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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公主府

“我与何越说一声倒是简单,”宣城公主把玩着轻瓷小盏,挑眉与芷兰一笑,“可若是陛下一心要这个容青,你们预备着怎么办呢?明告诉陛下不行?”

“等奴婢回去的时候,可能会绕道去一趟莞纱宫。也不知道武美人知道自己的大宫女得了陛下的宠,会不会替她高兴。”芷兰避开宣城的眼光,低头说了。

“倒也好。”宣城闻言一笑,忽而想起宫里快进人的事儿,但话到嘴边,又上下打量了下芷兰,终究还是道,“左右我也要去找一趟皇兄。你们娘娘吩咐的,我顺便就给她办了。不过你可要与贵妃娘娘说清楚了,旁的也便罢了,那个叫容青的,下回可得给我好好看看。是怎么个与众不同,不光另得了陛下的赏,还叫表姐如此相待。”

“是。”芷兰一低头,眼睛从宣城的手腕子上划过,一条蜿蜒的伤疤在轻纱珠串见一晃而过,分外不协。

宣城眼看着她出去了,方才放下手里把玩的小盏,沉下脸来,望了眼外面低沉的黑云,扬声叫人送来一件雨蓑。

然而送进来的却是一把伞。

“宫里的蓑衣都是被人穿过旧了的,实在不敢呈上来。”还未等宣城说话,送伞的宫女便跪在了地上,慌忙解释。

“多大点事儿。起来吧。”宣城低头一笑,拿起雨伞,看着她畏缩的模样忽然起了兴致,“倒好像是头次见你。你叫什么?多大了?”

“奴婢姓李名静姝,今年十六了。”静姝不知为什么,听见宣城说道此处,心跳得格外的快。

“正好,彩嫬姑姑左右也不能陪着我过去,你就跟我走一趟,若遇了雨,正好有个打伞的。”宣城转身间几乎错过了错过了那一句轻轻的谢恩。

今日大朝,何越没跟去前头,在奉天殿指使着小太监收拾东西。正说着,就见从外头来了人,说宣城公主走到门口了。

“知道了。”何越沉吟着点点头,一转头便挂了笑,快步迎了出去。

“何公公不忙,我也是找您来的。”宣城进了门止住了何越要出门叫茶的借口,扫了眼屋子,走到里面的桌旁,稳稳地站下了。

“殿下真是亏煞奴婢了。您着人吩咐一声就是了,何劳亲来。”何越提了心,腰也更弯了些。

“一桩小事。”宣城勾了下唇,垂眼道,“听说昨儿陛下幸了个人。”

昨儿。何越面上尬笑,暗自回想了一番,才记起昨儿陛下是在海宴门旁看上了个小太监。陛下还挺喜欢,特意赏了十锭金子,原以为只是个手脚不甚干净的小内监,也没特意打听来处。如此听来还有故事?

“偶尔为之便也罢了,总不是正道。”宣城状似无意轻飘飘地说了句,转过头来问何越,“公公说是不是。”

“奴婢脑子糊涂,没听明白殿下的意思。”何越面上越发恭谨,虽刚退出去几个收拾的小太监,可这屋里还立着两个装聋的呢。

“没明白便没明白吧。”宣城伸出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轻声一笑,“听说你和王太后宫里的细柳走得近”

“不过是外头以讹传讹罢了,说出来都脏了殿下的耳朵。”何越回的轻巧,耳朵却似乎往屋里侍立着的两个小太监处动了动。

“也是。”宣城并不反驳。有些话说了便过了,再多说也是无用。

正静着,外面来报,说前头散了朝。

何越一听便转过身来,与宣城告了个罪,忙不迭的走了。宣城偏头看了眼时辰,漏斗里的白沙晶莹洁白,缓缓堆成了一个小丘。宣城对着小小的白沙堆皱了皱眉,少得有些过分了。

“殿下,奴婢们失礼了。”宣城点点头,看着宫人们鱼贯而入,原本还算空旷的宫室瞬间填满了人和东西,小到衣物水盆大到夜壶屏风,还有四个大力太监从外面搬来了一板子的奏章。

没过多久,屋外便传来了击掌声,屋子里的宫人各自迅速而又安静地找了一个角落,静静地跪在了地上。等宣城缓过神来,已经听见了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见过陛下。”宣城刚蹲了一半,便被进来的皇帝一手扶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皇帝脚步不停转到屏风后面,“秦家夫人不是进宫了?这时候你不陪着母后和她们叙家常?”

“昨儿已是见过了,也未必有那许多话要说。”宣城听见屏风后衣衫响动、水声沉闷,略有些不自在,走到堆奏章前,随手翻了几页。

“怎么了?”皇帝换了身湛蓝的便服出来,正看见宣城手指在奏章上滑动,似乎看得入神,不由失笑,“整日是这些话,看得都烦了。”

“怎么各处都催着要钱?”宣城皱着眉,敲了敲手下的纸。

“眼看着就到了年底,不是哭穷就是献瑞。南边的事儿平了,可不就是这些东西。”皇帝走到躺椅上坐了,接过何越递来的温热的湿手巾,敷在脸上。

“莫不成你也是来要钱的,倒挺能操心。”闷闷的声音传到宣城耳朵里,宣城迟疑了一下,抿了抿唇。

“倒是来求皇兄的。”宣城停了停,还是直接说道,“我想要一座公主府。”

“嗯。”皇帝揭了脸上的湿巾,换了块干布擦净了,睁开眼道,“朕还想着,你什么时候来开这个口。倒也算是沉得住气,这些时候了才说。”

“搁前些日子,我也开不了口。”宣城走过来,寻着椅子坐了,“也没想到,竟和这么多人都赶一块儿去了。”

“按礼法,你下嫁的时候就该建府,只是当时夏家”皇帝顿了顿没有再说,“现在建也好。只是那些迂生又要借机说什么皇亲国戚奢靡之事了。”

“都是意料中的事儿,不过是几盆脏水,我还接得住。”宣城垂眼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其实也不必新建。那三哥的府邸,分我一半变成。修缮之看,自从我食邑出。”

“潞王府。”皇帝看了宣城一眼,只见她安坐在椅子上,半垂着眼,看不出什么来,慢慢压下心底跳过的惊疑。虽都是先帝子女,王府与公主府相差甚远,便是王府的一半,规制也远超宣城该当。不过受宠公主逾制之事常有,食邑、府邸皆有远超定数之常例。依着情分,宣城此求,倒非妄为。

“朕且想想。”皇帝随口应付道,“三弟夫妇虽得了急病去了,但毕竟还留了个孩子。”

“远儿啊,我正想说呢。他毕竟年纪太小,王府里也没个长辈教养,实在可怜心。我还想与母后说,不如接进宫里。有两宫太后与皇后看着,总比底下奴才放心些。”宣城一笑,眼里带些许精气,看着皇帝的眼睛道。

“让他进宫?”皇帝看了眼宣城,“这倒也是个法子。可惜佘宝林生的是个女孩,否则名正言顺,真真正好。”

“现在也不耽误。左右一个小孩子,旁的也就罢了,就怕听了底下人的教唆,坏了根子。至于这小皇子”宣城冲着皇帝使了个眼色,“母后那里也热闹着呢,不用等新年开春,下个月宫里就预备好可以进新人。若是来得再快些,明年这时候,说不定我就能抱上小皇子了。”

“听这口气,真比醋缸还酸。”皇帝笑着叫进来宫女把茶给宣城一盏,斜了眼道,“知道你一个罗青不够。潞王府怎么安排再说,你这公主府的事儿朕准了,最迟明年年尾也能让你住上。”

“谢陛下。”宣城放下茶盏,起座福了一回。

“行了,你可还有事?若无甚事,朕要逐客了。”皇帝抬手撑起了身子,“御史大夫还等着要与朕将盐事呢。”

“还有一事。”宣城已立直了身子想走,侧眼一看何越,又忙道,“妹妹想请皇兄暂且不要去找昨日临幸的小太监了。”

皇帝闻言脚步一停,转眼看向何越。何越咽了下,身子弯成了团。

“原我是想与何公公说一声,叫他劝谏。他倒是忠心,连用他与王太后宫女的私情威胁他都不成。没法子,又应了贵妃表姐的,只好舔着脸求皇兄给我这个面子。暂且冷冷他。”宣城刚说完,何越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额头抵在了细毯子上。

“她不是个计较的人,怎么会叫你来多管闲事。”皇帝看了一眼何越,又假作未见,继续问宣城道。

“表姐是心宽了些,但毕竟是宫里日日见的人。皇兄把人折腾病了不心疼,自有心善的。这里头的话实在不应该我一个小姑娘说。”宣城说到这儿也别扭了些,跺了下脚便不说了。

“你也算小姑娘,都人妇了。”皇帝缓了缓方才扔下轻飘飘的一句话,未等宣城行礼便抬脚往外走,“朕知道了。”

“谢陛下。”后面一句轻得很,可能得着这几个字已是不易了。宣城未因皇帝不在便失了礼数,规规矩矩行完了礼方才看了眼跪在一旁的何越,尝了口茶,大步走了出去。

祈康宫里,王太后持着笔,慢慢写下最后一个行字,而后缓缓吐出心头含的一股气。

“太后这字匀衡瘦硬,秀骨不凡,连带着这经都多了几许灵气。”刘姑姑奉了印章,站在一旁笑道。

“你这便是着相了。”王太后放下笔,看了眼印,压了压红泥,盖在卷尾,“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何苦求一个不凡呢?”

“娘娘说得透彻。”刘姑姑等王太后盖完印,接了过来,用细布擦去红泥,细细包好收入匣中。未等转回过来,便又听得,“你觉得秦家人如何?”

“啊?”刘姑姑一时没反应过来,转过脸看向太后。

“她们不是来这儿走个礼数,你也见了么?那秦夫人如何?与秦素关系如何?与秦景瑜关系如何?”王太后见她未明,便细细言道。

“哦,秦贵妃与其母来请安时,倒与往日不同。娘娘不曾见得,那秦贵妃往日闲淡得很,颇有些宠辱不惊的味道。可今儿与秦夫人在一起时,却觉着像个小姑娘,可爱得紧。倒是秦夫人稳重大方与京中诸夫人无甚不同。”刘姑姑想起秦素那小儿模样的眼神颇觉可乐,但说道与秦太后的关系时又迟疑起来,“奴婢听闻,秦家人也不过依着礼数,去了两趟万福宫而已,关系如何倒也看不出来。”

“呆了多久?”王太后继续问道。

“昨日似乎时辰不长,今儿还未曾听闻。”刘姑姑心下想着等会儿叫人去问问,却听得王太后又道,“算了。你们能打听着的都是面上的事儿,不必多此一举了。”

“是。”刘姑姑低头应下。窗外一声雷响,大雨瞬间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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