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他的手恢复,吕宿放开了。
瞧林希的视线被肩头的小白吸引,吕宿笑着说:“可喜欢?”
“下官喜欢。”小家伙确实乖巧讨喜。
“你喜欢便送与你。”说着吕宿就把小白从肩上拿下来,放到林希肩头,“小白用的东西也都给你,饲养方式稍后讲与你听。”
林希被小白轻轻啄着脸颊,觉得有些痒。
吕宿鲜少见到林希,而他笑起来的样子也是更少见。
此刻却见他对肩头的小白微笑着,眼神流露出的温柔,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另一个林希。
吕宿心生嫉妒,“小白倒不怕你,你带回家去养,本王也放心。”
回过神,林希发现自己失礼了。不由地收起了笑容,“下官不敢。”
“不敢什么?”
林希直言:“这小鹦鹉属于王上,下官不敢要也不会要。”
吕宿又问:“那你不喜欢小白?”
“下官喜欢,但下官不能夺人所爱。所以还请王上恕罪。”
此时小白飞到了林希头顶,在他头上走来走去的,让林希好一顿憋笑。
吕宿不再坚持,便说:“你不愿带小白回家,那就常来看看它如何?”
感觉小鹦鹉在啄自己头发,林希有些忍不住了,想伸手拿下来。
却不想吕宿先出手了,瞧他把小鹦鹉放进笼子里关着,心里不忍。
“看它在笼子里多可怜,本来有机会随你出宫,你却不要小白。”
林希实在不敢要小白,即便吕宿是真心要赠与他。“下官不敢。”
吕宿妥协道:“那你要常来看它。”
“下官----”
不想听不爱听的,吕宿开口打断:“想来你家中也没有宠物,所以不知道。动物也是有感情的,小白是鹦鹉,鹦鹉与人的情感很相似。它如今已经给你留下羽毛,就是认定了你,若你不常来看它,小白就会抑郁。”
眼看林希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吕宿继续添油加醋,“这样可怜的小白,只是想念你,你不来见他。抑郁的情况严重了,它还会拔掉自己的羽毛,甚至不吃不喝。”
林希听得皱眉,“只为了见我?”
“对。你该对小白负责,再也不能对它不管不顾。”
林希自知对动物不了解,何况是小小的鹦鹉。
看小白在笼子中上蹿下跳的飞着,林希更加不忍心了。就点头,“下官会常来看小白,可下官如何来这里看它?”
吕宿强忍着笑意,说:“去书房外告诉陈华。”又补充道:“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忘记,这里有小白在等你来看它。”
“下官记住了。”林希没有多想,点头应下。
忽地想起本该向吕宿道谢的,结果反过来,自己却被一只小小的鹦鹉给记上了。
“走吧,本王送你出去。”吕宿心情大好。
义诊这天,王宫正门被百姓挤得水泄不通。
不管是大病小病,百姓们全都一个劲儿地往太医面前挤,守卫时不时地要出手。避免在王宫门口造成混乱。
郭院首本来给一个病患看诊后,就可以离开,但碍于场合,还是继续留下。
要说每个太医都忙,也有忙完的时候,林希这边不断地给病患抓药,也是从开始到现在两个时辰过去,没有休息过片刻。
只是药材已经见底。
郭院首巡视过来,便和颜悦色地说:“林太医,快回太医院多取些药材。”
林希见郭院进了王宫正门,只在王宫门口走了一遭。
太医院里安静得很,人全在王宫门口。
而林希在库房外守着。
郭丝柔一见他,就媚笑着过去,用傲人的身躯拦住林希。
“林太医,这些天我瞧你也是正经得很,比你那大哥林萧更甚。怎么,我这样的脸,这样的身体,还不能让你动心吗?”
“郭姑娘自重。”
“呵呵,自重?自重是什么,可值多少银钱?”
郭丝柔抓住林希的手,就往自己的胸脯放,林希也不像平时一样反抗。
让郭丝柔更大胆地将身体贴过去,“瞧,你比你大哥林萧知趣多了。”
“郭姑娘已为人母,这样做,就不怕家中的幼儿寒心吗?”
以为是自己的美貌吸引了林希这座冰山,郭丝柔笑得花枝乱颤。
还用手指在林希胸口比划,“我啊,是担心儿子没有父亲的疼爱会寒心!还有啊,我若没有男人的疼爱,会更让儿子寒心。”
林希像是禁不住郭丝柔的诱惑,捏住郭丝柔的下巴。“哦,郭姑娘怎么知道,幼儿会因为母亲没有男人的疼爱寒心。”
“我看林太医先前的冷脸都是装的,现在迫切渴望我的人,才是真正的你!”
“当初郭姑娘也是如此对我兄长投怀送抱的?”林希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说林萧,他见到我就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哪里比得上你呢。你比林萧手段要高明得多,明明想要我想得要死,却一直在装着不在意。今天整个太医院都没人,你就藏不住了是吧!”
“你与我兄长的过往且说与我听听。不然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这么凶啊。”郭丝柔调笑道:“难道在床上,你就是这个样子的?”
“想知道,就把我兄长的事情说出来。”
“你这里能忍住吗?等我长篇大论地说完,恐怕不行吧。”郭丝柔说着就要蹲下身去抓林希的下身,反被他一把抓开。
林希皮笑肉不笑,“你只管说,说错一个字,我便不会如你所愿。”
“好,你能忍住,我就全部告诉你。免得你啊,吃你大哥的醋!哈哈。”
林希耐心地笑着,抚摸了郭丝柔的脸。“你说,我要知道你心里的人是谁。”
“自然是你,林萧都死了好几年了,我还记着一个死人做什么!”
“我兄长为何自裁。”林希贴着郭丝柔的耳朵问。
郭丝柔娇笑道:“他脑子不懂变通。我不过是想与他欢愉,他却屡屡拒绝。”
林希,“据我所知,郭姑娘当年是有婚约的,只是还未成亲。”
“既未成亲,那我还是自由身啊。”
林希亲昵地用手指刮了一下郭丝柔的鼻梁,“那你果然是更觊觎我兄长了。”
“之前是被他迷惑没错。可如今,我心里只有你。”话音未落,郭丝柔就抱住林希不松手,“果然这段时间你都在吃林萧的醋,他都死了,我才不会记得他呢。”
“他拒绝你便是了,为何要自裁。可是你逼迫他的?”
郭丝柔几番摸进林希胸口,都被抓开,只好说:“可不是我逼迫他,是父亲带着未婚夫撞见了我与他在一处,未婚夫与我父亲解除了婚约。父亲为了我的名声便要林萧与我成亲,可林萧不肯,父亲拿太医职位、还有其它手段逼迫他,也不肯娶我。”
林希听着怀里的郭丝柔叙述着,面上露出惊讶。“你就看着你父亲逼迫我兄长?”
“呵,是啊,谁让他对我无动于衷。我的身份哪是他一个小小太医能攀附上的,本来他有大好的机会,却偏偏不要。既然不要,那就是他没命要!”
写了义诊记录,郭院首想到女儿不知何时会来太医院,就四处找人。
不想刚到库房,就撞上----“住手!”
“父亲,你怎么来了。”郭丝柔只嫌老头子碍事。
林希也没有立即放开郭丝柔,反而笑着打招呼:“院首大人可是来找下官的。”
“你!你竟敢用这种态度与本官说话,谁给你的胆子。不要以为睿王能护你一时,就能护你一世,他早晚弃了你!”
郭丝柔听着不对劲,“父亲,为何提起睿王?睿王护他做什么?”
“哼!你一个小女子连男人都看不准,他就是个狐媚子,勾引了睿王才进来太医院。你居然还和这样的人纠缠在一处,你是要丢尽我的老脸才甘心是不是!赶紧跟为父回家,以后不要再与此人纠缠。”
“我不信!”郭丝柔挣脱了郭院首的钳制跑到林希身边,“父亲见不得我找到男人是不是,要用这样的话来恶心我!”
“信不信,你自己问问他!问他是不是睿王养的床上玩意儿。”
“父亲!”郭丝柔一时难以相信,就拉住林希的手皱眉道:“林太医,你告诉我父亲,你跟睿王没有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你喜欢的是女子!”
林希点点头,冲郭院首说:“郭姑娘说的没错,我是喜欢女子。所以和睿王不曾有关系,最多只是认识。”
郭院首怒不可遏,指着他鼻子大骂:“胡言乱语!老夫亲眼见到那睿王对你----真是恶心!”
“院首大人年老体弱,莫不是看错了。怎么连睿王也敢胡编乱造,当心睿王知道了,来找院首大人讨公道。”说完还单手抱住郭丝柔,林希笑道:“如此院首大人还要任意猜测,下官也无话可说了。”
“你这伪君子,放开我女儿!”
林靖出于担心,一直注意宫门处的动静。
远远瞄到林希从王宫门口过来,便立即命人把药材送去。
林希挨不过他的软磨硬泡,就留他在这里帮忙了。 “从药铺搬来的?”
“怎会啊!是从仓库带来的,药铺里的我怎么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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