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抵达县里的苏鹤年首先前往县里的各大药铺,来采购他所需的药材。买完所需药品后,他迈进一间酒楼,点了两道菜肴,在厅堂中静静进食,心中依旧在斟酌着那个药方的可行性。
此时,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小摊林立,摊主们热情的招揽,叫嚷声此起彼伏。
这县城着实比镇子里热闹得多,人潮涌动,车水如龙。县城中居住着不少富贵人家,这里的人们走路时个个昂首阔步。
苏鹤年望着这一幕,不禁暗自思忖:倘若月颜和江浔能够喜结连理,到时候便可带他们来到县城。县城里有学堂,能让江浔在此求学。这些年来,他为月颜积攒了不少嫁妆,若情况允许,将镇子上的药铺迁至县里,安稳度过两年,待有了足够的银钱再带他们返回老家,老家的日子也能更加宽裕。哎,只是不知江浔这傻小子心中究竟作何打算。
饭后,苏鹤年向路人打听上官府邸的方位后,便踏上了前往之路。
渐近上官家,一座宏伟的府邸跃入眼帘。府邸坐落于一条颇为宽敞的街道旁,街道足以并行两辆马车。府邸围墙绵长,一眼望去却看不到尽头,淋漓尽致的彰显出上官家族的庞大规模,确也令人不敢小觑。
朱红色的大门高大且厚重,门旁两只石狮子威风凛凛,恰似忠诚的守护神般傲然挺立。石狮子雕琢精细,每一道线条都刚劲有力,威严之态尽显,似在默默诉说着上官家族昔日的辉煌。
大门上方高悬一块牌匾,“上官府”三个大字犹如苍劲的飞龙,字体刚劲,金色边框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散发着尊贵而神秘的气息。
苏鹤年来到门前,他身着干净却朴素的衣衫,郎中打扮在这座宏伟的府邸前格外显眼。
守在门前的门房看到苏鹤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你是谁?来上官府所为何事?”
苏鹤年恭敬地拱手说道:“我是月夕镇的大夫苏鹤年。前些日子曾为府上上官公子诊治过,今日特来复诊。”
门房一听,立刻想起府上二房公子,二房家的嫡长子身体欠佳,一直在四处寻医问药。而眼前之人,身着大夫装扮,极有可能就是为二公子诊治的大夫。
门房心中暗自思忖着,随后开口道:“容小的进去禀报一声。”话音刚落,门房便匆匆回到门内,紧接着“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苏鹤年见此情形,也别无他法,只能静静地矗立在门前等候。他的目光落在那宏伟的大门上,心中思绪万千。
不禁想到,以后自家闺女若成了亲,定然不能再住在这小小的药铺之中了。自己得提前准备好足够的银钱,给闺女购置一座新宅才是。
上官家族庞大,众人同住在一个府上,除了嫡两房,还有三房庶房。这府上二房老爷仅有这一个儿子,自然对其疼爱有加。
门房不敢耽搁,急忙向里通报。
上官家的管事姓周,周管家听到门房的禀报,连忙快步来到门前。
看到稍显年轻且打扮朴素的苏大夫,周管家面露难色地说道:“你来得真不凑巧,我府上二老爷昨日便带着家人出了远门,明日才回来。”
苏鹤年不禁问道:“因何事而去?”
周管家耐心解释道:“你也知道,我们府上二公子自幼身体不好,之前在您这儿诊治过。二老爷和二夫人便带着上官公子去州里求取一味珍贵药材,今日刚走,还未归来。你得等明日再来了。”
苏鹤年露出一抹无奈,说道:“那明日这个时辰,他们可在家中?”
周管家迟疑片刻,说道:“怕是不好说。要不你明日未时以后再来吧。”
苏鹤年只得微微点头应下,带着一丝遗憾转身离去。
走在街道上,苏鹤年不禁回望这座县城。丰饶县确实十分富硕,上官家乃是这丰饶县声名远扬的书香门第,祖上世代皆为读书人,在这丰饶县可谓响彻声誉。此外,还有陈家、赵家和孙家,这几大家族在丰饶县也颇具影响力。
这四大家族在丰饶县势力庞大,经营着各类产业,他们各自掌控着大量的田产以及众多的铺面。可以说,丰饶县主要的经济命脉全然被这几大家族紧紧把控在手中。
苏鹤年心中思忖着,若是举家迁至此处,单单靠开个药铺,恐怕难以维持生计。毕竟这丰饶县的药铺并不稀缺。且这里的酒楼、茶楼、粮食铺、当铺、布庄等但凡能挣钱的铺面,几乎都被这几大家族牢牢把持着。
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一家人来到这里,到底得从事什么样的营生才好呢?
苏鹤年不禁在心中暗自揣摩,自己来到这月夕镇也不过七八年的光景。那时,他带着女儿一路游医问诊,好不容易攒了些银两,才在这月夕镇租下一个小药铺维持生计。这些年来,日子也算安稳。
如今想到闺女既已长大成人,且不日或许就要成家。若是再经营一家小小的药铺,确实不妥。毕竟,若想让子孙后代富裕绵延,还是得有一部分安身立命之本。
而且,他也有意回到曾经所住的地方,那里比丰饶县更为富庶。可若回到那里,若没有强大的支撑,回去也不过是被旁人耻笑罢了。
他当初仓皇逃跑,一走就是十八年,也不知那老家的故人如今是何种境况。若带女儿回去,切不能让那帮家伙给小看了去。
苏鹤年提着药箱,来到了福临客栈。这家客栈乃是千家在丰饶县所开的最大的客栈。
他刚走进客栈,那机灵的小伙计立马瞧见了他,问道:“这位大夫,可是要住店呀?”
苏鹤年微微点头道:“我欲在此住上一晚。”
小伙计应道:“在咱们这丰饶县,住一晚需二百文。咱这福临客栈,在这县城之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好住处。”
苏鹤年旋即自怀中掏出一枚碎银,递给那伶俐的小二。小二急忙接过,快步走向掌柜处。掌柜稳稳操起秤,仔细称量那枚碎银。随后,掌柜记下账目,把多余的现钱找出,交予小二。
小二接过钱后,如风般跑到苏鹤年跟前,恭谨说道:“客官,这是您的找零,您请点好。”
苏鹤年接过找零,心中不禁慨叹。未曾想这县里的客栈住店竟需二百文之多,难怪这客栈生意红火,赚得盆满钵满。这价格相较他三十文一副的药,贵了许多。他行医问诊,风雨兼程,每副药仅区区三十文,而这客栈一晚的住宿费竟如此高昂。
想到此处,苏鹤年不由得摇了摇头,既感慨这世间物价的悬殊,又为自己的营生之路感到些许艰难。
此时,苏鹤年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念头,等着回头了,得跟闺女商量商量,以后开个什么铺子,做个什么营生,挣点钱。
正思索间,那小二看着苏鹤年驻足沉思,赶忙道:“客官请随我来,我带您去您的房间。”说着,小二拿出一个门牌递给苏鹤年,这门牌便是客人入住的凭证,挂上门牌便表示此房间有人居住。
苏鹤年接过门牌,随着小二向房间走去,心中对未来的规划愈发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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