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晞月也注意到那几个女生,目光跟着她们飘移一阵子才转回来,回答许如意的邀请:“我不去了。”
“那新同学你就一个人吗?”许如意表示非常纳闷,“你看周围的同学,他们都是两个三个在一起的,你才来第一天,要学会融入团体啊。”
任晞月没说话,只是继续吃着饭,并不是很在意这些。
许如意想了会儿,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鲁迅先生说过,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
虽然网上百分之九十五的名人名言都是瞎掰扯的,很多明明不是鲁迅先生说的话都要硬扣到人家头上去,但许如意非常肯定,这句话的的确确,是鲁迅先生讲过的。
“新同学你果然很厉害哇!”许如意看向任晞月的表情都开始逐渐崇拜起来。
任晞月:“……”
任晞月以一种难言的微妙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面无表情地吃着饭。
她声音挺平静的,还算比较有礼貌地纠正:“这句话是对统治者‘御人术’的反讽,号召国民团结一致,抵挡凶残险恶的狮子。”
许如意眼睛眨了眨,“这样啊。”
看起来有些泄气。
任晞月又说:“所以我们可以团结起来。”
许如意:“啊?”
任晞月:“一起去吧。”
-
校外便利店。
张珣坐在货架边的那张靠窗高脚椅上,肆无忌惮地刷着手机,那姿势活像高位截瘫。
在某个瞬间忽然活了过来,晃了晃谢凛的胳膊,谢凛正在喝水,差点被他给呛到,抬手擦了擦唇边的水流,莫名其妙转过头。
张珣摇着手机:“你看你看!”
手机屏幕上,放大了的照片上,略显模糊,是一个他并不是很想看见的人的脸。
薛砚肩膀耷拉着,浮皮潦草地站在那儿,眼皮垂着,一副狗见狗嫌样,照片愣是拍出了通缉令的味道。
谢凛:“看他?”
-有什么好看的?
谢凛掠过一眼,没搭理热情举着手机的张珣,拎着水瓶自顾自地喝水,脖颈拉长,喉结滚动。
“不是,你看这旁边是谁?这不是咱班新同学吗,是叫任晞月的是吧?”张珣边翻底下评论边惊叹,“哦嚯,新同学出名了啊,她跟薛砚一起上吐槽墙了。”
“据说是开学第一天就在校门口把徐迎迎怼到哭,然后还占了学生会会长的桌子。”张珣感慨,“消息这么灵通啊,这是在咱班装了**摄像头吧。”
张珣手搭着谢凛这个即将退休会长的肩膀,操着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儿化音,“诶,也怪我,没提前给你占个座儿。”
张珣:“不过还有更离谱的是,居然有说他俩都不穿校服,是穿情侣装?”
“虽然吧他们都是穿的白色短袖。”张珣小声嘟囔。
浔阳的很多学生都知道,常年占据年级榜第一宝座的谢凛,跟那个以违规乱纪、升旗仪式上念检讨为家常便饭的薛砚私底下关系非常差,鲜少走到一起,就算路上碰见了也从不正眼看对方一眼。
薛砚除了成绩还算不错外,其他方面跟品学兼优、板正规矩的谢凛简直没办法比。起码在大部分老师和同学眼里是这样的。
他们就像是两条平行线,互相看不顺眼,毫无交集。
谁也不会把他俩联系在一起。
直到有一天。
有同学早上上学时亲眼目睹谢凛和薛砚一前一后从同一辆私家车上下来。
还有传言说薛砚其实是住在谢凛家里的。
帅哥在哪儿都是引人注目的,更何况这还是一次来俩,凑一对了。
学校里一些深受当代部分网络文学作品荼毒,磕cp磕上头了的女生,居然磕起了这两位的cp,逐渐的都快发展成一个神秘组织,见到他俩同框就互相推搡闷笑,更有甚者,“鹅鹅鹅”地笑起来,忍不住要嘴角咧到后脑勺傻笑的程度,然后转头披上马甲去外网写同人文。
当然,这些事情当事人都不知晓。
属于是地下机密组织了。
这会儿在吐槽墙上见到薛砚和任晞月的合照,立马倒戈,说他俩一同站在公示栏前,好像在拍结婚照。
底下评论越翻越离谱,属实是没眼看了。
张珣吃瓜吃得捶桌顿足。
大概是嫌他太过聒噪,谢凛看了他一眼,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带手机来学校,等会儿要上交给主任。”
“不是,我说谢凛你心眼还能再小点吗。”张珣背脊从椅子上弹起来,“我他妈这是在学校?老子明明在校外好吧,学校里又没玩,学得累得要死还不允许放松一下啊?”
谢凛表情平静,声音淡漠,“说脏话,再扣一分。”
张珣:“……”
张珣彻底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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