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与吕宿到了双亲的房门前,林母正瞅着一张脸坐在桌前等他,见他来了连忙挥手让他过去。
这一大早的,他们也才醒,就有侍女来传话。
林母勉强地笑了笑,握住林希的手。“昨晚一时兴起,找出你们兄弟三人儿时穿过的小衣裳。”
点点头,林希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才让他母亲这般愁眉不展。
“还记得你当年跟你大哥回家时穿的衣裳吗?”林母松了手,脸上的笑实在牵强。
侧身从旁边的小桌上拿了叠好的衣物,时隔二十年的衣物布料已经泛黄陈旧,好在存放得当没有被耗子咬出破洞来。
将衣物转交到林希手中,林母慈爱地抚摸他的脸颊。“当年那个哭哭啼啼的孩子如今已经长大成家了,母亲很欣慰。”
吕宿在他身旁揽住林希的肩膀,注视着林希的一举一动。
林希摊开手里的小衣裳,虽然洗过,但上面还有不少的暗红印子。脑海里顿时搅得一团乱,乌黑的眼中氤氲了泪水。
许多陌生的记忆不断袭来,令林希感到头疼欲裂。
后背贴上了一具宽厚温暖的胸膛,林希捏着衣裳侧头靠在吕宿胸前。“我头好痛。好痛。”
“怎么了?!怎么会痛?是不是染上风寒了!”
“母亲,我带他回房休息。”
“那,也好。”忧心忡忡地送走二人,林母一回头瞧见丈夫正瞪她。
头一回没有反驳反而自知理亏地问:“我不该把东西交给他是不是?”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说这话有什么用。不如把孩子看紧了免得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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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后吕宿抱林希在自己腿上坐下,紧紧搂着他的身体安抚。
泪眼朦胧地看着手里的小衣裳,林希的思绪回到三岁那年与林萧在集市上相遇的时候。
再往前的事情,林希一点也回忆不起来。
忽地他丢下衣裳双手痛苦地抱头,低声哭泣。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浸染了腿上已经泛黄的衣裳。
吕宿按住林希后脑与他额头抵着额头,眼里满是心疼。啄吻着林希死死咬住的唇。
直到林希定下心神,吕宿抹了林希脸上的泪痕,温暖的手心托住他的脸。“我不能带你回到过去,但你的身边有我。一直都在。”
“我没事,可能是我当时太小,才不记得被大哥带回家之前的事情。”
“既然你想清楚自己的身世,我们便去查。”
林希连连摇头,神情坦然。“不必了。”
“你不想知道你的家人在何处吗?说不定他们一直在找你。”
视线落在腿上那件小衣裳遍布的暗红印记上,林希看得出来那上面全是血迹。
当年自己穿着这样一身满是血迹的衣物,那证明之前的家已经遭遇不测。
也并非是他薄情寡义,仅凭一件二十年前的旧衣物如何找到真正的家人?
看林希陷入沉默,吕宿等他重新开口。不论林希做出什么决定,他都会照做。
“我有家人,也有你。”林希将脸埋在吕宿颈窝中,说出的话闷声闷气的。“我真正的家人丢失了,但我从小在父亲母亲还有大哥的关爱下长大,我什么也不缺。”
“往后若有缘能见到以前的家人,我也会认他们。”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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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林父说了早上的事,林靖立即皱眉,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母亲!二哥要去找他真正的家人那我们呢?”
“罢了罢了,不许你用这样无礼的态度跟你母亲说话。吃饭。”
“那二哥人呢?怎么没来一起吃饭!”
“说是出去了。唉。”
林靖起身要出去找人,被徐真拉住了衣袖不让走。“二哥不会有事,即便二哥要去找以前的家人也会回来和父亲母亲说明。安心等二哥回来吧。”
集市上人满为患,吕宿搂着林希以防被人流冲散。
自从被林萧带回林家,这之后的二十年里周围的环境变化没有太大。
只是绕了一大圈,林希也没有见到熟悉的包子摊,难免失落。
“是这里吗?你遇见林萧的地方。”
“是这里。”林希心情低落,抬头对吕宿扯出一抹牵强的笑。“那时大哥分明可以丢下我不管,他却不在乎我浑身脏污抱着我回家。我真的相信是大哥说的那般不小心害我从家中走丢,他终于找到我!”
离开拥挤的集市,二人在河边的柳树下站定。风异常轻柔地拂过林希脸庞,带动他鬓角的碎发飞扬。
路过的行人无一不在谈论几日后的灯会,附近已有工人在搭建木架用来挂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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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灯会这晚,林父林母早早地睡下了。
徐真因从未去过灯会,林靖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拉着徐真。
吕宿林希租了只小船赶在放河灯前游河。
五人到了灯会后便分开了。
两人坐在船头相互依靠着,林希仰头看向满天星斗,嘴角含笑。
“在想什么?”
“在想,你曾对我说没有去过灯会是否属实。”
吕宿想不到林希会提起这件事,张开手臂揽林希入怀。
林希面带微笑地抬头看他,正好迎上吕宿的吻。蜻蜓点水般。
又吻了吻林希额头,吕宿认真道:“我没有骗你,在你带我来灯会前从不曾与任何人去过灯会。”
忍俊不禁地抬手捏捏吕宿的一侧脸,林希不再说什么。靠在吕宿怀中闭眼假寐,感受船只地轻微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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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河的上游,林靖买了河灯,抱着孩子让他放灯。
偏偏这孩子抓住了就不肯松手,徐真笑得乐不可支,蹲下身去扒开孩子的手。“你就不该让他放的,他又不懂,只知道到手的东西不能放开。”
“这傻孩子也不知像谁。”抱怨了一句的林靖发现徐真瘪着嘴立即改口道:“像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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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宽阔的河对岸,吕宿林希刚走上石桥。在一处卖河灯的摊子上挑选河灯。
无数的河灯顺着缓缓流淌的河水在河面浮动,耀眼的光照亮漆黑的河水和两岸。
林希将河灯推向更远的河面,起身注视逐渐漂远的河灯。
咻地一声一颗烟花在河下游升上高空随之绽放,让河两岸的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望。
林希牵着吕宿背对烟花慢慢远离了热闹的灯会,回到家中。
与灯会比起来,家里显得清冷。两人挤在一个浴桶中,温热的水在林希脖颈处起起伏伏。浑身浮现一层淡淡的粉。
看林希闭上眼,吕宿抱他出了浴桶用毛巾擦干身体,都不着寸缕地躺上床。熄灭床头的烛火,吕宿小心翼翼地睡在床外。
“我没有睡。”屋里一黑,林希就睁开眼。
“怎么不睡?”
林希笑眯眯地翻身压在吕宿身上,侧脸贴着吕宿左胸,听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还不困。”说完抬起头主动吻吕宿。
在他唇上浅浅地啄了几口,再对吕宿的下巴又吻又咬。像吕宿每次对待自己一般在他脸颊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吻。
卖力地嘬了几口,林希试图在吕宿脖子留下吻痕。
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林希双颊通红,“我还不困。”
吕宿低声喘气同样在忍。他俯身含住林希的耳垂,“我也还不困。”
折腾了大半夜,林希昏昏欲睡时死死抱住吕宿不想下床去沐浴。
“要清洗--”
“不,我要睡了。再说你三个月都不许碰我。”
搂住怀中的人吕宿一脸无奈又宠溺,贴着林希耳边说:“三个月不许我碰你,你能忍过三个月吗。”
林希默不作声,干脆闭上眼。
“是我忍不住,好不好?”不到片刻吕宿开始认错,不停地吻着林希额头。
“还不睡!”林希伸出手来抵着吕宿下巴,“再说就要你忍三个月。”
吕宿厚着脸皮握住林希的手亲了一口手心,“现在就睡。”
旧锁之《情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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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第 2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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