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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那时陵颂之并没有经历敬池的死亡,即便敬池三番五次从他身边逃离,他也算不得太生气。

敬池只躲得了一时,他也无法永远关住敬池。

——这是他们都心知肚明的事。

所以当他察觉敬池的气息时,他甚至称得上愉悦前往敬池出现的地方,像在赴一个百年的约,却徒然看见敬池图穷匕见,倚靠着朱红柱子,浑身浴血的身影。

敬池连乌黑的发丝都因沾着湿粘的血液而凝结成几绺,垂搭在光洁饱满的额前,身上衣物被染成触目惊心的暗红色,狼狈不堪。

就这样吧。

敬池无奈勾了勾唇,这样想。

空旷寂静的宫殿内响起轻而缥缈的脚步声,敬池下意识抬起眼睛,赫然看见一身洁净无尘,背对着暗沉的光,阴沉沉俯视他的前夫。

“抓到你了,吾妻。”陵颂之眼底泛着暗红的冷光,嗓音低冷,听上去却带着些愉悦,恶趣味扯起唇角,讥讽道:“真脏啊。”

敬池低而模糊地笑了声,牵扯到用力过猛的内脏,呛得咳了几声,实在没力气和他吵,毫无芥蒂地朝前夫伸出一只手,笑嘻嘻道:“扶我一把,劳驾。”

陵颂之蹲下.身来,并不在意脏污,欺近敬池,两指用力掐着他的下颔,迫使他抬起脸,不掩讥讽地说:“你在拿什么跟我谈判,吾妻?”

敬池反应迟钝了几秒,半晌眨了眨眼,张嘴轻轻“啊”了一声。

这时距离他们上次分别已经过了近百年的时间,敬池的气息一直掩藏得极好,只要不出现在陵颂之面前,便不会轻易被发觉。

偏偏他这次受伤太重,灵力枯竭,让陵颂之有了可乘之机。

敬池自觉以他此时的状况难以从陵颂之面前逃脱,“啊”完就不说话了,消瘦的下颔被陵颂之苍青的指骨抵得痛极,但比起施加在身上的剧痛而言,并算不得什么。

顶多算是被蚊子不痛不痒咬了口罢了。

好在这只“蚊子”并没有像其他同类一样嗡嗡嗡的喋喋不休,而是沉静地看了他半刻钟,熬得他都快要放弃,昏睡过去,才松开他,冷冷淡淡站起身。

敬池勉强睁开眼,翘起唇瓣,撑着上半身,调整了个姿势,轻浮笑道:“不亲一下再走?”

陵颂之唇角压得很低,眉目压着阴鸷,不冷不热道:“起来。”

“很遗憾。”敬池试着动了动腿,那里无知无觉,依旧使不上力,“不行,废了。”

陵颂之歪了歪头,阴沉着脸看了他一会,喉间漫出一丝极冷淡诡谲的笑:“废了也挺好。”

“……”敬池笑了下,闭了闭眼,低声说,“真无情啊,前夫。”他停顿了片刻,艰难吞咽下涌到喉间的血气,磁软的嗓音变得有些嘶哑,“你现在来干什么?给我收尸么?真遗憾啊,又让你失望了。”

“就让你这么死了,未免太过便宜你。”陵颂之凉凉地说,“你舍得死么,吾妻?”

——你舍得死么?

这是陵颂之在目睹敬池干脆转身、不见一丝犹豫赴死前的妄言,直到他死在他面前,陵颂之才知道他于敬池而言,如同能够随意丢弃的物品一般。

楼梯很暗,陵颂之似有所觉抬起眼睛,恰好撞进敬池那双饶有兴致的双眸中。敬池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来,站在上一层楼梯的栏杆处,也不知看了他多久。

被本人当场抓包,敬池也不觉得尴尬,站在生锈的栏杆前,双手压着栏杆,微微搭着眼皮,双目如潭,探究似地问:“上次我就想问了,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上次——就是他差点被附身在况鹤身上的猫妖袭击的那一次,在况鹤被陵颂之踢飞的那一刹那,敬池看到了没有陵颂之时会发生的那一幕。

这难道就是那些年轻人嘴里的if线?

简直就是瞎扯淡。

敬池才不信。

但显然,陵颂之并没有张嘴的意思,只是用眼角凉淡瞥他眼:“下来。”

不说就不说呗,凶什么。敬池在心底嘀咕,慢吞吞直起身,从楼上走下来,站陵颂之身旁。陵颂之身量极高,刚才即便敬池站在上面,也几乎不能俯视陵颂之。

陵颂之握住了敬池的双手,黑雾拂走了停留在上面难闻的铁锈味。

地府在阳界的入口并不是固定的,但对敬池而言,并不难找。尤其是陵颂之还在的情况下,去地府简直跟回娘家似的,负责守鬼门关的鬼兵甚至察觉不到有两个人偷渡进了地府。

“你有没有觉得突然好冷?”其中一个守门的鬼兵木着惨白的脸,搓着胳膊问另一个鬼兵,打了个喷嚏。

另一个鬼兵打了个冷颤:“是好冷。”

除此之外,并无异常。

敬池隐匿身形,脚尖踩着虚空,陵颂之扶着他的腰身,胸腔贴着敬池的后背,说话时敬池甚至能感受到轻微的嗡鸣声:“走?”

敬池点了下头。

两个人的身形登时消失在虚空中。

阎罗殿门前挂着的风铃忽地无风而动,却在响起轻而清脆的铃声前生生止住。察查司陆之道今日当值,此时正在殿内兢兢业业上班,耳尖微动,似有所觉抬起头,看向风铃。

那位……又来了?

陆之道起身,缓步走到风铃底下,正要捏出两只红蝶,颈间忽地一凉,旋即便听见敬池在他耳畔徐徐笑道:“想通知罚恶司和赏善司么?”

“……”陆之道指尖还未成形的红蝶因被迫中断灵力的输入,消散在他们面前,他抬起双手,以表示自己的无害,“大人。”

阎罗殿附近巡逻的鬼兵被打发走了,敬池扯着陆之道的衣襟将他拖进殿内,脚尖勾着殿门,将门关上了。

敬池松开陆之道,眯着眼,弯着殷红的唇瓣,自认十分亲切,问:“阴律司呢?”

四大判官中,除罚恶司脾气暴躁之外,其余三人的性格虽说不能完全相似,却都非常理性,换句话说,极其会忍。

所以即便陆之道感觉到被冒犯,却也只是理着衣襟,不见一丝发火的迹象。

“阴律司早些时候就出去了,大人。”陆之道说,抬头看见敛声屏气站在敬池身旁的邪神,愣了愣,才继续说:“不知大人这次驾临地府,有何贵干?”

“没什么。”敬池慢吞吞地说,“就是他上次托我找东西,现在找到了,想问他什么时候来拿走。”说完他颇觉头疼地补充道:“碍事。”

那也没必要偷偷摸摸潜进地府。

陆之道更头疼。

“还有……”敬池慢条斯理继续说,“我还想问问他什么时候能把我儿子送回来。”

陆之道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看向一旁的陵颂之,才惊诧道:“您儿子?”

看来阴律司并没有透露况鹤的存在,敬池眼珠子一转,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对,我儿子。”

陆之道又看向陵颂之,到底还是没有问出那句他与这位邪神何时生下的……爱情结晶。这么大的事,他们竟然不知道?!

“在下并不知道阴律司带走了贵公子,” 陆之道心底不禁呐呐,“自从阎君失踪后,地府的重担便落在我们四人身上,事务繁忙,还请大人莫要见怪。”

敬池细细端详了他片刻,旋即扬扬手,表示并不介意,又抬脚走向书案,随手翻了翻案上的卷宗,边问道:“阳界近日发生了什么,你们可知道?”

陆之道沉吟半晌。

敬池见他如此,便知了他们并不知道阳界的事。

四大判官同起同坐,是除去阎君后,地府官位最大的公务员,按理说不该不知道阳间的事,除非有人刻意隐瞒。

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阴律司。

敬池心中的猜测被证实,细长指尖划过桌面,眼神微沉。如果说刚才只是在试探是崔珏带走了况鹤,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肯定了。

所以——地府中出的叛徒是崔珏?

敬池双眉紧锁,蓦地想起况且愈多年前的嘱托。

况且愈说:“地府完全可信的只有崔珏,若是以后……”

“你怎么就确定他不会背叛地府?”敬池轻飘飘打断他,不甚在意说,“把信任完全压在一个人身上,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况且愈沉默了两秒,忽地笑了起来。

敬池不满道:“你笑什么?”

况且愈笑了好一会才堪堪止住笑意,语气中压着揶揄:“我笑世人说的夫妻间会越来越像竟并非假话,大人当真越来越像邪神大人了。”

“……”

这句话不可谓没踩中敬池雷区,敬池心底冷笑了下,握住陵颂之的手,说:“借我点灵力。”

陵颂之微顿,强劲的灵力自两人双手交汇处涌进敬池体内,淡淡问:“做什么?”

敬池正经道:“跟咱儿子传个话。”

陵颂之眸中浮现浅淡笑意,抬手触了触敬池的眉心,说:“好。”

况鹤被关在完全封闭的地方,在见不到外界的光线后,失去了对时间流逝的感应。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脑中突兀响起了他妈的声音:“况鹤。”

“??!”况鹤登时一个激灵,昏昏欲睡的脑子一个清醒,差点就是脱口而出一声“妈!”

“别叫。”敬池说。

况鹤赶紧闭嘴。

敬池询问了简单的情况后,问他有没有见到眼熟的人。况鹤谨慎地看了眼四周,在心里说:“我看见了施姐,还有……穿得很奇怪的神经病,他之前还问我记不记得他,可我压根儿……”没见过他啊!

敬池差点笑出声:“阴律司?”

况鹤想挠头:“是吧,穿得一身红,跟个鬼似的。”

可不就是鬼么。敬池挑了下眉,眼底洇着一汪坏水,说:“我教你怎么做。”

况鹤:“?”

“他不敢动你。”敬池瞥了眼陆之道,用灵力将想说的话送至况鹤脑中,“……你按照我说的做便是。”

况鹤十分兴奋,听完敬池的话后一整个愣住。

要不是他被绑起来了,他还想掏掏耳朵试试自己有没有听错。

……刚才他妈说,让他趁那个阴律司进来之后,跳起来扒他衣服?!

卧槽这他妈不是变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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