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总:“呃……”
一听这话,他刚才还鼓鼓囊囊的裤.裆直接阳痿了,气势汹汹的杀气转眼烟消云散,余下的只有无助到极点的长久缄默。
白溪石一看这副活人微死的吊样就知他要反悔,不耐烦地催促道:“是男人就干脆点好吧,别浪费大家时间开下一把了。”
“是啊,”江柏何尝不知道他想揍回来的念头,既然对局难以预测,索性现在先欺负了再说,笑着道,“不会有人玩不起吧。”
总总见实在拗不过去了,只能打延迟战术期望有人能帮他说话,嘴硬道:“我又没听过猪叫怎么学啊。”
游言:“这还不好办,网上一搜全是养殖猪圈的视频,这样吧咱也不难为你,捏着鼻子哼唧两声就过去了。”
这是哼不哼唧的问题吗。
这是男子气概的问题!
真在这么多直播观众面前做小伏低就彻底丧失职业生涯择偶权了好吧。
总总还想迂回穿插,谁知使命在这个节骨点不合时宜地凑了过来,他半途加入,不太清楚最开始约定好的赌注是什么,听他们说猪叫养殖之类的,还以为在玩什么猎奇的cosplay,好奇道:“你们是打算让总总干嘛?”
法官白溪石还没发话,被告总总当庭提起上诉,委屈得直呼青天大老爷为他做主:“他们四个人抱团霸凌我!”
他一转头可怜兮兮地冲使命眨巴眼睛:“队长,你不会坐视不理的对不对?”
使命选择性眼瞎无视了自家主屠的闪闪泪光,命令道:“老白,你说。”
“第一个秒倒上椅的学猪叫。”白溪石一句话表明了前因后果。
总总本以为使命会毫无保留地站在自己这边,结果使命听完之后竟然起性.欲了,双眼兴奋地闪起呼吸灯,连人体系统都自动调制成了录制模式:“我去,你们玩这么大,刚才是总总下饭了对吧,他学了没有?”
总总:“……”
呃,他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呵呵,你去问你旁边那个最信守承诺的好队友吧。”白溪石中指鄙视愿赌不服输的孬货。
使命瞄了眼总总,后者刚好以一种诡异加惊恐的眼神向斜上方看来。
一询问一心虚,两方这么一对视。
老队长秒懂了。
他大手一挥表示包在我身上没在跑的,转头冲并不遥远的身后喊了声:“教练,我们俱乐部有只猪你知道吗?”
“有病?在哪儿啊我能炖了吗?”泯灭敷衍精神病的人工语音很快传来。
总总这时已经感到非常不妙,悻悻地抬手揪住使命的袖口:“队长……”
使命微笑着回过头来,垂下头时半张脸笼在了可怖的阴影之中,动作轻微又温柔地拍了拍少年弹性极好的脸蛋。
灌入耳中的声音一瞬冰冷刺骨。
“叫啊死猪。”
总总:“……”
【教练:这把平了,总总:哪里的话。】
【疑似牢字辈又多出一个教徒。】
【What can I say?】
【泯灭: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惩罚?奖励!】
【老总用计拖延是故意想被队长大相机狠狠摄入吗?】
【再不服从就要被全队一起围观咯~】
弹幕有一个算一个全在幸灾乐祸,总总感觉自己再不乖乖就范使命估计能给他按桌上军法从事,到那时就万事皆空吾命休矣了,于是在各方面施加的压力之下,他只得十分屈辱地当了一回身为愚蠢代名词的知名牲口。
妈的,豁出去了。
双手攥紧在桌,总总声细如蚊地哼哼了两声。
就这么些半死不活的动静,要不是游言有点钱就砸在了耳机上,换个只能听个响的劣质货还以为铜线和芯片在耳麦里挠痒痒呢。
白溪石大写在脸上的不满意:“听不见,大点声。”
总总:“…哼哼。”
白溪石:“听不见,重来!这么点声还想当屠皇?!”
总总:“哼哼哼哼哼哼哼!”
白溪石:“好!很有精神!下一把!”
琅琅:“……”
求助,总是因为不够变态而和同事格格不入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叫完之后脑袋热滚滚冒烟的总总拍桌怒吼:“下一把我要上。”
使命还在一旁捂着肚子打滚,不时把地板锤得哐哐作响,估计今晚不笑吐是起不来了,他现在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地方撒,不捅几个爽的根本没法继续做人了,而这帮集体嘲笑他的崽种当然是最佳开胃菜,等会儿但凡手软一下,他直接把秦文昭三个字倒过来写。
妈拉个巴子。
总总牙都要咬碎了。
有能耐都他妈别被自己逮到。
对此大家倒是没什么意见,纷纷决定让贤,情愿把表现的机会先让给总总。
主要再不答应感觉这小子真能气得从天灵盖飙血飙成喷泉来。
“哎,现在的小年轻,心态总是浮浮躁躁的,”总总光速下麦后游言洋洋得意开始发表胜利感言,装模作样感叹道,“这点挑逗都忍不下来,后面能成什么大事。”
一眼诊断出他狂犬病发作的白溪石微笑转头:“伪酱。”
江柏:“嗯?”
白溪石:“拉一下你的狗链。”
游言:“……”
江柏听得懂他的意思,只是轻飘飘笑了一下没多做文章,但某个人听到这句话之后就神奇地安分了下来。
连那股要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的冲劲都一眨眼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由于有了上一局的经验,这一次开.房选位的速度就没那么堪忧了,白溪石上把玩的黑皮律师全然没充实他患有多动症的内心,这一把在求生者界面左右横扫,不知怎么,一眼看到咧着大嘴的“神秘狂笑男”,立刻就被对方眼里的一丝神金所打动。
于是国服约瑟夫正在擦桌的待机动作被换角打断,原地消失的同时,碎裂的纸张自下凭风而起,逐渐汇聚成了一个橘红配色的乖张人影——火灾调查员,简称火男。
那个名字很热的男人。
见此,游言不得不先质疑再质疑:“不是哥们,会玩吗你就拿?”
这个角色出了有一阵子,但比赛服才上一个赛季,大部分人队用得风生水起,说白溪石会打他是信的,但要说他会玩那可真是三十晚上大月亮,瞎子看见瘸子跑——荒谬至极了。
面对他的不解,白溪石也杠得很有理由:“就是不会才要多练,听得懂吗你个老六。”
很明显他在diss游言把T0监管打得跟狗屎一样的艾维,敏感肌正主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一脸嫌弃地呵呵道:“以赛代练是吧,给队友上压力给对手以自信,你怎么不更主动点直接投降算了。”
白溪石阴测测邪笑:“直接点怎么操作,不给你们露一手还真以为平局是大风刮来的呢。”
琅琅:“……”
听这口气还以为他上把多C一样?
“伪酱你玩什么?”
江柏冲他笑了一下:“你们看着选,我补位就行了。”
他没什么特别想玩的,不如说不是想玩谁,而是想和谁玩,现在大家一起就挺好,怎么样都行。
伪酱还是很好说话的。
麻烦的点在于琅琅跟他说完正事之后就仿佛没别的日常可谈了,这也是个沟通中常见的问题,为了避免尬聊,琅琅选择不多说,拿完回答利落就走,这样反而更好一些。
但俗话说得好,有识趣崽就有显眼包,有时候白溪石真觉得这个世界有一种定律叫做“IQ守恒”,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聪明绝顶的他周围全是傻逼。
这边本是其乐融融的,偏偏游言要去贱一下,仿佛一股透出屏幕的坏人味笑眯眯地凑近江柏:“既然你选什么都可以,能不能玩野猪保护我呀?”
江柏:“?”
虽然现在这个阵容确实缺一个OB位,但游言突如其来的示好让江柏不得不警觉了一下,他很怀疑自己选了就会被游言讽刺是猪,不选就会被夹子音哭诉不愿意保护他,不确定,再观望一下。
“冰工厂玩猪没收益吧,对面也不一定是单刀,”他不失风度地笑道,“不然我玩古董保护你怎么样,言哥?”
联赛里BO1选野人主要是担当救人位和拖时间的作用,之前这角色压根没这么高的地位,全然是双女鬼监管版本给他抬上来的。
艾维和歌剧都属于单刀屠,传统走地流要赶上野人骑猪的速度是需要很长一段追击时间的,不仅超费节奏,对面操作到位的话,面对守椅压血线和加速出侵蚀圈也很难打出优势。
——当然,这一切都是以打无BP屠方阵容为前提的分析,如果对面是极度依赖存在感,如渔女蜡像师这一类的双刀监管那就炸了。
如同守墓人对战宿伞一样。
完全就是吃自助餐。
什么?
为什么宿伞追守墓都行却追不了野人?
对此,江柏相信伞皇白溪石的发言非常具有权威性——
“传个伞的CD比他妈宿伞的命都长。”
他的话也许萌新弹幕听不懂,但队友都是能一目了然的。
应对多变情况古董显然是更佳选,毕竟比起又能打又能修的大美女戚十一,谁会喜欢一个修机修不动,OBO成翔,软控没一点,硬控一点没的超绝载具狗①在队里乱搞弹琴。
更何况还是很大概率被演的塑料战友情的队里。
“也行,随便你。”游言一改刚才的殷勤,一脸的兴致缺缺。
不愧是伪酱就是优雅,白溪石看他那副没套到人的“切”的死样就想口吐芬芳,冷哼一声出言讥讽道:“翻什么白眼翻白眼,全队就等你一个了,说我玩得不如意看你能选出什么花来。”
“教他做人好吧,大房祭司也是你一个小小监管能追的。”
游言锁定了角色,双方进入选区界面的那一刻,手指想都不想落在了地图中场的位置。
求生很常规的“几把阵”,监管选在了右上角。
这一把不是自选地图而是随机的,江柏不反对就是他没意见,但轮到自己大伙就很会以各种方式花样降难度。
江柏心照不宣的没提这事,所以其余四个人都各自默契地避开这个话题,气氛有一小会儿迈入了冬天,又在进入游戏后开局的语音报点中暖和了下来。
“草…怎么又是我开局撞鬼。”游言一进游戏就听见不远不近的砰砰声,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渐渐又消失了。
【TQ丶前狼假寐[祭司]:监管者转移目标,注意隐蔽!】
【快回头我是红蝶[古董商]:快走!】
【蘸豆爽[火灾调查员]:破译进度1%。】
【琅琅乾坤圈[玩具商]:跟着我!】
“这有个踏板,被追能进大房的。”
琅琅发消息时在原地晃了一会儿,以确保小地图上能够有大概的距离显示,里奥的回忆里就那么几个定点跳,几个联赛屠毫无疑问都牢记于心,知道个大致方向就明白放在了哪儿。
麦里很快传来两声“木屋地下室别死过来”和“你这打的什么奥利奥鸟洞”。
游言刚要怼回去自己这叫散装闪现懂又不懂,突然间就听江柏报了声冷静的点:“大房跳下去了,是孽蜥。”
他在月亮门偏左的修机点位看见的,一个阴影从月光下蹭的一下一跃而过。
还是只冰光闪闪,戴着酷炫护目镜长满结晶体的孽蜥。
“蜥蜴人啊,”白溪石嗤笑,“他不会以为这样就能克制冰工厂的大房了吧?”
“天真,”游言同样开始上嘴脸,“我溜他都不需要打洞。”
江柏:“……”
说得好像他现在手上有洞一样。
打在中场那个短板通道翠绿翠绿的,在冰天雪地的满目银色中简直就像一团扎眼的神秘树洞,想让人不发现都难。
总总高空一眼看见就知道祭司现在手上没道具还在外面瞎晃悠。
呵呵。
此时不宰更待何时?
扑通一声落下地来,总总把游言逼到了大房楼梯口前的短板中央。
两人只博弈了两轮,身位就够接住刀气了,游言不仅没危机还挺自信的,非常果断的一个飞轮进板:“我允许你抽刀…哎!”
耳中一声尖叫,江柏的语气比他手上的电机还平静:“看样子是允许了。”
百分之二十,他发了下进度。
嗯,很好。
完全想不到该怎么赢。
这一刀将总总一个老练屠皇的优秀板间博弈充分展现了出来,游言两轮走位里都被牵着鼻子走,基本没怎么预判对总总的下一步举动不说连底裤都骗光了,光速吃一刀后禁不住大喊:“还蓄力过板刀这么装,不怕我砸死你是吧?”
白溪石乐不可支地开始嘲笑:“哎呦,我溜他根本就不需要洞~”
琅琅则不同于冷嘲热讽的贱人,一直是在给他出主意:“你看那个跳板能过去吗,或者找咕咚帮一下忙。”
江柏没说什么,只是求生者阵营中很快发出一条定位方向的消息。
【快回头我是红蝶[古董商]:跟着我!】
游言很欣慰琅琅没有被贱人白带歪,还是ETC那个事事为别人着想的好孩子,但他就是不信这个邪,在第二次被总总逼入绝境时毅然决定要挽回自己失去的颜面。
他都没自保能力了,充其量是个带点羸弱debuff的白板角色,柿子不挑软的捏难道还去刚硬骨头吗,想去找古董,门都没有。
总总冷笑一声弹跳起飞,几个起落挡住了游言受伤加速逃离的去路,两人一瞬之间与彼此面面相觑。
祭司在孽蜥眼里看到了贪婪。
孽蜥则在祭司眼里感到了坚毅。
两份正与邪的理念在大雪中擦出不平凡的火花,只听说时迟,那时快——
游言一个猛力盖板外加预判:“过板刀…!”
片刻之后,江柏耳中刺入一声绝望的惨叫:“啊!你怎么又抽刀了?!”
两个板被两刀抽死,机子满打满算加起来一台半,白溪石还能说什么,他只能说:“牛逼。”
真是菜得牛逼。
人家都只是拿跳跃来赶路而不是博板,就这开局两刀速溶还有脸压力队友,队友别压力他就谢天谢地了。
总总这把还带上了孽蜥好评如潮的排位金挂——进化,在大雪里不仅衬景而且衬皮,把游言拎起来就是一个用祭司在庄园里猛猛拖地。
甚至直到被扔上椅子,游言仍处于一个双眼放空的不敢置信之状态。
弹幕一阵大乐得炸开了锅。
【致敬传奇秒倒王零零总总。】
【幽默奥利奥把自己夹死了。】
【无法反制的,不好预测的,需要操作的,难以绷住的。】
【这你妈是人啊?】
【难道你就是亚里士多德的妹妹,珍尼玛士多?】
【翻译:你是来拉屎的吧?】
【把f(发)w(威)打在公屏上助力主播发威。】
游言难能可贵地沉寂了一会儿,看似是陷入了伤心无法自拔。
白溪石再不愿意都得制定作战计划,无语道:“伪酱你离得近你救吧,记得躲他跳。”
江柏点头:“嗯,好。”
白溪石不放心又问了一遍:“带飞轮了吗?”
江柏想说带了别担心,然而却在这时,一阵奇怪的动静如小虫群翕动般窸窣着响起,慢吞吞窜进耳麦里,并逐渐有清晰放大的趋势。
游言:“哼,哼哼……”
江柏光速打断他的施法:“别叫。”
游言:“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溪石&琅琅:“别叫!!!”
①浅浅叠个甲:载具狗其实是一个梗,指的是有载具的枪战游戏中一批搭着载具(武装车之类)狂虐走地士兵的玩家
(并没有在黑野人这个角色的意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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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狠狠鞭策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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