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渐渐远去,南珏才睁开了眼睛。
这下,真正的失去了她了。
他提笔:兹闻苏祁一表人才,才貌双全,婠怜公主娴熟大方,品貌出众,正值锦瑟年华,适婚配时,当择贤婿与配,两人堪称天造地设。
写到这里,南珏却心下一紧,万分难受,手中的毛笔晕染成一坨。
这张圣旨,毁了,南珏突然舒心了一些。
他盯着这张纸,将笔放下,拿起纸,将它撕碎,扔进废纸篓里。
他开心地笑了,笑着笑着闭上眼睛抬起头,一滴泪滑入他的鬓角。
许久,他睁开眼睛,研了些墨,重新写了起来:两人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特将苏祁,指给婠怜公主为驸马。一切礼仪,交由礼部操办,于立春之日完婚。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停笔,吹了吹墨痕,南珏将它放好,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婠怜和苏祁回到了公主府,苏祁看着婠怜,有些欲言又止。
婠怜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开口问他:“怎么了?”
她以为苏祁要问她和南珏的关系,没想到他低头看着白桃开口却说:“公主对这猫儿,倒是不一般。”
白桃从他的怀里跳出来,优雅的走到婠怜旁边蹭了蹭她的腿。
婠怜抱起它,神色温柔:“它陪了我很久。”苏祁看着她们出神。
接下来的日子南宁上下都很忙碌,很久没有举国欢庆的喜事了。
长街上,喜乐传遍大街小巷,接亲的人排成一条长龙,那珠宝一箱接一箱抬往公主府,不过她们要在宫里度过新婚之夜,三日后再搬回公主府。
大殿上,苏祁牵着婠怜的手进入众人视线,执手走向大堂。
有人高喊:“吉时已到!”婠怜放开苏祁的手,各自站好。
洪亮的声音响起:“一拜天地!”他们背对高堂,向天地跪拜,求的是天长地久。
礼毕,两人站起来,面向高堂,那高堂之上,坐的是南珏,他现在心情复杂,惆怅的是他终于见到她凤冠披霞的摸样,可是这人生最重要的装束,却不是为他穿的。
“二拜高堂!”两人再次行礼,拜的是四季安康,礼毕。
“夫妻对拜!”终于夫妻对拜了,两人心中都有些激动,他们相对而立,弯腰,两个人的头轻轻擦过,这一拜,求的是百年好合。
“礼毕,送入洞房!”婠怜就被送入新房。
苏祁今日非常高兴,不管认不认识,来敬酒的他都喝。
最后,南珏过来向他敬了杯酒,“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气。”
苏祁笑着将酒咽下了肚,南珏又说,“好好待她。”
不然,他就再也不会放手了。苏祁看着他:“自然。”
南珏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去吧,别让她久等。”
终究,还是舍不得为难她的人。
婚房里,婠怜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嫁人呢,白桃在旁边的软榻上陪她。
吱呀,门被推开了,浓重的酒气被带进房间,婠怜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不好,还喝了这么多酒。
盖头被秤杆挑开,入目就是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脸上洋溢着微笑,凤眸里全是喜意,他开口:“娘子久等了。”
婠怜竟罕见的有些害羞,她看着苏祁:“夫君真好看。”
苏祁笑出了声:“**苦短。早些休息吧,娘子。”他拉上了床帘,红浪翻滚,一室旖旎。
最后婠怜诞下一男一女,弹指一挥间,婠怜和苏祁都老了,一双儿女也都长大,猫儿却还是那副样子,苏祁早就知道她与众不同,即使她明明在与他一同老去,可是啊,她舍不得让猫儿离开她,普通的猫,又怎会一直不死呢?又怎会,赖着她不走呢?
最后婠怜送走了苏祁,给他立了个碑:婠怜公主之夫。
她有些不舍,可是,也仅仅是不舍。
在苏祁去的那一刻,她并没有多大感触,只是后来的某一天醒来,脱口而出的阿祁让她怔了许久。那些回忆,竟变得弥足珍贵起来。
故事的最后她抱着着猫,恢复了原本的容貌,在一片湖中,取下手链,怜悯镜化成怜悯境,她踏入其中,刚进入境中,外面就恢复如初。
最后世人祭拜的时候,只找到了苏祁的墓,谁也不知道,婠怜的墓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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