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灵珊早早醒来，蜷在被窝里看着窗外泛白的天光，罗斯睡得很沉，手机还放在枕边重复的播放同一个短视频，把房间显得单调的要在耳边嗡鸣。不过好在比她预想的要暖和，夜里虽然偶尔有些冷，但比她原来的客卧还是要好得多。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坐起身，随手披上一件外套。
“既然决定搬进来，还是得认真看看这个‘四百块’的地方。”她嘟囔着，推开了卧室门。
灵珊开始第一次认真地打量罗斯的房子。这间房勉强算是坐北朝南户型不算差，看布局是典型的刚需型回迁房。没有餐厅，客厅的茶几显然承担了餐桌的重任，挨着主卧有一个小浴室，而客房则挨着厨房。房子的主人住的很不爱护，角落里能看到堆积的灰尘，灵珊叹了口气，实话实说，这场面并不让她惊讶。
灵珊顺手打开卫生间的门，目光扫过里面。只有可怜的几平方米，马桶和洗手池几乎贴着墙角，简陋的塑料帘子隔开了淋浴喷头，看起来有些逼仄。她皱了皱眉，轻轻碰了一下水龙头——水流迅速流了出来，还带着微微的温度。
“好吧，至少有热水。”她耸了耸肩，自言自语道。“还算不错，至少我侧身能伸开胳膊。”灵珊想了想自己的滑稽样，先把自己逗笑了
浴室出来就是客厅，看着这里灵珊的第一反应是——“这地方真乱。”沙发上堆着几件随手丢下的衣服，茶几上散落着吃剩的外卖盒子和几个易拉罐与塑料瓶，一水的碳酸饮料。茶几下的地毯一角卷了起来，露出底下磨损的甚至有点缺块的地板。
她走过去，想用脚把地毯踩平，试了几次便放弃了，地毯远比自己想的顽固。不过除了这一点，客厅甚至称得上温馨，沙发是旧的，布料已经开始起毛，却意外的干净，坐起来也还算舒适。电视机摆在一旁，看起来是和自己差不了几岁的大头机，屏幕表面略有些划痕。墙角堆放着几盒未拆封的快递，灰扑扑堆在一起，像是被主人遗忘的记忆。
尽管有点脏乱，但灵珊发现，这客厅并不缺少舒适感。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沙发上，空气中的寒冷似乎都减轻了。
而厨房显然是房子的重灾区，地板上黏黏糊糊的，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干涸的油渍。灶台上的锅碗乱摆，抽油烟机黑的没眼看，操作台上散落着几块馒头屑和没擦干净的酱汁痕迹，还有几根方便面碎屑弯扭扭的干在了上面。
“这个地板……”灵珊蹲下身，用手指轻轻碰了碰，随后立刻嫌弃地甩开，“怎么能这么黏？”
她又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吊柜上的一个门板少了一块角，露出里面杂乱的调料瓶。微波炉看起来有些年头，表面还有一层擦不掉的油渍。
“好吧，这里的确需要一些大扫除。”灵珊站起身，拍了拍手，“四百块的房租，也不能要求太多了。”
不过，厨房的采光倒是意外地好。窗外的阳光洒进来，让整个空间多了一点温暖的感觉。尽管地板有些黏糊，但灵珊还是觉得，这地方有某种可以改造的潜力。
灵珊站在客厅中央，双手抱胸，轻轻叹了口气。虽然这房子有些问题，比如黏糊的厨房地板、狭小的浴室和稍显脏乱的客厅，但整体看起来似乎还不错。至少，这里比楼上自己独居显得有了几分人气。
“这地方……还行吧。”灵珊低声说道，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四百块，应该值了。”
正当她站在那里发呆时，罗斯从卧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昨天喝了一般的冰红茶。她看了一眼灵珊，随口问道：“在干嘛？环游房子吗？”
“差不多吧。”灵珊抬头看着她，调侃道，“没想到，你的房子除了厨房地板黏得像个陷阱，其他地方还挺不错。”
“厨房地板黏糊？那不是为了考验你的脚力吗？”罗斯轻轻一笑，把杯放在茶几上，“不过，你要是嫌弃，可以帮我一起打扫啊。”
“是我付你房租，还是你付我工资？”灵珊挑眉，语气里满是戏谑。
罗斯耸肩，“反正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收拾干净了，自己住得也舒服。”
灵珊无奈地笑了笑，“好吧，我尽量忍受这里的‘特色’。不过，我得声明，我对地板黏糊的忍耐力可能没你那么高。”
“慢慢来，”罗斯仰头猛灌了一口，语气轻快，“能凑合就行。”
灵珊不敢恭维的点点头，目光再次扫过这间不算完美的小屋，心里却渐渐生出一股踏实的感觉。她想，也许这就是生活，哪怕它有点不尽人意，但总能找到温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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