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么了?”云落却心细注意到他右手手指的划痕。
“不小心弄的,有点疼。”尉连迟第一次卖惨。
云落又气又好笑,更多是担心。
缓缓拉起他受伤的手掌,从自己腰后拿出药瓶倒上药粉止血:“回去时再好好处理。”
见云落如此认真,尉连迟忍俊不禁,又收回笑意,严肃道:
“对不起,我一定和别人保持距离。”
“守好你的夫道,为什么一天可以被我抓包你两次出轨!”云落置气看着他。
尉连迟好笑道:“我没有,我保证。”
“所以你和珏山有没有说清楚?你不可以让一个女孩子等你那么久。”
云落明白那种等待的煎熬,更何况是十年。十年,一个女孩的青春啊……
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这么久,那珏山一定很爱尉连迟,爱地刻骨铭心。
想着,云落感到一阵鼻酸。
“说清楚了。”说着,尉连迟揽住云落的腰,心情愉悦地抱着她转圈圈。
“别,好晕!”云落两眼一花,埋进尉连迟怀里。
两人天旋地转,一阵眩晕后不稳着摔倒在草坪上。
当然,有尉连迟护着云落,摔得不重。
云落一惊在尉连迟身上坐起,担心询问:“你的手还好吗?”怕牵扯到前几日的旧伤。
“没事。”尉连迟惬意卧躺,指尖拨开云落凌乱的发,她的眼睛像繁星一样璀璨明亮。
见有些小花朵落在她头顶和发丝间,可爱极了。
“闭上眼。”尉连迟手掌攀上云落的脖颈,按着她与自己贴近。
当两人有规律的呼吸撞在一起,两唇要贴合时,云焕从远处匆匆赶来,大喊:
“尉大人,寻得小主了吗?”
听闻,尉连迟眼神逐渐暴躁。
云落火速起身与他分离:“我在这里!”
云焕看到前方云落招手,便也招手奔赴过来:
“尉大人,无悔大人送珏山姑娘回去了。我们也赶紧回去吧。”
“哈哈哈哈哈!”云落看着尉连迟心神不悦,忍不住笑出声。
心中暗喜,尉连迟虽不是什么情场高手,哄人的话一套一套的。
连“宝宝”这个词都用上了,想着,云落脸一红,心甜甜的。
隔日,云落醒来。
昏暗的房中,迷迷糊糊见尉连迟在床边运功。
她便缓缓坐起,看着昨晚自己在床上画的二人分割线,仍规整着。
尉连迟遵守着规则毫不逾越。
云落睡眼惺忪揉揉眼,喃喃道:“尉侍,今日不早去政里吗?”
“晚些,昨晚他们都喝多了。”尉连迟还是昨晚那件白色睡袍,他正闭目养神,运功。
“噢噢。”原来昨晚还有其他人呀,云落想着原来误会了他,正经着从床上坐起。
“昨晚睡得还好吗?”手脚总是那么凉。尉连迟感到一阵担忧。
“挺好。”云落起身下床,缓缓打开窗台观察外面天色,刺眼明媚的阳光闪了云落一眼,有些不适应。
此时,侍卫在门外轻敲。尉连迟不紧不慢给云落披上外衣,随即回应。
只见侍卫进门递上一封密信,便退了出去。
见是常府的密件,且是常雁的亲笔。
尉连迟神色严肃地看完信件,沉重道:
“潭龙寺闭关的素民昨夜遭到刺客暗杀,好在有提前部下侍卫保护,目前无碍。”
目前云政可能安插了自己不知底细的卧底细作,昨晚几位涉案地方官员遇刺身亡。
极为有可能是对方怕肖主事供出重要信息,故暗下杀机。
一夜时间,各地出现动荡暴乱,纷纷开始抵制云政,现常雁让几人先转移城中安全区。
“素民?”云落回想起几年前来潭龙寺遇见的小和尚。
“云落,今日我先行去潭龙寺,你与云焕转移去城中安全区,五日后替我秘密去趟常府,切记以你自己的名义。”
尉连迟长话短说,赶紧布盘云落他们转移安全阵地,自己得去趟潭龙寺。
而安排云落去常府,一方面她可以得到常府庇佑,一方面也是希望能打听出常青的消息。
云落怎么可能不知他的用意,还是坚持道:“我跟你一切去!”
可尉连迟只是点燃烛灯,眼中掠过一抹不舍:
“不可,你有你的任务,去替我完成。”
看着尉连迟烧掉了密信,云落知道他对自己有所隐瞒,不过还是点头答应……
待尉连迟他们出发,云落与云焕也匆忙收拾东西准备马车。
看着外面蓝天白云天气爽朗,云落对未来充满了美好憧憬。
希望尉连迟此行平安,案件早点破解,将犯人绳之以法。
云落背起包袱,无意瞥见了心事重重的云焕,开口询问:
“怎么今日见你心里揣着事一样?”
“小主,今早我起来右眼就一直跳,莫名觉着心神不安。”云焕勉强扯着微笑。
俗话说:左眼跳有吉兆,右眼跳祸就到。
云落安慰地拍拍他肩膀,其实自己也万分忧心,转而望着蔚蓝天空:
“没事,一切等案情结束会越来越好的!”
二人乔装一番,坐上马车启程,路途中十几名侍卫隐没在暗中保护。
马车出发时,发现城中游街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拉着白色横幅,喧闹着昨晚城中的动乱事件,并高喊着背后主谋是苏轩霆。
要求云政出面抓捕苏氏,并煽动民心与苏家对立。
混乱中,众人对周边商铺进行打砸,云政快速出兵维持现场秩序,控制惹事起哄的头目。
场面陷入混乱,一度不可控制。
云落见事态严重,让暗中保护的侍卫去协助官兵维持秩序,侍卫们受命前去……
一路上周折耗费了不少时间,几人才到达安全区,下了马车便秘密入住安排的住宿——邝流阁。
三层高的阁楼有些破旧,在此刻被围得水泄不通。
云落心细观察楼阁里来往的人,多半是收留在暴乱中受伤、与家人失散的平民百姓。
云政安排了简易的住所、医疗队伍,及官兵守卫维持现场秩序。
阁楼也成为一处隐秘的避难所。
这里皆是老少妇孺,每个人脸上都一片阴郁,充满了悲伤。
谁也没有想到,一晚上时间城中接二连三发生了暴乱事件。
吵杂环境中,云落恍惚听见孩儿的啼哭声,内心触动地望去。
那母亲凌乱着发丝,完全顾不上自己,只是安慰轻哄着襁褓中的孩儿。
她与云落不经意对视后,一眼撇见云落身后的侍卫。
知道他们是云政的人,便惊恐着收回视线,抱着孩子躲开。
现在的云政已经让人无法信服,更是避而不谈,生怕沾染上关系。
云落见此,莫名刺痛了心,想为大家做些事情,便安排侍卫去购置些被褥、吃食等所需。
与侍卫一起分发给大家,不停安抚着每个人的情绪:
“别担心,云政现在正在彻查此事。”
“放心吧,坏人定会被绳之以法,云政不会坐以待毙。”
“大家请相信云政!”
一句一句不断重复、不断安抚着民心,看着大家充满抵触又质疑的眼神,面对激动情绪的责骂,云落都认真接受。
几人一直忙碌到夜晚,还有陆续被送来避难的平民。
由于物资匮乏、时间紧急,云落也只是简单吃了个土豆充饥。
“就是你们这些坏蛋,放任坏人为虎作伥!打死你!”
一个五六岁的男童拿着一颗土豆,向云落身后猛地砸去!
嘭的一声,云落吃痛捂着后脑勺,云焕见状赶紧上前查看。
“怎么样?疼不疼!”云焕一吓,看着云落后脑勺肿了个包。
云落虽然有些生气,可转身看着这五六岁的男孩手臂包扎的纱布,顿时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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