病人抓药,跟爹爹学学医术,做做杂事什么的。父女两人靠着这间小药馆维持生计,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江浔是父女两人从后山背回来的。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苏月颜和苏鹤年在后山采药归途路上,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了江浔。
发现他的时候,他一身特制黑色杀手服,那衣服的材质一看就非同寻常,上面还绣着神秘繁复的纹路,似有暗芒流转。从他的穿着,父女俩猜测得知他的身份,想必是任务失败被人追杀才跑到了这里。
那时的江浔人还处在昏迷状态,浑身是伤,触目惊心。他的衣服被鲜血染红,脑袋上还有一个深深的伤口,不断地流着血。
在检查江浔伤势的时候,苏鹤年意外发现江浔身上有一个奇特的盒子。盒子上刻满了神秘的符号,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苏父心中一凛,直觉告诉他这个盒子不简单。
苏父看到江浔的伤势如此严重,本来都已经不抱希望了,觉得这个人可能救不活了。然而,没想到这小子命大,在父女俩的悉心照料下,竟然挺过来了。
救醒过来的时候,江浔虽然还依稀记得自己是谁,但是心智好像出现了问题,一下子掉回到了几岁的孩童心智。
这几个月以来,江浔对苏月颜嘘寒问暖,细心照顾。清晨,他为苏月颜备好洗脸水;忙碌时,他默默递上一杯热茶;疲惫时,他轻轻为她按摩肩膀。苏鹤年看着江浔的这些举动,心里渐渐有了打算。
苏月颜眼看着来年就快十五了,他正愁给女儿如何挑选一位好夫婿。这不正好在外面捡到这么一个身材挺拔、长相不俗的年轻儿郎。
江浔如往常一般,打来一桶温水,端至苏月颜面前,笑容满面道:“姐姐,洗脸。”
看着那倒好的水静置在台面上,苏月颜也不扭捏,直接上手开始洗脸。
洗干净之后,江浔顺手将一旁的面巾递给,苏月颜就着他的手擦拭一番。
洗完脸后,脸上的油腻之感消失殆尽,苏月颜只觉十分清爽。
随后,江浔又极为麻利地拿来刷牙之物。
苏月颜见他如此听话,愉快地接过手中之物,迅速清理牙齿。
洗刷完毕,江浔手脚利落地将这些物品清理干净,放回原处,随即道:“姐姐,那我们去吃饭吧。”
于是,两人来到厨房。
此时,桌子上已摆好饭菜,苏鹤年正坐在桌旁。看到两人并肩而来,他心中的想法愈发明确。
苏月颜见到爹爹,欢快地叫了声:“爹,早呀!”
苏鹤年看着两人,说道:“好了,不早了,赶紧吃饭吧。吃完饭准备陪爹上山采药。”
苏月颜闻言,不由问道:“今日不开铺问诊吗?”
他们在镇子上开有一个小药铺,今日不开门会诊,却要上山采药。
苏鹤年语重心长道:“月颜啊,你也到了适婚年纪,为父觉得该为你早些准备嫁妆。多采些药材拿去换钱,日后你也好风光出嫁。”
说着,苏鹤年又瞅了一眼苏月颜身旁站着的江浔,心中暗想:这小伙子受伤失忆流落至此,怕是身上没什么值钱物件,以后就当上门女婿好了。
苏月颜不由心中一惊,道:“爹爹,女儿今年才不过十五岁,此事还不着急吧。”
苏鹤年见状,赶忙拉着女儿到一旁,说道:“是不着急,但你看这傻小子,过不了多久估计就养好伤了。万一他哪天恢复记忆想要离开,你可就没辙了。不如趁此机会,早早把你俩的婚事定下来,这样也能拴住这小子。以后他就算恢复记忆想要离开,也得顾念一下你这个妻子和我这个救命恩人的面子。”
苏月颜惊讶道:“爹,你打算把我嫁给这傻小子?”
苏父眉毛轻轻一挑,胡须一瞪,开口说道:“这小子在十里八乡那可是难得一见的。他相貌英俊逼人,身材板正,一看就是个能干体力活的人。像这样的傻小子,你以后未必能遇得上。不如趁此机会将他牢牢抓住。况且凭借为父的医术,定然能把这小伙子治好,日后他必定不再痴傻。如此好的夫婿,你以后到哪里去找!”
听到这话,苏月颜顿时变得羞涩起来,脸颊泛起一抹动人的绯红。
站在身后的江浔听到父女俩的窃窃私语,一脸茫然地往这边张望。他满心好奇又略带懵懂地问道:“姐姐,阿伯,我们不吃饭吗?”
听到江浔的话语,两父女赶忙摆正姿态,转过身来笑着说:“当然吃啊,等吃完饭,你也跟着一起上山采药去。你这小伙子吃得多,今天就让你多出出力。
江浔不由得笑了起来,还不忘自夸道:“阿伯,我力气可大了。”
苏鹤年却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道:“你个年轻大小伙子,力气能不大吗?”
随即,他们又坐回到餐桌旁,开始吃起他们的早饭来。
用过早饭后,江浔手脚麻利地将碗筷洗刷干净。苏月颜也起身去准备上山要用的箩筐、锄头之类的工具。苏鹤年也收拾了一番准备了一些随身药品。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他们爷仨便出了门。
苏鹤年花费九文钱雇了一辆牛车,牛车缓缓踏上了去往山里的路途。车轮在土路上慢悠悠地滚动,留下浅浅的辙痕。
一路上,微风轻拂,带来田野的气息。坐在牛车上,江浔满脸懵懂,好奇地张望着周围的环境,眼睛里闪烁着对未知的新奇光芒,仿佛一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孩子。
而苏月颜则显得非常兴奋,她的眼眸中满是对山中采药之旅的期待,嘴角微微上扬,时不时指着路边的花草向江浔介绍着。
苏父则与他们不同,显得有些沉默,他微微眯着眼睛,若有所思,或许是在盘算着今日能采到多少珍贵的草药,又或许是在担忧着山中可能出现的未知危险。
牛车载着他们缓缓前行,一路上微风轻拂,带着丝丝暖意,吹动着他们的发丝。道路两旁的景色不断向后退去,绿树成荫,野花绽放,他们就这样一路欣赏着风景,吹着暖风,缓缓向山上行进。
不知过了多久,牛车缓缓停下,他们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下了牛车,苏鹤年从钱袋中掏出几枚铜钱,递向车夫,温和地说道:“有劳了。”
车夫满脸笑容地接过钱,声音爽朗地回应道:“几位慢走啊!下次用车,再来找俺。”说完,车夫扬起手中的鞭子轻轻一挥,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随即便驱赶着老牛缓缓走远了,车轮滚动的声音也渐渐消失在远处。
随后,他们爷仨便沿着那条上山的小路,一路往大山里面走去。
苏月颜依靠爹爹,非女主带着一家子奔富贵的文。
苏月颜性格温和,慢慢成长。爹爹苏鹤年是她的港湾,是家中顶梁柱,江浔前期是靠父女俩养着,傻憨憨。
没有金手指,一家人共同奔赴富足生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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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父女携傻小子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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