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偃看完手中的折子,沉声道:“这栾晁能以私生子的身份登上帝位,这手段心性非比寻常,既然他能和钱仕勾搭在一起,那他也一定是一个用毒高手,城府也极深,若是他率军进犯我大兖,就得防着他们下毒。”
说到这连偃有些疑惑,他看向把折子递给他就闭目养神,一副不**与外人交谈,彷佛下一秒就要暴走的钱飞沉,他还从未见到他这副模样过。“不过这么多年他为何迟迟没有什么动静,他和假相到底交易了什么,飞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连修樾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当时抓住钱仕后,怎么盘问钱仕也不说,最后也就没有深究,不了了之,反正罪证确凿,迟早都要与敌国对上,此时连偃提到了,他同样看向闭目养神的钱飞沉。
闻言,钱飞沉睁开眼睛,看着他们如出一辙的好奇目光,这事他们早晚会知道的,半晌,他开口道:“他在找花。”
连修樾和连偃同时出声,“花?”随后又闭上嘴,然后都等着钱飞沉解惑。
钱飞沉点头,然后他把钱邵和他说的猜测和盘托出,“一朵作用非凡的花,同时也是一株世间罕见的药材,更是小邵的解药,它名叫阴阳雪花,在修文带回的消息里,小邵根据得到的消息推测它有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功效——复活。”
连偃震惊了一下很快变恢复了,他沉思一会道:“若真如此就难办了,留还是不留这真的很考验人性。”
古往今来任谁知道有这么一株逆天的花,不管是好心还是坏意,都可能会不择手段把他据为己有。
当然除了他们,也就只有他们能这么坦言。
连修樾倒不像连偃那样吃惊,和祁睿呆久了,他也知道一些令人震惊的事,就像祁睿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的确如此,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后果不是我们能承担的,那时就真的天下大乱了。”
连偃见钱飞沉面露难色,拍板道:“既然舍不得,就留下,我不相信我们这么多人还护不住一朵花,敌国若是有什么动作,就尽管来,我大兖不是吃素的,在我还没登基之前不也照样打的他们听见我们的威名就不敢来,如今就算栾晁会用毒又怎样,我们不是有小时这孩子在吗?”
随后他笑了笑,起身拍了拍钱飞沉的肩膀,“你看你你现在这模样不是因祸得福吗?福祸相依,若还是害怕,等将来我们老了,快入土了再把它带进棺材也不迟。”
钱飞沉点头。
连修樾这时插话道:“伯父,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花现在在哪?承安的毒解没解。”
钱飞沉回答:“此事说来还得感谢敏儿,那花是她悉心栽培的,也幸而那花本身就不同寻常,钱仕他们那么多年没发现,若是我们再晚点就不好说了,那花现在在兰苑里,还有我来之前已经让小时安心给小邵解毒,这会应该解了。”
连修樾高兴起来,“太好了,承安总算熬过来了。”以往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他和连偃都替钱邵惋惜,现在知道他解毒了更是替他高兴。
连偃也是欣喜,“既然这样,我们就去看看那花到底是何模样,这段时日一直都在收拾钱仕留下的烂摊子,朝堂一下空缺了一些位置,也没放松几下。”
连修樾道:“父皇,能者多劳,再坚持一段时日,等春闱殿试过了,自然就有人为您分忧了。”
钱飞沉脸上也露出笑意,以往他面上看不出来,其实心里还是挺担心的,现在这块石头终于落下了,“樾儿说的是,能者多劳,若实在不想干,就把皇位扔给樾儿,你就舒舒服服的当个太上皇。”
连偃还没出声,连修樾顿时不乐意了,“伯父,父皇还年轻,你可别忽悠他,若是他真撂竿子不干了,苦的不就是您了吗?更何况还有那些个大臣若是知道了,不得天天上奏,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威胁父皇了呢!”
钱飞沉和连偃顿时笑了起来。
连偃道:“我这皇位是烫手山芋吗?你看你那一脸嫌弃样,还有你那弟弟们也是,整天瞎晃,一点上进心都没有。若是换做前朝,那些个皇子龙孙得了这便宜,那不得睡觉都笑掉大牙。”
连修樾笑了笑道:“父皇,您都说了是前朝了,我们和他们不一样,父皇,您英明神武,无所不能,不是说要去看花吗?我们走吧!”
连偃道:“就知道转移话题,罢了,走吧!”有句话连修樾说的对,若是那些大臣知道了,真的能翻天,若是连修樾有了子嗣就不一样了,但偏偏他又催不动,这事就这样僵着了。
连修樾顺势就走在前面了。
连偃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苦恼,他问钱飞沉:“你说若是承安他们面对催婚又是何种想法,会不会也像樾儿这般推三阻四。”
闻言,钱飞沉愣了一下,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沉思一会,“估计会闹翻天吧!不过孩子们自有他们的想法,时间到了,遇到了,说不定哪天就带回来了,操那么多心做什么,你看那祁睿,马上而立之年了,人家不也没成婚吗?”
现在的钱飞沉有多淡定,一会就有多郁闷。
说起祁睿,连偃顿时有些狐疑道:“你不觉得樾儿和祁睿走的太近了,每次找樾儿,差不多都是在祁睿府上找到。”
钱飞沉道:“樾儿是太子,祁睿是锦衣卫指挥使,走得近挺正常的,你就想太多了。”
连偃想了想,“也是,现在事情差不多了结了,若是一闲下来,不就得找点事情做,比如逗逗孙子啊!”
钱飞沉沉默了一下,“这事你就慢慢等吧!”
他都没抱上,好歹连偃抱过了,虽然连偃一直想抱的是连修樾的孩子。他估计也有得等了,待钱邵毒解了,他也去问问钱邵他们有没有什么想法,说起来小时也快弱冠了,倒时候先从他入手,钱飞沉暗自想到。
由于是白天,屋里四周有光的地方都被他们用布遮住了,只留一盏灯光,灯光旁边盆里一朵雪白的花正在散发淡淡清香,当时他们见到的景像也随之出现在他们眼前,而他们却无心欣赏。
借着微弱的灯光,钱邵看着他左边满脸严肃的景时,以及他右边和身后的分身,他心里暖暖的,他柔声道:“哥哥,用不着那么多人。”
景时却不理会他,“怎么用不着,我只有两只手,而你全身上下那么多部位,若不是一次只能召两个,我恨不得把你围住。”
钱邵嘴角一勾,神情愉悦,“哥哥说的也有道理,我也想让哥哥围着我,那我就开始了。”
景时郑重点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盯着钱邵。
钱邵把目光放在阴阳雪花上,表情沉下来,眼里不见一分笑意,冰冷刺骨,与之前判若两人,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假相,他的伪装。
钱邵心里的阴暗面渐渐滋生,随着他释放的恶意渐渐增加,屋里明明没有其他人,那阴阳雪花就像被人扯住一般,慢慢晃动起来,同时散发的香味越发浓重,他的额头顿时布满汗珠,脸色越来越苍白,嘴角溢出一丝丝鲜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景时看着钱邵这副惨样,他现在后悔了,他不该心软答应的,意念一动,一个分身拿着帕子给钱邵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而他却紧紧握住钱邵的手,支撑着他。
突然钱邵的眼神不对劲起来,眼里似有红光一闪而过,他的身躯颤抖起来,同时嘴里发出阵阵嘶吼,他低估他的力气,差点让钱邵挣脱了,意念一动,其他两个分身顿时把钱邵困住。
他刚想给钱邵喂药,而他似乎知道似的,虽然眼神迷离,但本能还是轻微晃动了一下他的手,景时顿时不动了。
下一秒,他一把抱住钱邵,而他的目光也随之移到阴阳雪花上,突然,他眼前的景像变了,从圣洁变得邪恶起来,如钱飞沉描述那样,来不及多想,他赶紧把解药给钱邵喂下去。
钱邵吃下解药,渐渐安静下来,身躯软了下来,若不是早有准备,他早就摔了,景时赶紧抱住他,把他放在床上。
给钱邵把过脉后,又看到系统任务提示毒解了后,他这时绷着的心才放下来,他伸手擦掉钱邵嘴角的鲜血,看着钱邵虚弱的模样,喃喃道:“以后说什么都不会心软了。”
就在他准备起身把变成七星海棠的阴阳雪花收起来时。
突然,闭着眼睛的钱邵猛地睁开眼睛,动作迅速把毫无防备的景时压在身下。
对上钱邵那双充满**,炽热的眼神,景时一惊,怎么回事?毒不是解了吗?他想把钱邵推开,却被死死禁锢住了,同时嘴也被堵住了。
他眼睛睁得极大,自那次过后,他们再也没有这么亲密过,分身这会也召唤不了,满心疑惑得不到解答,他想躲开,但对上那双夹杂着痛苦神色的眼睛,他最后放弃了挣扎,任由钱邵动作。
很快地上便堆着他们破碎的衣物,伴随着痛苦压抑的声音,屋子里那盏灯也熄灭了,屋里一下黑了起来,若不是有细碎的声音传来,那屋子彷佛从未进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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