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把你当玩物。”秦彻神情比白日温和得多,“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自由,我给不了。我最多保证,你心甘情愿之前,我不动你。”
在这府里呆了半个多月,你过得还算自在,秦彻也不常找你。
只是有位年长的老婆子总会同你说些有的没的。
什么爷寡了二十八年,头一回对女子感兴趣,你若是能牢牢抓住,这辈子享福享到天上去。
你心下寻思:这年纪,说难听点,若是生孩子早些,这会儿儿子都能娶媳妇了。
那婆子还说什么姑娘这身子,老婆子我看了都馋得紧。
你自嘲,这副身子给你带来的全是祸患。
你不想以色侍人,不想去求男人的爱宠,他富可敌国,又与你何干。
你不知该如何应对,索性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这宅子还是小了点,临州的事情办完了,后日我们启程回安州。”
秦彻的老巢在安州,此次过来临州谈生意,现下谈完了便要动身回去。
在府里呆的这些日子,你知道了些秦彻的事。
虽是皇商,却是天子跟前头一份的大红人。他经营的生意,上至绫罗绸缎、奇珍异宝,下至盐铁油粮、寻常百货,几乎涵盖了世间所有行当,触角延伸至大江南北,往来交易的俱是达官显贵、富商巨贾,只是你身在僻壤,并不知晓他的威名。
“秦爷…”你踌躇,不知该不该说。
“什么事?”
“我…想走之前回去看看妹妹。”你眼中盛着希冀,又涌出忐忑,实在叫人难以拒绝。
“明日我同你一起。”
“还是别了。我爹娘不是多好的人,我怕他们缠上你。”你绞着手指,“我只想去看看妹妹。”
“我怕你偷偷跑了。”
你嘴上说不会的,但倘若让你感觉到可能的自由……他的担心确实有些道理。
回家那日天气有些阴,你求着秦彻别进你家门,他最终依了你。
“你这个死丫头!刘家好好的日子不过,你死哪儿去了你?”你一进门,你娘扯过你就是劈头盖脸的责问。
“你这穿的什么衣服?这料子真舒服。”你娘握着你的胳膊,摸到你手腕上的镯子,还是一对儿血玉镯子,忙不迭撸下来套到自己手上,举起手左瞧右瞧,“这一看就是好东西!”
“那刘家二公子还来家里寻过你,说什么你赌气离家出走了,你可把我们一家人害惨了你知不知道!你爹现下还在床上躺着。”
“爹挨打不是因为欠赌债吗?”
你娘一把捂住你弟弟的嘴,“胡说八道什么?温你的书去。”
“我不,我要和大姐姐呆在一起,大姐姐香!”你弟弟跑来抱住你不撒手。
你皱眉听着,“刘家的事已经解决了,没有人会再来惊扰,妹妹呢?我要出远门了,今日回来看看妹妹。”
“不孝女!你爹还没死呢!就知道寻那个赔钱货。”你爹趴在床上,中气十足,看来并没有伤多重,还有力气骂人。
你并不理会,跑遍整个屋子都没见着妹妹的身影,“妹妹到底在哪儿?”
“我们给她许了人家,半月前已经嫁出去了。”
“才不是!二姐姐被爹卖给赌坊的人抵债了!”
你爹已经下床坐在凳子上,一掌掴到你弟弟背上,“去村西头把你强叔叫来,前几日应了他今日来家里吃饭,别在这杵着碍眼。”
“耀宗说的是真的吗?妹妹被你卖去抵赌债了?”你震惊,“那一千两呢?那钱还不够你们挥霍吗?为什么把妹妹卖掉!你们卖了我还不够吗!你不是答应我会给她找个好人家吗!”
“我是你爹!你们两个都是我生的养的,我想卖就卖!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你爹活像个无赖。
“只知道钱钱钱,眼里只有你那个宝贝儿子!卖了我不够,又卖掉妹妹!你们配做父母吗?”你气得发抖,“那些钱够你吃穿用度几辈子不愁,你拿去赌!”
你爹一掌掴到你脸上,把你打得偏过头去,“反了你了!没有你老子我,你能活这么大?你能穿上这衣裳?别给脸不要脸!”
为什么明明是女儿,却同仇人一样对待,凭什么只有弟弟才得他看中!
“你把妹妹卖到哪个赌坊了?你把妹妹卖到哪儿了!我要赎她回来。你到底把我妹妹卖到哪儿了?!”你歇斯底里,他们总有办法把你逼疯。
你爹冷哼一声,不理会你。
外头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走得很急。
“爹,我把强叔喊来啦!”
你爹走出门,一把抱起耀宗,“我的好儿子!”在他脸上响亮地嘬了一口。
你跟着出门,打头的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以前没在村里见过。
他手里握着粗麻绳,屁股后边还跟了几个男人。
你心道不好!
“将她带走吧,当初我卖了一千两,如今少说也还能值八百两,就她这模样,保你大赚特赚,绝对不亏。”你爹一脸市侩,讪讪地笑,“我的赌债是不是能……”
那叫强叔的人一见你便喜形于色,贪婪地盯着,“一笔勾销!一笔勾销!有这美人是我赚了!兄弟们!把人带走!回去快活快活!”
他们说话的档口你已听明白,你爹竟是为了赌债将你卖了第二回!
“爹!你怎能!你怎能如此作践我!你还是人吗!”
你想逃,那群人已上手捆你,衣裳拉扯间被撕破。
人生怎能如此绝望!
你在外头逃命的时候,你爹在赌坊里头玩得乐不思蜀。
怎会有这样的父亲?世间怎会有这样的父亲!
“虎毒尚不食子,我竟不知天底下竟还有你们这样的父母。”
看着院中突然多出的人,众人一愣,暂时停了手中动作。
风像是特意为他起舞,鼓动起他额间发丝。
你流着泪哀哀唤他,“秦爷…”
下一刻,那雪色锦袍乍动,眼前箍着你的人被一刀划破喉咙,血喷在你脸上,温热又腥甜,你下意识眨了眨眼。
他的动作太快,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捂着脖子倒了下去。
他揪起自己的袖子,替你擦去脸上的斑斑血点,“衣裳破了,回去给你重做一套。”
你愣愣地点头。
你听见他问你,“怕吗?”
你又愣愣地摇头。
“乖女孩。”
不出几息,原本吵吵嚷嚷的院子只剩几具躺倒的尸体,血涓涓流出,红得喜人。
秦彻一把扔了短刀,嫌弃地擦擦手,“真脏!”
“你是谁?”一直躲着观战的你爹颤颤巍巍出声了。
“倒是忘了你了。”秦彻捡起刀,大步朝他走过去,“她如今是我的人,你想把她卖到哪儿去?”
“别,”你急忙伸手拉他,“别杀他,还不知道妹妹的下落。”
“能不能把他卖了去做苦役,让他直接去死太便宜了。”
“依你。”
“你这小贱人!竟安排上你爹了!”你爹啐你。
秦彻一个飞刀扎到他膝盖上,换来他一声惨叫。
薛明薛影正收拾院中的尸体,闻言轻蔑地嗤笑,“就你这样的也配叫爹?”
“真是笑掉大牙了!”
“活着还不如早点死了。”
“就是。”
俩人一唱一和,倒是把你惹笑了。
你爹突然得了巨款,那点兴奋劲儿藏都藏不住,被人骗去赌博输了个精光,转手拿你妹妹抵债,被赌坊送到了窑子里。
你原以为有了这笔钱,他们能过上体面的好日子,妹妹在家至少不用忧心钱的事。
你找到妹妹时,她已经疯了。
她被送进康乐坊的第一天,就被安排人强行梳拢,日日都有不同的男人爬她的床,钱给的多了还可以一起上,即使拼死反抗也躲不过,短短几日人受刺激已经患上疯症,即便如此,那老鸨也没放过她,照旧叫她接客。
你哭得心都要碎了。
秦彻派人将妹妹带回,抱着哭晕的你回了家。
你怨恨自己,自责愧疚到不能自处,你运气好,没怎么遭罪,可妹妹……
若是早点回家看妹妹,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了?若是你一开始就把妹妹带走,和她一起逃,是不是妹妹就不会遭这种罪了?
你给秦彻留了遗书,劳烦他帮你照顾妹妹余生,割了腕子在浴桶自杀,最后被救回来。
秦彻劝你,不要用你爹的恶惩罚自己,谁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你是唯一在乎她的亲人,若是你死了,谁又能真正待她好。
你听进了他的话,打消了想死的念头。
你要给妹妹治病,你要养她一辈子,你怎么能图自己心里好过放她一个人在这世上受苦。
欠秦爷的越来越多,什么时候你才能还清呢。
因着找妹妹在临州多留了几日,收拾好全部行装,你们坐上了去安州的马车。
颠簸了十几日,路程过半,你思来想去,还是上了秦彻的马车。
“秦爷,”你跪在他面前,艰难开口,“我……我想攒些银子,等攒够了,赎回我的身契。”
你知道这请求有多无理,不敢抬头看他。
秦彻许久不出声,你想他现在冷着脸的样子一定很慑人。
“小狸花,”你抖了下身子,“你计划如何赚得银钱?又靠什么营生?”
他其实并不常这样叫你,他说你像狸花猫,你一开始并不适应,听得多了竟也下意识开始应他。
小狸花是他给你取的昵称,他说让人习惯像无害的宠物一样依附,是驯养的第一步。
“我…我会绣花,我的女工还不错,也会裁衣裳。”
“你认得多少字?会写吗?”
你有些窘迫,“我也不知道,我没看过多少书……”
“会算数吗?”
你摇头,“大概,大概简单的是会的。”
你越发地狼狈,你确实是有些没用,你不知道他为何会看上你,也许他只是一时兴起。
也许只有你在这突如其来的爱宠里迷失,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
“你想赎回身契,可以。”
“?”你怀疑自己幻听了。
他伸手揉你的头,沿着肩膀向下抚,像把玩着一只猫,轻轻一扯将你拖进他怀里,他低头蹭在你颈窝,灼热的呼吸喷洒,激出一阵阵痒麻。
“等回安州,我请女夫子先教你半年,届时我会考你功课,若过关了,送你去我的成衣铺子当个掌柜。”他双手环在你身前,将你的手握在掌心揉,“到时候的盈利分成,能赚多少全看你的本事。想赎回契书,我只收你一千两,能做到吗?”
“秦爷…”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觉羞愧难当。
你一直不想依附他,可你从头至尾都是倚仗他才能自在地活。
用他的钱向他讨身契,试图脱离他的掌控,而他曾说不会放你离开,可现在竟也纵着你,他本不用做到这个地步,你没期待他有什么好的反应,你想即使他拒绝你训斥你甚至强要你都是应该的,可唯独不该是这样全心全意为你着想。
“你不觉得这样我很可耻吗?用你的钱还你的恩情,利用完再丢掉。”
他待你真的很好,说你得了便宜不知道卖乖也好,说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也罢。
你是如腐之蛆,不知该如何心安理得。
“在必要的时候,利用和依附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好,就像你当初逃出刘家。”
“你一直做得很好。”
“况且,我有信心…”一步一步诱使猎物跳进陷阱。
也很有成就感,不是吗?
他真的很会安抚,恰到好处地熨平你心里那点难言出口的矫情和忸怩。
你对他贪恋有之,忧惧有之。
你反捧住他的手,情不自禁在他的下巴轻轻献上一吻。
他捏住你的脸,定定看着你,“你不用讨好我。”
你想说那不是讨好,但不敢说出口。
算了,误会就误会吧。
在冬日下了第二场雪的时候,你成功接管了铺子,比预想的半年要早些日子,你喝了很多酒,秦彻也陪你喝了许多。
你们两个都醉了。
后来你抓着小梅聊天,把秦彻晾在一边只剩他自己喝,小梅是他养的乌鸦,你刚到安州就和你干了一架,看得人好笑。
直到咚的一声,秦彻倒在桌上睡过去,才把你的注意力拉回来。
你挺着小身板,扛起仿佛肉山般的男人,踩着积雪小心翼翼走在路上,一路将他送回房里,明明冷得刺骨的天,却热出了一身的汗。
结果这人沾上床就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白日里凛冽的眸子这会儿像汪了一泉水,水盈盈地看着你,意识不甚清明,看起来半梦半醒。
你不自觉地靠近,心跳如擂鼓。你甚少有机会见他这样无害的一面,你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老早就想这样做了。
趁着他喝醉,就让自己放纵一回吧。
反正你今后也不预备嫁人了。
你一层一层扒了他的衣裳,然后再把自己扒干净。
他倒是失了警觉,任由你动手动脚。
其实一开始,他只是想知道你想做什么,结果在你脱掉自己衣裳的时候不受控地性起。
你没有经验,整个人又羞得慌,在他身上胡乱地亲胡乱地摸索,最后不知是谁使了力,就那样互相夺了彼此的第一次。
这是混乱的一夜,你累得迷迷糊糊,喝了酒脑子也犯晕,但还记得仔仔细细为他清理干净下身,软着身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然,错过了他眼里那道不清白的幽光。
那夜后你着实忐忑了一阵子,但见他同以前一样行事,对你也没有什么怪异或不同,你渐渐放下心来,不记得便好,若他真的拿这事来问你,你还不知该如何应对。
自接手铺子后,你越发忙了,极少有时间能见到他。
你们两人的关系同一开始没什么不同,只是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
你每日最期待的就是盘账,还有把钱扔进匣子里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你攒到第一个一百两的时候,带着妹妹和他出门逛,说要给他们买礼物,秦彻调笑你,“不好好攒钱赎身契了?”
你是极开心的,大手一挥,“赎回身契指日可待!”
你攒到二百两的时候有些头疼,一千两银子,你得攒到什么时候?
你攒到三百两的时候,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大餐,你说许久不做饭,有些生疏了。
他捉着你的手,心疼自己在你手上花的那些银子都白瞎了,说好不容易把你一双手娇养好,粗活交给侍仆们去做,叫你不必亲自动手。
你说既然是感谢,自然要心诚些。
攒到四百两的时候,你不知道该怎么庆祝,跑去问秦彻,他说:“不如亲手为我做身衣裳。”
好主意。
他为你做过许多衣裳,红色的最多,火红色,水红色,绛红色,朱砂红,石榴红,后来你说也不能总穿一种颜色,会腻的,他又换着颜色给你做。
他要你从里衣到外裳都做,连袜子也让你给他缝一双。
明明有软尺却不叫你用,他拘着你亲手替他丈量尺寸,对上他凌厉俊美的脸,攀上他饱含力量又紧实的身体,你一寸一寸地量,热意从脸颊蔓延至耳根,他的肌肤带着灼人的温度,胸前隆起的线条随着呼吸起伏,你只觉得喉咙干涩非常,既想快点结束,又莫名贪恋这个时刻。
这个男人让你给他做衣裳,应该是想故意勾引你吧。
你佯装镇定,目光却不受控地在他身上游移。
衣裳做好以后你拿给他试,看有没有需要改的地方,他说待你攒到五百两,会给你个惊喜。
等到终于攒到五百两,你拿着为他绣的荷包去寻他讨要惊喜。
他的手里捏着一张纸,你的心砰砰跳。
是你的身契?你要自由了?!
你听见他说,在临州刘家要契书的那天,他就已经找县令为你转回良籍,自立一户,其实你根本无需花钱,只要你把那份户籍拿回去,你就是自由的。
是他私心瞒着不给你,想留你在身边。
当初给你看的身契是他伪造的。
他还说那五百两银子和成衣铺子都给你留着做零花钱。
你的心好像被什么填满了,满到溢出来。
场面骤然失控。
你狠狠扑倒他,像只穷凶极恶的小兽,要将他拆吃入腹。
你急切地撕扯他的衣服,想要用他的身体填满自己,想要感受他真实的存在,想要验证他不是你虚无想象中的幻影。
你像吃不到糖就哭闹的小孩,急需那一点甜来安抚。
他温柔地把你圈在怀里,亲着,舔着,吃掉你的眼泪。
突然的沉身惹得你痛呼出声,你终于不再哭,娇娇软软地哼,他才敢放开手脚,压着你大力挞伐。
第二日你醒过来,恍若隔世,肚子鼓胀,提醒你失控之下荒唐的一夜。
秦彻早就醒了,手臂横在你腰间,见你醒了,低头吻你发顶。
“第二次。”他说,“这是你主动的第二次。”
“?”你想起什么,“你上次是装醉?”
“醉是真的,”秦彻闷笑,“不清醒是装的!”
“你这个大骗子!”你没想到自己在他面前完全没有秘密,他却能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骗你那么久!
你起身想离他远一些,却被他摁着腰又动作起来,“这次是我主动。”
你相看了一处属意的小院,付钱签过房契,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和妹妹的一方天地。
你开始收拾东西往新院子搬,秦彻也凑过来添乱,把所有给你买的物件拢到一起,搬到了你的小院子里,统共没几间屋子,他送的东西就满满当当塞了三大间。
夜里你回屋睡觉,床上多出一个不速之客。
你臊他登徒子,怎么能随便闯女儿家闺房。
他拉着你上床,脑袋埋进你身前。
你推他阻他,“你做什么,妹妹还在隔壁。”
“那你小声些,千万别将她吵醒了。”
“无赖~”
你小声唔唔啊啊被他折腾一夜,第二日他依旧来,你说他这像什么话,放着自己的好屋子不住,非要来跟你挤这咯吱咯吱的破床,动静稍微大点都能塌了,却总被他一顿亲亲到迷糊由着他胡闹。
后来你实在受不了他日日来,想辱他,便在欢好后第二日甩给他一块银子,说伺候得很舒服,这是赏银。
谁知这人开荤以后臭不要脸,夜里还来,找个‘昨日是我伺候你,今日该你伺候我了’的名头,压着你又是一夜颠鸾倒凤,白色的发与你乌黑的丝缠绕在一起,有种不死不休的架势。
气还没喘匀就被他扯着换个姿势开疆拓土,一夜又一夜,任谁铁打的身子也遭不住这样放纵。
你为了躲他,后来干脆睡到了铺子里,总算是能连着休息几个整夜。
可惜没过几天舒服日子,你正在店里盘账,薛明薛影就来找你说秦爷闹脾气,被砍伤了非要洗澡,还不肯让别人帮他,伤口崩了裂,裂了崩,始终好不了。
你立马急了,气冲冲跑回秦宅找他算账,可在看清他的伤口后又舍不得了。
“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你扁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他最受不得你这样,每次都哄。
“只是看着伤得厉害,实际没什么,我故意挨的,就想看你心疼我。”
“……”
“我要洗澡,你不在,没人给我洗。”
“那么多仆役哪个不能给你洗!”
“我只要你给我洗。”
他难得耍小性子,你让他坐好,一点一点避开伤口搓。
搓完就换了池子泡,你又顺着他的意给他揉捏按摩。
冷不防被他一把拽进池子里,他裸着身体没事,你浑身湿透了。
你捶打他,“做什么吓我一大跳!”
秦彻埋怨:“你还真是舍得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哼,谁叫你一天天没正形。”
“难道你不舒服?”
“不舒服!一点都不舒服!”
秦彻原本握着你的手臂,此刻却是滑到你的腰上,“这里是软的。”
“?”
他的手继续往下滑,罩在你圆翘的屁股上,“这里也是软的。”
说着转移阵地,按在另一处柔软的地方,“这两处也是软的。”
你两手攥住他在你身上作乱的手,“别乱动,小心你的伤口。”
你的力道对他来说纯属**,他捏住你的嘴,“唯有你这张嘴,”
“什么?”
“硬得很。”说完重重吮上去,大有不吃到嘴巴软烂誓不罢休的意思。
水波激荡,搅起一室旖旎春色。
秦彻饱餐一顿,抱着你在浴池温存,你贴在他胸前,靠他撑着才不至于滑跌到池子里。
你正晕乎,人热腾腾的发烫。
“我们成亲吧。”
“嗯……”你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嗯?”
他重新动起来,哄着你,“没有你在身边,好不习惯。明日就成亲,我一天也不想等了。”
秦彻以前对你说:你得打心眼儿里,把他当做你的靠山。
他总说你是他的人。
你荒芜的心一点一点被他浇灌,他滋养你,抚慰你,那些辗转难眠的夜,那些孤苦无助彷徨不安被他一一驱赶,这样好的他,怎么就喜欢上了挣扎在漩涡里的你?
曾经吃的苦,是不是都是为了遇见他的这一次幸运?
没法展开涩涩,可能有的地方味儿不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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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秦彻和秦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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