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言回到刘府后有些魂不守舍,赵柠儿喊她几次都没听到。
“那个雪儿姑娘真的是出水芙蓉啊。”沈慕言自言自语,“我怎么比得过她呢。”
赵柠儿被沈慕言这副样子气到了,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可是正宗的七王妃诶,她不过是一个妓女,你还担心比不过她啊,再说了苏扶楹对你的好,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你就放宽心吧。”
其实她也替沈慕言难受,好不容易走了一个杨清荷,又来一个雪儿,而且这个雪儿还是个大美人。
只看她木木的走进房间,为了让沈慕言开心,赵柠儿打算去做几个点心给她吃。
赵柠儿刚做好点心,准备端进去就听见沈慕言那边的房间吵吵闹闹的,还有摔东西的声音。等到赵柠儿走到房间门口,就看见沈慕言哭着从房间内跑出去。
赵柠儿连喊几声都没让沈慕言停下脚步。“这是怎么了?”赵柠儿奇怪。
“还能怎么了,吵架了呗。”时镜知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你怎么也在?”赵柠儿看着从房间内走出的时镜知。“我和扶楹一起回来的。然后,他们就……”时镜知耸耸肩。
赵柠儿伸头看了一下房间里面,苏扶楹背对着他们,立于窗户前,颇有些萧瑟的感觉。
“不去追一下吗?”赵柠儿努努嘴,示意让苏扶楹去追沈慕言。
时镜知低下头小声说:“她身边一直有暗卫的。”赵柠儿这才放下心来。把手上的盘子递给了时镜知:“呐,我本来做给慕言吃的,现在她走了给你吃吧。”
赵柠儿说完就潇洒离开了,时镜知兴奋地尝了一口,眼神立刻迷离,这要是给沈慕言吃了,恐怕她心情会更加不好吧。
几日后,朝廷派来的粮食已到宜州,百姓们终于不用遭受饥饿了。全城欢庆,刘大人更是设宴款待两位王爷。
夜晚,觥筹交错,美人跳舞,真是令人心神荡漾。苏扶楹也是难得的开心和苏云起说说笑笑。刘大人很有眼色的安排雪儿姑娘给苏扶楹倒酒,苏扶楹依然是来者不拒。
沈星然在旁边看着简直都要气死了,自己姐姐被他气跑了,可是他呢,不仅不在乎,现在还和别的女人寻欢作乐,要是她是沈慕言肯定就不要他了,管他什么七王爷八王爷九王爷的。
沈星然看这么多人也不好发作,只好一杯一杯的喝闷酒。身旁的时镜知看到他不对劲了,就主动过来与他一同饮酒。
“怎么,沈兄,好像有心事啊。”
沈星然恶狠狠地盯着苏扶楹,还在咬牙说:“没事,只是这酒太好喝了,所以多喝了两杯。”
时镜知放下酒杯,低头轻笑了一下,接着又抬起头,笑着对沈星然说:“你和王爷认识的时间比较短,不了解他是很正常的,不过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辜负你姐的。”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沈星然,又端起酒杯像苏云起他们走去。
沈星然本来很气愤,可是刚才那意味深长的笑,让他有点糊涂了,不行他要弄清楚怎么一回事。
自从这天晚上,雪儿姑娘就明目张胆的跟在了苏扶楹身后。人人都以为雪儿是他的人。
现在宜州城内最大的事就是修建运河,所有人都以为运河修好了他们便可以再也不用遭受饥荒了。
可是修建到一半,越来越多的人发现,宜州地势低,水根本引不过来,于是百姓们纷纷闹事,带头的人将铁锹一扔,煽动大家回去种田。
刘大人听闻此事连忙禀告苏云起,苏云起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大胆刁民,竟敢与朝廷做对。都给我关大狱去。”
刘大人迅速带人抓捕了带头闹事的百姓,还恶狠狠的警告其他人,不好好干活的话,统统下大狱去。”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带着怒气干活。
这天,张大哥不舒服,原本就干活受伤了,可是工头不让他休息,非要让他继续干,谁料他在干活的时候晕过去了。旁边的人赶紧过来查看情况,还有人往他脸上喷了一口水,都不见他醒过来。
“怎么办?”大家伙都慌了。
这是工头拿着鞭子就走过来了,吼道“你们几个围在一起干什么,聚众闹事吗!”
大牛跟工头解释:“是张大哥他晕倒了,找个大夫来给他医治吧。”
岂料,工头根本不为所动,还抽了一鞭子大牛,“他晕倒了,你们围在这干什么,还不给我干活去。”
大牛痛得倒吸一口气,眼见没办法反抗,只好低声下气走掉了,其他人见状也散开去干活了。
可怜的张大哥就这样躺在地上,没人管。工头还从他身上跨过去,准备喊人将他拖走。
这时,一旁的沈星然走了过来,打发走了工头,还喊来两人帮忙,二狗子和大柱趁工头没注意的时候一起将张大哥抬到平常给苏扶楹和苏云起休息的房间去。
“好了,你们就放在床上吧。”沈星然指挥他们讲张大哥抬了过去。
“沈公子,他不会有什么事吧。”二狗子满脸担心。
沈星然浅笑:“放心吧,交给我,你们快出去吧,等下被发现了又要挨板子了。”
大柱胆子小,扯了扯二狗子衣服,“走吧,听闻沈公子医术了得,不会有什么事的。” 二狗子又催促了几声,两人终是出去了。
出来时,工头被背对着他们,就要转身时,其他人也很默契赶紧喊他,两人则是赶紧回到原位,有惊无险,工头并未察觉。
沈星然替他把了脉,发现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虚弱,将祖传的丹药拿出来,给他服下,不一会,张大哥就醒了。
“是你救了我。”张大哥的声音有气无力。
沈星然将药收好,“救人是我的本分,你虽然醒了,但是身体还是比较虚弱的,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出去看看。”
张大哥眼看恩人就走了,还是强撑着道了谢。
可是张大哥还没躺多久,那工头就跑进来休息,进来就看见张大哥躺在床上,一鞭子就抽过去了,“这床也是你能躺的,还不给我滚下来。”
张大哥刚醒,没什么力气,从床上滚了下来,知道工头不会再让他待在这件房里,就一瘸一拐出去了,没想到他都走到房门这里了,工头还一鞭子抽了过来。
这次张大哥没挺住,直接昏倒了房门口。
平时张大哥在这群人中间很有威信,大家伙都听他的,现在他倒下了,其他人纷纷为他鸣不平,可是工头却不管他的死活。
这一下子激起了民愤,大家伙扔了手里的工具,要找刘大人讨个说法。
刘大人谨记苏云起的话,准备将闹事的关进大狱,可是这次大家不肯屈服,一个个和官兵拼命,这下死伤无数。百姓们也不肯去修建运河了。
刘大人急的团团转,忙向苏云起汇报。苏云起气得扔了茶杯,青筋怒起:“蠢货,谁让你把他们都关大狱,现在谁来干活,你吗!”
刘大人被训的瑟瑟发抖,但却是不识相的回答:“上次不是您说的吗,不听话的都关进大狱。”
苏云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会办事的蠢货。”刘大人低在那里缩成一团。
现在好多人都被关在大狱里,剩下的也不肯干活,都跑回家了。工地上空无一人。
狱中,众兄弟和张大哥被关在一起。张兄弟还没好,虚弱的躺在地上:“兄弟们,是我们连累了你们。对不住了。”
“大哥,您这是说哪里的话,平常都是您罩着我们,现在你有事了,我们我不能弃你不顾吧,而且”大牛得意洋洋地看了一下狱中,“在这里有吃有喝,还不用干活,挺好!”
大伙一致认同大牛的发言,纷纷点头。
“怎么,你们打算在这狱中待一辈子?”沉稳的语气从身后传来。
大牛混不吝的霸气转过身,“怎么,不行啊!”却看到来人身着玄色衣袍,贵气逼人,气宇轩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大牛的气势一下子弱了好几分。
“他的意思是说,他可以带你们出去。”时镜知在一旁解释。
“不稀罕。”大牛想都没想就回答。
还是病中的张大哥,撑着身体询问:“请问如何能出去。”
大牛急着阻止张大哥:“大哥,您别像他们低头,一看他就知道他是官家的人,都是他们把我们害成这样。我们原本就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
张大哥摇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贵人,您别介意,他们都是为了我才来狱中,若是有方法让他们出去,我感激不尽。”
时镜知见这位张大哥是个讲理的人,态度也好了很多:“现在我们不仅有方法带你们出去,还有方法灌溉水渠,你们,去不去。”
众人一听可以灌溉水渠,都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不敢相信。“那位四王爷都做不到的事,你凭什么都得到。”
“四王爷,做不到,我们七王爷就做不到吗。”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站在眼前的是七王爷。还是张大哥先反应过来让大家都跪下来。众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都起来,你们不过是穷苦之人,何错之有。”苏扶楹平静的声音深入人心。这句话俘获了众人的心。这还是第一次有当官的为他们说话。
“我们愿意跟着七王爷干!”
狱卒们就这样看着苏扶盈带走了狱中所有人,不敢阻拦。
只是在狱中的另一间牢房,一家三口默默地关注着这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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