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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旧伤

早在保安进二区老食堂之前,偷看热闹那二人就跑出去了。

不得不说,宋余青不仅偷看有法,逃跑更是技高一筹。

还不等解衍雨反应过来,他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着解衍雨跑去初爷爷开的小便利店了。

速度之快,兔有过之而不及。

虽然说二人跑的快了一点,但解衍雨还是眼尖地看见了江砚停手臂上的伤。

虽然说这和解衍雨没有多大大关系,但他还是特别好奇那道伤是怎么来的。

可宋余青这一路一直拉着解衍雨狂奔,他也就没有找到机会开口问。

于是这一件事就只能先暂时放弃了。

这一路上,二人拼命地向着目的地狂奔。

初爷爷的便利店说实在也就是一个集便饭,汽水,零食与学习用品为一身的校园小卖部,全天二十四小时开放,因为老爷子跟本不怕累,来人就做生意,没人就休息。

但一般只有住宿的学生会来,因为这个小卖部它虽在二区,但过了一个中门就是三区住宿生食堂,还距离北门不远。

而平时学生们都在一区上课,更何况小卖部对面就是政数处,根本没有多少人敢来这个地方。

宋余青带着解衍雨过去后,第一时间就在小冰柜里拿了两瓶冰可乐。自己一瓶,另一瓶递给了正在收眼镜的解衍雨。

“喝一点,刚才跑起来挺热的。“宋余青说着,还不忘把自己的那瓶可乐的盖子拧开。

“谢了。”解衍雨自顾自的收好了眼镜就把可乐接了过来,顺便喝了一口,一旁宋余青不知道从哪里推来了一把椅子做到了他对面。

面对面傻坐了一段时间后,解衍雨这才想起来看一眼时间。

六点四十四了,快要五十分钟了。

宋余青喝了小半瓶可乐,然起身去把冰可乐的钱付了,走之前还和解衍雨说了一句“今天看见的事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了,懂了吗?”,最后就以要给他和他的室友买早饭为理由离开了。

这下就只剩解衍雨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了。

早读时间现在是在大约七点半开始,说明他还有四十多分钟要默默等待着。

太漫长了……

于是他开始回忆起了从前。

他想到了他四五岁搬家离开西平的那年,又想到了他小学就开始住校那年……想着想着他就想到小时候的江砚停。

很可爱而又天真。

于是解衍雨又想起了现在的江砚停……虽然天真已经看不出来了不少,但仍旧有几分微弱的可爱艰难的存活着。

“高二七的学生吧。你们今天没上课吗?”

糊思乱想的解衍雨瞬间有了种做坏事的小朋友被大家长抓包了的感觉,在看清收银台后面走出来了一位老爷爷的时候肃然起敬。

“看这样子应该就是了——不用敬礼,我又不是校领导。”

解衍雨尴尬地坐了回去,初老板接了杯水坐到了解衍雨的对面。

“唉,你们高二七的这些小鬼们啊!一个比一个好玩。”老爷子笑得一脸慈祥。

“就像如你们班的江时浅,当初他是在二中上初中时候那是一个是臭真名远扬,时常和同龄的臭小子们打架,要不是后来他自己的生活费不够了出去帮李老师找素材换钱,估计现在还和那几个臭小子们鬼混呢吧……

初老板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下来,表情渐渐的变得凝重了起来:“那时候七榕树的老人们都不怎么看好他,他母亲迟梠也不喜欢他这么个儿子。后来啊有一次,听说他为了解杭家的一个小孙子和人打了一架,而且还被人划了一刀,进医院了,那是一个惨啊。那天以后他在这群老人面前就从一个不良少年的形象改变成了为被欺凌者出头的臭小子,虽说他还是不听话,还总是整天整夜不回家……”

解衍雨听地出了神。

解杭???

那不是我爷吗?

解杭的一个小孙子?

谁?

抱着试探的心态,解衍雨问出了口:“解杭的小子是谁啊?!”

“好像是叫同什么吧。哦,想起来了,是叫解同蔚,解杭还和我这些老伙计说呢,说他的这个小孙子啊,那是一个……”

解同蔚这个名字在一天之内出现了两次,解衍雨终于忍不住了想要逃避,抄起了剩下的半瓶可乐选择了落荒而逃。

初老板一脸迷芒,在解衍雨走后把老花镜摘下来放进了盒子里。

“这孩子怎么这是?”

他想到了他四五岁搬家离开西平的那年,又想到了他小学就开始住校那年……想着想着他就想到小时候的江砚停。

很可爱而又天真。

于是解衍雨又想起了现在的江砚停……虽然天真已经看不出来了不少,但仍旧有几分微弱的可爱艰难的存活着。

解衍雨三步并作两步地快跑着回了一号楼。

他和家里人没有过多交情,单个人来说,陆兰也好,解杭也罢,但解衍雨名义上的弟弟和其中任何一个人都不同。

他们不可以一起出现在一个情景里。

因为解衍雨见到过解同蔚当年刚来到他那个支离破碎的家时的样子:弱小,无助,身上都是伤,脸上还有一个看起来刚被打出来没多久的鲜红的巴掌印。

当时解同蔚那个样子都没能引起解衍雨的注意。

只有后来的那一次,他回家的时候被女同学强塞了一盒的焦糖饼干,解衍雨想归还回去时那个女生已经跑远了。

于是解衍雨就只能带回了家,那时刚好遇见了解同蔚,送给了那个只会哭着叫哥哥的“小同蔚”。

解衍雨当时只说了一句“给你”然了后就和解同蔚再没有了交流,但是解同蔚好像还是开心了好几天。

其实解衍雨也想要一个弟弟,但家里接连不断的变故一次又一次地磨灭了他不止这一个的梦想。

不知不觉间,已经跑到了四楼,解衍雨再不继续去想那些陈年旧事,走廊还没有学生走动,他径直走向围栏边。

解衍雨站在昨天他来前站在的位置,向着二区的银杏树林望去。

初秋的雨不冷,风也不大,但寒季开放的白山茶却总是在开开落落。

解衍雨只吹着风,全当转移注意力了。

几分钟后,他对着空气问了一句:“什么时候上课啊!”

“那要看走读生什么时候来。”

解衍雨回来头,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包扎完手臂的江砚停,解衍雨吓了一跳:“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吓我一跳。”

江砚停站在解衍雨后面眯眼笑盈盈地着问他:“你弟弟还喜欢哭吗?”

想伸手去拿眼镜的手顿了一下,解衍雨和江砚停对视着:“我躲他们不止一年两年了,我都没见过几次解同蔚。”

江砚停从校服外套里取出了一包饼干走到了解衍雨刚才站着的地方兀自地吃着,吃了两口后随手递到了解衍雨面前,解衍雨也很自然地伸手拿了一小块饼干放进了嘴里。

二人一起看着二区和北门那边,沉默良久,江砚停手里的饼子已经吃完了一小袋,他抖了抖包装袋,把剩下的小饼干碎倒进了嘴里,然后把垃圾塞到了口袋里:“你有没有没想过为什么我要问你这个问题?”

解衍雨只听着,并不回答。

“我们以前见过,是不是?”

江砚停说到这里又拿出了一包饼干,打开了后递给了解衍雨:“给,薄荷味的,差不多十年前你喜欢的口味。”

解衍雨接过了这一小包饼干,回应道:“你不是总记不住从前发生过事吗?现在想起来了?”

“人总会变,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十多年了,光长个子,长相先不说,其他的是一点没变。”

“那也是我比你高。”

薄荷味的饼干唤起了解衍雨对故人的熟悉感。

片刻后,江砚停的拳头紧攥的一把钥匙在解衍的面前晃了晃:“小同蔚走前让我给你的,说两把钥匙都是上余旧居的。”

解衍雨接过后,江砚停调笑着又补了一句:“欢迎回到西平啊,解大少爷。”

“很高兴再次遇见你啊,小浅同学!”

“平‘七’,”江砚停和解衍行雨碰了碰拳头:“这是七中的最高礼节,欢迎加入西平七中的高二七班,小解同学。”

“平‘七’。”解衍雨照样学样。

七中喜好种树,大操场边就有十好几来玉兰树组成的小玉兰林。

烈阳高照,阵阵清风吹拂过林间,再吹在人脸上,一名少年倚靠在树干边,边念叨边动笔刷刷更改着正在读的内容。

“我给你读一遍内容你看看可不可以——七中这是给的什么主题啊,简直离谱……我西平七中有一个人人皆知的校徽,就是玉兰花。枝桥玉兰,以其高洁、清雅的风姿,深受人们的喜爱。每当春天来临,玉兰花便如约绽放,用它那纯净的白色或淡雅的紫色,装点着这个世界,散发着淡淡的芬芳。而玉兰花的花语,更是寓意深远,它代表着一种永恒不变的友谊,如同那经久不衰的花瓣,历经风雨,依然坚守……最后,我想说,愿我们每个人的生命中都能拥有如玉兰花般纯净、高雅的友谊,更祝愿各位同学在未来的学习生涯里如枝桥玉兰般坚守信念!”少年一口气读完了整个演讲稿后扯了扯身向望着一号楼发呆的宋余青的衣角:“这个去参加校演讲可不可以?需不需要再改进一下?”

宋余青回神,接过了旁边少年的稿子,快速扫了一眼,明显可以看出来他的心不在焉,但宋余青还是认真给出了评价:“开始和结尾的两段都可以?就是中间的部分过于生硬了,这个部分不用急着改,下次指导课老师会细讲。”

说着还伸手揉了两把那人的头发:“语气还可以再生动一点——但是没关系,你这个小傻子写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更正一下,”那人推开了宋余青的手,阻止了他继续“祸害无辜”,“我叫夏初行,强调一下,是:夏!初!行!”

宋余青等他狡辩完收回了手后就没再接着和夏初行说话打趣,继而望着一号楼发呆。

刚看到两个人握手言和时,他手里突然就被塞了两张稿纸,校服还被拽一下。宋余青回头看着一旁的人,夏初行一脸不满地看着他:“四楼那两个表演久别重逢的人就那么好看吗?连我的演讲稿都不管了。”

“没,”宋余青刚想抬手摸一下夏初行的头,但还是控制住了,他总是会想起了一些事:“只是感觉他们身上有从前的某些影子。”

“从前?”

“看来你又忘了——走了,回高二七。”说着,宋余青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夏初行一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地停留在原地回忆那个“从前”。

什么从前?

谁的从前?

宋余青到底没有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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