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宣仪嫁给白承宗后,傅浪一直惦记着要从白承宗这里“搞坨大的”。
最好是能狠狠敲他一笔。
他的好哥们李起提醒他:“浪子,你不是要创业开公司吗,现在正是好时机,你老是向他伸手要钱,有一天他也会烦,你有自己的公司,躺着也能赚钱。”
这一番话醍醐灌顶,傅浪险些将这个头等重要的大事搞忘了。
李起说得对,自己再亲也是外人,巴掌朝上向他要钱,解得了近忧,解不了远虑。
要是自己有个公司,那这就是他的小金库,源源不断,绵延不绝。
这可比抓耳捞腮找借口问白承宗要钱好多了。
自来到北都市后,傅浪天天纸醉金迷,没个正形,有钱了就去玩女人,没钱了就费尽心思朝白承宗要,毫无进取之心。
李起的提醒让他下定决心,整理一下思路,择日提着两大瓶酒来白氏集团找白承宗商量创建公司的事。
傅浪是傅宣仪在世唯一的亲人,是白承宗的大舅哥,又是曾经和白承宗在部队里同吃同住的好朋友,自然白承宗不会怠慢他,在处理完公司的事后,马上邀着他到豪华饭店详谈具体事宜。
酒过三巡后,白承宗道:“你这个事情简单,开公司无非是要地,要人。地的事好说,最近城中区那边有块好地,已经建起了座座大厦,我可以批一座给你。人的话,可以到学校和社会招聘,北都市人才济济,不愁没有人。”
白承宗三言两语之间,已经将大事定好。傅浪观察他,只见他举重若轻,神态悠然,充满自信,目中带威,完完全全是一个领导者的风范。
眼前这个人,和自己在部队里认识的呆板沉闷的少爷,变得好不一样,他越变越好,而自己却越变越废。
傅浪一直以为只要自己也出生在白承宗那样的家庭,那么肯定比他强。
这一刻,他顽固的想法在动摇。
他虽然开着百万的车,提着昂贵的酒,可站在金碧辉煌的白氏集团大楼门口,与被群人簇拥,自信大方,年轻英俊的总裁白承宗相比,不过沧海一粟。
好渺小。
白承宗见傅浪出神,手搭在他肩上:“你别太担心,这些手续我都可以搞定,你说要开传媒公司,是要进军影视剧行业吗?”
傅浪点头:“嗯,我早年当模特,对这些传媒公司的运营还算熟悉,而且我也有不少兄弟,他们都愿意跟着我。”
白承宗微笑:“好,既然你这么上进,我作为你的妹夫和好朋友,必须全力支持你,前期运营的资金我来出,至于公司内容产出和人事管理,你来搞定,你看行吗?”
傅浪这刻消去了对他的嫉恨之心,感激道:“行,谢谢你,妹夫。”
白承宗做事传承的是白家人的一贯雷厉风行的风格,北都市宁安街最西边的幢幢大厦是新建起来的,白承宗带傅浪到这里让他亲自挑选。
傅浪挑得眼花缭乱,每一栋都阔大开旷,近百米高的大厦,远远一眼望去,就使人望而生畏。
宁安街是北都市最繁华的街道,这里出入最多的是商界大鳄,非富即贵,普通人最多来这里看一眼大厦风景,打打卡,别说在这里开公司,就是到商业大楼买一件奢饰品都要纠结半天。
白承宗见傅浪东挑西选,拿不定主意,他果断地为他选了矗立在宁安街最高的大楼。
他向傅浪承诺:“只要我在一天,这大厦的使用权就是你。”
傅浪感激之余,不免好奇问:“这大厦一年租金得多少,我怕我都挣不到租金的钱。”
“这个嘛,数字肯定远超你想象,不过你得有信心,既然在北都市的宁安街开公司,你赚的肯定比你想的要多的多。”白承宗微笑安慰他。
傅浪内心叹息,他比白承宗真的是哪儿哪儿都不如,没见过世面,一副小家子气,只会骗人,滑嘴,玩女人……
他想,如果没有白承宗的帮助,他一个不读书没有学历吃不了苦无背景的人,此时估计还在哪个旮旯卖苦力吧。
哪儿能在这寸土寸金的北都市,最繁华昂贵的商业街宁安街,创业开公司当老板呢?
白承宗与傅浪站在高耸入云的大厦,俯瞰整个北都市全景。
白承宗问:“公司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傅浪点头:“想好了,就叫〖浪腾〗,既富有特色,又大气向上。”
白承宗笑:“好,你先熟悉这里,我找人帮你搞定所有的材料与审批。”
一个月后,宁安街西边金碧辉煌耀眼夺目的大厦,大喇喇挂上〖浪腾〗两个加粗典雅的大字。
曾经傅浪千方百计地接近白承宗,将傅宣仪嫁给他,终于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傅浪带着他的好哥们李起开始筹策起公司的诸多事宜。
虽然说傅浪不读书,可他出社会较早,脑袋瓜灵活,经常当孩子王,平时别看他嬉皮笑脸,可严肃正经起来,倒是有一副震慑他人的威严感。
他理所当然当起了大老板总裁,李起作为他的下手是副总裁,听他的指挥。
李起建议把之前在聆风镇和部队里认识的铁哥们叫过来,正所谓苟富贵无相忘,自己发达了,必须得叫上好哥们。
傅浪赞成,狗见了肉,会龇牙咧嘴不顾一切咬上去,人见了钱财利益,哪个不动心。
听说傅浪居然在北都市当起了总裁,这些曾经的狐朋狗友,趋之若鹜,围着傅浪鞍前马后,将他完全当成了土皇帝。
他们以前叫傅浪“浪子”“老浪”“小瘪浪”,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他们眯着眼,恭恭敬敬地称他为“浪爷”“浪总”。
其中有一个人让傅浪意外。
这个人名叫封运,是聆风镇一起和傅浪上学的同班同学,因为他家穷,所以很晚才入学,所以尽管比傅浪大了五六岁,他们还能同一个班。
封运学习刻苦,成绩优秀,每次都能考年级第一,按理说这样的人混得应该不错,怎么李起把他搞来了,他私下找李起问原因。
李起叹了一口气,说:“封运他家你也应该知道吧,老爹老早就死在外地,妈妈又是盲人,本来他妈累死累活供他读书,指望他考个好大学有个奔头,没成想他居然落榜了,没考上,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他这样的成绩哪怕名牌大学考不上,一流的大学应该没问题啊。”
傅浪说:“这就叫作‘造化弄人’,我没读书,当老板,他学习认真刻苦,落榜给我打工,话说他以前不是好像瞧不起我们这种差生吧,你把他搞来干嘛?”
李起笑说:“好歹咱们是老乡,他妈给我妈送了礼,又是跪在地上磕头,知道我们在北都市当老板,要让我们帮一下他的儿子。”
李起看了一眼傅浪继续说:“唉,一方面我是可怜他,另外一方面,我们开公司初期,不正缺人吗,我们先瞧一下他的才能,要是干得好,就留他,干得不好,直接让他滚蛋。”
傅浪哼道:“李起,你什么时候变成菩萨了,居然还知道可怜别人?”
李起恭敬地端茶给他喝,谄笑道:“浪总,瞧您这话说的,都是一个镇里的人,给他一次机会试试就当积德行善了,不过最终还是您说的算,您要是不想要他,那我直接将他赶走。”
李起在人事上比傅浪更为精明敏感,现在他分清主次,看得出眉眼高低,这个公司他只是帮傅浪打下手,最终决定权还在傅浪手上。
他们虽然说是最亲密无间的兄弟,在公司里,他可不敢逾矩,免得无意间得罪傅浪。
他还想继续攀附他,逍遥享受呢。
“行吧,先让他试一段时间再说。”傅浪匆匆决定。
除了这一批交好的兄弟哥们儿外,傅浪还大张旗鼓地进行人才招聘,由他层层审核把关。
没想到来的人不仅多,而且个个都是高精尖人才,高学历人士,风华正茂,侃侃而谈,比他这个老板还要在行,他向来对这些满肚子都是书的人,感到厌恶与不耐烦。
最后他选的都是一些内向沉默寡言,从别的公司跳槽的社畜,他认为这样的人,做事靠谱一些。
白承宗向他公司输送了不少人才,这些骨干具有多年从事传媒、广告、影视、公关、营销这方面的工作经验。
他不好拒绝白承宗的好意,只得暂且将这些人留在公司,但并不会重用他们,让他们全都挂牌子干实事,工资却一般水平。
这些人也毫不在意,他们只不过是听从白承宗的命令,暂时为浪腾打好框架,打下基础,最后还是会回去的。
他们在浪腾里做事,心里想的人全都是白氏集团,浪腾再牛逼,也不过是一个区区的传媒公司,与体量强悍的白氏集团相比,好比蚍蜉撼大树。
他们在浪腾做得越卖力,干得越好,就有希望早点回去。
傅浪除了有点人模狗样的老板威严,还有一个长处,那就是很会看女人。
他作为男人,自然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所以在最开始给浪腾选女演员的时候,选的全部都是胸大美腿身材高挑的艳丽风格的女演员。
剧本一方面是招编剧来写,一方面是到各处采购,进行改编。
刚开始艳丽女人的确很吸睛,演的烂俗擦边剧卖的不错,后来市场逐渐疲软,剧一本本地出,却反响一般。
封运在中层会议上提出,要改变和拓宽公司发展方向,不能老盯着女人,或者同一个风格的女性形象演员。
他站起详细说:“我们的消费市场还是以时尚女性为主,她们虽然说喜欢漂亮女演员,可异性相吸,男演员更能刺激她们的消费欲。此外无论男演员或者女演员,最好风格多变,以适应不同的市场审美需求。”
傅浪听完,决定道:“好,就这样办,封运,你拟个方案,交给策划部的人,事不宜迟,早点行动。”
傅浪听了封运的话,慢慢地使浪腾转变为极其专业的传媒公司,而不是他自己的后宫。
很快,再投新剧时,市场果然反响很强烈,一部剧的爆火,不仅捧红了演员,也使得浪腾的名气大噪。
傅浪的钱包也鼓鼓当当的,这一次,他不是从白承宗那里要来的钱,而是靠自己开公司赚来的钱,用着特别自信,心情大好。
他心情一好,就想找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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