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妃施粥的消息传遍了全城,大家都不停地夸赞七王爷和七王妃仁慈,他日若是七王爷登上皇位将会是天下之福。
这些话传到了苏云起的耳朵了,“哼,这个苏扶楹,这边和我一起商讨修建运河之事,那边让沈慕言去开仓振粮。赢得人心,哼,就看你们的粮食能撑几天。”
“四王爷您说的对,他们的粮食终究是有限的,等到朝廷运送的粮食到了,带时候您才是民心所向。”刘大人在一旁拍马屁。
“你这个蠢货,办点事情都办不好,要你何用,他们想振粮就振粮吗,你是吃干饭的吗!”
“是是是。”刘大人即使拍马屁也免不了挨骂,可是他也没办法啊,他的人也拦不住七王妃,还有一个柔嘉郡主啊。
这天苏云起和苏扶楹一起安排了祭祀求雨的仪式,巫师身穿巫袍,围成一个圈,几个人围着这个圈手舞足蹈,嘴里还在念着听不懂的话。
百姓们也聚在一起围观仪式,还有女子双手合十,向上天祈祷,只是也有人们质疑这有用吗,不相信的人摇摇头,正欲离去。
或许老天爷终于怜悯了宜州百姓,在巫师和百姓的共同祈祷下,下雨了!老百姓们都在雨中欢呼:“下雨啦下雨啦!”
这刘大人都很疑惑:“什么时候祭祀祈雨这么有用啊!”
为了庆祝下雨,刘大人特地在清客居宴请苏扶楹和苏云起。而沈慕言和赵柠儿这两天施粥,身体疲惫,因此拒绝了去清客居。
清客居内。
刘大人特地找了几位气质出众的女子跳舞,以便给两位王爷助兴。
尤其是那着粉色衣服的女子,身姿窈窕,舞姿绰约,让人目不转睛。
粉衣女子跳舞时不时的来到苏扶楹身旁用衣袖在她面前挥舞,似是在勾引他。
刘大人不停地向苏扶楹和苏云起敬酒,刘大人很有眼色,待到那粉衣女子跳完舞后,直接唤她到苏扶楹身旁伺候。
只见那粉衣女子眼神妩媚,似是能勾走男人的魂,她娇娇柔柔地端起酒杯向苏扶楹敬酒。苏扶楹也深情地看了一眼她,直接一饮而尽。
敬一杯,喝一杯。
苏云起和刘大人相视一笑,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苏云起端起酒杯:“七弟,这次祈雨多亏有你的帮忙,听说弟媳还在城门口施粥,我敬你一杯。”说完,苏云起就一饮而尽。
苏扶楹拿起那粉衣女子的酒杯:“四哥,这是说哪里的话,这是我分内的事情。”
“王爷既是这样说,就请一饮而尽吧。”粉衣女子开口了,那声音听了骨头都要酥了,就连苏扶楹也无法抵挡。
刘大人见苏扶楹并不抗拒粉衣女子,就趁热打铁:“雪儿,给我好好伺候四王爷,伺候好了,有赏。”
“是。”雪儿姑娘使出浑身解数招待苏扶楹。
酒足饭饱后,刘大人差人送他们回府,刘大人提议让雪儿姑娘一起回来伺候苏扶楹,但是却被苏扶楹已沈慕言会生气为由拒绝了。
刘大人也并不气馁,拒绝得了一次还能拒绝第二次?
沈慕言见到苏扶楹时,他虽并未醉,但是身上浓浓的酒气是掩盖不住的。
“你喝酒了?”沈慕言询问道。
“嗯,喝了一点点。”眼神有点飘忽。
沈慕言有些不开心,她在家还饿着肚子,他却喝酒晚归,而且这酒气明显就不是一点点。
苏扶楹看到沈慕言眉头皱了一下,便知她心里不痛快,忽然从身后变出一只烧鸡给沈慕言。
沈慕言看到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暂时原谅了苏扶楹饮酒的事。
只是沈星然突然把苏扶楹叫了出去。
月亮的银光撒在两位公子身上,遗世而独立。
但是细看就会发现他们的表情并不是那么和谐。
沈星然一脸气愤扯着苏扶楹的衣领问道:“你今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而苏扶楹丝毫不被他的气势压倒,悠闲自若的回答:“刘大人请我们喝酒,怎么,你是怪我没带你去吗?”
看到苏扶楹这个态度,沈星然气得照着苏扶楹的眼睛打了一拳,不够解气,还想再来一拳,却被苏扶楹挡下了。
沈星然知道自己打不赢他,也只能撂下狠话:“你要是敢做出对不起我姐的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虽然功夫不如你,但是下毒的功夫可比你强。”
苏扶楹什么都不肯解释,只是淡淡说道:“这是自然。”
第二日醒来时,苏扶楹和苏云起一起去商量修建水渠的事。
沈慕言和赵柠儿一起去逛街头帮忙施粥,走在路上听见大家都在讨论朝廷这次振粮的事。
百姓们们们称赞天子圣明,更加喜爱大义施粥的七王妃。不过还是有一些人在窸窸窣窣的说着什么,沈慕言竖起耳朵也只听见七王爷什么的。
沈慕言还以为是夸苏扶楹的话,跑过去和老百姓聊天。
“你们是在夸七王爷吗。”沈慕言笑靥如花,一脸期待的等待他人的回答。
“是啊,自从七王爷他们来了之后,我们有食物吃了,老天爷还下起了雨,我们实在是太感激了。这个七王爷真是我们的福星。”
“对啊,听说刘大人还设宴款待他们,而且……”那小厮睡了一半探头探脑,生怕别人听见。
沈慕言更加好奇了,连忙追问:“而且什么。”
小厮环顾一周看见身边并无旁人,小声的对沈慕言他们说道:“而且,昨日那席间,刘大人还请了咱们宜州城清客居的花魁雪儿姑娘招待七王爷。”
沈慕言闻言脸色一冷,而那小厮没注意到。接着说:“那雪儿姑娘一杯一杯的敬酒,七王爷全部都喝了。”
沈慕言脸色更差了,另外一个男子看见沈慕言脸色不对,扯着小厮的衣服,不让他继续说了下去。
可是这小厮也是没眼力见的:“你扯我干什么,我这说的正起劲呢。”回头却看见沈慕言铁青的脸和攥紧的手。
“那个,什么,我家还有八十的老母等着照顾呢,我先走了,你们聊。”说完,那男子和小厮一溜烟就跑了,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赵柠儿小心翼翼的看着沈慕言,也不敢说话,生怕沈慕言将矛头对准自己。
“走。”沈慕言生硬的说道,脸都扭曲了。
“去哪?”
“还有哪?清客居,去会会花魁雪儿姑娘。”沈慕言一字一顿地说道。
赵柠儿不敢违背,只好和她一起去往了清客居。
沿着这条街一直走,走到尽头便是清客居,沈慕言看着眼前的招牌,停顿了一下鼓足勇气便进去了。
“两位公子,你们需要哪位姑娘作陪?”小二笑嘻嘻的问道。
这清客居是雅居,里面的姑娘也是卖艺不卖身的,不是擅长唱歌就是擅长跳舞的。沈慕言她们为了便宜行事,换上了男装,颇有几分俊俏。
“我们要找雪儿姑娘。”赵柠儿回到。
小二面露难色:“两位公子,这雪儿姑娘可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我可做不了主。”
“那就让你家能做主的过来。”沈慕言霸气发言。
“好潇洒的郎君。”一位妈妈靠在楼梯拍手,她斜着眼睛看着沈慕言她们,“不过他说的对,雪儿姑娘可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
“多少钱。”沈慕言直截了当的询问。
“那要看你能出多少钱。”
沈慕言气笑了,连价格都不说,真的有这么金贵吗?赵柠儿默契地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张银票,“五百两够不够。”
妈妈马上收起了嘲笑:“够够够,去,让雪儿准备一下。”妈妈朝着打杂的吩咐,又转头跟沈慕言说:“公子,一下子出五百两,可真是出手阔绰,但是妈妈我可要提醒您,即使您出五百两,我们也是卖艺不卖身的。”
沈慕言眼神里诧异了一下,但是又马上恢复如常:“这是自然。”
妈妈收了银票命人带他们去见雪儿姑娘。两人并排走着,沈慕言小声对赵柠儿嘟囔:“你怎么一下子出这么多,我看一百两就够了。”
赵柠儿现在回过神来也觉得多了,但是害怕沈慕言生气:“我这还不是怕你见不到吗。不说了,到了到了。”赵柠儿赶紧转移话题。
小厮将他们带到一间房内,沈慕言一走进去就发现这间房子很是雅致,古色古香,房间内还有绿植点缀,若不是知道是雅妓的住处,还以为是哪家大小姐的房间呢。
“两位公子请稍等片刻,雪儿姑娘马上就来。”说完小厮就退出去了。
沈慕言坐在椅子上,左看右看,左等右等,也没见雪儿姑娘前来,又起身,到处转转摸摸。
赵柠儿心想这是做贼呢,忽然听见开门的声音,两人皆往门口处望去,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翩然而至。
她长发及腰,明眸皓齿,一双含情目,让人挪不开眼睛。赵柠儿躲在沈慕言身后,扯了扯她衣服。
沈慕言也没来过这种场合,只是强装镇定问:“你会些什么。”
雪儿淡然一笑,不似那种谄媚的妓女,在她的身上更能看出一种高贵。
“两位公子是想看我跳舞还是弹琴。”
“你会的还挺多。”沈慕言酸溜溜来了这么一句。
雪儿走到古琴旁边,缓缓坐下,轻声回答:“只是为了讨生活罢了。”
沈慕言见她如此低声下气也不好为难她,只好就了她的意思:“那就弹琴吧。”
琴声如高山流水般动听,让沈慕言和赵柠儿一起听入了神。曲罢,两位还沉浸其中。
“琴弹完了,两个公子需要我陪你们用餐吗?毕竟你们花了那么大价钱”雪儿笑着问他们,她淡淡的笑容下面似乎还隐藏着忧愁。
“不用了,不用了。”沈慕言连忙摆手,“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拉着赵柠儿撤了。
一路上沈慕言指责赵柠儿花钱太多了,赵宁儿嫌弃沈慕言太怂了,两人就这样回到了刘大人提供他们的住处。
雪儿还坐在古琴前发愣,妈妈这时走了过来,脸上笑开了花:“今天这钱还真是好挣,弹个琴就挣了五百两。”
“这两位姑娘今日过来寻我恐怕不是为了听我弹琴吧。”雪儿抚了一下琴。
“你也看出来了,”妈妈冷笑一声,“她们女扮男装,不过只要不要来捣乱我的生意,我管他们,最近因为旱灾,生意冷清了不少,像他们这样的冤大头多来几个就好。”妈妈甩了甩银票就扭着屁股离开了。
雪儿站起了身,走到窗户前面,想起了自己与心上人的盟约。而现在身不由已。
苏扶楹和苏云起来到修建运河处,本来宜州的劳动力就不足,苏云起更是将剩下的男丁都抓来干活。
城里的粮食优先供给他们,但是他们每日很是辛苦,所以吃得也多,但是此时朝廷的粮食还没有到,他们也吃不饱。吃不饱还要干很多重活,百姓们也颇有微词。
最令人头痛的是,运河根本不好建,运河从南到北,而北方地势低,南方地势高,这怎么能将水引过来,解决干旱呢。
刚开始老百姓们不懂,也是老老实实的每日挖掘,不知道哪日懂行的说给农民听,农民一听自己每日在这辛苦劳作却是不会有任何成果的时候,人们心里的意见更大了,但也是敢怒不敢言。
运河旁修建了专门供苏云起和苏扶楹休息的地方。
“四王爷,您看这修建运河,难度颇大呢。”刘大人现在也明白这其中的问题,感到为难。
“我当然知道,但是不这样怎么能拿到朝廷的拨款。”苏云起饮了一口茶。
“属下只是担心圣上问起来,我们该如何应对。”刘大人永远弯着腰说话。
“这个你不用管,那个雪儿怎么样了,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刘大人胸有成竹:“王爷您放心,她的父母在我手里,她不敢不听我的话。”
“那就好,苏扶楹,这次看你拿什么和我争。”苏云起简直都要把杯子捏碎了。“他人呢,去哪了。”
“他身旁的那个时镜知说他身体不好,回去休息了。”
苏云起眼里充满了不屑,“哼,到底还是个病秧子,能成什么大事。”
殊不知沈星然和苏扶楹来到天山山底,观察地形,现在即使是旱季,山顶也是常年不化的积雪。
“王爷,你来这里干什么。”
苏扶楹沉吟了一会,“运河,我看是很难修建成功,可是我们不能看着宜州的百姓不管。”
“跟我们来到天山有什么关系。”沈星然有些疑惑。
苏扶楹并未回答,只是看着那些终年不化的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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