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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争吵

【再为你取出这把桐木琴,我又弹到如此用心】

东宫之内的一座石亭之中,有两人相对而坐,一人白衣翩翩,如清风和煦却又带了些肃然;另一人玉衣融融,如明月般皎洁清透。

两人对弈,竟是你来我往平分秋色,一番痴缠后,最终还是清风胜明月一筹,明月送清风一阔。

“今日一弈,措受教了。”即使是输了,李措仍然是和气,虚心求教。

孟徊一边慢条斯理地将自己所执的黑子一颗颗放回棋罐内,一边道:“你我二人是友非师,何必如此?”

“孟兄既能得胜,那必有可取之处,措应当学习。更何况,圣人言,良友并师,孟兄于措,亦师亦友。”

“得阿襦这般夸赞,徊甚是惭愧。”

两人就这般你来我往地夸赞了对方好一会儿,竟是同方才那棋局一般不相上下。

不久,孟徊瞥见远处有一月白身影抱琴踏过石桥,缓步而来。

“阿襦的客人来了,既如此,徊便先告辞了。”

见孟徊要走,李措忙道:“不必,今日邀池兄前来是想与孟兄共赏好曲。”

孟徊这才坐定,“哦?是什么样的曲子要让阿襦这般重视?”

李措笑着卖了个关子,“待池兄前来抚琴,孟兄便知了。”

池若很快来到两人面前,抱着琴行了一礼。

李措笑吟吟地道:“此处就你我还有孟兄三人,不必如此多礼。来,坐。”

他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池若不认为这是客套之言,顺势坐下。李措这人所说的话从来都是发自内心的。

“不知池乐师今日为我二人带来了什么样的曲子?”孟徊向来对贤能之人爱慕有佳,无论是文才、武行或是乐曲,甚至是厨艺之类寻常的能力,只要出众都能得他一声钦佩。

池若虽年纪尚轻,但在宫中乐师中却是佼佼者,得良师教导是一方,天赋努力又是一方。

不过无论从哪一方看,孟徊都很是赞赏池若就是了。

池若将琴放在桌上,今日拿来的琴与昨日的不同,只是一床佳品琴,虽然音色品质方面与海月清辉无差,但在池若心中却是要输它一筹的。

“是几月前我作的一首曲子,名为《雪尽》。”

“雪尽?”李措将这名字在口中念了几遍后,赞道,“好名字,果真是池兄的得意之作,那我与孟兄二人便洗耳恭听。”

孟徊也点头,以示赞同。

池若却谦虚道:“得意之作算不上,能得太子殿下与左相青睐,是池若的荣幸。”

说不多说,池若双手抚上琴弦,冲二人点头致意后开始弹奏。

琴音自指尖泄出,先是平和沉沉的调子,如同冬日皑皑覆盖的白雪。而沉沉中竟又带些闲适,仿佛围炉煮茶,好友夜话。

而令人惊讶的是,后半段竟是变作了悠扬轻松的调子,像是冰雪消散,春日暖阳,仿佛整个人置身与一片满是春色的园子一般。

两种截然不同的调子在池若的手下竟融合得极其流畅,听者仿佛真的度过沉寂的冬日迎来了暖春。

一曲罢,先是寂静,随后才是轻轻几声赞叹,最后,脆生生的掌声才缓缓响起。

这一曲竟是让面前两人都呆住了。

孟徊眼中的赞许之色几乎要溢出来,他道:“果真是宫中顶尖的乐师,简直是……惊为天人呐!”

他文采斐然,读过的诗书词句甚广,但此刻竟一时想不到什么样的用词能将他心中的澎湃与惊艳一分不落的表达出来。

李措眼中的惊喜比孟徊只多不少,他缓了许久才道:“当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雪尽雪尽,当真是曲如其名,冰雪过后,便是春日了。”

池若唇角带笑,腼腆道:“二位不必这般,喜欢就好。”

“不不不,何止喜欢,简直是顶尖的喜欢!”李措的声音都慷慨了起来,“措定要让身边所有好友都听到这乐音。不知池兄可有空闲?”

“自然是有的,何时需要殿下直接派人来招呼一声便是。”池若得了赞许,心中也欣喜许多。

之后,池若又为两人奏了几曲寻常乐曲,两人依旧听得尽兴。

孟徊本就是被李措盛情邀请而来,还有政务在身,听完几曲后只能无奈离去。

亭中便只剩了池若李措两人。

“啊,对了。”李措饮了一口茶后忽道,“阿然她似乎有话要同池兄说,今日邀池兄前来也是有她的意思。”

阿然,全名傅然,是先太傅的孤女,也是李措的妻子,当朝太子妃。

这姑娘为人十分奇怪,无论是举止或是言语都时常让人疑惑。但可亲可爱的性格却是让人能忽略那时不时脱口而出的怪异语句来,像是穿越、挂科、摆烂之类,宫人竟无一人能明白她在说什么。

她脑袋里的新点子也多,能做出许多好吃的东西,与李措在一起可谓是一个清朗俊秀,一个玲珑剔透,虽各不相同却让人看着舒服。

“既如此,那劳烦殿下请太子妃出来了。”池若道。

李措应了一声后起身去寻傅然,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两人便并肩而来。

傅然带笑直接坐在原先李措的位置上,李措也不气,也没有坐在孟徊流下的空位上,只是站在。

池若惶恐,道:“殿下还是入座吧,您这般怕是折煞我了。”

李措摆摆手,解释道:“不必不必,我稍后便走。阿然说有私事要同池兄说。”

池若看看带笑的傅然又看看李措,委婉道:“这,怕是不妥吧?”

李措似乎也是受了自家夫人的影响,对此倒是毫不在意,“无事,阿然说你们要说的事情措不该听,那措便先告辞了。”

说罢,李措在傅然挥手催促下离开了。

他一离开,傅然就猛得向前一扑,池若被吓到,但还是微笑道:“太子妃还是稳重些较好。”

傅然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颇为不好意思地直回腰板,细声细气道:“池公子,上次我同你说得事情,你考虑好了吗?”

池若若有所思,随后道:“抱歉,我还是无法理解您说的东西。什么叫……改变历史?拯救大庸?”

“诶呦,这个就是要杜绝原先那些事情的发生!让不该待在皇位上的人远离皇位,你明白吗?”傅然有些着急。

池若垂眸半晌,轻声道:“您说的‘不该待在皇位上的人’是五皇子吗?”

傅然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

“抱歉,五皇子本就势薄,要想登上皇位难如登天。若是您想要为太子殿下除去障碍,也不必忧心五皇子,反倒应该将注意放在三皇子身上。”

池若虽然声音轻,但说得格外坚定。

“我不是!反正,这个皇位谁都可以坐,就是他不行!”傅然看看四周,见没人才压低声音道,“他会亡国的!”

池若一惊,“您说这话,怕是不妥。”

“妥不妥我都得说!李措确实最适合继位,但若是三皇子当了皇帝最多不过急功近利一些,但李檀不一样!他是疯子!他会把所有他怀疑的人,哪怕只有一丝一毫,都给杀了的!”傅然见池若依旧不为所动,恨铁不成钢道,“我没有一点私心地说,他真的不能继位!”

“既如此,您也应该去和太子殿下说,同我一个乐师说,怕是没什么用。”

见池若还是逃避,傅然追道:“可是,你同他关系最好呀!你去同他说说,或者,我们布个局……”

话没说完,池若突然站了起来,傅然诶诶几声也跟着站起来。

“不,我绝不伤他。”池若坚决道。

傅然拍拍脑袋,“我不是要让你伤他,只要想个办法让他不想登上皇位不就好了?或者先让别人顺利继位……诶诶诶!”

池若抱起琴留下一句告辞后转身就走,任凭傅然在背后喊破了喉咙都没有回头。

傅然见他已走远,瞬间泄气跌坐在垫子上,口中念念有词:“果然,学医救不了大庸人,学历史的也救不了!大庸完了,彻底完了。我不就挂个科吗?用的着这么对我吗?”

“修改历史?你倒是给我个超能力什么的啊!这算什么,开局一条命,输出全靠吼吗?”〔1〕

“天杀的啊,老娘要报警抓你!”〔2〕

……

池若快步离开东宫,坐上宫车后才微微出了口气。

方才傅然的话,他并非全然不信。毕竟以李檀的性子,确实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但他不信的一点是,李檀怎么可能会登上皇位?

他前头的太子、三皇子都要比他被皇帝看重得多,就算太子无法继位,那不是还有三皇子吗?三皇子不行,还有四皇子……

几乎是每个皇子都排在李檀前头,李檀若是想继位难道要将那些人全部杀了不成?

池若捏了捏眉心,安慰自己不过是傅然的胡言乱语,信不得。

思索间,宫车已经穿过重重宫墙回到了乐行宫。

池若脚步虚浮地下了车,抱琴要往回走,但只走到一座假山旁就有一只手拽住了他,轻轻松松将他拉入了假山后头。

池若被李檀抵在假山上,他炽热的呼吸拍打在他脸上,让他不由地担心。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有好事。

果然,李檀一双眼红得好似能喷出火来,他咬牙切齿道:“骗子。”

池若明白,李檀知道自己去了东宫。

“今日不止有太子殿下一人,还有左相。我只是为他们弹了琴,什么都没有。”

李檀冷笑一声,“你当我不知?孟徊离去后,你可还是在那里待了很久呢。你究竟要骗我到几时!”

池若动作一顿,李檀果然一直在监视自己。

“左相走后我同太子太子妃三人在一起,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啊,继续,继续编。”李檀抵在假山上的手逐渐握起来,指节发白。

他的怒气已经到临界点了。

池若得知此时无论自己说什么在李檀眼里都是狡辩,只能轻轻一声,“你若是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了。”

李檀怒极反笑,“怎么,现在连编都不惜得编了?骗我哄我都不愿意了?”

池若沉默。

李檀看着他这张波澜不惊的脸,越看越气,心中不断想着他刚才在李措身边的样子,会不会笑得比和自己在一起还开心,会不会对他说一些从来不会对自己说的好听话,会不会他们方才已经……

念此,李檀终于是忍不住了,他伸手去扯池若的领口。

池若反应过来后用力按住他的手,惊慌道,“你要做什么?这里是外面!”

李檀强硬的掰开池若的手,手下再一用力,嘶的一声便将池若的衣裳扯开,露出他带着红印的胸膛。

池若生得白皙,胸膛也白,如同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李檀总是乐于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就来自己看。”李檀全然不顾池若的抗拒,强硬的坚持自己的动作。

池若反抗无果,反倒是因为太过用力的动作把自己靠在假山上的背撞得生疼。

他不反抗了,任由李檀将他拆开,撕碎。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在外面。

周围甚至还有过路人的脚步声,有谈论乐曲的声音。

谁也不知道在隐秘的假山旁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情至深处,李檀抓上了他的手。

他最喜欢这双手,灵活又白皙,指尖还生了些薄茧。

他将手放在自己心口,让对方感受自己的心跳,“讨厌我吗?”他问。

池若没有回话。

他又问:“恨我吗?”

池若依旧沉默不语。

李檀全当他默认了,于是他抓着池若的手按在自己脖颈上。

跳动着的地方毫无保留地向池若展示着他鲜活的生命。

他让那只自己顶喜欢的手掐住自己的脖颈,掌握他的生死。

“好,那你掐死我吧。”他道。

池若淡淡看了他一眼,身体摇晃,他有些看不清。

“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来用力,掐我,掐死我。”李檀按着他的手,像是一个一心求死的疯子一般。

池若也是生气,在这样的地方做这种事情,他觉得既羞愧又无助。

于是,他另一只手挣脱开李檀的束缚,两只手一起掐住他的脖子。

见池若终于有了动作,李檀笑了。

他放任池若压在自己身上,狠狠掐住自己的脖子。

窒息的感觉不好受,但他却格外喜欢这种濒死感 ,尤其是在池若手上。

“对,用力,再用力一点,很快、很快我就要死了。”李檀像是在引导一个蹒跚的小儿学步一般,语气极其温柔。

但温柔中又带上了几分痴狂。

池若压抑许久,终于从喉咙中溢出一声吼叫。

随后,他松了力气,看着李檀的脸。

李檀刚刚从窒息的浪潮中挣脱,此刻正大口地呼吸着。

他的脸被憋得通红,额上暴起的青筋还未退下去。

等他缓过神来后,池若正坐在地上看着自己被撕碎的衣裳。

“穿我的。”他把自己的外袍脱下递给池若。

池若也没有犹豫接过后穿在身上。

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穿走出去吧?

两人一起回到了小榭之中,一路沉默,没有一个人说话。

池若打水沐浴,又沉默着将李檀也推去沐浴。

李檀沐浴过后出来,只见池若正穿着雪白的寝衣坐在床边,青丝微微挽起,大部分被披散在肩头。他的手下正在缝补方才被自己撕破的衣裳。

李檀走过去,道:“别补了,我一会儿给你拿一件新的。”

池若手下动作不停,“不用麻烦了。”

李檀蹲下身,发梢的水还没有被擦干,一滴滴落在地上。他看着池若,“你在生气?”

“没有。”池若接得很快。

“那你想怎么样?”李檀单手撑在池若身边。

池若沉默半晌,这才将手里的衣裳和针线放下,他对上李檀不解的目光,问他:“在你眼里,我有那么不堪吗?”

李檀似乎愣了愣,随后道:“一开始,我们不就是一场交易吗?一场谁都可以喊停的交易。”

这下,池若也沉默了。

隔了很久,池若从床铺中抽出一条棉巾甩给李檀。

“擦擦吧,今天冷,别患了风寒。”

李檀将被甩在自己肩上的棉巾拿下,那上面还带着池若身上的气息。

他没有说话,只是听话地擦着头发。

又过了一会儿,池若忽然道,“李檀。”

李檀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池若很少叫他的大名的,就算是在床上也不愿意。

可现在他却忽然叫了自己的名字。

李檀带着疑惑转身,棉巾还长长地搭在他头上。

池若看着他,郑重却又小心翼翼地问:“你想当皇帝吗?”

〔1〕网络用语,非原创

〔2〕网络用语,非原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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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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