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修文自和钱安相识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年龄相仿,又有话题,自然玩在一起。连修文听说了连修樾的事情后,急匆匆地就去问钱安了,因为其他人他不敢问。
钱安这几日都呆在酒楼里,听了连修文的叙述,他皱了一下眉头,“听你这么一说,樾哥是从丞相府回去就被罚的,而且这还是樾哥第一次被罚,”他暗自思索,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皇上狠心罚连修樾,而且还和他府里有关。
突然,他灵光一闪,难道是?“不好,出事了,”他拉着连修文就往丞相府跑,“来不及解释了,我们回府。”
连修文被他拉的一个踉跄,见钱安满脸焦急担忧,他也跟着担忧起来,顺着他的力道就跟着跑起来。
来到兰苑,就听到一阵虎啸及孩童的笑声,还有他爹叮嘱的话,钱安疑惑,怎么会有孩童的声音,是他听错了吗?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闻言,连修文道:“你没有听错,确实是孩童的声音。”
钱安听到连修文肯定的回答,他想,他大哥不会真的和时哥有孩子了吧!而且他爹已经知道了他哥们的关系,并且接受了,短短几日,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若是这样,那樾哥不会也是?
他咽了咽口水,“我们进去,一会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
见钱安脸色几经变换,最终松了口气,连修文更加好奇了,“到底怎么回事?”
说话间他们已经进了兰苑,三宝迎面而来,背上坐着钱飞沉以及他怀里的两个孩子,那两孩子不用人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景时他们的孩子,而景时和钱邵就在廊上静静站着,而且是手拉手,举止亲密无间。
钱安知道一些情况,暗道:果然。
而连修文则是傻眼了,什么情况?有谁能给他解释一下吗?为什么景时和钱邵这么亲密,而三宝背上那两孩子叫钱飞沉祖父?所以景时和钱邵什么时候有的孩子,他怎么不知道?而且还这么大。
三宝停在钱安面前,钱飞沉见他一副了然的模样,也没说什么,道:“小安,你来了,刚好带你侄女们玩一玩。”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把位置让出来,然后柔声对钱多多她们道:“让你们叔叔带你们玩好不好,祖父累了,歇息歇息。”
钱多多景余余异口同声道:“好。”然后都睁着大眼睛看向钱安,似是再说,你快来,我们一起玩。
钱安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连修文,他高兴的应了一声,随即坐到三宝身上,“三宝,我们走。”
钱飞沉含笑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转身看见杵在旁边的连修文,笑道:“修文,你来了。”
连修文回神,连忙开口问道:“这是?”
钱飞沉解释:“就你看到的那样。”
这时景时和钱邵也走了过来。
景时问:“修文,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连修文这会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他回答道:“我本来是听说太子堂哥被罚了,问小表哥知不知道情况来着,没想到他突然就带着我回来了,现在看到你们这样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景时和钱邵对视一眼,皆能见到彼此眼中的惊讶。
而钱飞沉听到连修文的话,沉默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原来樾儿也是如此。”
景时问:“爹爹,您知道?”
钱飞沉也不满他们,坦言道:“昨日我进宫说了小邵的猜测,阿偃听了表示想要看看那花,我们就来了,路上还聊了一下你们的事,阿偃还说樾儿和祁睿走得近,是不是有什么。没想到会遇见你们那般,我想阿偃应该就此猜到了什么?不过阿偃气过了,就不会对樾儿他们做什么了。”
景时闻言,耳朵渐渐红了,内心:这是什么大型场面,怎么就被抓包了,钱邵怎么都不给他具体说一下,最后景时麻木了,牺牲他的幸福换来师兄的幸福,也值得。
钱邵挑了一下眉,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不过事情都过了,结果是好的就行。
连修文内心:这是他该听的吗?他一下羡慕起来了,一个个都成双成对了,不对,还好他有难兄难弟。
十一月份的天说变就变,早晨还阳光明媚,下午就阴雨连绵。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丞相府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凭空多了两孩子的事情也被旁人知道了。
不过钱邵早有准备,如他所说,人们震惊过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除了那些想得到他们青睐的女子咬碎了牙外,都接受良好,景时的名声也传的更远了,怎么离谱怎么来,就差把他变成送子娘娘了。
连偃看看怀里的钱多多,再看了眼钱飞沉怀里的景余余,狠狠瞪了一眼连修樾,不过他也没什么动作,就有点酸而已。他没想到就几日没见,钱飞沉就升级当上祖父了,他现在甚至在想,景时和钱邵都能有这么可爱的孩子了,说不定连修樾他们努努力也就有了,他也不问那孩子怎么来的,总归没什么影响。
连修樾接到连偃的目光,心里有些愧疚,不过也就一会就淡然了,他在知道景时他们有孩子后,也曾欣喜去问过,结果可想而知,就算祁睿和景时来自同一个地方,也不一定会像景时那般有如此奇遇。
他早就做好准备了,也没有多失望,如今能得到他父皇母后的同意,他也知足了,别说他是瞪他,就算是打他骂他,他也得受着,谁叫他如此不孝呢!
这时祁睿走了进来,行礼道:“启禀皇上,大殷来报。”
连偃闻言,“呈上来,”他看过后就把折子递给钱飞沉了,“你看看。”
钱飞沉看完后脸色没什么变化,早在钱邵口中推出事情真相,早晚都要有这一天。
他淡淡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他们能耍什么花招,现在还没撕破脸皮,人家大殷皇帝都亲自来访了,还带着诚意来的,我们怎么能把人家拒之门外,我倒是好奇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了。”
连偃吩咐道:“既是如此,设宴款待,这件事交由樾儿来办,不能让他们说我们的不是,找借口发难,祁睿,全场安危就交给你了。”
连修樾道:“儿臣领命。”
祁睿道:“臣领命。”
景时漫步在京城街上,看似随意,目的性却极强,不一会,便到了铁匠铺子前,他抬脚走了进去。
这段时日由于大殷打着进献宝物的旗号来访,钱邵也跟着忙碌起来,他就乘此机会把他的承若兑现。
一伙计打扮的人见到景时赶忙迎了过来,“客官,您要打什么,我们这可是京城最好的铁匠铺,不管什么样的都能打。”
景时已经打探过了,自是知道他夸大,但他没计较,他从怀里掏出图纸,“我想打两样东西,细致一点,十日后我来取,能打出来吗?”
伙计看了眼图纸,皱了一下眉,“客官这,做是能做,就是时间有点赶。”
景时琢磨了一下,“那就在多两日,急用。”赶在那一天送也不晚。
伙计咬牙答应了。
见状,景时松了口气,他还怕他不接,这是最后一家了,若是不接,他差点就自己去搞了,可惜没那手艺。
伙计见景时走后,转头就看见桌上放了一瓶丹药,他眼花了吗?随后想起京城传言,他这是走了什么运,连忙召集运铁匠师傅商讨,就算不休息他也得给他打好了,就冲这丹药。
十一月十五日,天气晴朗,是个好日子。
钱安看着景时高兴道:“时哥,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景时闻言,挑眉道:“没事就不能叫你吗?”他没想到铁匠铺子效率如此之快,十二天硬是缩短到八天就完成了,还做的如此之好。
钱安笑了笑,“能,时哥叫我随传随到。”
景时也不多话,因为钱邵那炙热的目光差点没把他戳穿,“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说完他隐晦的看了一眼钱邵。
钱邵见景时看他,也想了想,确实没什么印象,而且这段时间里他都没时间陪景时,是不是他生气了,今日破天荒的和钱安谈起话来,都不理他。
钱安顿时懵了,直接问:“什么日子。”
景时笑道:“你的生辰啊!这段时日辛苦你陪着多多余余她们,这是给你的奖励,”说着弯腰从桌下抱出一个木箱子,“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钱安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他的生日?他从小到大都没过过生日,得知真相后也没什么感触,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他顺着景时的话打开箱子,一阵金光闪过,他顿时愣住了。
景时道:“我知道你喜欢下厨,就给你打造了一副厨具,希望你以后事事顺心,心想事成。”
钱安手无足措,差点就要给景时一个熊抱,好在理智还在,不然他大哥绝对有的说,而且他察觉到气氛不对,今天是他生辰,也是他大哥的,时哥怎么先给他送礼物。
他抱上箱子,说:“时哥,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谢谢,我先走了。”说完飞快溜走,好似后面有什么东西追他似的。
钱邵见他们两旁若无人的说说笑笑,而他哥哥就是不理他,顿时浑身气息都变了,眼神哀怨,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眼巴巴看着别人。
景时见此,笑了:“好了,小安都走了,你还看他做什么?”
钱邵一把抱住景时,脑袋在他脖颈蹭了蹭,语气凶巴巴道:“谁看他了,有什么好看的,哥哥,你变了。”
景时戳了戳他:“我怎么就变了,不就是给弟弟生日礼物吗?你这个做哥哥的都不关心,那只能我来了,而且我也给你准备了。你们本来同一天生,我给你准备了就顺便给他准备了,不能厚此薄彼,不过你是最重要的。”
钱邵抬起头,“真的?”在景时面前他似乎长不大似的。
景时推了他一下,“好了,都又长大一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小孩子气,你这么抱着我,我怎么给你礼物。”
钱邵放开景时,定定的看着他,“哥哥,你真好。”
景时没搭话,却吩咐他把手摊开。
钱邵乖乖照做,下一秒,一把刀出现在他手上,那刀身通体幽蓝,刀边点缀着蓝白两色宝珠,刀柄盘着两条方向不一的蛇,守护着刀柄,似是忠诚的守卫,庄严,肃穆。
钱邵一愣,“这是?”
景时把他的手放上去,“我答应给你的,这把刀我给它命名为星辰,天上星辰月,我们永远不分离。”说着他把他的那把嗜月刀也拿了出来,与钱邵的挨在一起。
钱邵静静注视着那两把挨在一起的刀,眉目一弯,浑身喜悦藏也藏不住,他开口说:“天上星辰月,永不分离,地上悦景时,永生永世。”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再次抱了上去,“哥哥,你就是我的星辰月,无论何时何地,你都在,谢谢你!”
晚上,钱邵和钱安也收到了钱飞沉的礼物,钱飞沉虽然也忙碌着,但他没忘记他们的生辰,他们一家人高兴的吃了晚饭,当然是钱安做的,他可不敢劳烦景时和钱邵,毕竟痛苦的经历一次就够了。
欢乐的时光很短暂,却在每个人心里留下很深的印记,年年今日,岁岁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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