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百姓不看病,也要拿些药材,林希都拒绝了。
便有嘴皮子叼钻的人冷嘲热讽,“什么太医义诊,全都是唬人的!连药材都不肯给,你们都被骗了!”
林靖想制止,但是被林希拦住了。
孟琥忙完赶去林希那边。方才就听旁边的太医说起了有人闹事。
起先是几个汉子,如今已是男男女女十几个人在吵吵。
孟琥冷声呵斥:“你们既无病无痛的,要拿药材做什么?这里的病人半天下来也有千人,你们只知道想谋取一些药材去倒手卖成银钱,就没想过真正需要药材治病的人吗?居然还敢聚众滋事,林太医宅心仁厚不与你们计较,你们若再不走,我就要让官兵抓了你们全部送进大牢!”
闹事的十几人闻言便缩起脖子,你看我我看你的纷纷散了。
按照安排,完成任务就结束义诊。
林希跟着最后几名太医回去。
被郭院首、林希争抢,郭丝柔竟一脸享受。
她贪恋的依偎在林希怀里不肯离开,甚至将胸前傲人的软团紧贴林希。
郭院首见状气得快吐血。
林希难得温柔地对郭丝柔说:“你既然不肯随你父亲回去,那便随我回去。”
“好啊!我还想看看你在床上,是不是真的也那么凶呢。”
郭院首眼看林希揽着女儿就那么走了,气急败坏地追上去要阻止。
林希抱紧了郭丝柔不松手,走的很快。也不顾郭丝柔怎么样。
年老体弱又养尊处优走不动,还硬追来的郭院首不依不饶地大喊:“站住!”
转眼到了前院,周围一些宫人、太医瞧见他们三人,都震惊地当场楞在原地,没人敢出声。
林希停了下来,稍微松开了郭丝柔,从袖口拿出了什么迅速地塞到郭丝柔手中,又握她的手狠狠地对着自己右腹刺进去。
郭丝柔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反应不过来,后面跟上的郭院首,看郭丝柔用匕首刺伤了林希也怔住了。
周围的人也不明白这短短的时间内,怎么事情突然生变。
在松开郭丝柔的手后,林希怦然倒地,腹部的血不断地流出来。
“啊啊啊!”
所有人都看见郭丝柔握住染红的匕首尖叫,此时回来了几波人,都碰巧目睹了郭丝柔刺伤人,还抽出匕首的场景。
郭丝柔双手仿佛黏住了匕首似的松不开,跌跌撞撞地边走边叫。
那倒在血泊中的人,手上沾了血就往脸上使劲地抹几下,接着便陷入昏厥。
没有人注意他做了什么,即使看到也以为是在垂死挣扎。
眼看周围聚集起来的人越来越多,郭院首才恍然大悟地去抓住了郭丝柔,然后抢走她手上的匕首扔得远远的。
因为这个举动,周围的人也纷纷回神,小声议论着这件事。
郭丝柔盯着手上身上全是鲜红的血,吓得抱头大叫。
恰逢后宫的人派来太医院,想请太医去给主子出诊,却不想在太医院的前院目睹血腥的场景。连忙就跑回去通报了。
王宫中各处的耳目众多,甚至惊动了王太后。
只见那浑身是血的郭丝柔躲在郭院首的怀中瑟瑟发抖,神情呆滞。
众人纷纷给王太后行礼,随后都站到一处,腾空了前院。
郭院首立即在王太后面前跪下,带着那惊恐的郭丝柔说:“还请王太后明察,替老臣和小女做主啊!小女是无辜的,是那林希自己自残,与小女无半点关系!求王太后一定要还我父女一个公道!”
王太后脸上露出明显厌恶的神情,坐在宫女搬来的木椅上冲身边的人挥手。
立即出来了几个宫人,将郭氏父女往后抬了十步远。
“求王太后看在与家妻是表亲的份上,一定要还小女清白!”
“郭丝柔是不是清白的,让她自己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不要只会哭哭啼啼的,再哭就直接丢进大牢。”
“不要啊王太后!”郭丝柔如今的脸是早哭花了,浑身脏污不堪。
却朝着王太后爬过来,但被宫人抓住。“王太后,侄女不是有意的。侄女无辜啊!我没有杀他,是他自己要寻死,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
王太后毫不遮掩地瞪她,“你说什么?”
郭丝柔总算回了神,瑟瑟发抖地说:“小女,小女是无辜的,请王太后做主!”
“话不要乱说。”冷漠地看了郭丝柔一眼,王太后注意到前面血泊中的人。“去看看,若是还有气,救下他。”
“对!对!王太后,让他自己说,他自己知道的,与我无关!”
王太后不耐烦道:“没让你开口,就不要开口。”
几个靠近血泊的太医去帮着处理了伤口,又帮着把那人脸清洗了。
然后将人抬到王太后跟前。
“王太后,此人并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腹部的伤口并未伤及内脏。”
“此人是何身份?”
“这。”回话的太医吞吞吐吐的,互相看了看便朝王太后摇头说:“是个下人。”
“下人?”王太后看那昏迷的人,相貌平庸。
视线再次落到郭丝柔惊慌失措的脸上,“你与那人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王太后,那人就是个普通太医罢了,我怎么会与他有关系!”
“太医?你说他是太医,可知道他名字叫什么。”
郭丝柔大喊:“林希!是林萧的弟弟,他来找我寻仇的!”
方才还回答王太后的太医解释:“下官不敢欺瞒王太后,此人的确是下人!若是王太后不信,可让院首大人一看便知!”
郭院首立即瞪着那太医,“胡说八道什么!”
王太后嫌恶地摆手,“他是不是胡说,郭大人看清了再下定论。”
“老臣这就确认此人身份!”郭院首回头看,却只看见一张陌生的脸,哪里还有什么林希,当即大惊道:“这!这人怎么不是林希?怎么回事!”
最初瞧见郭院首三人出现在前院的一些人,从刚才看清了那人真实相貌开始,也疑惑是不是看花眼。
王太后听得一清二楚,追问:“你说他不是林希,那真正的林希又在何处?”
“老臣,老臣可是亲眼见到他纠缠小女!这怎么会,怎么会变成不相干的人?老臣不知啊!”郭院首此时六神无主,着急地环视四周,却没有人能作证。
当时太医院中无人,根本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当时的情况。
王太后,“可是无人能作证。”
郭院首急忙跪下,“王太后,求王太后明鉴,小女的确是无辜的!”
一遍遍地听着这些废话,王太后只觉得吵。
听到林希是林萧的弟弟,便觉得事情与那林希也定然脱不了关系。“那叫林希的人在何处。”
孟琥与林希并肩走着,想到刚才的事情,不禁感叹:“那样的事不是一回两回了,我来到太医院后,年年义诊都会有那样的人闹事,别在意。”
林希,“多谢孟太医。”
忽地跑来一个宫人说:“林太医你可算回来了!赶紧去前院看看吧!”
林希表情有些许浮动。
宫人忙说:“有人受伤了,好像是林太医你带来的下人。王太后都来了!”
“什么?!发生什么了竟然惊扰了王太后?”孟琥与林希对视后,匆匆赶往前院。
众人聚集着,有几人在清理地上的血迹,还有跪着的郭院首父女俩人。
在王太后二十来步远地距离站定,林希朝她行礼。“下官拜见王太后。”
“你就是林希?”
“是。”
王太后看着他,也不记得林萧长什么样子,就没有多问。“那人可是你的奴仆?”
“回王太后的话,他是下官家中的家仆。”
“你的家仆可与郭院首的女儿有过节。”
“下官不知。”林希面无表情地应答着,不卑不亢。
王太后拧眉,再次追问:“郭院首的女儿为何对你的奴仆下手。你当真不知?”
林希仍旧说:“回王太后的话,下官不知。”
“好,那死去的林萧可是你的兄长不假?”
林希始终低着头,从容不迫地回答:“林萧是下官的兄长。”
“你兄长林萧曾与郭院首的女儿有过牵连,可是你指使了家中奴仆来陷害郭院首的女儿?”
“望王太后明鉴,下官带来家仆,是为了助下官处理今日义诊琐事。义诊时,下官在宫外为百姓分发药材,那家仆便在太医院的库房中帮下官整理。其余的事,下官实在不知。”
郭院首听到这里反驳道:“王太后,他在说谎!老臣回到太医院前,他已经早一步回来!却不想----”
孟琥及时打断,“院首大人,那林希虽然听命回太医院取药材,但半刻未到,便回来继续为百姓分发药材了。此事所有太医有目共睹,且当时的百姓,还有王宫门口的守卫也可作证!”
诸位太医也纷纷说确有此事,林希不曾离开多长时间,且与那家仆没有接触。
有胆子大的宫人小声说:“当时我看的清清楚楚,郭姑娘是拿着匕首就刺向那奴仆,还把匕首抽出来让奴仆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
“是啊是啊,我也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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